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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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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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不再理会李肃,转身大声命令道:“扎营,生火,煮粥,让西安阳的百姓先吃一口饭。”

    黑烟散去,一片残破,却仍有一股股难闻的味道在风中飘荡,原西安阳尉李肃算是一个能吏,城被破之后,他没有抛下百姓,一逃了之,而是率领着一大批百姓逃入了深山,待得匈奴蛮兵退后,又从山上返回,含泪安葬了死难的百姓,然后安抚慌乱无依的众人,开始了漫长了等待。

    在李肃的脑子里,想得是蛮兵既去,想必州府、郡府很快就会有救济的粮食等物资运来,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蛮兵入寇后,州城里的大佬们却想得是如何推卸责任,保住官位,等一切尘埃落定,却又忙着分配权利。这些被烧杀掳掠一空的百姓,在苦苦等待了一个月之后,仅有的一点耐心也被磨光,残破的西安阳再也没有一颗粮,一粒米,连老鼠都被扫荡一空,空气里蕴酿着一股威险的气息,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开来,要不是李肃在这次入寇中积累下了不小的威望,早已弹压不住。

    (本章完)

第416章 朝堂纷争() 
南匈奴作乱的情况非常恶劣,就在李肃也开始绝望的时候,他总不能看着百姓活活地在这里饿死,周澈来了,话不多,但仅仅一句不会让西安阳再饿死一个人,便让李肃感激涕零,恨不得跪在地上给他叩上几个响头,一个月啊,虽然不至于让他愁得满头白发,但昔日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今也已是夹杂着丝丝白意了。

    围绕着度辽军营,一个个简易的窝棚开始搭了起来,西安阳开始有了一点生机,幸存下来的孩子在喝了几碗清粥之后,又有力气开始在棚户间嬉笑玩耍,相比仍旧愁容满面,一脸哀伤的成人来说,孩子们的快乐总是来得简单。

    “将军,已经统计出来了。”李肃恭敬地向周澈递上一沓名册:“西安阳原有丁户一万五千户,计八万八千一百五十八人,南匈奴入寇后,除被杀,被掳,或逃入深山者外,现如今尚余四万余口,县城这里聚集了大约两万五千人,四乡八里得到消息后正向这里聚集的人估计有接近一万五千人。估计过些时日,还会有得到消息的人下山。”

    “什么?有四万余人?”帐里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说实话,西安阳的损失是极大的,人口损失一半有余,财产几乎被掳掠一空,每家每户都有死去或失踪的人,虽然过去了一月有余,撕心裂肺的伤心已是过去,但那一股压在整个营地上那沉重的气氛,却仍是挥散不去。但现在这剩余的四万人却成了度辽军极大的包袱,部队自己的粮食尚且不足,如何养活这许多人?

    “将军,不能让这些乡民在向县城聚集了,人越来越多,即便是喝粥,我们也撑不了多少天?”沮授沉重地道。

    “是啊,主公,县城不能再聚集丁口了,否则,粮食会将我们压垮的。”一众将领纷纷赞同。

    听到众人的话,李肃不由大急:“诸君啊!不能这样啊!这些人不到这里来,那便只有活活的饿死了,这里,毕竟还有一口活命的粥啊!”

    沮授道:“李君啊!你一片拳拳爱民之心,沮某是钦佩有加,但四万余口人,即便是喝粥,一天要多少粮食,你知道吗?为了不饿死人,我们现在一天要消耗百石粮食,以我们现在的存粮,支撑不过一个月,到了十二月便要绝粮了,那时候怎么办?”

    李肃挣大眼睛道:“将军,我们可以向州城告急啊,请州城再调拨粮食啊!”

    周澈诸人对望一眼,都苦笑了一下,李肃不知内情,当然可以如是说,但他们却是心知肚明,州城只怕是不会给的。

    “李县令,我看我们暂时便不用指望州城了。”

    “为什么?”李肃大睁双眼,怒道:“西安阳便不是并州百姓,不是大汉子民么,丁刺史敢坐视我西安阳子民饿死而不救?敢请周度辽一事。”

    周澈看着眼前这个怒目冲冠的家伙,道:“伯懿请讲!”

    伯懿是李肃的字(笔者虚构,正史查不到)

    “请将军允我去太原讨粮。”

    “只怕劳而无功,再者现在西安阳可少不了伯懿你啊!”周澈这话倒不是娇情,李肃现在是西安阳百姓眼里的父母官,活命大恩人,他说一句话,比现在的周澈强多了,况且周澈等人对民政并不熟悉,李肃一去,余下一个沮授,便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无妨,现在西安阳已初步稳定,只要有活命粮,百姓便不会闹事,即便有一二宵小之徒,将军也可轻松处理,再者下官已按乡、亭将百姓分而治之,有乡老,亭长帮着管理,料想也出不了乱子。”李肃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粮食,敢请将军借下官一匹马,下官这便出发去太原,要是刺史府不给我粮食,我便一根绳子吊死在他的大堂上。”李肃圆睁双目,胡子一翘一翘,气咻咻地道。

    众人都是敬佩,这李肃倒真是一个敢为民请命的官,周澈思忖片刻,让李肃去也无甚坏处,如果能讨到粮,不论多少,都是好的,即便讨不到,恶心恶心太原王氏也不错,看他的神气,要是刺史府真不给粮,这家伙真是会拿一根绳子在刺史大堂上上吊,当然刺史府不可能让他得逞,否则这逼死下属的罪算是坐实了。

    “既然伯懿如此有把握,本将当然支持,元福,给李县令准备一匹马,派两个军兵护卫。”周澈吩咐道。

    “多谢将军!”李肃施了一个礼,昂首而出。

    “各位,现在的状况大家也都看到了,情形实是在坏到了极点,这些正在向县城聚来的百姓不能挡,让他们来吧。否则极有可能激起民变,要是冲突起来,对我们实是大大不利的,要知道西安阳不大,这里的百姓大都沾亲带故,不让那些人进来,只怕我们这里也会不稳。”

    “可主公,养活这些人现在已是为难之极,再来一两万人,我们怎么支撑?”黄盖急道,“现在俺部军士一天只能吃一顿干的,都饿得有气没力啊!”

    周澈道:“我知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告诉军士们,挺过这一阵子,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到吃的。”

    “沮先生!”

    沮授站了起来。

    “你熟悉民政,你下去后组织乡老,亭长,将百姓分组,青壮年,妇孺老人分别编开,既然我们靠着山就要想法子吃山。公覆,你部以伍为单位,每单位从沮先生那里领一组青壮,进山打猎。”

    “胜利,你部也以伍为单位,在沮先生那里领健壮的妇女和还能做事的老人孩子,我不管你们是去挖老鼠洞也好,掏蛇窝鸟窝,摸松鼠洞也好,还是去找到能吃的野菜什么的,总之,只要能吃的,都掏摸回来。”

    “是!”两人大声应命。

    “记住一件事!”周澈森然道,“告诉你们的士兵,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百姓,是我们的父老,要是那个坏了规纪,我周澈认得他,我腰里的剑可认不得他。”

    “主公放心!”两人凛然领命,周澈在练兵的时候,就曾反复告诫过他们军纪以及军民关系的重要性,在现在这个要命的关头,要是军纪不严,一支军队便很可蜕变成一帮匪徒,要是与老百姓闹僵了,那可是成了无水之源。

    “所有收获不准任何人私藏,全部上缴营部,由沮先生统一分配。”周澈扫了众人一眼。

    “元福,你部也不能闲着,你手下五百人,一天吃两顿干的。”

    “啊!”众人都吃了一惊,现在连周澈也是一干一稀,怎么周仓的部下一天两干。“他们有事要做,没力气可不行。”

    周澈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众人:“其余各部从明天起,开始上山砍树,将树运回来后,准备建房子吧,人手不够,也去沮先生那里要,还有不到两月的时间,便要下第一场雪了,要是在下雪前没有建好保暖的房子,那这个冬天可是会冻死人的。”

    众人一凛,这才想起这个要命的问题,先前一直都在想怎么不饿死人,现在才想起搞不好也是会冻死人的。

    “沮先生,你下去后多听听那些乡老,亭长们的意见,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吃的?”周澈坐下来,有些疲惫地道。

    “是!遵命!我们马上去办!”众人一一退出。

    看着空荡荡的大帐,周澈自失地一笑:“当真是一穷二白,百废待兴啊!元皓啊,我可就指望你早点给我带粮食回来了,否则这个冬天可真是不好过啊!”

    今年的冬天来得分外早些,刚刚进入十二月,便开始了霜降,比往年早了大约半月,风愈发地凌厉了起来,凌晨时分和入夜以后,又开始有些让人感到能吹入骨髓一般,终日难得见到太阳,沮授曾忧郁地告诉周澈,不出中旬,便会降下光和五年的第一场雪了。

    “先生也懂得气候阴阳之学?”周澈试探地问。

    沮授嘴角牵出一个弧度,笑道:“某读诸子百家,许多东西都曾涉猎,不过大多不精罢了。”

    周澈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似乎很落拓的家伙:“先生大才,缘何在冀州州府不能得意?”

    沮授哈哈一笑:“何为大才耶?某不习规纪,说话也尖酸刻薄得很,常使人下不得台面,冀州牧心胸算是宽大,尚能容某吃碗闲饭,要是在别的地方,早就被赶跑了。这一次来投将军,实是没处吃饭了,某又不习桑梓,肩不能挑背不能砣,要是去做个启蒙先生一是耐不得烦,二是别人也怕我误人子弟,真可算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周澈大笑道:“先生说得有趣,我还当自己是个人物,才得先生来投呢,原来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沮授嘴角的弧度牵得更深:“原本只想混口饭吃,想来吃不了多久,便又要另想门路,现在看来,倒是我错了,将军这碗饭,虽然不大好吃,但却甚有滋味,某些在倒吃得有点滋味了。”

    周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沮授:“先生以为元皓如何?”让沮授来评价田丰,倒是周澈想要看看他的心胸,二则也想从侧面了解一下田丰的才能,二人一路同来,初看田丰这些年学识见长,办事也稳重许多,但相处一旦日子,周澈却发现沮授胸中所学,实是胜过田丰多矣。

    (本章完)

第417章 稳定幽州() 
“田君此人!”沮授抿嘴一笑,“才能是有的,尚刑名律政,易刚而逆上,没有急智。不过据我所知,元皓在内政上算是一把好手。”

    “哪先生自己呢,你认为你在哪些方面最强?”周澈逼问道。

    沮授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周澈,神色也正重起来:“某在细务上不能与元皓相比,但说起大局观的掌握,大战略的布置,某倒也不敢枉自菲薄。”

    这一翻对两人的评价,倒也正合周澈的想法:“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能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先生可有意在我这里,把这一碗饭一直吃下去么?”

    沮授眼中精光蓦地一闪,旋即深深地隐藏了起来,“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两人相视而笑,这翻话,算是确定了沮授与田丰在周澈这里的位置,沮主外,田主内。

    “袁家可持否?”周澈问道。

    “短时间可为倚仗,长时间则不可持。”沮授道。

    “大汉可持否?”

    “师出历年,百姓疲弊,仓庾无积,赋役方殷,此国之深忧也。且又世家当政,皇权衰落,风雨飘扬,一旦有事,必轰然倒塌。”

    周澈默然片刻:“吾当如何?”

    沮授眼皮一翻:“将军眼下说这些事尚早?”

    周澈叹了口气:“眼下该说些什么?”

    “现下首先要站住脚,能不能站住脚是将军的第一步,否则万事休提,将军只能回到汝南做一个帮闲。站住了,才能图谋他事。”

    周澈斜视了一眼沮授:“我去棚户区转一转。”

    不待沮授回答,便招呼候在不远处的程普和韩当,大踏步离开了这里,看到周澈离去的身影,沮授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果然不是甘心寄人篱下之辈,袁氏想当然认为他必为袁氏效力,却是错了,不过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不是更好吗,那些士族世家的嘴脸我却是看够了,不过除了良禽择木而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典故,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他苦笑着便转身往回走,不过心中却也喜悦,今日这一习谈,算是确定了自己在周澈军中的首席谋士的位置,自己想要有所作为,当然要尽心竭力地为周澈谋划。

    沮授深知自己的性格缺陷,像自己这种人,就算有才,也难让那些士族世家们所容忍,也只有周澈这种新近掘起,急需人才,却又心胸宽广的人方可用之,自己蹉跎十年,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伸长抱负的所在,自然要珍惜,虽然这个起点太低了一点,但观周澈此人,虽然眼下龙困浅滩,但假以时日,必会一飞冲天,那时便也是自己伸张抱负的时刻了。

    沮授想些什么,周澈并不知道,不过他心里却也开心得很,沮授是个人才,而且是自己最想要的那种人才,不仅对全国大势了若指掌,更是胸有沟壑,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个平台,他便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知不觉,已到了棚户区,周澈本来开心的心情随着深入棚户区而一点点的消磨,前所未有的沉重起来,怎样过眼前这一关?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这个问题,粮食,粮食!

    棚户区的难民们发现了周澈的到来,无数的人从低矮的窝棚中跑了出来,跪倒在地,仰头看着这个将他们从饿死边缘中,拯救回来的年轻将军。

    “将军公侯万代!”

    “将军长命百岁!”

    一声声的祝福让周澈的心情稍有些回温,现在这些人都是他的部民了,必须要让他们活下来,不仅要让他们活下来,而且要让他们过得很好。周澈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暗自想到。

    这些人就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他们也必将托着自己走向更高,更远。

    黄盖与俞实办事的效率很高,但其直接引发的后果,便是让县城附近世代居于此地的生物们几近绝迹,不论是小到田鼠,还是大到山中霸王老虎,都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躺下,成为百姓即将的食物,另一条路便是趁着这些杀神们还没有找到自己,有多远逃多远,便连高飞于空中的鸟儿,只要一不小心飞得低了,铁定下边便有无数利箭嗖嗖的飞来,虽说准头还有加磨练,但架不住他多啊,于是这些悲剧的鸟雀们便满怀着不甘与愤怒,一头栽下地来,成了一群欢呼雀跃的男人们的战利品。

    二人出战数天,可谓让周围山林乡野是千山鸟飞绝了。这场游猎的附属猎物便是黄盖部的弓箭水平,刺杀水平,小组配合猎杀大型猛兽的水平大幅度提高,颇有些精兵的味道了。猎获的食品迅速被沮授组织起来的妇女们剥皮腌制,一件件地挂在营里,一时间,整个营里一片血腥味,但所有人的脸上却都有着兴奋的神色。

    附近已没有什么猎物好打,黄盖决定扩大范围,更远地向深山进发。

    就在黄盖、俞实二人四处大造杀孽的时候,周仓的部下已伐倒了大批的树木,吆喝着抬回了营地,一天两干让这些汉子们迅速地恢复了气力,特别是看到将军也是每天一稀一干,这些质朴的汉子们更是不惜力气,数天之后,营地里粗大的圆木已是堆积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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