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慢慢听她说完,才知道,哪两个混小子半夜溜到玉莲家中,又被根叔暴打了一顿,中了蛊又受了伤,做了这种丑事,他们不敢回家,便逃到了河边,结果给僵尸咬死了。如此一来,玉莲根本没有被暴露怀孕一事?
我沉思了一下,便问道:“根叔呢,还有村民他们呢?怎么村里头空荡荡的?”
玉莲也是满眼的疑惑:“他们,好像早上开始就外面挺吵的,我还在睡觉,结果大家伙儿都很有组织的往村外赶,有可能是对付僵尸去了吧!”
我也微微点头称是,这里分明太平得很,玉莲让我入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带着疑问,出门而去,还未走远,望着碧空白云顿生感叹,她希望孤身居在这样山野小村,无人打扰?
走了两步,腿脖子像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动不了了,我低头一看,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了我的脚,吓得我立马甩开了他,转身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村民倒在地上,艰难的朝我伸出了一只手,眼睛瞪得死死的,生前必然是遭受了无比的痛苦,死不瞑目。
“你怎么了,是谁做的?喂,快说话啊?”我急的满头大汗,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死在了我的面前,眼神之中全是无助和哀求,那种绝望,连我都感觉心惊肉跳。
他终究是一个字没说出来,就死掉了,我胆怯的把他的尸体翻了过来,发现腹部几乎是被掏空,鲜血淋淋。而且,脖子上还有牙印。僵尸!看到这个我立马反映了过来,吓得后退了几步。
玉莲从窗子里探出头来,慌忙的冲我喊道:“快进来,僵尸都来了!";
第二十六章 第二个梦境()
我和玉莲躲在了屋子里,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我赶紧把衣柜搬到了门前,前门后门都被我堵上了,连窗子都关得死死的,外面的僵尸依旧没有离去,不停的敲门。
“怎么办啊,怎么办?”我急的满头大汗,用身子抵住了房门。
玉莲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好帮忙,还使唤我。
“你一个大男人还问我怎么办,赶紧把门堵好,躲起来啊。”
我这边已经挺不住了,还要被她差遣,这么小的空间,往哪里躲啊,又不能打地洞!除非,有了!我拼尽了力气拿起绳子把门把手绑了起来,然后搬来了一架梯子,架在了房梁上,然后冲玉莲喊道:“我们上去,他们爬不上来的!”
我先上,挪开了了房顶上的瓦,玉莲怀着孩子,只能够背朝着梯子,我在上面固定好了梯子,然后把她拉上来,等到我们都坐在了房顶之上的时候,就立马把梯子推倒。
僵尸一般是不能够爬上来的,尤其是这些刚刚被咬过的村民,更不可能做到,我们坐在了房顶之上,看着下面形形色色而又爬不上来的僵尸,暂时展露了有了一丝欣喜。那些僵尸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虽然有些惊魂未定,但还是首要任务还是藏起来,没想到,这些村民竟然都变成了僵尸,可我们就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个办法,玉莲一副难受的模样,好像是动了胎气,我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房顶,让她舒服的躺着。
她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表情十分难受,我看了看心里头也紧张起来,该不会要生了吧?这才六个月不到啊,玉莲艰难的开口道:“宝宝好像在踢我,我要早产了,呃啊……”
不会吧!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眼看着下面的僵尸一个个的趴在墙角,虎视眈眈。又回头望望玉莲一脸痛苦的表情,顿时乱了阵脚。
也正是在此刻,远处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我赶紧俯下身子,趴在屋顶上偷偷看去,我能感受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一个差不多两米高的巨人,满面都是腐肉,那张脸就像是给人用无数块肉拼凑上去的,四肢也粗壮得出奇,仿佛每走一步,就会造成地震。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堆僵尸正朝着我们这边赶来。看来,那是僵尸王!
“咚!”尸王走到了墙角之下,鼻子里哼出一丝冷气,一拳打在了墙壁之上,我们在上顿时感受到一阵倾倒。
我抓住了玉莲的手,周围的瓦片在不断的洒落,玉莲吓得连连惊叫起来,跟个小女孩似得。
“怎么办,你不是会对付僵尸的蛊术吗?快上啊!”我着急忙慌的,冲着她喊道。
“那些东西还在屋子里,现在拿不到了,我身上还有一些蛊药,你丢下去!”玉莲也是慌了神,不知所措。
没想到,短短半日,整个村子都变成了僵尸,我伸手去拿玉莲手中的蛊毒,却脚下一滑,蛊毒顺着房沿直接掉下去了!僵尸们已经破门而入,房梁快被弄断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逃不了,可我们已经无路可去,“有没有更高的地方啊!”我大声呼喊道,最终房屋终于坍塌,我们双双坠地……
等我再次醒来,感觉手脚都已经发麻了,就像站立了很久一般,我睁开眼睛,强硬的抬了抬身子,才发觉,原来我特么被挂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我的心中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翻腾,这地方也太高了吧!
最为关键的是,我手脚都麻了,没办法动弹,如果直接摔下去,肯定折条腿。
我在上面挂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扛着锄头的矮个子男人经过,仔细一看,原来是根叔,我立马开始求救。
“根叔,快救我啊,根叔!”
那人听到立马调转回头,看到了我立马放下了锄头,大呼道:“你个瓜娃子,咋爬那么高呢!”
我没好气的说道:“我哪知道我怎么上这么高的。快把我弄下来。”
我意识到我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梦境,而这个梦和上一个梦的链接仅仅是那一句“有没有更高的地方!”
这也还好遇到了根叔,不然得挂多久我也不知道了,根叔爬树很溜,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抬下来了,没想到他个子矮小,力气真不小,难怪那大黑二黑被他打的满地找牙。
我双脚一着地,就立马问道:“根叔,快,去救玉莲,快去带走她,我们得抓紧时间,僵尸,僵尸来了!”
一顿连珠带炮的话让根叔的眼神一愣一愣的,然后摸了摸我的脑壳跟我半开玩笑的说道:”瓜娃子啊,你在稀里糊涂的说什么啊,玉莲怎么了?”
他虽然跟我半开玩笑,但是也语气中也有些担忧玉莲的意思,我便立马说道:“你现在跟我去玉莲家了就知道了。”
我拽着根叔的手,但怎么也拉不动,他的脚就跟在地上沾了胶水一样,整个人也怪怪的。
“那个,这样好端端的去她家干嘛啊?也没啥事啊。”根叔挠着脑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走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一个快四十岁的大男人,扛得动我这个一百四的大小伙子,又能够打的两个年轻小伙子毫无还手之力,却对一个姑娘这么拘谨。
我立马态度一转,厉声喝道:“玉莲出事了,快跟我走啊!”
他一听立马跟被电了一下,直愣愣的问我:“玉莲怎么了?我们快去!”
还好我直切主题,不然待会儿僵尸们都来了的话,就太晚了。
等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到玉莲的家门的时候,正巧也有一个老头往这里赶,一上玉莲门口,就立马大哭大闹,然后坐在地上嚎叫着:“你还我儿来,你这个害人精,给我出来。”
玉莲在立马依旧大门紧闭,没有答复,我们走到了她的院子前,根叔脸色很不好看,我问他怎么了。
他沉声说道:“这是大黑他爸,余老黑,很不好惹,是村里的老赖皮。”
我立马明白了,原来是找茬来的吗,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是赖皮,也难怪儿子是流氓!
玉莲在里头说,“你不管儿子做的偷偷摸摸的下流行径,你这老头在我这里哭闹干嘛?”
“我儿子,死了,呜呜,是你害死他们的,你还我儿子!”余老黑坐在地上哭个不停,过了一忽儿,他的家人还抬着两具尸体放在了门前,那尸体上盖着白布,只能看到裸露出来的四只脚。
根叔立马按耐不住了,我拉也拉不住,他直接冲到了余老黑的前面,然后蹲下来,把那两床白布直接掀开!
两个人都面色发青,眼的周围跟抹了油彩似得一圈黑,嘴唇又肿又紫,只有中了蛊毒才是这般诡异死相。可是玉莲本身已经无法用蛊了啊。
余老黑看见根叔粗暴的掀开了白床单,直接扑到根叔的脚下抱着他打,还便骂道:“你还我儿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他的声音越闹越大,最后引得邻里乡亲都出来了,不少人在一旁围观,默默的看着尸体,毕竟死了人的事,大家都想弄个明白,大家围着尸体,开始议论纷纷,最后村长从扎堆的人群钻了出来。
他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怎么回事啊,这怎么死了两个人啊?”
众人都在围观,而玉莲还是没有出门,还没等余老黑开口,根叔便忍不住大喊一句,将所有人的声音盖了过去。
“人是我打死的,要偿命冲我来就行了!”
第二十七章 出梦()
正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根叔的时候,我发现他也有些慌了神,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一个直来直去的躁汉子,平日的在村里也是默默无名,谁会相信他杀人呢?
村长也是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到了根叔面前,然后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他,根叔被这么一瞧反倒不自在了。
“春根,这人真是你杀的?你可知道这样说的后果?”村长低声问道,眼神中充满困惑,这村子里死了人,可算得上是头等大事,尤其是想小义村这样的封闭式山村。
我赶紧拽了拽根叔的胳膊,希望能够劝一下他:“根叔,这人根本不是你杀的啊,你别做傻事啊!”
余老黑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副逮谁咬谁的样子:“我不管,你们今天得交出杀人凶手,赔我儿子,否则,我跟你们拼命!”
在此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太急于看热闹,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来做定夺?
“等一下!”我一声高喊,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顿了顿,然后有条不紊的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干嘛就那么认真的认为谁是凶手呢?余老黑的儿子半夜跑到玉莲的家中,被赶出来后,就走了,我是亲眼看到的,他们肯定是后来才出事的,现在想栽赃……”
还没等我说完,那帮人就没继续搭理我了,而是回头继续讨论玉莲的大肚皮。我有些无语,终究是个外人啊……
就在此时,我的话刚落音,玉莲家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你们何必纠缠不清,人根本不是我用蛊术杀的。”她身着素衣开门。
众人纷纷愣着了,谁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没见的玉莲再次出现,竟然是挺着个大肚子,顿时,人群里面像是炸开了锅,大家把话题的重点转移到了玉莲怀孕,尤其是那些以前对她特别好的男人,都纷纷互相交谈起来。
“这玉莲是怀上谁家的了。”
“那小子真有福气啊。”
“这不要脸的女人肯定是偷了汉子。”
不少年青男人以及一些长舌妇七嘴八舌的讨论个不停,反倒是把我搁置在一旁不管不顾,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目击证人啊,我现在站出来澄清事情的真相,都没人搭理。
玉莲看起来还算比较平静,对于大家的流言蜚语,她没有过多的回应,而是开始解释大黑二黑的事情:“我已经怀有身孕,不可能再施用杀人的蛊术,那日之蛊,只不过是小小的惩罚,只会产生疼痛,根本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说完玉莲将那蛊拿了出来,是一盒黑色的粉末状的蛊毒。
就在这时候,余老黑指着玉莲手中的蛊说道:“还说不是杀人凶手,这分明和我儿身上的蛊毒一模一样。”
村长也看了看,的确,是一模一样的蛊毒。
想必他们是的确中了此蛊,但是死因却不在此、但是余老黑一口咬定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根本查不到死因。当下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大家信服,那就是试试此蛊能否杀人,可偏偏玉莲有孕在身。
“让我来试试这蛊!”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根叔突然走上前去,然后将那蛊接了过来。
玉莲也非常惊讶的看着他,根叔淡然一笑冲大伙儿说:“既然大家不相信玉莲妹子,那么我来试试吧。”
他说完将那蛊倒了小半在手臂上,刚一倒,我们就看到了一阵白气往外面冒,根叔已经咬紧了牙关,涨红了脸,看得出他表情十分痛苦,可依旧强忍。
而这帮村民却跟看戏似得,在一旁等待着结果,玉莲终于按耐不住,拿起了家门口的水桶,朝着根叔的手臂上一泼,那黑色蛊毒被清洗掉了。只留下了一块红色的印迹,就跟开水泡过一样。
我立马冲着这帮人喊道:“这蛊毒根本杀不死人,你们也看到了,死因肯定是另有其人。”
村长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管如何,既然人死了,肯定得有个说法,沈公鸡待会儿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口中的沈公鸡,是村里头的土医,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个一准儿给治好了,所以大家也很相信他的话。但是很吝啬,一般去他熟一点的就叫他沈公鸡,礼貌一点的就叫他老沈。
我们等了一会儿,人群中来了个八字胡的大叔,脸很白,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双眼贼得跟老鼠似得,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村长一看沈公鸡来了,立马转变态度问道:“老沈啊,无缘无故死了两人,你快给看看。”
老沈看到死人,立马蹲下来,很专业的拿出一根小钳子,在死者身上拨来拨去,瞅了好半天,才很为难似得开口说道:“这迹象,貌似是死于蛊毒啊!”
这分明不可能是蛊毒,可他偏偏这么说,肯定是事先给余老黑收买了,我直接破口大骂道:“庸医!刚才已经证实了,这蛊不足以杀人,你分明是信口雌黄!”
这村里头死人了,一般是不敢靠近的,总觉得晦气,何况是蛊毒,沾上了就得没命。而老沈也懂点本事,直接将死者翻了过来,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到了死者的背部,老沈带好了手套,然后将其衣服拉了起来。
“死者背上有淤痕,还有抓痕,生前必然痛不欲生,疯狂的饶背后,最后发疯发狂而死。也就是说,黑蛊只是表象,真正杀死他们的是,是这种噬尸蛊,身体奇痒无比,而且如同被毒虫吞噬。你一个外地人,怎么为这个妇人辩解。”
这不是用来对付僵尸的蛊吗?玉莲怎么可能用这个杀人?
我的脑子里跟炸开了锅一样,村民们开始排斥我,余老黑也趁机火上添油:“村长,玉莲本身就不守妇道,已为村妇,竟然无故怀孕,还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得帮我报仇啊。”
村野杀人,一般是除以村规,村里头的人丢不起这个脸面。都是选择私了。
村长听余老黑嘀咕半天,最终犹犹豫豫的下了决定。
“既然秦玉莲,无视祖宗规定,未婚先孕,又谋杀村民,我以本村村长名义,让她浸猪笼作为惩罚吧!”
最后,这帮村民直接把玉莲拖走,我想去阻止他们说我多半是帮凶,立马遭到了一顿暴打。打的我躺在地上,起不来身,等他们都走光了,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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