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全部会被吸收,后来,幽冥府主人用某种方法制服了它,并且让其守候奈何桥,莫非正是此物?”
他这么一说,我们好像明白了,必然是幽冥之主夫人鬼后用浮沉杵降服了此怪物。
而现在身体内混有浮沉杵的孙雅能够让其变得安静。
虽然小雅没有危险,但是那怪物好像没有放下她的意思,一直将其托在手心。
穆旗想上前,还未靠近便被击退,我大声喊道:“小雅别害怕,待会儿就来救你。”
孙雅声音依旧十分胆怯:“他好像在跟我说话……”
白丰叫我们都别乱动,耐心等待。我们观察了一会儿,那怪物好像是在和小雅交流,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过了几分钟,它终于放下了小雅,然后还点点头,在迷雾中指出了一条路。
我们感觉十分诧异,连忙过去扶起了小雅,还好她并没有事。
“那怪物和你说了什么?”我关心的问道。
“它说等我办完事,就来找它,就给我们开路。”孙雅回答道。
“浮沉杵会使虚无安定,等事情结束后再说吧。”
离开此地,便到了最后一站,奈何桥,跨过此桥,便是真的入了阴间之地了。奈河其实亦是忘川河,只是这上流河上的正是奈何桥,故而被称作奈河,守桥之人正是孟婆,传言喝了孟婆汤,忘却前尘记忆便可过奈何桥。然后听从阴司发落,投入六道轮回之中。
我们便上了这传说中的奈何桥,有诗题曰;“奈何头奈如何,浮生入梦梦蹉跎,白驹过隙老病歌,三生石畔会孟婆。”
孟婆娘家姓孟。只是知道她一直被唤作孟婆,反倒忘记本名,她是个贤德贞洁的女子,丈夫从军之后音讯全无,她却守身如玉,最大的成就便是煲得一手好汤,喝过的人纷纷赞不绝口,称其为天下第一汤,声名远扬,皇上偶然间喝过她的一次汤,竟然就上了瘾,然后让其留在宫内,只为她一人煲汤,日久生情,皇帝竟然对这个煲汤夫人产生了好感,要册立为妃,孟婆不从,说要守相公一辈子,皇帝恼羞成怒道:“难道我堂堂天子,比不过一个死人?”
孟婆依旧不屈,最后被皇帝赐死,据说,孟婆遇害那夜,大雪纷纷扬扬,下到半夜也没停。人们都说是孟婆在诉怨。果然当夜,皇帝身边的太监宫女病倒了好几个,皇帝害怕了,请来高人才得以保命。
楚江王最后亲自前来,才擒住孟婆之魂,念孟婆一声勤恳,乐于助人,加上屈死,虽成厉鬼,却有功德,又想到她为了前尘往事牵连不断,便没有责怪与她,而是让其在奈何桥旁开设一家店铺,招牌便是“孟婆汤”孟婆念楚江王恩泽,谨遵命令,楚江王又给她一包小药粉,感慨道:“凡人都有几世轮回,上一辈的恩怨悲喜太深,就会带到这一辈子,你把这忘忧粉下入汤中,便可忘记从前的记忆。”孟婆唯唯而喏,果然此世下了阴间的人,见是孟婆煮的天下第一汤,便争先恐后的来喝此汤,然后过桥
当然关于孟婆的传说,还有很多说法,有人说其是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婆婆,也有人说是一位相貌姣好的美丽姑娘。
而我们此刻已走到桥中,仍未见到所谓的孟婆。
桥上浓雾不散,我们自然小心翼翼的留意,只是这桥太过平静,让我们有些意外。好不容易快过了桥,终于看到了一家“孟婆汤”的招牌小店。
我们缓缓行到此处,终于看清了这家小店,立在桥头,横有一道栏木,原来孟婆住在了桥尾,而不是桥头。想要通过必须和她交流。
而那横木之上有凌厉的气流环绕,不能硬闯,我们正准备上前看看,栏木突然被缓缓抬起。
一个笑脸盈盈的女子走到面前,打开了此门,然后对我说道:“你们走吧。”
我顿生狐疑,便问道:“为什么放我们走?”
孟婆咯咯的笑了起来:“世人皆是留念往世,不肯入轮回,到了此桥,任凭我的汤如何完美,也不肯喝下。更不说过桥通关,你倒好,让你过桥,还不愿意。”
穆旗示意让我们通关,我也不再多言,慢慢穿过了栏木,只是回首的时候,发现他们都没有过来,我身上被无形的锁链捆住,而横木在那一刻也关上了。
我有些恼怒,斥问道:“你出尔反尔!为什么不放他们过来?”
“只有四种人过奈何桥,不用喝孟婆汤,你们这行人,只能通过三个,除去你,还有穆旗和这小女孩,你们也过去吧。”孟婆用手指一点,穆旗和孙雅两人便也站在了我的身边。”只是他们也被困住了。
“那剩下的人呢?”我望着孟婆说道,希望她能放行。
“他们都是世间尘俗之人,要过此关,必须喝下孟婆汤,或者选择留在此地。不过白丰,你必须喝下孟婆汤。你早就算是已死之人,踏过鬼门关,走上黄泉路,度过忘川河,登上望乡台,偏偏到了我奈何桥这里,被秦广王救走,以月儿灵魂作为抵押,方才重返阳间,现在的你,必须喝下这忘忧汤。”孟婆缓缓开口道。
“她现在在哪里?”白丰冷声问道。
孟婆缓缓从屋内端出了一碗汤药,然后说道:“原本我想让她留下做我的助手的,可是她每天闷闷不乐,最后,竟然投身汤药之中。她说,如果有一日,一个叫做白丰的男子经过此桥,一定要喝下这汤,因为这是她亲手熬过的,可是她的灵魂很不稳定,几乎到了支离破碎的地步,我没办法将她重新组装好,最后她说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然后投身汤药之中,她说这样,总有一天,你会品尝到这个味道的。”
“我喝。”我看到白丰的面容有些异样,最后慢慢接过孟婆递过来的汤,最后决绝的说道。
也许他现在心中依旧残存对月儿的灵魂挂怀,正是那一份执着了几十年不肯放弃的挚爱,最后让他一步步的走向覆灭,可是月儿最后又救了他,如今他手里端着月儿熬过的汤,汤中似乎倒影出了月儿的影子,他笑了,同时也有一滴泪落进碗里。
也许月儿期待的那一天就是,白丰能够喝下这碗孟婆汤,忘却所有的羁绊……
我依依不舍的和我的兄弟姐妹道别。穆旗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说道:“走吧别看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孟婆的话语。
“不用喝汤,能过此桥的四种人,大彻大悟通晓是非的大智慧者,明白世间大道的修仙之人,摆脱六道轮回之苦的高僧。而你是第四种人,其实,世界上没有孟婆汤,其实孟婆也在等人,孟婆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你们走吧。”
第二十八章 空城泪,旧王愁()
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因为人情世故流泪,因悲伤,因喜悦,因愁苦,因爱别离。孟婆将他们的眼泪收集起来。作为引水,煎熬成汤。
当他们生命终结,走上奈何桥头的时刻,便让他们喝下去,就会慢慢洗掉心上的尘俗旧事,忘却活着的时候的爱恨情仇,干干净净,重新进入六道,或为人为畜,有了一个新的开始,也许,这就是白丰和月儿最后的归宿。
他们相互守候几十年,最终当白丰喝下那碗汤药之后,世界上便再也没有那个天才白丰和一个叫做月儿的女子。
走在最后的一段路上。穆旗见我神色郁郁,便轻问道:“怎么了。对前面没有信心吗?”
我嘴角强抹一丝微笑道:“不是,我在想。我们辛苦奔波至此。到底是为了什么?平定饕餮之乱吗?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穆旗道:“孙雅是秦广王的外甥女,身上又藏着浮沉杵的秘密,呆在阴间比人间要好,我们先把她送到秦广王身边再说吧,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单从制服虚无巨兽便能看出浮沉杵的威力不凡,只是希望能够将孙雅带到秦老身边,便可离开阴间寒苦之地,远离这般是非了。
这阴间的很多事情,比我想象得复杂得多,我不想牵扯太深,还好秦老现在重新加冕为王。孙雅呆在阴间之内,四个鬼王也不敢拿她如何,反倒是比人间安全。
“穆旗。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特别是在今日,更让我疑惑不解。你之前说过。你不是鬼魂,也不是人类,那到底是什么呀?还有刚才孟婆竟然直接放行,鬼门关哪儿,你假扮成鬼差居然没有鬼将辨认的出。”我看着穆旗的脸,又追问道。
他顿了顿,沉默片刻,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的确,我并非人类,也非鬼魂,罗宇,你现在知道得太少,我不能告诉你太多,确切的说,你知道太多会影响很多东西,时机太早了,但是有一点请你相信我,我们,是牵连在一起的,我会让你有一天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天的。来到此处,见了秦广王也许就都知道了呢。”
我不再多言,只是拉近了小雅,无论如何,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无辜的,既然把她带进来,就要安全的带出去。
前面的路很宽广,也没了那么多鬼兵看守,就像进了一座破败的空城,远方的秦广王宫殿也是翘首可见,只需直行,便能抵达,只是约莫走了五分钟,脚下的大地突然发生震颤,开始是耳朵听到的一些声音,现在连脚下也能清楚的感查到大地的颤抖。
怎么会,不是已经过了重重难关,抵达秦广王的地盘了吗?看着动静,必然是巨兽或者巨人之类的,怎还有这样强大的敌人。
我们停下脚步,躲到宫墙暗处,终于看清了这声音制造的来源,一只很大的牛头巨兽,光是鼻子上的那个铁质鼻环,就有脚盆那么大,更不用谈身躯海拔,还有手上的战斧了。
穆旗细细一看,然后说道:“这个不正是秦老身边牛头马面中的牛头吗?怎么比想想中的大多了。”
这么说来,他是自己人了?穆旗叫我稍安勿躁,他先去看看,只见他对着的牛头巨兽大声喊道:“在下可是秦广王身边的牛头阴司?”
那牛头低头才发现了低矮的穆旗,继而迅速缩小自己的身躯,恢复到常人大小,然后说道:“我奉命前来迎接你们。只是为何只见你一人,没有看到罗宇和孙雅呢。”
我见没有危险,便带着小雅出来,然后打趣的说道:“方才没有认出牛头阴司的身份,不敢随意呆着孙雅楼面,唯恐发生危险,只是不知道牛头阴司为何变这么大呢?”
牛头很大方的说道:“现在人手紧缺,我一方面可以方便巡查城楼,一方面来寻找你们,只是没想到,变得太大,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反倒找不出了。”
可以看出来,阴间的确人手缺失得狠,牛头马面通常是一起现身,而今日却只见其一,况且这城内的确没有什么重兵。
牛头让我们快点见到秦广王,自己在前头带路,我和穆旗二人紧跟气候,一路上的确很少见到鬼兵和守卫,没想到这第一殿竟然破落至此,正是令人咂舌。
进了殿内,终于在一个阴暗的房内见到了多日不见的秦老,和往日并无太大差异,只是不同的是现在他看起来更加气派,衣服也换成了古装便衣了。
他在看一些折子,单手依衬歪着脑袋小憩,直到我们走近方才察觉,立马激动的说道:“你们终于来到这里了,快请坐!”
我们分列两旁坐好,孙雅则在其身旁,秦老以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道:“小雅啊。舅舅离开你身边这么久了,你可曾想我?”
小雅很是乖巧的说道:“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相见了,只是现在我离开学校,来到这阴间大殿,只是为了见舅舅一面吗?能让我见见我妈吗?我很想念他。”
秦老面露难色,哽咽道:“你的母亲是一位伟大的女性,舍弃自己的三魂七魄,镇压住了饕餮,她不愧为阴间之主的妹妹,舅舅没办法帮你实现这个愿望,我先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回你妈吗。”
“小雅,别问了,大人说话,小孩一遍玩去,去找你牛头哥哥去?”我抢过话头,然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牛头。
孙雅一脸嫌弃的看着笑脸呵呵的大鼻子牛头,表示十分嫌弃,然后又扭过头来。
牛头的表情也瞬间僵硬了,我赶紧起身,拉着小雅的手然后说道:“快去跟你牛哥哥去玩,你看他多萌多可爱啊。快去快去。”
我将他们的手拉在了一起,然后在牛头旁边叮嘱了几句,叫他带出去随便逛逛就可以。
牛头这个万年单身狗,拉着高中小女生的手,竟然脸红腼腆起来,终于慢吞吞的往外走。
见他出去,我松了一口气,也许就像穆旗和宁曼菲对我说的那样,小雅现在太小了,不应该知道那么多事,等到一定的时机,她就会明白。
“秦老您让我们把小雅带到这阴间险地,到底是为了什么,这阴间的土地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穆旗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老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一番思绪道:“那么随我来吧。”
我们跟随着秦广王登上楼台,到了最高的地方,他望着远方,指着前面的荒漠说道:“阴间大陆虽然宽阔无边,但是如今四分五裂,群雄割据,进入阴间的关卡被各个鬼王掌控,所以你们进来也这么麻烦,虽然他们惧怕我的实力,但是我离位多年,真的拼上全部实力,每一个鬼王都拥有数十万精良鬼兵,而我却独守空城,原阴间正统军到如今也不足两万,不少鬼民纷纷投靠四大鬼王,十殿阎罗被灭的,失踪的,被关押的,还有战死的,现在只有我秦广王犹存。我想借助你们的力量,打破如今这样被动的局面。”
我和穆旗面面相觑,十分惊诧,没想到这阴间已动乱经到了如此地步,宛如中国历史上春秋战国的动乱之势。而我和穆旗两人,又能做的了什么?
“是什么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这阴间原本不是一体的吗,怎么如今落成这般模样?”我问道。
“这是多年之前,有人故意搅起的动乱,幽冥府主引来饕餮巨兽,吞噬鬼民,引起了很多变故,其中,妹妹化身雕塑,我的秦飞失踪,楚江王魂飞魄散,还有一些阎王倒戈相向,太多了事情了,我心灰意冷自贬阴间之主,流落人间,如今才明白,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秦广王依靠凭栏,惆怅的说道。
第三十章 地狱之行()
“各方鬼王,以及旧王残余势力,日益强大,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颠覆着旧的鬼都,单凭我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来势汹汹。所以。我想请你们务必帮助我完成一些事情。”秦广王回过头来,看向我们,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坚定,让人无法推辞。
我和穆旗二人。岂能和十万鬼军相抗衡,阴间乱成一锅粥,连他自己也一度选择逃避,无法处理。
光凭借我二人,又能如何啊?我想之前这么多事,都与我挂上联系,就没有婉言相拒,而是问道:“不知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秦广王目光如炬,咬咬牙道:“我要你们帮我消灭饕餮巨兽,此次动乱,主要是饕餮破封,阴间主要兵力前去驻防,各大鬼王乘虚而入,我方鬼军实力大减,好在重新封印了饕餮,但又传言。幽冥府君回来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复仇,实则,这次动乱并非他引起的。而是阳间的‘无’,他们也参与到了这次动乱之中。罗宇,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果然,‘无’中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我想他们还对我身上的龙脉念念不忘。”我微微颔首应允。
“您现在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