《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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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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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是波澜不惊地目送着大队人马消失在清晨之中。

    而老营则开始了一天的喧嚣,只有李肃不免有些忧心肿肿,患得患失起来。

    光和五年十二月初一,白月节,安鹿部落早早地就进入到节日的气氛当中,老酋长达耶鲁鹿去了弹汉山龙城,安鹿部落的白月节便由他的大儿子达耶安鲁主持,这也是达耶安鲁第一次主持如此甚大的节日,他憋着口气地想要将这场盛大的节日办好,至少要比去年好,因为去年是他的弟弟达耶台吉主持的。

    眼下安鹿部落的继承人之争已是到了关键时刻,阿父喜欢达耶台吉,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是以捧达耶台吉的臭脚的人在部落中不在少数,但达耶安鲁比弟弟要大上一轮,在部落中却也是拥护者众多,现在两派是棋逢对手,谁也压不下谁。

    “该死的小崽子!”达耶安鲁心里恨恨地骂道,这一次阿父去龙城带上了弟弟,那小子可以在大可汗面前露一个脸,要是大可汗认可了他,自己可就没什么戏了。

    “但愿长生天保佑,这个达耶台吉马失前蹄,跌死了最好!”一大早起来,达耶安鲁先默默地对长生天许个愿,然后才一阵风般地跑出去,开始安排今年的白月节。

    今年是个好年成,不但风调雨顺,牲口又增长了许多,而且跟随左贤王出击大汉并州,收获极丰,整个安鹿部落贵人们的帐蓬里都堆满了抢来的财货,还有数千掳来的奴隶。

    达耶安鲁的目光落在那些脚带铁链的奴隶身上:“大汉的女子比草原上的女子的确要漂亮多了,就算是我们安鹿部落的贵女们,身上也难免有种膻味,但这些汉朝女子个个娇媚,抢回来洗洗,当真能让人看花了眼睛。”

    达耶安鲁身上有些发热,这次抢回来的数千奴隶中,女子占了绝大部分,大都分给了部落里的勇士,想必明天部落里又回添不少小崽子了。他开心地想着,只要有人,部落便能一直兴旺下去。今天白月节过后,回到帐中可要好好地开垦那几个汉朝女人,争取洒下种子,让自己这一脉血脉兴旺,一念及此,达耶安鲁顿时觉得干劲十足,也许用不了多久,安鹿部落便会晋身为强大部落,而不是眼前这幅模样了。

    脸上忽地一凉,达耶安鲁伸出手去,却是开始飘起了细微的雪花:“呀,今年的雪来得好早,这可真是一个好兆头啊!”伸出舌头去舔舔手上那一丝冰凉,“拜长生天和英明的大可汗所赐,这个冬天安鹿部落可以安生地躺在帐蓬里,好好地播酒部落兴旺的种子了。”

    夜幕徐徐降临,雪下得稍稍大了些,安鹿部落里一堆接着一堆的篝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每家帐蓬都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美酒,整头的羊被剥去了皮毛正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一群群的牧民们正围着篝火跳着舞蹈,部落的祭祀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白月节快要正式开始了。

    营地里的黑暗之中,一群群被铁链锁着的奴隶脸色目然,空洞的眼光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这个快乐的节日,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意义。

    离安鹿部落驻扎地大约十里远的地方,一支军队正静静地耸立,没有一丝的声音,没有一点的骚动,雪花落在他们的盔甲上,再化成雨水流淌下来,在他们的前面,周澈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那明亮的火光,在黑夜中,那火光便如同一个标靶,静静地昭示着他这一次攻击的目标。

    “将军,再等等吧,等他们尽兴而归,进入梦乡的时候,便是我们进攻的时刻。”沮授低声道。

    周澈点点头,这是一次偷袭,更是一次报复,让这些强盗尝尝他们被劫掠的滋味吧!

    这些该死的蛮子,居然连外围哨探也没有放上一个,想必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穿越几十里的死地来攻击他们吧!

    午夜,雪下得愈发大了,静静伏在草原上的猛兽身上都披上了一层雪衣,远处沸腾的营地开始渐渐安静了下来。

    周澈霍地站了起来:“老韩,你是第一波,攻击时勿作停留,只管放火,在营里造成混乱极可。”

    “公覆,你在韩猛之后,见营中乱起,立即进攻。我要你横扫一切,摧垮所有挡在你面前的抵抗。”

    “德谋,义公你们在外围游击,不能放走一个逃走的家伙。我要全歼!”

    周澈不容置疑地道:“沮先生,你却在这里静观我破敌吧!”

    沮授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见周澈如此安排,当下自嘲地道:“自古有言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日倒是见证了这句古话,也好,我便在这里,不给将将军添乱,静待将军获胜吧!”

    周澈嘿然一笑,拔出青冥剑,沉声道:“出发!”

    度辽营分成三个波次,如同雪中的精灵,从地上一跃而起,向着目标疾扑而去。

    安鹿部落,木栅寨门早已关闭,寨门前的哨楼上灯光昏然,上面的哨兵昏昏欲睡,他们是刚刚被换来的,先前的狂欢他们喝了太多的马奶酒,此时不能搂着女人钻被窝,却被赶到高高的哨楼上吹寒风,都是大为不满。

    “天寒地冻的,有什么需要警戒的?”哨兵嘟嘟啷啷地道,从怀里掏出一袋酒,仰头灌了一大口,递给身边的同伴。

    “来,喝一口,挡挡寒气!”同伴接过酒,喝了一口,忽地道:“不措,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被唤作不措的人迷胡地道:“什么声音,俺就听见他们和汉朝女人的声音!”接过酒,便又仰头向肚内灌去。

    他的同伴脸上忽地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就是不措仰着喝酒的一瞬间,一支利箭呼啸而至,卟哧一声钻入了他的脖子,不措哼也没有哼一声,便倒了下去,马奶酒顺着哨楼沽沽流淌下去。

    “敌袭!”刚刚站起来,又是数支羽箭飞来,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张大嘴巴,无神地看着雪地里一个又一个地人疾扑而至,身体旋转了半圈,他看到另一侧的哨楼上,几名哨兵正从楼上摔落,从喉咙中喘出最后一口气,他沉重的身体从哨楼上摔下,重重地砸在雪地上。

    韩猛的六百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哨兵,便如同一股洪流,直冲寨门,薄满的寨木在士兵们的合力冲击下,只晃了几下便轰然倒塌,士兵们一声纳喊,蜂涌而入,一个个从营地晨仍在燃烧的篝火中抽出一根根火把,一边向前冲击,一边将火把仍向帐蓬。

    腾腾地火光从一个个的帐蓬燃起,片刻便将营里照亮。许多不明所以的安鹿牧民光着身体刚刚跑出帐蓬,迎面看到的便是一股钢铁洪流,不容反应,雪亮的长刀,长矛已是砍扎过来。

    “猛子!干得漂亮!”第二波赶到的黄盖看到韩猛的动作,兴奋不已,大喝道:“列队,前进!”八百人的队伍迅速展开,长长的矛尖并举,大踏步地向前挺进。

    这不是战斗,这是一场屠杀。经过白月节狂欢过后的安鹿部落压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袭击,丝毫没有准备的他们大都在刚刚奔出帐蓬的时候,便被砍死或刺死在雪地上。

    (本章完)

第431章 孟德心寒() 
许攸也知仓皇间语失,赶紧转移话题:“崔兄,你这次进京要任什么官?”

    “我要入光禄署,给皇上家护院了。”崔钧不容曹操插嘴,又对袁绍道,“本初兄,你也谋个官做吧。”

    袁绍摇摇头道:“算了吧。前几日陈耽要征我为掾属,我恭恭敬敬给驳了。当初我和王儁闲谈,他道遭逢污秽之世不如退隐南山,我看他的话一点儿都不假。”

    曹操越来越气恼,大家这是怎么了?竟然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再听听你说的话!你袁本初怎能与王子文相提并论呢!王儁是寒门子弟,千辛万苦才落到乔玄门下;可你袁绍生来就带着三公世家的光环,即便坐在家里等,也能等来高官,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自比王儁实在是没道理,况且你也道污秽之世,先不提对我和崔钧父亲的不敬,岂不是把养育你的二位叔父也归入污秽之中了?

    曹操想反驳两句,再次忍住没有发作,却又听袁绍接着道:“我最近在看王充的《论衡》,里面说‘操行有常贤,仕宦无常遇。贤不贤,才也;遇不遇,时也。才高行洁,不可保以必尊贵;能薄操浊,不可保以必卑贱。或高才洁行,不遇退在下流;薄能浊操,遇在众上。世各自有以取士,士亦各自得以进。’我不想学梁鹄他们,就安下心来修身养性吧!王充又云‘进在遇,退在不遇。处尊居显,未必贤,遇也;位卑在下,未必愚,不遇也。故遇,或抱行,尊於桀之朝;不遇,或持洁节,卑於尧之廷。所以遇不遇非一也:或时贤而辅恶;或以大才从于小才;或俱大才,道有清浊;或无道德,而以技合;或无技能,而言色幸。’所以当今的朝廷官员只不过是……”

    曹操实在没有心思和他啃书,今天这场会面糟糕透了。趁着话没有说僵,赶紧起身:“本初、元长二位兄长,子远贤弟,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

    “你忙什么呀。”崔钧拉了他一把,“你一定得留下来,一会儿咱们喝喝酒。”

    “这本不该推辞。但是昨天家父吩咐我做些事情,而且东观里还有些公务,我还想找机会拜望一下朱儁呢。”

    “朱儁?我刚才进府时好像看见他了,恐怕是来拜会袁公了吧。”许攸无意中提到。

    曹操眼睛一亮,转而扫尽阴霾,心中大喜:我与朱儁一面之缘,若是过府拜望必然唐突,若是能在这里“巧遇”,岂不自然多了?

    “留一留吧,一会儿说不定还有朋友来呢?”许攸还是执意留他。

    “还是不打搅了,忙着呢!”

    袁绍与崔钧对视了一眼才道:“那好吧,既然是长辈有事吩咐,那我就不留了,改日有空一定过来。”

    “自当如此,留步…留步…”曹操施礼出了门,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端庄,连蹦带跳往外跑。顷刻间来到二门上,点手唤过守门人:“朱儁朱长史可曾离开。”

    守门的低头道:“回您的话,他尚未离开。”

    曹操眼珠一转,顺手从怀里摸出两吊钱,说道:“我躲在门后面,你替我望风,看见朱长史走过来,赶紧告诉我。”

    那家丁看看钱:“我说这位爷,您要干什么呀?寻仇觅恨下黑手可别在我们府里,小的担待不起呀!”

    “咳!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想找机会见见朱长史。”说着曹操把钱塞到他手里。清酒红人面,财白动人心,那家丁见四下无人赶紧把钱揣到怀里,也不管公府的规矩了:“您受受委屈,最好蹲在门后面。这外面藏不住,再说要是叫管家看见,小的有麻烦。”

    “好好好。”曹操倒是肯听他的,撩袍端带往门后面一蹲,正藏在把门人身后面。那家丁时不时回头瞅瞅他,继而笑道:“小的眼拙,这才瞧出来,您是曹议郎吧?”

    “哦!小子你认得我?”

    “不认识谁也得认识您呀!当年您闯府,在大门口给过我一巴掌,打得我牙都松了。”

    “哈哈哈…”曹操没想到竟然是这小子,“上次手重了,一会儿我再多给你几吊钱。”

    “小的不敢,一会儿连这两吊都还给您。”

    “收着吧,权且当我赔礼了。”

    那家丁倒也诙谐,忍着笑并不回头,嘀嘀咕咕道:“曹议郎您是使砖头打架,真有出手的!上次是抡着巴掌往里闯,这回是三公门后面蹲议郎,这都是什么主意呀?”

    “没办法,当官不自在,都是逼出来的。”曹操没话找话跟他套近乎,“上回闯府的事儿可有年头了,你年纪不大,当差时间却不短呀!在这儿恐怕也风光不小吧?”

    “那是自然。”这家丁一听曹操奉承他,话多了起来,“我可是袁府的家生子,从六岁就在后面帮厨,七岁给本初少爷叠被,八岁给公路少爷牵马,九岁给大太太端茶递水,还给老爷倒过夜壶呢!我是先站大门,后站二门,就因为我记性好才升的,要不我怎么能认出您来呢?不是小的自夸,别看我年纪不大,这府里还没有几个仆人比我资历老呢……”说着话,他闪开一条腿,“您看看那个抱着东西的苍头,别看岁数大,新来的!那都得听我吩咐。”

    曹操还真抬了一下头,不看则已,一看便吃惊非小——那不是何颙吗?不会有错,那身姿那相貌……哎呀,伯求兄的头发一半多都白了呀!有心叫住相认,但是不能叫这看门的知道他身份。转眼间,何颙抱着一个包裹穿二门而入,根本没注意门后有人蹲着。

    曹操一阵气愤,明明伯求兄已经乔装进京,就藏在府里,袁绍他们为什么要欺瞒自己。就算我是曹嵩之子,是宦竖遗丑,可我毕竟救过伯求兄,与他交心换命,这都不能博得你袁本初的信任吗?看来在你们眼中,我还只是个宦竖遗丑……就是从那一刻起,曹操对袁绍的友谊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来啦!来啦!”那家丁低声嘀咕道。

    曹操大喜,站起身整理好冠戴衣服,咳嗽一声,装模作样从门后面溜达出来,迎着朱儁:“哎呀!这不是朱长史吗?晚生给您施礼了。”

    朱儁见是曹操,喜滋滋翘起小胡子:“这不是曹家小子吗?你也来袁府走动。”

    “是呀,真巧啊!又遇上您了。”

    “这倒是。”

    见朱儁背着手往外走,曹操就一旁随着。他个子本就不高,朱儁比他还矮半头,曹操得弯腰抬头才显得恭敬:“朱大人,那日多蒙您老的指教。”

    “哦?”朱儁一愣,“我指教你什么了?”

    “您说胡广老太傅英气十足我才明白过来。”曹操已经编好了一套说辞,“虽然他老人家有失耿介,但是梁冀之乱、王甫之恶,朝廷上下慌乱,若不是他老人家保持中庸代理国政,那偌大的朝廷不就没人主事了吗?”

    “嗯,对。”

    “其实为臣子者有时候是有些非议之举,但都是迫于无奈,但凡能有利国家何必计较其行为如何呢?”曹操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响响亮亮。其实他自从那日遇到朱儁,一直在暗地里打听朱儁的履历往事。得知朱儁其人有一短处,早年在会稽为从事,当时正是名将尹端为太守,逢许韶造反,尹端镇压不力被定罪论死。

    其实那是朝廷调度之过,并非是老将军之误,朱儁为了救人以重贿上下运动,买通宦官、督邮平息此事。人是救了,但因为手段不当甚受同僚非议,反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曹操就是利用这一点,在家编好了这席话,早暗自演练过多少次,表面上是说胡广,实际上是要投其所好拍马屁。

    朱儁听罢果然大喜,捋着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的小胡子:“对对对!你小子有见识,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可不是嘛!”

    说话间已经出了袁府,曹操是骑马来的,见朱儁上车,顾不得上自己的马,赶忙抢上前为他掀起车帘。

    “哎呀,太周到了。”朱儁高高兴兴上了车,回头道,“你小子很对我的脾气,有空到我家里坐坐,咱们聊聊天啊。”

    曹操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应承:“我一定去。晚生还要向您请教用兵之道。”朱儁一摆手:“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提请教二字我就不敢当了。”

    “您老谦让。”曹操接着奉承。

    “不说了,我得赶紧走!杨公刚得了一个大孙子,起名叫杨修。叫我过去喝喜酒呢!改天你有空一定来,咱们再好好聊。”朱儁说罢示意车夫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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