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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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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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用之则行,圣训也;舍之则藏,至顺也。夫九河盈溢,非一凷可防;带甲百万,非一勇所抗。今子责匹夫以清宇宙,庸可以水旱而累尧、汤乎?惧烟炎之毁熸,何光芒之敢扬哉!”

    这篇文章乃当年蔡伯喈半路逃官而作,写得气势宏大,但多少有些苦中作乐、挫中愤慨的感觉。曹操一边读一边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联系,心绪越发纷乱,闭上眼睛沉吟许久,竟烦得坐不住了。于是披上大氅唤来长随出去巡街。

    其实这会儿并没什么可巡查的,洛阳城北本就没多少人住,前番经他的整治更是安定。入秋后一天比一天凉了,到晚间天黑下来,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时辰出门。

    曹操也没骑马,只信步在外面胡乱转悠了一阵,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榖门外,又瞧见几个值夜的兵丁围在一处闲话。

    “宜禄,你说什么?宦官也有儿子?”

    “那是!”那个叫宜禄的一撇嘴,“你以为他们天生就没那玩样不成?如今的王甫曹节当初都是西苑骑出身,后来是自己割了那玩意才入宫的。王甫的儿子王萌现在是长乐少府,还有一个养子王吉,大名鼎鼎的沛国相,杀起人来成百上千都不眨一下眼。你们知道吗?”

    “嘿!就你了不起?我问你,人家没那玩样都有妻有儿,你这么大能耐咋连半个老婆都讨不上?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棍儿一根?”

    “别挨骂啦!天底下有讨半个老婆得吗?我讨半个,剩下那半个归你不成?我是不稀罕女人,也没那心气儿!等我哪天有心气儿了,讨三十个老婆,一天晚上睡一个,一个月都不重样儿,赶上小月有的还摸不过来呢!”

    “那赶上闰月还兴许摸重了呢!你就吹牛吧!”几个当兵的笑弯了腰。宜禄一抬头,猛然看见曹操正站在不远处掩口而笑,饶是他机灵会来事,连忙跪倒在地,高呼道:“小的秦宜禄参见县尉!”其他人也明白了,齐刷刷跪倒一片。秦宜禄特意向前又跪爬了两步,扯着嗓门嚷道:“县尉您龙虎精神忧国忧民,这般时辰还来巡查,真是清官儿好官儿。曹县尉劳苦,盼县尉高升!”

    曹操抿嘴一笑:这狗东西真会拍马屁,倒是一张好嘴!踱步上前道:“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只是睡不着随便转转。你们都起来吧。”

    当兵的站了起来,但曹操在跟前都拘谨了不少,规规矩矩立在城门边上不再吭声。

    “怎么啦?刚才聊得不是挺起劲吗?见了我全都变哑巴了?”曹操知道他们惧怕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对啦!你叫秦宜禄?”

    “是小的贱名。”

    “你刚才说要讨三十个婆娘,雄心壮志不小嘛!”曹操戏谑道。

    “小的说着玩的。”秦宜禄憨着脸道,“我一个穷当兵的,一没房产二没地业,连黑带白混这等差事。挣的钱还不够买酒灌肚子呢,谁家闺女舍得给我呀!”

    “嗯。你们的日子苦呀!挣的少不说,这么凉的天还要守夜。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入了冬这差事可不好当!以后凡是守夜的,我另赏一吊酒钱,从我俸禄里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在值上可不准喝。”

    “谢县尉!”秦宜禄连忙道谢。

    “有机会我帮你提亲保媒讨个老婆,连没那玩意的都有婆娘,你们有那玩意岂能闲着?”曹操对众人笑道:“还有谁没有婆娘,今个儿只管说!”

    这样一问气氛可活跃了,你一言我一语都打开了话匣子。有个年轻的竟斗胆问道:“县尉您娶亲了没有?”

    “娶了!”曹操伸出三个指头,“一妻两妾呢!”

    “县尉有福分,夫人一定美若天仙!”

    “甭提她了!我那位正室夫人嘛…那脸庞那颜色跟牛皮鼓似的!”他说着用手比画了个大圆圈,引得众兵丁笑倒了一片。他却继续戏谑道:“你们别乐!家有丑妻是一宝嘛!别看长得丑,贤惠那是没挑了。居家过日子还得找这样的,不瞒你们说,我纳的头一房小妾都是她张罗的。有一天她跟我说:‘夫君呀!我知道奴家长得有碍您观瞻,可这是胎里带的我也没法子呀!不过我陪嫁过来的丫鬟还不错,又是和我一块儿长起来的,您就收了房吧!好比您买柿子,不留神儿买了个烂的,我们再搭您一石榴吧!’”

    曹操正妻丁氏相貌平平,小妾刘氏乃丁氏丫鬟,这些都是实情。可他添油加醋这么一念叨,这些当兵的哪儿有不乐的?有几个乐得眼泪都下来乐:“哎呀!您夫人真是贤惠,也会说话!那另一位侧夫人呢?也是尊夫人她张罗的?”

    (本章完)

第249章 蒙坑许劭() 
就在曹操再和衙役们聊天打屁的时候,周澈竟然来了……今天部曹公务略多,他是加班加到现在,刚好顺路经过曹操的府衙,就进来看看。

    “皓粼兄,怎么来了?刚从部曹回来?来来!咱们坐下说。”曹操招呼道:“对了,咱说到哪了?”

    “县尉你说到了另外一个侧室”

    周澈也饶有兴趣的在一旁听曹操吹比。

    “哦!对!那位不是…是我抢来的!”曹操不语了,他回想起那个夜晚在家乡桓家的那个宴会上卞氏那清脆动人的歌声,回想起他打死桓府管家救走他们姐弟的情形,回想起临入京的前一晚两人在荒山茅屋互诉情话私定终身…

    “县尉您也抢亲?我还以为就我们家乡这样呢,还有一宗笑话哩!我们邻居有一汉子与人定了亲,没想到家道中衰穷得叮当响,他怕女家嫌贫不予,就领着我们一帮朋友去抢亲。结果天黑抢错了,反背了小姨子出来,女家的人追出来喊:‘错了!错了!’没想到小姨子心里中意他,在背上答话:‘没错!别听他们的,姐夫咱快走!’最后定亲媳妇没要,娶了小姨子!”

    众人听了又哈哈大笑起来。曹操也笑了,却道:“我可不是这种抢法!你们别出去给我乱嚷嚷!不然我可不帮你们讨老婆啦!”

    “我们哪儿敢呀…哈哈…那是什么人?!”秦宜禄突然顿住了,手指着不远处一团黑影。

    大伙放眼观看,只见一人穿着厚衣鬼鬼祟祟朝这边张望。

    “什么人?过来!深更半夜出来干什么?”秦宜禄立刻呵斥道。

    “小的…小的是过路的。”那人答着话慢吞吞蹭了过来。这人看样子五十多岁,一身平民的打扮,满脸乱糟糟的胡子茬,两只小眼睛贼溜溜乱转。

    “过路的?大半夜过的什么路?城门关了你不知道吗?”

    “小人是出去讨债的,不料欠钱的主儿赖着不给,所以耗到半夜才回来。小的住家不在城里,只是打这儿路过。”那人嬉皮笑脸说。

    秦宜禄走到那人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眼:“你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是实,不敢欺瞒!另外…”那人忽然压低了声音,“小人这有几吊钱孝敬几位军爷买酒…”

    “放屁!你当我们是什么人?”秦宜禄义正词严地呵斥了一声,其实若曹操、周澈不在眼前他就收下了,上差在此自然不敢受贿,“大半夜的,没事儿别在外面逛,留神我叫你吃棍子!还不快滚!”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就要逃之夭夭。

    “等等!”旁边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兵丁喝住了那人,只见他几步上前一把扯开那人的衣衫。嗖地一声,从他鼓鼓囊囊的怀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来,“这是什么?说!”

    周澈、曹操和其他人也惊了,连忙赶上前去,有两个手快的同秦宜禄他们俩把那人按倒在地。那人放声大呼:“无罪!无罪!刀是我走夜路防备贼人的!”

    “胡说八道!”年轻兵丁蹲下就是一耳光,“从实招!”

    “是实话!”那人还狡辩,“防身用的!”

    “还嘴硬!”年轻兵丁甩手又是两巴掌,“夜静更深带刀出行已经犯了禁令!太平时节怀揣钢刀防哪门子贼人?我看你就是贼!”说着抡起蒲扇大的巴掌还要打。

    “我说我说!”那人从实招了,“我真是去讨债的,北山猎户徐氏欠我十吊钱半年未还,我去了几次他都赖着不给。这次我怕他又搪塞,就带了把刀去,到他家我把钢刀一亮,说若还换钱便罢,不还钱就剁了他。结果他怕了,就对付了我五吊半。你们不信只管去寻徐家人问!”

    “即便你所说是实,带刀夜行也是犯禁。况且你以刀逼人甚为不当。”秦宜禄摇头晃脑道,“按律行事,打他二十棍子!”

    几个兵丁架着他到门前,各取五色棒就要打,那人呼叫:“慢动手!慢动手!你们头儿在哪儿?我有话对他讲!”

    “住口!你是什么货色!还想见我们头儿,小心我打你个脆的…”秦宜禄喝道。

    “慢着!”曹操看得清楚听得分明,“等会儿再打…我就是城北县尉曹操,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原来您就是曹县尉,果然气度不凡呀!”那人憨皮赖脸道。

    “你想说什么?”

    “这…这…”他吞吞吐吐看着两旁的兵丁。

    “快说!他们有什么可避讳的…不说吗?行刑!”

    “别!别!我说…小的叫蹇图,家住城西,是当今万岁身边小黄门蹇硕的叔父。望大人看在与小侄同朝为官的分儿上,就饶了我这一遭吧!下次不敢了。”

    众人起初还不信,但仔细想想似乎不假:黄门蹇硕确实有一个叔叔住在洛阳,是城西人人皆知的无赖。这人本有几亩田地,整日里游手好闲又爱耍钱,好好的地都卖出去耍了,后来侄子在宫里得宠就张着手找人家周济。蹇硕倒也正派,只给了他点儿银子嘱咐他要安分,就不管了。蹇图哪里肯听,没两天就把银子败光了,再要蹇硕不给了。他只得偷鸡摸狗过日子,邻里防着他,他就索性提着钢刀四处讹诈要钱。官府碍着他是宠臣的亲眷,睁一眼闭一眼也不怎么干预。想不到今天会撞到曹孟德手里。

    曹操面无表情听他把话说完,微然一笑道:“你既是官亲更应该遵律守法。本官执法从不避讳权贵亲友,你少说这样的话——打!”

    几个兵丁不由蹇图分说把他按倒在地,秦宜禄抡起大棍刚要落下却转了个心眼:蹇硕岂是轻易得罪的?他虽是宦官却监管羽林卫士,是当今皇帝身边红得发紫的人物。这厮不管远近大小也是官亲,曹县尉开罪得起,我等岂开罪得起?于是手里玩了个花活儿,棒子是高高举起急急落下,但沾皮不着肉,但听得啪啪作响却不伤筋骨。

    周澈、曹操是宦门子弟,哪里晓得这衙门口的手段。一旁那个年轻的兵丁却看不过了,一把夺过秦宜禄手里的棒子径自抡起来打。

    这小子身强力壮膀阔腰圆,手指头粗得小棒槌一般,大棍抡起来呼呼挂风,打在身上岂是寻常?霎时间蹇图疼得杀猪似喊叫。那小子丝毫不松懈,刚刚十棍下来,蹇硕屁股和腿上已见了大片鲜血。

    “哎哟!疼杀我也…”蹇硕瞪着眼睛,张口大骂,“小畜生!你敢打、打大爷!我…哎呀!我叫我侄宰了你全家!”

    曹操一听他骂人,火不打一处来:“莫要理睬!打!狠狠打!”

    “哎呀!天杀的小畜生,给脸不要脸!真拿自个儿…哎呀!当了清官不成?姓曹的!我骂…骂你八辈儿祖宗…”蹇图越骂越难听,那兵丁就打得更狠。转眼间二十棍就要打完,那蹇图还不住口,曹操冷笑道:“这无赖辱骂本官毫无悔改之意,继续打!再打二十棍子!”

    “好小子!你有种!哎呀妈呀!咱们都是一路奴才…哎呀姥姥呀!你爷爷不也是宦官吗?我是宦官他叔,你还…哎哟祖宗呀!还不叫我一声太爷!这龟重孙…哎哟太老祖宗呀!”蹇硕被打得乱叫,却还不改口。

    “打!狠狠打!”曹操一咬牙,“看他还敢不敢胡说!”

    “诺!”那壮兵应罢一声狠抡大棍,耳轮中只听得砰的一声,已打了个骨断筋折。饶是那无赖嘴比鸭子的还硬,也只有出来的气儿没进去的气儿了,嘴里已不成句:“等、等…着瞧…我叫我侄子…废了你们…全家…咱……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出、出…出…出不来了……”一语未完,白眼一翻便昏过去了。

    那壮兵却不肯饶,照旧抡着棍子打,周澈忙伸手拦道:“不行!别打啦!快住手。”

    “还差四棍呢!”那兵丁也不顾阻拦,喘着大气接茬把剩下的四棍结结实实打完。

    周澈见那厮已然血葫芦般,忙低身一摸,惊呼道:“打死了!孟德!”

    秦宜禄在一旁诺诺道:“这无赖被打死了!他可是…他可是……”

    “慌什么?”曹操一声断喝,“死就死了,打死这等无赖臭块地罢了!瞧你那熊样儿…你小子也是!怎么下手这么重?”

    “小的奉命行事而已。”那个执行兵丁跪下说。

    “好一个奉命行事!我说让你打死他了吗?”曹操见他出言顶撞,心里一阵光火,“打昏了还下死手,你年纪轻轻怎么这样狠毒?”

    哪知那兵一点儿也不害怕,铿锵说道:“纵然小的心狠手辣,却明白这厮有四罪当死!”

    “哦?”曹操、周澈一愣,“哪四罪当死?你且说说看。”

    “诺!这蹇图夜带钢刀已犯禁令,既被拿住又多番巧言狡辩,就是讨债也未见是实,此乃一当死。蹇图被拿无悔惧之意,放厥辞求赦,既已受刑又藐视县尉、辱骂长官,更言及日后报复,实是无父无君无法无天,此二当死!另外此人平日倚仗官亲欺压邻里、偷盗勒索,官家投鼠忌器不问其罪,今日犯到县尉手里,县尉正应当为民除此祸害,此他三当死。县尉请想,您上任以来明申法令又设五色棒不避权贵,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大胆蹇图以身试法,县尉就应该借此狂徒彰显威名以惩戒他人,此乃四当杀!另外您…您……”

    “只管说!”

    “诺!您说好了再打二十棍子。打没打死是您的事儿,但若打不够数,岂不是我的罪过?”

    曹操被噎得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周澈心下暗暗诧异:小小守门吏中竟有此等人物!仔细打量他许久。

    曹操踱至尸体旁看了半晌说:“算了!你们把这尸体拖走,明天当街示众…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楼异!”

    “你打死宠臣亲眷不害怕吗?”

    “县尉都不怕,小的穷当兵的一个,有什么怕的!”楼异抬头道。

    “好!楼异,还有秦宜禄,你们俩听着,这儿的差事不要你们了。从明天起,你俩转到衙里当我的随从,我走到哪儿你们就跟到哪儿!”

    “谢县尉!”二人磕头谢恩,兴奋感早溢于言表。

    “孟德!赶紧收拾好尸体,写好奏记,明日你提交部曹时,我帮着打点一二。”周澈提醒道。

    “那就多谢皓粼兄了。”曹操回头看了看衙役:“把这里收拾好。来来!皓粼,咱进里面去喝几杯,暖暖身子。”说完就拉着周澈进了里衙。

    两人宾主坐定,周澈先说了,自己被许劭评价的事情,曹操感慨了一番:“要不咱们设局蒙许劭一下?”

    “需要一些生面孔啊”

    “皓粼兄,附耳过来。”曹操一副鬼灵精的样子。

    。。。。。。。

    许劭在汝南的名气越来越大了,这使他渐渐感到不安。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人的名望太大了就会惹麻烦,尤其是他这种乡间隐士。清议的影响力大了看似不错,但树大招风也不是闹着玩的。搞得这么大的影响,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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