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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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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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锋开门、喂鸡、养马、打扫。

    周仓、韦强在院中,一个拿出了弓矢调试,一个搬举粗石,打熬力气。

    裴元绍出来转了一转,回到屋中,盘腿坐在床上,抽出刀,拿手试了试锋芒,突然叹了口气。

    严伟、邢刚都在屋内,严伟还睡着,未曾醒来。

    邢刚刚起来一会儿,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听见裴元绍叹息,问道:“老裴,你为何长叹?”

    “昨夜姜枫虽没能劫走姜父,但澈君将他放走的事儿,如果传出去,后果不妙啊。”

    “昨夜姜枫朋党众多,就凭咱们几个人,也留不下他啊。”

    “话是这么说,但你觉得县君会听咱们的解释么?事情如果暴露,不但澈君、仓君,你我也会获罪。”

    “昨晚不是说好了么?知道的此事就咱们几个,还有那些的朋党。姜枫的朋党不会说,咱们也不会说,县君怎会知晓?”

    “他们三十多人来而又走,声势极大,也不知出门时有无惊动里监门,也不知在路上有无惊动亭部,隐瞒怕是不易,而且别忘了,犴狱里还关着一个武柏!”

    严伟一惊:“哎呀,昨夜忘了此人!”虽说犴狱在后院的尽头,离前院比较远,中间又有院墙、院门间隔,但昨夜来了三十多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排除被武柏听到。

    邢刚生气地埋怨道:“昨夜为何不说!直到现在才提起,太也反复!”

    严伟惶急失措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裴元绍也无主意,低头抚刀,默不作声了。

    。。。。。。。。。。。。

    昨夜陪姜父说了一夜话,但胜在年轻,能熬夜,也不困,练完功,早上吃了饭后,周澈坐在前院,寻思是不是该腾出手,做点别的事儿了?

    他盘算来到亭舍后的收获,想道:“来亭中时间不长,但对亭中诸人的脾性已较为了解,他们对我也算敬重。经昨夜,如今在本地、邻近亭部的轻侠中亦薄有名声,并稍得安文里、坪南里的敬畏,算是初立威望了。那中陈盼所在里坊尽是太平道信徒,不能掉以轻心,该早点着手下一步才是。”

    更重要的,敬事姜父得到了回报,不但得到了姜父的一拜,还得到了姜枫朋党的一拜。虽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姜枫对他或许还只是感恩、在感情上尚还疏远,而姜枫的朋党只是看姜枫的面子,但只要再下些功夫,不愁能得到更好地回报。

    这来亭中任职还没有几个月,已经得到了这样的局面,可谓“良好开端”。即使有陈盼他们那个里坊尽信太平道的麻烦压在心头,他却也骤然轻松,迎对秋风,亦是精神振作。

    周澈对着亭舍的院门,望向舍外。

    日头高升,田间农人忙碌。很多小孩儿跟着出来,在田边玩耍。

    三四个小女孩儿聚在路对面,捏土为饭,弄点泥水当成是羹汤,摆些木头、土坷垃算是肉块,叽叽喳喳地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这个游戏有很久的历史了,周澈记得《史记》里就形容过这种游戏,而在他的记忆中,千百年后的小孩子们依然喜欢玩这个游戏。小孩子们跟着大人成长,耳闻目濡,学着模仿家庭生活,既在情理之中,看着也很有意思。

    周澈心中想道:“今与前汉不同,亭部不止需负责“本亭”的治安,还要负责一些民事。陈松要我提倡教化,把孩子们都送去上学,虽不太现实,但确为好意。孩子们的模仿能力、学习能力快,跟着父母就能无师自通地学会过家家;送去学堂,若能遇到良师,近朱者赤,长大后未尝不会成为国家栋梁。”

    只是,“提倡教化”虽也是亭部的职责之一,并且做好了能得美名,但就目前来说,却非当务之急。

    他接着琢磨他的“下一步”。他的下一步就是“组织部民、备寇冬贼”。

    “威望已立,当可备贼,借势聚众、打造班底。”此本是他来前的计划之一,但如今却有个问题,“如果组织部民,肯定是每个里都要选人,而那陈盼那边里坊内尽是太平道信徒,该怎么对待?”

    有太平道这个背景在,总是块心病,在组织备寇的时候,该怎么对待他们呢?

    (本章完)

第35章 摸底陈盼() 
阳光灿烂,麦田青翠,孩童们快乐的嬉戏。周澈将臂肘放在曲起的左腿膝盖上,用手撑住下巴,摩挲着泛出的胡渣,出神地望向舍外。

    一阵孩童的叫喊声传来,四五个孩子骑着竹马从院门前跑过。

    和女孩儿们喜欢玩儿过家家不同,男孩儿们喜欢竹马、打幡,排行伍等这些与军事活动有关的游戏。这几个骑竹马的孩子,年纪小的七八岁,年纪大的十来岁。

    “五岁鸠车,七岁竹马”。竹马通常是七八岁、十来岁的孩子们玩儿的,领头的这位“大将军”十二三岁了,还带着一大群小孩儿玩儿竹马,确实不像话,难怪被那几个壮妇痛骂。

    周澈站起身,走到亭舍门口,向外张望,瞧见那群骑竹马的男孩儿已经跑远。大概是怕被那几个壮妇追上,跑得太急,没注意地面,领头的“大将军”被土埂绊了一下,摔倒在地,顾不上疼,爬起来接着再跑,惹得田间观望诸人哄笑起来。

    周澈也笑了起来。

    他在院门口站了会儿,心道:“孩童玩乐,无所顾忌,故而欢快。麾下里坊虽有太平道的背景,但此时距黄巾起事尚有数年。对他们固然需要警惕,但也不必太小心了。就编练备寇此事而言,就像对待别的里一样即可。”又想,“这次可以趁着备寇的说辞,去他们里中探个底细。”

    ……

    庆锋将前院、后院都打扫干净了,过来问他:“澈君,那武柏该怎么处置?”他和裴元绍一样,也是今天才想起了武柏,彷徨不安,实在忍不住,明为问该如何处置,实暗指昨夜之事。

    周澈对此,昨晚就有定计。

    武柏被关在亭中后,也没受什么苦,只被饿了两天,被打了两顿。要是没有昨晚儿这档子事,放了他也无所谓,如今万万放不得了。

    “姜枫尚未归案,武柏知情不报,再关他几天吧。”武柏没有什么亲人,在里中名声又坏,别说关几天,就算关个一年半载,估计也没人质疑。

    庆锋是个老成人,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问周澈,“澈君,今天还要不要巡查亭部?”

    “要,当然要!”

    既然已经决定开始着手下一步,“组织备寇”,当然要立即施行,不能拖延。周澈说道:“不过之前,我有件事要与你们商议。阿庆,请去叫一下仓君、裴君,再把阿强、阿伟等人也都喊来,咱们去后院议事。”

    “备寇”是大事,关系到全亭的住民,周仓、裴元绍、庆锋、韦强等人都是久任亭中,熟悉当地情况,需要与他们商量商量。

    庆锋叫来诸人,来到后院。为不打扰姜父、姜俏休息,在南边随便找了间屋。庆锋提前在屋内铺设好席子,诸人脱掉鞋,鱼贯入席。

    周澈、周仓并坐在正中,裴元绍、庆锋分列左右,余者依照爵位、年龄的高低依次坐定。

    周澈注意到裴元绍情绪不高,跪坐在席上,发呆似的,时不时皱皱眉头,当下问道:“裴君,昨夜没休息好么?”

    裴元绍回过神,答道:“昨夜趁着酒意,一觉睡到天亮。休息得很好。”

    “那怎么看你有些萎靡?”

    “……。”

    周澈瞧了瞧他,猜出了他的心事,问道:“可是在担忧昨夜之事?”

    “……,不瞒诸位,俺是有点担忧,怕会外传。”

    韦强不满起来,说道:“昨晚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又反复?知道此事的只有咱们和姜枫的朋党。他们肯定不会乱说,咱们也不说,谁能知晓?怎会外传?”

    “只怕武柏,……。”

    武柏这个麻烦,不但裴元绍、庆锋想到了,韦强也想到了,不过他并不担心,接口说道:“如澈君所言,武柏知道姜枫的行踪却闭口不说。只要姜枫一天不被抓,他就别想离开犴狱。”

    却是与周澈的解决办法一模一样。

    裴元绍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只是个亭舍,没有权力长期扣押人犯。若是被县中知晓?”

    横路亭是个野亭,远离县治,但这不代表县中就对其不闻不问,就像郡中有督邮日常巡查各县一样,县中也有椽吏日常巡查各处乡、亭,武柏被关押的事绝对瞒不住。瞒不住还算好的,弄不好,县里会派人把武柏带去县中盘问。到那时,一切不都露馅了?

    周仓笑道:“武柏这类人欺软怕硬,也就能欺负欺负寡妇孤女,把他关个十天半月的,慢慢整治收拾他,便以后放了他走,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何况,昨晚之事他到底听见了没有,咱们还不知道,老裴,何必胡乱猜测呢?”

    周澈叫他们来是为商议“备寇”,不是为商量怎么解决武柏这个麻烦的,听他们争论了几句,他自有主张,笑道:“裴君所忧有理,元福、阿强所言亦有理。不过以我看来,你们都忘了一件事。”

    裴元绍、韦强问道:“什么事儿?”

    “昨晚上的主角不是咱们,而是姜枫。”

    裴元绍、周仓立刻恍然。韦强没听懂,问道:“什么意思?”

    “姜枫为了救父,敢独身来见咱们;他的朋党为了助他,敢聚众冲击亭舍。就算武柏听见了昨晚的动静,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怎会胡乱说话?”

    姜枫和他的朋党都是“轻生尚气”之徒,就算武柏听见了昨晚之事,如果他敢告密,别的不说,便只姜枫就不会放过他。——武柏虽然无赖,也算轻侠一流,对姜枫等人肯定十分了解,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所以,正如周澈所言: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定不敢乱说,必守口如瓶。

    也正因为想到了此层,周澈对“武柏”并不在意,不觉得他是个麻烦。

    庆锋、韦强等人都道:“君所言甚是。”

    “裴君以为呢?”

    “听了澈君这么一讲,是俺多虑了。”

    “那咱们言归正传?”

    “正要请教澈君召我等前来,是为何事?”

    “前几年大疫,盗贼蜂起,藏匿山林,待到冬天,或会剽掠亭部。我等既为亭部,吃朝廷俸禄,便有保护一方的职责。如今九月,正是缮五兵,习骑射,以备冬寇之时。前日,阿庆曾有此议,因忙于姜枫案,无暇顾忌,今时稍闲,我决定开始着手。”

    韦强猛地一拍大腿,头一个赞成,说道:“正该如此!”

    庆锋亦道:“前几年的大疫死者极多。别说贫家了,一些中家都因为操办丧事而典卖宅地、荡尽家产。相比邻近诸亭,本亭还算好的,即便如此,也有几十户住民破家。安文里、坪北里、坪南里都有人弃家远走,不知去了何处。”

    周仓说道:“但凡弃家远走的,十之八九聚集草泽、沦为寇贼,现今天还暖和,路上行人也多,他们尚能行劫道中,等到冬天,大雪封路之时,确有可能会剽掠乡里。……,去年,邻近的亭部就被盗贼抢掠过。”

    裴元绍是“求盗”,在治安这一块儿,他是话事人。周澈问他:“裴君以为如何?”

    裴元绍没有意见,说道:“澈君不说,俺早晚也要提议。只不知澈君的章程如何?”

    “元福你说,是个什么章程?”周澈望着周仓。

    “三叔,我往年是按里抽人。本亭共有六个里,按照住户丁壮的多寡,每个里抽出不同数量的精壮,多则十余人,少则七八人。……,去年总共组织了五十余人,刚好编成一队。”

    军中编制,最低为“伍”,五人一“伍”,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一队五十人。

    只组织了五十余人?这和周澈的预期有点差距。

    他沉吟说道:“每个里抽选的精壮,多则十余,少则七八,是不是少了点?”

    “三叔的意思是?”

    “本亭住民千余口,分散六里之中,只抽五十余人,够何用处?去年疫病严重,今冬形势严峻,我以为不如多抽些人。”

    “多抽些?”

    “抽一屯如何?”

    两“队”一“屯”,一屯百人上下。也就是说,比去年多出一倍。裴元绍迟疑地说道:“一屯?是不是有点多了?”

    庆锋说道:“澈君有所不知,抽调演练是件苦事,去年那五十余人还是勉勉强强凑成的。一下翻一番、加一倍,恐怕难度很大。”

    “今年不比去年。去年是刚刚大疫,今年是贼势已成。若是碰上大股的寇贼抄掠,区区五十余人怎能守得住地方太平?”

    “话是这么说,就怕亭部住民不能领会澈君好意。”

    “要不这么着,诸位多辛苦辛苦,多劝说劝说各里的里长。若是实在招不够,那就招多少是多少。总之,多多益善。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

    定好召集人数的目标,周澈又问道:“去年怎么训练的?”

    仍是裴元绍回答:“每五天聚集演练一次,一次半天。按照各人的特长,分为步战、弓矢。步战习兵器、手搏;弓矢习射。”

    五天操练一次,一次半天。一个月总共才有三天的训练时间,这能练出个什么?按周澈的意思,最好每天都操练,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即使农闲,老百姓毕竟不是军人,让他们每天都来,用不了两天,定怨声载道。那就算每天操练不行,至少也要两三天一次罢?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他也没有提,只是问道:“步战多少?弓矢多少?”

    “大多步战,弓矢不到十人。”

    “训练的吃用怎么算?”

    “一部分是黔首自备,一部分是各里的富户资助。”

    “富户?”

    “主要便是文家了。”

    “噢!”

    文家是本亭最有钱的,钱越多自然也就越怕盗贼,对操练精壮、防备冬寇的事儿自然也就越上心。韦强插嘴说了一句:“文家不但出米粮助亭中备寇,他们自家也会把徒附、奴婢组织起来同样操练,操练得比咱们还积极呢。咱们是五天一操,他们是三天一次。”

    “文家组织的徒附、奴婢有多少人?”

    “每年都不同,去年十几人。今年三月青黄不接时,他家又趁机买了不少地,收了不少徒附,估计今年的人数会多一点。”

    周澈心道:“早就想去这文家看一看,被姜枫缠住身,一直不得闲。现在倒是可以借‘操练备寇’的空儿,去他家造访。”他要想在本地立住脚,只得到轻侠的支持不行,还必须要有大户的支持。不过去文家也不急在一时。

    大致了解了去年的情形,他说道:“前车后辙。既有去年的章程在,今年依然照此。诸君,这便下去各里,通知各个里长罢?……,切记,务必要将今年与去年的不同讲解清楚,争取招够一屯。”

    诸人齐声应诺。

    (本章完)

第36章 虚心请教() 
周澈等在后院议事刚结束,已是夕阳西下,亭舍门前边来了一拨旅人,车马甚众。

    裴元绍、庆锋闻声到前院,迎将上去。

    一人驱马近前,停在亭舍的台阶前,没下马,便坐在骑上,横矛在前,问道:“这里是横路亭舍么?”

    “正是。”

    “听说你们这儿是周边最大的亭?”

    “对。”

    “我家主人要在你处借宿,速将房舍清扫干净。”

    这队旅人气势十足,裴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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