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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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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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小肃起身,将旁边的陶壶里的水倒掉,又倒入酒,放在取暖的炭火上。过了一会儿,酒热了,淡淡的酒香在屋里弥漫。他去厨房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只陶碗。这老汉家还真是家徒四壁,连碗都只有一只。

    小肃倒了三碗酒,先递给周澈,再递给周仓。周澈接过来,呷了一口。酒味虽然不浓,但热乎乎的酒一下肚,一团暖气散发开来,伤口的疼痛似乎真的轻了些。

    周澈接连喝了两大口,吐了一口气,连有些混乱的思维都清晰了不少。

    小肃笑了,自己喝了一大口,在嘴里品了一会,才慢慢的吞了下去。他往火里添了一根柴,顺着之前的话题道:“主公,你大概也听说过,俺是个私生子,所以俺没姓,跟着俺娘在大户人家,靠俺娘做帮工把俺养大。”

    周澈眨了眨眼睛:“我听枫之说过,听说你母亲被恶地主打死了?你为母报仇,才亡命江湖,追随了枫之。”

    “是啊!多亏遇见姜君和主公你。俺在那地主家呆了十二年,从来没过上一天舒服的日子,没有睡过一天床。俺都是睡在马棚里,他家有五匹马,我的骑术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因为骑术不错,我才被他家满意,然俺做了骑奴,还让护院教头教我剑术。”

    小肃慢吞吞的说着,听不出有什么怨恨,只有一种淡淡的冷漠和浓浓的自卑。小肃不是一个好的讲述者,他只用了几句话就说完了自己十几年的苦难人生。

    “虽然现在跟随主公,为主公效力,可是我依然觉得自己像是睡在马棚里,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睁开眼睛。不是说主公不好,是觉得主公过的比俺还累。仔细说起来,主公你在京城比马棚还要危险。你只要掌握了马的习性,就不太可能被马踢死,可是京城不同,京城官场上的人太多,你永远不知道谁想杀你。任何一个人……”

    小肃举起手,用力指了指:“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杀死主公。俺不敢掉以轻心。”

    周澈张了张嘴,本想安慰几句,可是一想自己穿越的苦,又与何人说啊。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周澈从陶壶里倒一碗酒,递给小肃。小肃接过来,一饮脖子,一饮而尽。有雾水在他眼中闪现,他转过头,看着屋外漆黑的夜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他转过头,看着周澈。

    “主公,人贱命硬,俺是卑贱之人,没那么容易死的。不把该受的苦受完,苍天不会收我们。俺一定会护卫好主公!”

    周澈眨眨眼睛,笑了起来。“我的命的确够硬,但是我不认为我命贱。”他单手撑地,小心翼翼的坐起来,拍拍小肃的肩膀:“谁的命贵?今天贵为王侯,明天也许会成为阶下囚。谁的命贱?今天是骑奴,明天也许就是掌百万兵的大将军。阿肃,我命在我不在天。”

    小肃眨了眨眼睛,沉默了片刻:“主公不相信天命?”

    “天太遥远了。”周澈挤了挤眼睛:“相比于虚无缥缈的天命,我更愿意相信实实在在的人。”

    “你相信谁?”

    “我相信你、元福,还有咱们横路的众兄弟。”周澈举起酒碗,呷了一口,又将酒碗递给小肃:“你和元福明明能够安全的离开,却不顾危险,回来接应我。你们把我当兄弟,我也把你们当兄弟。”

    “我唱支歌吧!”周澈一副灵感十足的模样。本质上,周澈不相信什么“人定胜天”之类的豪言壮语,也说不出“我命在我不在天”这么牛逼的台词,可是见这位部下悲观成这样,他不得不鼓起勇气给他打点鸡血,也给自己打点鸡血。

    听天由命的感觉实在太差了。现在他知道为什么癌症晚期的病人明知治不好,也不肯放弃了,等死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请君歌之”

    周澈喝了一口酒:“轻轻的风,像旧梦的声音。不是我不够坚强,是现实太多僵硬。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不是我不肯低头,是眼泪让人刺痛。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好!!!”

    “喝!还没完呢。”周澈喝了口酒继续:“兄弟一二三四五兄,弟个十百千万。嘿哟!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兄弟上阵一群狼,兄弟拉车八匹马。嘿哈!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车话,兄弟思念三更梦,兄弟怀旧半天霞,兄弟今生两家姓,兄弟来生一个妈。兄弟护国三军壮,兄弟安民万世夸。兄弟上阵一群狼,兄弟拉车八匹马,兄弟水战千艘艇,兄弟出塞百支笳。。。

    兄弟情啊!夜空中万千星点。兄弟情啊!红尘里无限光华。兄弟情是没有色的酒,兄弟情是没有墙的家啊!”

    “中华好男儿!落地就生根,脚踏三山和五岳,手托日月和星辰。来带一腔血,去带清白身。活着为祖先争口气!誓不留悔恨。。。”

    “有啥也别有病,没啥也别没精神!人有精神老变少,地有精神土生金。宁肯咱少长肉,瘦也得先长筋,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七尺男儿身,顶天立地掌乾坤!”

    (本章完)

第271章 奉化危急() 
“好了好了,不唱了,元福、阿肃,最后一碗,喝了好睡。明天一早,我们就回鄞县。”

    周澈端起酒碗,递到嘴边,突然停住了,眼睛看向门外。

    周仓立刻感觉到了周澈的异常,二话不说,拔刀而已,一跃便到了门后。动作敏捷得让人不相信他身上有伤,可是他腿上的布却立刻映红。显然伤口又撕裂了。

    周澈不禁暗赞,周仓真能忍,这么重的伤也无法影响他的反应。相比之下,他就差多了。明知可能有危险,他还是无法做到立刻起身,刚抓起弓,剧痛就让他冷汗淋漓,撑在地上的手半天没能动弹。

    “主公,你在吗?”门外传来孙信的喊声。

    周澈松了口气,一跤扑倒在地,呼哧呼哧的直喘。周仓、小肃也松了一口气,探出头,叫道:“阿信?”

    “是我。”孙信一脚踹开院门,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满面灰尘,眼中布满血丝的侍从轻侠。他们一看到周澈三人,大惊失色,一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样,伤哪儿了?”

    “还能动不?有没有上药?”

    “快给我看看,有没有伤着骨头。”

    周澈疼得呲牙咧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看到这些部下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没事,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主公,我们接到鹞鹰信后,就赶忙来找你们。”孙信不由分说,命人将周澈和周仓放平,仔细检查他们的伤口。他一眼看到周澈扔在一旁的布巾,立刻将手背贴在了周澈额头上。过了片刻,他吐了一口气。

    “还好。阿淳,你去找辆车来,主公和元福没法骑马,得让他们坐车。”

    “喏。”阿淳应了一声,匆匆的出去了。屋子的主人老汉已经起来,拄着拐杖,领着阿淳去借车。

    “你们怎么半夜来了?”周澈再一次问道。

    “我们找了你们两天了,差点准备强攻那个岛。半路上抓住一个受伤的越人,听说这里出现了两个游侠儿,其中一人箭术惊人,我估计就是你们,所以连夜赶来了。”

    “这么急,恐怕不仅仅是关心我们吧?”周仓打趣道。

    “还真不是。”孙信脸上看不出一点笑意。“主公!那个桓君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严都尉被他射死了,徐太守要我们立刻找到你,回去协助守山阴、鄞县一线。再僵持下去,山阴县恐怕有危险。敌军已经开始突破诸暨、剡县、溪口一线。”

    周澈吃了一惊,郡都尉是会稽最高军事长官啊。

    过了一会,阿淳在老汉的帮忙下借来了一辆牛车,在上面铺上厚厚的稻草,然后将周澈和周仓放了上去。孙信、小肃等骑马扈从,匆匆赶向鄞县。

    上了路,两个侍从轻侠骑着马,一前一后的警戒,周澈累了一天,身上的伤疼得他筋疲力尽,又喝了不少酒,如今遇到了孙信等人,安全总算有了保障,精神放松了不少。躺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仰面看着漆黑的夜空,困意如潮水般的涌来,直欲将他淹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睡不着,脑袋晕乎乎的,眼皮像压了磨盘一般直打架,可他就是睡不着。似乎总有什么事,在阻挡他进入梦乡。

    周澈昏昏沉沉,辗转反侧。

    “三叔,伤口又疼了?”刚刚还在打鼾的周仓翻了个身,一手枕在头下,一手伸了过来,摸了摸周澈的额头:“看起来应该没事了,是不是紧张的?”

    周澈闭着眼睛,痛苦不堪:“不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三叔,我也有这种感觉。”周仓闷闷的说了一声:“也许是因为山越势众,我们还没有安全吧。”

    周澈随口应了一句,过了片刻,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扯动了伤口,顿时疼得闷啊一声,冷汗涔涔。在牛车前引路的孙信听了,放慢了脚步,举起火把,俯下身子,打量着周澈。

    “主公,怎么了?”

    周澈顾不上伤口,他急急的说道:“哪里的越贼比较少?”

    “主公你说什么?”孙信还没会过意来。

    “我说,我们这么走太危险了。一旦碰上劫掠的越贼,我们寡不敌众,很可能会遇到麻烦。你们马快,可以走,我们怎么办?”

    孙信一愣,也紧张起来。之前他们三个人乘马而行,就算遇到数量占优势的越贼,打不过还可以跑。现在多了周澈、周仓这两个重伤员,他们快不起来,一旦被围,很可能全军覆没。

    “那我们怎么办?”

    周澈转身对赶牛车的汉子说道:“别急着去县城,先离越贼远一点,到他们最不可能去的地方去。”

    汉子应了一声,拉着老牛,向北走去。山越人是来劫掠,他们不会去没有人家的荒地。他是本地人,自然清楚哪里最安全。

    孙信意识到了危险,一边嘱咐两个轻侠灭掉火把,小心戒备。周仓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意识到其中的凶险,眼角一阵阵的跳动。

    周澈躺在牛车上。他一番指挥后,反而轻松下来,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主公,天快亮了,现在怎么办?要回城吗?现在在鄞县郊区。”

    周澈正准备点头答应,突然灵机一动:“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周澈坐了起来,挠了挠头,从粘腻打结的头发里捏出一个虱子,很自然的用指甲掐死。听着那清脆的“咯嘣”声,他不禁感慨起自己的入乡随俗——十天半月不冼头也就罢了,居然还长了虱子。更夸张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阿信…”周澈看着指甲上的血和污垢,心有所动:“请朱君和姚功曹悄悄的来一趟,我想到了一个破敌之计,想和他们商量商量。”

    半个时辰后,姚茂和朱治带着几个部下匆匆的来了。

    他们行色匆匆,面色焦急,看见周澈、周澈二人重伤,言语特别的关心,嘘寒问暖。

    周澈没下车回礼。他现在是重伤员,可以享受重伤员的待遇,不需要回敬。

    “周君,你有什么破敌良策?”朱治走到牛车前,看了周仓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周澈的脸上。

    “君理,严都尉受袭身亡之后,损失不小吧?”

    朱治点点头,沉默不语,眼神中却露出几分焦虑。

    周澈奉诏镇压,不仅仅是调停,而是要击退山越、围剿许氏旧部,彰显朝廷的尊严,可是现在形势严重,能不能守住山阴县。鄞县都是未知数,更别提将山越赶出会稽郡了。他比朱治还焦虑。

    “君理,山越本来就人多势众,再有了我师叔和他的后羿营,奇正相倚,如虎添翼,仅凭会稽一郡,恐怕力不从心。要想破敌取胜,首先要增兵。”

    “哪来的兵?”

    “有两个办法。一是征召所有的男丁。现在山越人四处劫掠。百姓为守护家园而浴血奋战。只是分守各里,兵力分散,又没有足够的武器装备,发挥不出作用。将他们集结起来,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

    一旁的孙信点了点头,又道:“主公这计是好计,只是恐怕还不太够。特别是兵器甲杖的前期损失太大。供应现有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很难再供新集结的士卒。”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去吴郡、丹阳募兵。”

    “到吴郡、丹阳募兵?”朱治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异样:“钱不够啊。”

    周澈笑了笑,又说了一句:“如果可能,不妨请徐太守上疏朝廷下诏,调徐州军助阵。徐州那边郡兵,精兵近万。他们如果参战,可以极大缓解扬州兵力不足的问题。”

    朱治转着眼睛。犹犹豫豫的说道:“徐州军勇则勇矣,调他参战,恐怕…不太合适?周君不要卖关子了,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说给郡守听。”

    “哈哈哈!好吧。就是想借君之口说些场面话给太守听。真正的破敌之计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朱治一时没听明白。

    “我们可以组建几队骑兵,对山越人进行骚扰。”周澈笑了起来,目光在部下们的脸上扫视一圈:“山越纵有雄兵百万,可是论骑射,有谁能超过这些中原健儿?只要安排得当,即使只有十骑,也能让山越人夜不能寐,疲于奔命啊。”

    朱治眨着眼睛,还没缓过神来,姚茂先听懂了。他哦了一声,转身看向周澈,又惊又喜。

    接着,孙信也明白了,之前安成招募来的人数虽然不多,可是这些人的骑射能力却是出类拔萃的。一旦让他们骑上战马,在鄞县周围游荡,对根本没有骑兵可言的山越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十骑为一小队,即使是面对三五倍的步卒,依然可以保持主动权。一旦遇到落单的斥候或者传令兵,他们更是占据绝对优势,完全可以将山越将领变成聋子、瞎子。如果有机会,再劫劫山越人的粮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孙信以及众轻侠们顿时战意盎然,跃跃欲试。一个立功的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且很可能担负着破局重任,他们如果不激动,那就不是他们了。

    果然朱治上报会稽太守府,太守不敢轻易接受援请徐州军的建议,可是对组织骑兵骚扰山越的建议,却立刻答应了。

    (本章完)

第272章 截获军情() 
对太守来说,这是一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建议。成功了,他可以和周澈分润军功,失败了,不过死的也是周澈部曲,对他来说无所谓,到时候请天子下诏嘉奖就是了。

    为了让周澈等人的出击更有目的性,太守决定派朱治为他们做向导。朱治武艺不差,更是他土生土长,做了主簿之后,经常随太守到各县巡视,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几乎认识每一个大户,做向导是绰绰有余。

    第三天中午时分,朱治领着太守府的物资来了。他们不仅带来了太守府另外筹集的几十匹战马、大量的箭枝,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医匠。

    医匠给周澈、周仓疗伤。他用盐水重新清洗了周澈二人的伤口后,涂上了一种粘乎乎的油膏。油膏一抹上去,周澈立刻觉得伤口凉嗖嗖的,灼痛感大大减轻。一高兴,很是夸了两句。

    医匠很得意,告诉周澈说这是他私人特制的貛油,不仅能防止伤口恶化,还能去腐生肌,促进伤口复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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