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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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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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前世见惯了大城市,也曾来过洛阳,是诸人中唯一一个淡定从容的。他说道:“尚书台府衙在城西北,从这里过去还有段距离。这一路走来几十里地,大伙儿都累了,再提把劲,我早点拜见过吏部曹,也好将息。”

    诸人应诺,簇拥着他,步上街道。

    走上来才发现,这街道被夯实如硬土,路面上还铺设了河卵石,马蹄踩上去,嗒嗒作响。

    郭强咋舌说道:“这么大一个城,这么宽的路,得用多少河卵石啊!”

    孙信没出过远门,见识少,亦啧啧羡奇,车也不赶了,抓住车轼,探身往下看,说道:“可不是么?这么多河卵石从哪儿弄来的?”周仓闻言略想了一想,即对这些河卵石的来处了然于胸,笑道:“小信,你忘了洛阳之名么?”孙信顿时恍然:“噢!原来是从洛水来的。”

    周澈回头招呼说道:“小信!好好驾车!地上有河卵石,车行颠簸。来往行人又多,别摔住或碰到人了。”孙信闻言,忙收回身,专注驾车,不再乱看。

    “小郭,你也别东张西望的,替元福看着点车。”

    郭强吐了吐舌头,从马上跳下,来到车边,一手牵住缰绳,一手帮周仓赶车。

    街上熙熙攘攘,不时有车、骑从他们边儿上经过。车以辎车居多,珍饰华侈,外有遮挡,看不到里边的人,偶尔有妇人的香气从中飘出,每到这时,周仓手下的那队轻侠就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周澈只得又提醒他们:“专心行路,莫要左顾右盼。”

    从城东到尚书台府衙,顺着城里的主干道走,只有几里地,周澈却感觉比从汝南到洛阳的那几百里走的还要累。他自嘲地想道:“我带着一帮刘姥姥进大观园了。”还好,因他不断的提点,一路上总算没出什么乱子。就在望见尚书台府衙内的楼阁之时,迎面七八骑奔行驰来。

    道上人多,周澈等若再前行,必与相撞。他急令诸人驻马停车,避让道左。

    周仓把轺车停靠边儿上,起立观看来骑,说道:“这几个骑士都衣饰华贵,意气风发,后边随从的那几骑看似奴仆,却也竟皆衣纨履丝,宝剑在身,定非寻常人家。你们看他们驱马行道,直行疾驰,街上行人无论步骑,皆纷纷退避,不敢有一人出怨言,必定非富即贵。三叔今初莅任,尚未拜见府台,路逢贵人,暂作退让也是周密畏慎,合乎圣人之道。”

    他说完了,孙信等受其提醒,才注意到来的这几个骑士果如他所说,穿戴非凡,不似常人,应是出自大姓人家。这几人马速很快,疏忽间,已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周澈眼快,看见当先的两骑中,左侧那人胡髯满面,魁梧健硕,似曾相识。

    轻侠中有人认出了他,轻“咦”一声,说道:“这不是刘征么?”

    周澈想了起来,去年在乡里田边断案时,他见过此人一次,听乡人说正是本郡太平道渠帅刘辟的弟弟刘振。他心道:“没想到在洛阳还能见到了此人。”笑道,“或许这是缘分吧,他身边那人是谁?相貌堂堂,仪表超众,有贵人之相。”

    周仓下马,随手拽住个行人问话,两三句问的清楚,回话说道:“那人名叫张直,是张让的从子。”

    孙信连连摇头,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横行京师,路人侧目,原来是中常侍张侯之侄。”

    “张让的侄子?”周澈大吃一惊,心念电转,想道:“张让的侄子,刘辟的弟弟,这两人怎会同行并骑?难道说这张让和那太平道还有来往?”

    他记得张角在起事前确实和朝中的中常侍们有来往,但不记得有张让,转念一想,又觉得即使有张让也不奇怪。汉家皇帝多信道,今天子亦然,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中常侍们和太平道有来往不足为奇。

    东汉光武帝始设尚书台,综理政务。刘秀鉴于西汉末年大权旁落于贵戚大臣,所以竭力把权力集中于君主,凡机密之事全部交给尚书,以此制约三公。因而加重了尚书的职权。因尚书的官署在宫禁内而称为台阁,故有尚书台之称。

    《后汉书…张让传》:而让等实多与张角交通。

    (本章完)

第177章 官场交情() 
张让侄子和太平道之人一起逛街之事,放下暂且不言,且说那周澈一行人本欲去尚书台府衙吏部曹报道,好知道是分配被到哪里当差,可是好巧不巧,却在街上遇见了曹操,曹孟德。

    自从曹操见七叔曹胤病情康复后,就跟着四叔曹鼎回京。在路上,曹操可没少在四叔跟前费工夫,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腿揉背,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是让他消了之前曹操破坏他兼并土地的气。曹鼎消了气,曹操也就松了口气,总不至于见到父亲就被告一状了。

    待到洛阳城,车入开阳门,曹操便觉得一阵暖流涌了上来。这是他幼年嬉戏的地方,车水马龙的开阳门大街、繁华喧闹的洛阳金市、庄严华贵的永福巷,离曹府越来越近…这一切都承载着五年来的思念,如此的魂牵梦绕…回家了…回家了…不知道自己的斗鸡钻到哪儿去了,不知道蔡瑁那些幼时的玩伴还在不在,不知道弟弟长高了没有,不知道父亲他老人家还恨不恨孩儿,不知道那个周澈大哥怎么样了。。。

    等到了曹府门前,曹操一切的憧憬几乎都破灭了。虽然还是那条街、那个宅院,但已经面目全非了。狭窄的院门变成了青漆的光亮大门,曹嵩已经官居大鸿胪,位列九卿了。走进院子,所有的布置都变了,原先院子的围墙已经换成了青砖,那些低矮的枣树也已经换成了梧桐,房舍修缮一新,再也找不到当年的亲切感了。仆妇家人看见他们的大少爷回来了,纷纷跑来请安,几位曾经抱过他的婆子甚至拉着他的手落泪。曹操没有叫大家禀告父亲,跟着曹鼎径自赴了书房。

    果如曹操所料,父亲正在书房里翻阅竹简。曹嵩还是老样子,没有发福也没有瘦弱,脸上的皱纹也没有多一道,就像四年前一样在那里筹划着他的仕途。那一刻,曹操产生了幻觉,仿佛被他责骂驱赶是昨天的事情。

    “进去啊!”曹鼎推了他一把。曹操咽了口唾沫,亦步亦趋到案前跪倒:“父亲大人,不肖儿回来了。”

    曹嵩的注意力一直在文书上,猛然见一个大小伙子口称“不肖儿”,也是一愣。他用力抿了一下嘴角,左半边脸微微抖动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唉……起来吧!”

    随着曹操站起,曹嵩仔细打量着五年未见的儿子:身高在同龄人中算矮的,身材倒是匀称,白净脸膛,元宝耳,浓眉大眼透出一丝精明,左眉有一颗朱砂痣,那是从小就有的;只可惜塌鼻梁把他的相给破了,再加上厚嘴唇,实在是谈不上英俊。

    “父子重逢当庆贺一番啊!”曹鼎也笑盈盈跟了进来。

    曹嵩没搭茬,只道:“元景,有劳你了。”

    “自家兄弟,莫说生分话。”曹鼎也不客气,寻了墙边一个坐榻歇着。曹嵩没有再理睬久别重逢的儿子,向曹鼎问道:“老七如何?”

    “还是老样子,倔得像头驴。”

    “人各有志也不能强求。”曹嵩沉寂了半晌,又微笑起来,“元景,你现在是平地一声雷,陡然显贵啊。”

    “托了亲家宋氏的福,比起大哥您还差得远呢。这次还乡我本想修一座庄园,可是……”说到这儿曹鼎似乎无意般扫了曹操一眼,“可是让一个坏小子给搅了。”

    曹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急得汗都出来了,却听他父亲冷笑道:“依我看搅得好,你要是修了庄园可就惹祸了。”

    “哦?惹什么祸?”

    “你快要遭难了,还不知道吧?”曹嵩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串钥匙把玩着。曹鼎一愣,随即笑了:“还没上任就要倒霉?大哥,你是拿我耍笑吧?”

    “你不信?”曹嵩也笑了,起身从身后拉出两只上锁的黑漆大箱子来,用那串钥匙开了锁。

    霎时间,珠光宝气自箱中迸出,曹操和曹鼎都大吃一惊。什么各式华丽的玉器堆了整整一箱。另一个稍大的箱子更了不得,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这。。。这是。。。哪来的?”曹鼎虽敛财有术,却从未一次见到过如此多的珍宝器物。

    “这都是在京各署台掾属送给你的东西。你还没来,就由我代为收纳了。”

    “还是京官肥呀…”曹鼎从箱中捡出一只孔雀投壶来,把玩着道。

    “你错了,受此礼遇不是因为你加官晋爵,而是因为你是宋氏姻亲。”曹嵩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你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孝敬,可就离倒霉不远了。”

    曹鼎听他这么说,便把投壶一丢:“请兄长指教,弟愿闻其详。”

    曹嵩将两个箱子盖上,又挂上锁头锁好,才道:“依我之见,这两箱子东西你一件都不要动,索性连东西带箱子都赠与王甫、曹节。只有买通这两个阉人才可保平安。”

    曹鼎面有难色,他实在有些舍不得:“可惜了…”

    “可惜?不舍这笔横财,你就得不了平安,弄不好还会连累到我。自从孝安皇帝以来,外戚、宦官多有争执。当今皇上赖王甫、曹节等铲除窦武才得正位,阉人之势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想那扶风宋氏虽门第高贵,却无宠而为皇后,自身不固,只有大举提拔保举亲信,所以似你这等资历的人物才得以入省**职。可是你尚未上任就先得此等馈赠,还想在家乡修建田庄,这不是正触在王甫他们的霉头上吗?如今什么年月,不给王甫、曹节送钱,官能坐得稳吗?看长远一点,以后来钱的道道还多着呢,不要因为这些流水钱财坏了前程。”

    曹鼎一咬牙:“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曹嵩拉起曹鼎的手,把钥匙塞到他手里,“从今往后,我与王甫、曹节周旋,你和宋酆虚与委蛇,宦官和外戚都要顾及。咱们脚踏两只船!”

    曹操瞧他们聊得投机,不声不响起身出了书房。他觉得这五年里父亲一点儿都没变,关心的仅仅是家族前程和仕途走向。如今身为大鸿胪,位列九卿却还是只想着职责以外的事情。加之方才他对自己爱答不理,更添了一分寒意,便不再听他们说话,慢慢踱进了后院,放好行李,去看望五年没见的弟弟。

    进入后院书房,曹操发觉弟弟曹德长大了,五年的光景这个小胖子已经出落得一表人才了,相貌实比自己俊美得多。见他未认出自己,又说:“德儿,五年不见,哥哥回来了。”

    此刻正在看书的曹德手中的竹简砰的一声落地,眼里顿时闪出了泪光,喜出望外地道:“你是兄长?是阿瞒么?”

    “嗯。”

    曹德一头扑在他怀里:“哥哥啊。。。你可回来了…阿德做梦都想你。爹爹他好狠心啊…你总算回来了…”说罢便泣不成声了。

    兄弟二人抱头痛哭。

    “走!阿德,咱们出去吃酒。”曹操拍了拍弟弟肩膀。

    就这样曹操和周澈在街上,相遇了。二人一番见礼后,周澈给曹操介绍了周仓诸人。

    “阿瞒啊!不。是孟德。孟德你我相遇,本应好好聚聚,可是为兄俗务在身,要赶着去尚书台府衙报道,等此事完毕,吾必定约汝。”周澈作揖行礼道。

    “不敢!不敢!兄长的事要紧。吾静候佳音便是了。”曹操回礼。

    (本章完)

第178章 吏治纷乱() 
在周澈告别曹操后,他突然改道了,决定先去拜访与他有郎舅关系的袁绍。因为周澈看见曹操忽然记起了曹操之父……官场老滑头……曹嵩,周澈心中叹道:“想我两世为人,竟然差点忘记打点关系。”

    旋即周澈命周仓去采买些礼物,去司空袁逢府上,找袁绍。

    进入袁逢府里,在袁绍的指引下,周澈要去拜见袁逢。袁逢正在书房里处理公文,他其实已经知道周澈就在门外了,但他并没有立即召见,这是在试探周澈的性子。

    周澈也没有迫不及待地从袁绍口中询问情况,他两世为人早就学会了忍耐。有时候,适时的忍耐,才能得到更多,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虽说是傍晚,凉风习习,但周澈额头已经渗透出汗水。就在此时,只听见书房里传出几声干咳,袁绍道:“皓粼!你随我进去拜见吧。”

    “婿周澈,见过仲父!”

    袁逢平静地看了周澈一眼道:“起来吧!”

    周澈直起腰来,目光落在袁逢身上,身着一袭月白色竹枝纹袍,头戴一顶代表汉官威仪的博冠,尽显儒臣风范。

    袁逢轻轻咳嗽一声,对周澈道:“皓粼啊!阿薇可好?”

    周澈急忙收摄心神,踏前一步,垂手道:“好!一切安好。”

    袁逢目视着周澈,左手伸出,轻轻托住盏茶,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缓缓道:“汝此番进京,就职郎官,本初已经告诉我了。我前几日已经和尚书台打过招呼了,你需自带钱财,上下打点即可。”

    周澈此刻心里一阵吐槽:“都是老油条,还不是要我自己掏钱打点。”嘴上却道:“谢仲父,提点。”

    一番客套之后,周澈和袁绍退出书房,袁绍跟周澈交代了几句,大致的意思就是,周澈一行人可以住在袁府,关于上任,袁逢已经打过招呼,价钱可以便宜一半。

    自刘宏卖官以来,都是明码标价,比如太守秩两千石,就是两千万钱,不过像周澈这样正经受朝廷任命的可以减免一半,总而言之,三百石的郎官,周澈给个七十五万钱就够了。

    天色不早了,周澈招呼周仓等进入袁绍安排好的别院,可能是舟车劳顿,众人当夜无话,早早就睡了。

    就在周澈他们歇息时,此时洛阳曹府曹操家却在请客吃酒。

    原来曹操家来了位贵客………王甫。这王甫已经年近六旬,一张白净的面皮皱纹堆垒,但却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白发苍苍,就像一位和气的老太太。在一旁陪客的曹操甚至有点儿怀疑:这样一个和蔼可亲的人,真的会是专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奸臣吗?

    “孟德小子出落得越发体面了。”王甫越笑皱纹就越多,“当年你过周岁,我还来抱过你哩!”曹操真不晓得这样的话该怎样回复:“小可依稀记得,依稀记得。”

    “你还真会顺藤爬。那时才一岁,能记得什么呀?”曹嵩打趣道。

    王甫被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尖厉高亢、阴阳怪气,好像夜猫子的叫声:“今天是我休沐的日子,特意来看看曹兄弟。您真是客气,还叫令郎公子来拜见我。老朽深感荣幸呀。”

    他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有什么事儿老弟你可以直说。”

    曹嵩摸了一把儿子的肩膀:“我这小儿快弱冠了,自幼研读诗书,还略通兵法,有志为朝廷效力。您老看看,可不可以稍做疏通,让他早早入仕呢?”

    曹操这会儿明白了,为什么在自己府里见到王甫的人都交了好运,原来父亲一直是以这种方式向他“推举”人才。

    王甫点点头,却道:“俗话说子孙自有子孙福,莫为子孙做罪人。现如今五十岁的明经、孝廉车载斗量,贤侄还不到二十,你就忙着为他的仕途操劳,是不是太心急了?”

    “这可不算心急,孩子现在虽小,一晃可就大了。趁着我们老兄弟们都在,好好扶持一下他,不为了他,还为了我曹家祖上留下来的名声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曹嵩赔着笑脸,“我也不求什么高官厚禄,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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