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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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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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澈大喜,一喜黄盖能出仕郡中了,——游徼虽是乡吏,却归郡里管;二喜游徼主管督盗贼,是个武职,和亭部一样,也是可以借此招揽人手的,对他的大计十分有利。他忙示意黄盖谢恩。黄盖拜倒感谢。

    随后,周澈按礼节把王赫、黄琰和郡县属吏送上车骑。

    只是袁耀没有即刻上车,而是站在车下,握住周澈的手,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客套,而是很亲近地笑道:“皓粼,府君今春巡郡县,除了平舆外,你们乡是府君来的第一个乡。府君对你很看重,对你在本乡的诸多作为,也甚奇之。今正春耕时节,你要用心做事,不要辜负了府君的器重。子其勉之!”

    周澈听完没有拍着胸脯保证什么,也没有因此鼓励欢喜雀跃,只是从容应诺,只是心里嘀咕:“袁耀说府君对我在乡里的作为‘甚奇之’,叫我不要辜负了府君的器重。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府君有意提拔我?”

    太守乃一郡之长,郡中属吏的擢黜皆由他一言而决之。不过,周澈自觉自家也就是一个中人之才,尽管穿越以来,兢兢业业,奈何限於天资,所学仅够用,感觉和这个时代的那些国家栋梁们是无法相比的。

    事实上,周澈的学问也的确寻常,——但却有一点是谁都比不上他的,那就是他的见识。他知道历史发展的方向,那么在天然上就已经把握住了大势。知道了大势,他的一切作为自然就都能有的放矢,而他的这个“有的放矢”落在别人的眼中,其中有些便成了“奇”……神预判的节奏。

    别的不说,就拿他自掏腰包给繁阳亭的里民买桑苗和不惜钱财、结交轻侠来说,他要是不知大势,一定会量力而为,可他知道大势,比起得人心、求生乱世,钱财算什么呢?故而能倾尽所有,视钱财如粪土。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奇”。

    周澈琢磨了会儿,没太把此事放在心上。他而今的心思全在本乡,刚树立起了无人能及的威望,刚吩咐过南凌、韦强等大力招揽四乡豪杰,可以说他的“事业”正处在再上一个台阶的关键时刻,便是王赫有意拔擢他,若不是什么显职、要职,他也还真不如继续待在乡里,做个有实权、能做事的“封疆小吏”。

    将太守一行的车队送出到乡界,周澈领着乡吏们转回乡舍。

    (本章完)

第162章 指腹婚约() 
除了周澈带着乡吏送太守一行外,许、陈、秦、文诸家来的人也没走,而是一起陪同送车骑离境。这时送走了人,陈家和秦家的家长拱手告辞。许家的和文家的家主也过来和周澈说了几句话,随后告辞。许阳、文博却留下了,凑到他的身边。文博笑道:“皓粼,适才在乡舍前,你送府君、县君上车时,郡功曹握着你的手,似和你说了几句话。你当时面现愕然。他给你说了什么?”

    周澈不隐瞒:“袁君说府君对我在乡里做的一些事有点关注啊。”

    “竟然被关注?唉哟,这么说,皓粼你高升在望了啊!”

    周澈笑了一笑,没接腔,转开话题,说道:“府君‘关注’我,我亦‘关注’程闯。”

    程闯就是在乡舍院门口对阴修说:“吾辈习剑,学的是杀人之剑。丈夫提七尺剑,当快意人生,怎能像猴子似的卖艺人前”这句话的那个轻侠。许阳不认识他,文博认识他,说道:“程闯这人,我早就认识了。在本乡此人出了名的胆大憨直。虽知其胆大,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胆大至此,有胆量在府君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许阳却艳羡地说道:“皓粼,你是怎么招揽来那么多勇士的?姜枫、黄盖、南凌,皆能以一敌十。高家兄弟擅弩、戟,铁家昆仲有人望,其里中少年都愿为他们奔走。今又有如程闯者,胆雄言大。和你的这些人一比,我门下的那些宾客真如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周澈哈哈一笑,心道:“愿为大户宾客的多是穷困潦倒之人,怎能与这些乡中轻侠比较?”心中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笑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即使如枫之、公覆、伯驰,也不过十人敌罢了。囊者西楚霸王少时不好读书,学剑又不成,他的季父项梁大怒,问他想怎样?他答道:‘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一人敌、十人敌不算什么,万人敌才是天下英雄。”

    西楚霸王威名赫赫,许阳也知道。他问道:“那怎样才能做到万人敌呢?”

    “我此前不是叫你编练宾客,以备春贼么?你把宾客编练好,不惧贼盗千万,便是万人敌了。”

    周澈早前叫许阳操练宾客,许阳虽然听了,没有特别上心。他门下宾客不少,如果操练得力,将来也能成为一个臂助,故此周澈借此话头,把话题扯到了项羽身上,希望能激发许阳的积极性。

    许阳喃喃说道:“‘不惧贼盗千万,便是万人敌’。”心神往之,握紧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操练宾客,成为万人敌。只是,却有一点不明。他问道:“该如何操练?”

    周澈听到他的这个问题,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想训练宾客了,——上次对他说操练宾客时,他可是一句话没问。当下答道:“操练之道不外乎二。一,练其纪律。二,练其胆勇。两者缺一不可。只有前者,有形无神。只有后者,仍是匹夫之勇。”

    “何为纪律?”

    “要想有纪律,先得上下有序。”

    “何为上下有序?”

    “把你的宾客编成部曲,队设队率,下设什、伍,各选其长,分别统带。这样就是上下有序。有序了之后才可以谈纪律。简而言之,纪律就是要部曲听从你的命令。”

    “我门下的宾客虽就食我家,平时也还听话。可这只是平时,若碰到盗贼,生死之际,难免会有胆怯者,怕是不好让他们听命。……,该怎样做到呢?”

    “前汉初年,匈奴有太子名冒顿,为练纪律,作鸣镝。鸣镝射处,部下不射者,悉斩。练之数年,遂驱使部众如臂使指。”

    许阳为难地说道:“悉斩?”按照两汉律法,主杀奴婢需先告官,得到许可后方可杀之,不报而杀则有罪。杀奴婢尚且如此,何况宾客?周澈笑道:“你又不是练兵,只是练宾客以防春贼,不必照搬按冒顿练兵之法,只需学其练兵之意即可。”

    “那其练兵之意又是什么?”

    “令行禁止。”

    “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

    “有功即赏,有过必惩。树威使其惧,立信使其信。威信立,则令行禁止。”

    许阳低头想了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你说一练纪律,二练胆勇。胆勇又该怎么练?”

    周澈望向远方,悠悠说道:“要练胆勇,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

    “杀贼。”

    许阳哑然:“我总不能带着宾客四处乱跑,主动去找盗贼?”

    “哈哈。练胆勇不用急。胆勇的基础是纪律,你只要能把纪律先练好,使行伍有秩,进止有序,用之如用一人,虽敌众千万,闻命即进不惜死,纵钱谷在前,得令即退不回顾。能练到这样,纵非万人敌,也是个千人敌了。”

    “你在横路时编练的那些乡民至今还在操练。不知练到了什么程度?千人敌?万人敌?”

    “操练非一朝一夕之功,且横路的乡民和你门下的宾客不同,他们大多不会刀剑,不谙射术,又非我门下食客。练之甚难。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刚学完刀剑、射术,才开始操练纪律而已。”

    这方面文博有发言权,他说道:“我说怎么近日总见横路受训的乡民们或跟着鼓声前进、后退,或一站半天不动,原来是开始操练纪律了啊!”他想起了一事,笑道,“前两天,我请老裴、阿强吃酒。老裴怨声载道,撩起他的袍子,让我看他的腿,说都快站肿了。”

    周澈只看过些兵书,没有系统地学过兵法,别看他对许阳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到底该怎么提高部下的纪律性、组织性,他也不知道。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前世的见闻搬来,祭出了“走队列、站军姿”两大武器。为此,他前些时专门去横路了几趟,对裴元绍和韦强“面授机宜”,把自己前世军训时学到的“站军姿”传授给了他们,又把齐步走、跑步走、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立定、稍息、卧倒、匍匐前进等等凡是能想起来的,也全都教给了他俩,结合乡民们已经学会了集合、点名、报数、越野跑,一整套做下来,乍一看也似模似样。

    至于效果如何,天知道了。

    此外,他又从所看之兵书中选了几个能用的,如闻鼓则进、长短兵器配合作战等等,也都教给了他俩。并将这些所有的项目都列成了一个科目表,明确规定了操练的先后顺序以及每次训练的时间长短,要求他俩以此练民。并告诉他俩:必须要以身作则。

    别的都好,乡民们经过了几个月的蹴鞠,体质得到了极大的锻炼,跑步之类不在话下;分清了左右后,队列亦学得很快。至于长短兵器配合,他们也已经在南凌等人的教导下熟悉了兵器的使用,所欠缺者只是配合,也吃受得起。只“站军姿”一项,把包括裴元绍在内的每个人都操练得叫苦连天。每次一站半个时辰,动都不能动一下,不但枯燥无味,而且非常之累。要不是周澈一如既往地重金奖赏,说不定早就人散一空了。

    周澈笑道:“练站姿是为了训练乡民的毅力。能半个时辰、乃至一个时辰稳站不动的,此算有毅力,可以用之。”

    文博说道:“周君适才言‘万人敌’,让我听得也很心动,能让我家的徒附、大奴跟着老裴他们操练么?”

    文家有徒附十八九人,奴仆五六人,除去老弱妇女,也能得十来人,足够编成一什。多一人多一分的力量,周澈求之不得,爽快应道:“当然可以。”

    文博大喜:“一言为定。”

    诸人谈谈说说,穿过原野,回到乡亭。

    (本章完)

第163章 体恤民情() 
就在周澈和众人商量如何操练兵马的时候,随太守王赫“春巡”完毕回到郡治平舆的郡功曹袁耀回到家中后,去后院拜见他的父亲……袁缇。袁耀家是汝南袁氏嫡派庶系,所以分到院子占地不大,只有前后两进。进入正堂,等袁耀行过跪拜之礼后,其父问道:“你不是被府君召去,随从春巡么?怎么回来了?”

    袁耀跪坐席上,恭敬地答道:“府君已巡过平舆、安成两县之春,今晚恐刚到新蔡。因郡廷公务不得累积,故此禀明了府君,我暂归平舆。”

    袁缇两鬓斑白,年虽老迈,精神不错,只是耳朵有些聋了,说话声音有点大。他“噢”了一声,看了看袁耀,笑道:“今从郡守春巡,所遇郡名族子弟,观感如何?较之前几年,孰优孰劣?”

    袁耀说道:“禀父亲,此次从府君春巡的诸姓子弟都是人杰,各有所长。唯有一人,令耀奇之。”

    “谁人?”

    “安成县东乡乡长周澈。”

    “你说的可是安成周氏第五房的那个因为家道中落,年少负气投军,后来归家在去年自求为横路亭部的周皓粼么?”听袁缇的意思,他好像早就知道周澈这个人了。袁耀惊奇地问道:“阿翁亦知此人?”

    “那周氏老友周子居给我写过一封信,在信里对他的这个族孙好生称赞啊。”汉人重乡土,更重宗族。周乘虽只是周澈的族祖父,两边的关系也不亲近,很少见面,但自从周澈接连做出了几件“奇志之事”,令他“好奇”后,他却也就和周涌一样,立刻开始不遗余力地为他扬名。和周涌年轻,人脉不广,故只能在县中鼓吹相比,周乘的推荐力度显然就大得多了。他年长德高,交往的可都是州郡名士。

    袁缇顿了顿,接着说道:“周氏族中本多俊彦和我袁氏在汝南不分伯仲。我虽得乘君之信,知道了此子之名,但是未曾见过其人,对他并不了解。阿耀,你且说说,他怎么让你‘奇’之了?才学?品德?”

    “学问、风度、雄辩、仁智、机敏其实皆比不上州郡名族子弟。陪同太守春巡的诸姓子弟至东乡,皓粼曾出堂外,与诸人立院中,相与交谈,当其时也,亦无言谈出众之处。”

    “如此言来,也只是一个常人,何来‘奇志之事’?”

    “州郡诸姓子弟固天下俊才,而周皓粼虽若常人,似无出众处,可是看他自任职亭部以来的所作所为,却奋厉威猛、果勇胆雄,复又能克己施恩、不举人过,敬老爱贤、善与人交,威德之下,民敬爱之,豪强折腰,壮士俯首。他的这些长处,州郡诸姓子弟亦不能及。且,周皓粼年已二十有余,任乡长前二十年名声不闻,可见他的才干是藏于内的啊!是乃……诸姓子弟之才显于外,而他之才秀于内矣。子曰:‘君子欲讷於言而敏於行’,说的不正是周皓粼这样的人么?安成县令黄琰尝言:‘皓粼潜龙,一朝出渊当吟天下’,耀深以为然。”

    袁耀当下,把听来、看到的那些周澈的故事一一给袁缇道来。

    诛灭季氏,说明了周澈的奋厉威猛。任职亭部时夜半闻鼓、迅捷击贼,说明了周澈的果勇胆雄。恩泽乡里,春秋断狱,说明了周澈的克己施恩。不肯批评前任秦波,说明了周澈的不举人过。上任的当天,就登乡父老田宽之门,执弟子礼敬事之,说明了周澈的敬老爱贤。能得姜枫、黄盖、程闯这样的勇士投效,说明了周澈的威德服人。

    袁缇听罢,若有所思:“若真如阿耀所言,周皓粼可称君子人杰。”

    “真是有春秋楚庄王和前汉朱买臣的意思。”袁耀一副赞同其父的意思。

    楚庄王就是典故“一鸣惊人”的主角,朱买臣则是汉武帝朝的会稽太守,留下了“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典故。周澈虽然没有到达天下知的地步,但是目前州郡知名算是不错的了。

    “对了!阿翁可曾记得本初从妹阿薇?”袁耀似乎想起了什么。

    “袁绍之妹?薇丫头?你问这干嘛?”袁缇皱了皱眉,心中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阿翁可知周澈之父是谁?”

    “谁?”

    “周纪周书载。”

    “似乎有点印象。。。阿呀!原来是他的儿子。可是当年追随本初从父文开公,北征鲜卑,为救文开挡箭而亡的那同郡校尉。难道你是说那件婚约之事?”袁缇恍然大悟。

    “正是!就是那件婚约啊。本来我也想不到的,今从郡廷回来之前,因为好奇周澈,特去调出了周澈的户籍看了看,后看到其父之名,我才记起。”

    原来这牵扯到十余年前的旧事……先从袁绍说起吧,袁绍生父是袁逢,袁绍虽是长子,但他是庶出;袁术才是嫡子。后来袁绍过继给他的伯父袁成,成为袁成那房的嫡子。这袁成就是袁缇说的“文开公”,文开是袁成的字。这里说的“袁绍之妹”是指袁成的亲生女儿……薇丫头……袁薇。

    十余年前袁成任左中郎将,奉旨率部随军北征鲜卑,而周澈之父周纪则是其麾下校尉。当年血战,袁成率部突围,周纪为救其人,挺身挡箭而死,周纪临终前,曾委托袁成照顾自家妻儿。但是好景不长,袁成自从那一战后,受了内伤,回到汝南没过多久也死了,临终前交代其妻,未能报恩,很遗憾,但听说周纪有儿子,就将其幼女许配给其儿。

    但是周澈家自父阵亡后,家道中落,因为周澈是小妾生的,其母难产而死,所以周纪之妻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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