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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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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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正色道:“这不是孝道!常陈氏与这老妇比起来年轻力壮,可是这老妇将她活活打死,她可曾反抗过?她已经尽了孝道。常陈氏被打死后,她的丈夫和儿子可曾举告?他们没有,所以他们也尽了孝道。

    举告者何人?坊间百姓是也!窦氏老妇刁蛮冷厉,明明是奸人作祟,儿子品行低劣。却无端迁怒于贞淑温良的儿媳,将她活活打死,激起众怒,由坊间百姓告至里长、游缴处。再由游缴告至洛阳府,这是义,天下之义!”

    周澈说到这里,提起丹田之气,将他的结案陈词最后一句远远地送了出去,便是散布在抄手游廊里的衙差公吏们都听得一清二楚:“法律若不能鼓励道德行为就不是善法,法治若不能鼓励道德行为就不是善治!据此,本官以为,常威无罪!”

    张谭沉声道:“我廷尉府反对!”

    唐众也勃然道:“我御史台反对!”

    “那就没办法了!”周澈把手一摊说道:“既然咱们各执己见,这三堂会审看来也是没有结论了。那就…具事陈奏,呈尚书台、三公府,由诸公们和圣上定夺!”

    “哐啷啷…天空中适时响起一声夏雷,为周澈这句话,打上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注解。

    (本章完)

第203章 落幕风波() 
就在结案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按照周澈的意思将案子上报,这可愁坏了一个人。

    乔府,尚书令乔玄的书房里。

    “唉!”尚书令乔玄手中拈着笔,在半空划了半天圈,终于无法落笔,于是搁下笔,又换了另一只手托腮,继续一声长叹。

    “唉!”侍候在他身边的那个四五岁的大女儿大乔笑道:“爹爹,你怎么一直唉声叹气的呀,可是牙疼了么,要不要叫管家请医匠来诊治一下?”

    乔玄苦着脸道:“我的乖女儿啊,爹爹不是牙疼,是头疼啊!三法司这场官司,打来打去,推到面前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尚书令里边,乔玄分管的主要是司法的相关事宜,因此三堂会审没有结果,这件案子就送到了他的面前。周澈、张谭、唐众各执一词,一个判无罪、一个判死罪、一个判减刑,可把他给愁坏了。

    大乔好奇地道:“爹爹是有大学问的人,难道还断不了这样一件案子?”

    乔玄连连摇头道:“说的轻巧,这里边,有律法、有礼教、有公义、有道德、还有人情世故,派别之争,就算来个活神仙,也是断不明白的。哎!你还小,和你讲了,你也不明白。”

    大乔趴到公案边上来,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道:“那么爹爹以为,三法司的判决中,谁的意见最好?”

    乔玄蹙着眉头,沉吟半晌,暗忖道:“依着廷尉府的意思判常威死罪,那就要得罪御史台和二千石曹。而周澈身后,还站着袁家,不妥。再者,此事已民怨沸腾,王逸自有取死之道,岂可叫常威偿命呢?

    依着部曹的意思判无罪,那就得罪了廷尉府、御史台,他们后面还站着王甫这老贼以及部分法家士族,这也不妥。

    依着御史台的建议减刑呢?部曹和廷尉府都不满意。然而不管怎么选都要得罪人呐…”

    大乔看他越想脸揪得越厉害。已经快要揪成一团了,忍不住掩口笑道:“爹爹不是常说,处事不欲决断明白,若有错误必贻咎谴,但模棱以持两端就好了么,那就和稀泥呗。”

    乔玄愁眉苦脸地道:“和不得,和不得呀!这件事儿就是三司都理论不清,才推到我老乔这儿,我若模棱两可。还往哪儿推去,难道还能推到皇帝面前去么?”

    这句话一出口,乔玄忽然明白了什么,只是整个人都呆在那里,大乔见他眼神发直,面无表情。仿佛中了邪似的,不禁有些害怕,赶紧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紧张地问道:“爹爹?”

    乔玄眼珠错动了一下,忽地笑容满面,从桌下抽出一只匣子,笑眯眯地塞给大乔道:“哈哈!我的乖女儿啊,你很不错!来。吃点心!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啊。”

    大乔吃吃地道:“爹爹,你怎么啦?”

    乔玄和蔼地摸摸他的脑袋,说道:“爹爹没事,你吃点心。阿爹出去一下!”

    乔玄说完,把那份陈词笔录揣进大袖,便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

    御花园,天子刘宏看完了议罪笔录,对乔玄道:“乔公这是要让朕定夺吗?”

    乔玄沉声道:“当然不是!”

    刘宏疑惑地道:“那么,乔公的意思是?”

    乔玄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这桩案子,御史台的折衷之策是不可取的。我大汉一向宣教化,明国法,有罪就是罪,无罪就是无罪,各打五十大板、模棱两可地和稀泥,这怎么可以呢?”

    刘宏点点头,道:“嗯!折衷之策不可取,那么,乔公以为,这常威是有罪还是无罪啊?”

    “咝…”乔玄吸了口冷气,牙疼似的蹙起了眉头:“陛下,为难之处,正在于此呀!”

    刘宏见状嘴角偷偷一笑。

    乔玄愁眉紧锁,万般为难地道:“这件案子,若判无罪呢,恐怕天下人起而效仿,从此频生凶杀案件,法不可枉纵啊。若是判死罪呢,民心不可欺、民意不可违,况且王逸自有取死之道。”

    刘宏无奈地道:“那你到底认为,是该判无罪还是死罪呢?”

    乔玄掷地有声地道:“臣以,该判有罪!不过……”

    刘宏皱眉问道:“不过如何?”

    乔玄起身,撩袍,长揖,铿锵有力地道:“王逸图谋人妻,设局陷害,可恨!常威救父杀人,身陷囹圄,可悲!臣,伏请陛下,降甘霖以****,则常威暨天下孝子皆沐圣上隆恩也!”

    片刻之后,刘宏看着远去的乔玄背影道:“看来,这天下能做主的只有朕!”

    一旁从始而终没有说话的张让开口道:“陛下乃是天子!这天下当然由陛下做主。可是陛下,现在一出好戏落幕了,陛下希望谁赢?!”

    “哈哈哈。谁赢谁输都不重要。这天下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朕!”刘宏目光中透着一个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场本该只是周澈和陈锡之间夺权的较力,却因为一桩意外,变成了三法司赤膊上阵,宦官和士族以及士族内部背后角力的战斗,最后在乔玄的灵机一动下,以一种变相的妥协方式解决了。

    常威有罪,但是孝行感天动地,天子刘宏特旨****。于天下而言,杀人案还是杀人案,只是皇帝仁慈,予以****了,所以不可当成范例起而效仿。但是对官场上的人来说,尤其是三法司的人来说,则是胜负已定。

    凭什么别的案子皇帝不动用****权,偏偏此案能上达天听,这幕后的意味不是很明显么?在三法司的较量中,谁才是胜利者,可想而知!尚书台是皇帝巩固皇权的工具。

    御史台和廷尉府并不甘心失败,廷尉府咬牙切齿,准备寻摸周澈的短处,报此一箭之仇,而御史台则利用这次机会恶心下王甫,揪住死者王逸的父亲、那位吏部曹考功令史王锌不放,攻击他养儿不教、攻击他品行不端,攻击他收受贿赂…

    反正御史告人是不需要证据的,一盆盆的污水顷刻间就把王锌泼成了黑人。接着袁家发力,把一个袁氏门生安排进吏部曹,顶替了王锌的位置。

    再说那沈腾,这个老狐狸,被外放去做了刺史。因为刘宏觉得他的能力不行,做不了部曹主官,要你何用。

    尚书台的裁决和皇帝的****旨意同时送到了部曹,周澈接到了****的圣旨和尚书台的裁决之后,立即下令释放了常威,并把其父唤来严词训斥了一番,常翔自然唯唯喏喏至于他肯不肯洗心革面从此弃赌,那就无法预料了。

    周澈从大堂上出来以后,本司的各位主事、书令史立即抢前祝贺。韩班头和文主事立在周澈身后,仿佛护法金刚顾盼左右,与有荣焉。

    随后,都官曹孙轩、司会曹潇丁、门禁曹严庆也率领本司官员纷纷上前庆贺,纷纷说要宴请周澈,庆贺他首战功成。

    周澈自然看得出,他们的邀请是很讫意的,他自然不可能摆出一副得志猖狂的模样,此一战固然奠定了他在本部的地位,可要在本部如鱼得水获得广泛的支持,当然离不开这些人的友情。

    好一通热闹,好一通寒喧,之后众人才纷纷散去。

    (本章完)

第204章 伯求搞事() 
感谢wg546937exm的月票。文中之案件,就是模仿山东的“于欢案”。

    正文:与众人一通寒暄之后,周澈回了司刑曹,韩远和文辉也没有什么事情,却下意识地依旧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进了部司的院门。

    只见一树一人,树依旧是那颗树,而院子里很奇怪地再无一个人,只有陈锡一人,背向院门,双手负在身后,打量着身前那棵树。

    文辉和韩远不约而同地站住了脚步,虽然两人已经铁了心追随周澈,可能是陈锡把持司刑曹久矣,余威犹在,两人见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生了怯意。

    周澈摆摆手,独自走进了院子。

    周澈走到陈锡身边站定,陈锡头也不回,久久,方渭然说道:“桂花快要开了!”

    周澈看着枝头缀着的一朵朵的乳白色小花苞,这才察觉,有种很提神的清香之气,回荡在整个院落里。

    周澈吸了吸鼻子,道:“很香!要是开花了,可要拿去做桂花糕。”

    陈锡笑了笑,徐徐转身,面向周澈。

    “周右司,恭喜你!”

    “不敢,只是运气好罢了!”

    “呵呵,周右司过谦了。我是小聪明。而你?是大智慧!”

    陈锡轻轻吁了口气,仰起头,看着枝叶遮蔽的天空,自失地一笑,道:“陈某自不量力,一直想跟你斗。在得知此案卷入了廷尉府和御史台后,我还在自鸣得意,以为你惹上了麻烦。其实…从那时起,我就败了!”

    陈锡收回目光,深深地望了周澈一眼,道:“我想跟你斗,可是从那时起,你斗的就是廷尉府、就是御史台,已经把我远远地扔在后面,甚至把陛下、士族、宦官各方势力全部牵扯进来。我根本不配再做你的对手,无论你是胜是败,我都已经先败了。”

    陈锡摇摇头,苦笑道:“可笑我那时还在自鸣得意,何其可悲”

    周澈微笑道:“小弟确实是运气,选择窦氏老妇殴杀儿媳一案时,我也没有想到,后面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陈锡点点头道:“的确是你的运气,不过才干是一种能力,机智是一种能力,人脉是一种能力,运气,同样是一种能力,你有而我没有,我就得服气。更何况,你接下来的作为,绝不是运气!

    如果你屈服于某一方面的压力,你会败的很惨。但你,站的比我们都高,看的比我们都远。当别人还在算计该站在哪一边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时,你已经站到了永远正确的一方。当我还在等着看你如何让各方都觉得满意时,你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你不需要向他们任何一方有个交待!”

    陈锡又抬起头,眯起眼,仿佛从那茂密的枝叶间看穿过去,看到了什么。

    他定定地看了一阵,才对周澈道:“我败了!不过,这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呵呵!伴君如伴虎啊!咱们那位陛下可是士族嘴里说的那样不堪。。。。”

    周澈点点头复又拱了拱手道:“我明白,我现在只是站住了脚,仅仅是站住了脚而已!圣上其实比谁都看得清。”

    有些话,是不可以说的太明白的,就像有些事不可以摆在桌面上谈,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

    陈锡笑了笑,忽然又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老家了,老家家里也有一棵桂树,不知道此刻开花了没有。”

    周澈皱了皱眉,问道:“陈左司准备离开本部?”

    陈锡也皱了皱眉,道:“现在离开,还会有人送我,有人念着我。御史台也会放我一马。等你把整个司刑曹完全掌握在手中,再把我一脚踢开的时候,陈某就真的成了一只丧家之犬。周右司不肯让我走的体面一些?”

    周澈道:“为什么要走呢?我和你不共戴天之仇?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辈,对晚辈不是应该多加照拂和提携么?”

    陈锡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古怪的神气:“你敢用我?你放心用我?”

    周澈笑了:“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放心?陈君方才还夸我站的高,看的都远,那么你知道我的志向在哪里吗?”

    陈锡与他对视着,良久良久,脸上终于慢慢露出了笑意。他双手拱手胸前,微笑地道:“陈某只是这树下的一只燕雀,所图不过是部曹的一个右令史,他日告老还乡、退休于居的时候,能赠个侍郎衔,就是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了,怎么会知道鸿鸽的志向呢?陈某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

    。。。。。。。。。。

    审理王逸被杀一案,余波荡漾不绝,甚至激起了一场更大的风波。前文已经提到御史台揪住王锌,结果这一查,王锌的屁股还真的不干净,就此被罢官免职,袁家顺利渗入台阁。

    御史台而后乘胜追击,再参陈锡,好在陈锡有自知之明,先去打通关节,把之前颍北所得的贪污赃款上缴,他虽然是宦官势力的弃子,但是跑得快,免受屠戮之灾。

    紧接着,周澈又在审理北市令胡锋杖杀平民白二小一案时,揪出了胡锋重金与死者妻子私了的事情,在审理中,胡锋的后台,那位司隶校尉部的假佐不可避免地露出了一些影子。

    御史台再接再厉,他们马上开始弹劾起这位倒霉的假佐来,再次把他参倒。

    御史台的名声因此大涨,周澈的声望也是水涨船高,接连两位令史级大员的落马都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因为这个缘故,再加上陈锡离去前对他的鼎力支持,他在部曹的地位和声望一时无俩,隐隐有名副其实的味道。

    可是天子刘宏不甘心,见两位宦官势力的人落马,他为了巩固尚书台,把沈腾这不利落的家伙踹开后,安排了一位宗室,刘宜任部曹尚书,张让又举荐了一位自己的门客,张固任尚书侍郎。

    当天子刘宏在巩固尚书台,维护自己皇权的时候,在部曹刚刚站稳脚跟的周澈正在洛阳最大的酒肆里大摆酒宴。他今天包了酒肆的一楼,宴请的人是通过袁绍介绍而来的士族和权贵,他要扩大自己的影响、建设自己的人脉,这次宴会将是他的强大助力。

    酒肆里欢歌笑舞,青春貌美的胡姬在舞台上随着异域风情的欢快舞曲,尽情地摆动着她们的手臂和腰肢,丰硕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扭摆出夸张的曲线,腰间一抹雪白的肌肤,扣人心弦。

    文辉、周仓等人大呼小叫着,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有人借着酒意溜到台下,趁那异域美人舞到台边时,便想伸手偷袭那滑腻如脂的美人肌肤,引得美人吃吃娇笑着又舞开去。只要他们不是太过分,周澈也懒得理会,只管与袁绍和曹操大口喝酒,以及和宾客敬酒。

    “皓粼,我即将赴任濮阳长,不可在京师久待。洛阳之事要靠你自己了。”袁绍举酒饮道。

    “妹夫我省的了,舅兄只管去。可是本初啊,我真不愿呆在这洛阳城里头,整天和那些文痞耍阴谋,累!”周澈自我调侃道。

    “官场就是这样,孟德你那北部尉怎么样?”袁绍转而问曹操。

    “因为是走了王甫的路子,所以尚书台和三公府,压着不发,要等我弱冠之后才可以。”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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