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口血,拽着浓眉勉强站着,神色有些狰狞?好吧,就当他狰狞吧,其实也挺吓人的:“咬b,里鸭梗直,稿子绕日嘎死里,草里闷……”
浓眉是这伙人的老大,以前也是这城里有一号的大混子,那眼里头是相当有水的,虽然这事儿前前后后也没几分钟,他自己还晕过去一段儿,但就这几下交道打过,浓眉立刻知道眼前这看似邋遢的学生仔绝对是钢板一块儿,那下手毫不犹豫的狠劲儿不是宰过两只鸡就能有的。
一把拉住满嘴走风漏气放狼言说狠话的眼镜儿男:“兄弟放我们走,谢了,我们刚才对不住的地方多担待。”浓眉也没多说,越描越黑,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们今天指不定干出点啥不是人的事情,解释啥都没用,说到底就赌几个学生看在都是人类的份儿上放了他们。
苗朴没吱声,挥了一下手哄苍蝇似的看着那三个混混跌跌撞撞的离开。
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冲着刘文炳问:“那家伙刚才到底想说个几?一句没听懂!”
第16章 涟漪
刘文炳对闻诗音那点君子好逑的心思,苗朴看得出来,也能理解牲口们对心中女神的幻想与渴望,可实在是难以忍受刘文炳捧着玉足揉脚散瘀都能糅出抚弄酥胸的意境来。
日照明显开始下降,留给他们返回各自避难所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当然正在抚弄“酥胸”的刘文炳色授魂与哪里还记得时间。照这么个揉法估计揉到刘文炳真的射了,闻诗音的脚也散不了淤。
苗朴无奈之下只好催促“用力,不散出淤青来就麻烦了!”
“哦”刘文炳很是不悦的应了一声。
刚一用力就见闻诗音黛眉微蹙鼻息渐急,这刘文炳就下不去手了,捧着佳人白生生俏盈盈的玉足不知所措。
闻诗音双颊飞红说不清为什么苗朴在旁让她如坐针毡,咬着银牙道:“用力揉,我不怕疼。”
“哦,那你忍着点儿。”
“咝……哎呀!”
没有人不怕疼,只不过有人更善于忍耐。闻诗音活这么大可没受过什么大罪,呼痛那是下意识的本能,她这一叫,刘文炳就面面的了。
一看实在搞不定,刘文炳佯装大度的道:“不行啊,还是请专业师傅来吧!“
苗朴也不客气,从背包里扯出条毛巾随手一卷递给闻诗音“咬住!”
脚踝上传来的剧痛,差点让她昏过去!
倒也不是苗朴愣头青用了吃奶的气力,而是扭伤揉起来本就会剧痛难挡,加上这嫩的能拧出水来的一姑娘家家,受不了很正常不强迫是不行的。
闻诗音咬着毛巾眼泪哗哗的流,疼的屁股来回直挪,另一只脚忍不住直抽儿抽儿,双手没抓没落的一把薅在苗朴肩膀头子上。
刘文炳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孙子还真不是人啊,这都下得去手!”
苗朴的施为确有成效立竿见影,淤青很快散了出来了。闻诗音皮肤本就白皙越发衬托的严重而且整个都肿了起来。
将脚轻轻放下,苗朴看着闻诗音紧闭一双美目,一排贝齿紧扣着嘴角,倔强的不肯哭出声来。“额,姑娘,你介意放开我这个禽兽不?”
一个不错的笑话儿总是可以成功的让女孩子破涕为笑,在苗朴一个善意的自嘲后闻诗音带着眼泪笑出了声儿,苗朴则带着眼泪指着肩膀说:“肯定青了”
闻诗音笑的梨花带雨,抽噎的很有些撒娇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吧要不安全了,你们什么方向”苗朴说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才仨流氓的事儿让刘文炳和闻诗音有些担心,在确定避难所方向相同的前提下,三人顺理成章的同行了。
闻诗音的脚沾不得地,那自然是需要人来背的,这种猪八戒背媳妇的戏码刘文炳那自是当仁不让的,遂自告奋勇。
娇躯背上一贴,玉臂肩上一环,香臀美腿手拿把攥何其美哉。人生不要太幸福。
可刘文炳忘了骨肉匀称个子不低的闻诗音那也是一百挂零的分量,就他那小身体?两袋子标准袋装白面,背在背上将是一种怎样的体能消耗。
道路难行时不时的还得爬高上低,还要注意闻诗音的脚不被碰到速度哪能快的了。
一开始还挺爷们儿表示自己没问题断然可以一力承担,可两三轮下来真是不行了,汗流浃背手软的都托不住人,这时候神马香臀美腿都他妈浮云。
身上的弩弓、背包什么的早就交给了苗朴,这样也是大大的不行,歇都歇不过来。
刘文炳突然就发现美女也就那么回事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心动光环退散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个人,一个连其美丽都已经看习惯的女人。
他这次是真大度真磊落了,毫不脸红的承认自己精疲力竭,将美女包袱甩给了苗朴。
苗朴身体异变有的是气力,况且还是处于力量猛增的阶段,那是恨天无柄恨地无环,自个儿也不知道力气究竟有多大,要不是之前被“变态筋肉怪”干了一顿,恐怕问题会更严重。
不管怎么说他负重个百十来斤那都是轻轻松松的。
他有驴友的经验,更清楚如何负重可以节约体力。那一宽一窄的军绿色行李绳到他手里都能玩出花儿来,不但搞出个双肩背带,还编出两个相连的巴掌大的垫子,这垫子是用于兜住闻诗音臀部的,这样苗朴的双手就腾出来了。再用一套行李绳将闻诗音拦腰跟他紧勒,这样闻诗音的双手也不需要时不时的发力了。
当然贴的这么紧闻诗音等于是彻底将前身贴在了苗朴背上,尽管其胸部规模有限,但那盈盈一握的嫩乳抵在苗朴的背上也是很有感觉的。
路障多难于行,闻诗音的腿却是怕碰到,苗朴让她从后面紧紧的盘着自己的腰,然后将交叉在腹前的小腿用行李绳一索,再把自家的大号行囊连同背包并在一处从前反背着,这下前有行囊后有美女整个一夹心儿饼干,闪展腾挪都基本不受影响。
他是彻底利索了,只是这姿势太过暧昧,连最后一丝矜持都没给闻诗音留下,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愿面对,闻诗音干脆将头钻进苗朴宽阔的背脊中再不言语。
旁观的刘文炳看着这逐渐的变化心道:“这牲口是老手啊,便宜占得由头高明兼之技术老道实在羡煞旁人啊。”
看看日头所在的位置,刘文炳的心情变得焦躁起来了,前面岔路就要各奔东西,他自己是没问题能在安全时间内赶回避难所,可要让他这么背着闻诗音那是绝对回不去的。闻诗音能力特殊,是他们这伙人重要的生存依仗又不能抛下不管。有心邀请苗朴一同回到他们苦心经营的避难所又怕危险,结合苗朴展现的实力更是心下打鼓难以决断。
就在刘文炳为接下来的回归之路惆怅苦恼时,新的情况发生了,鸵鸟一样埋头不吱声的闻诗音突然探出头来发出警告:“有怪物!”
第17章 斗兽
不管怎么说,搏杀都是一件凶险的事,即便是身体异化,又掌握了阴阳之力的苗朴,也不愿意无端的战斗,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
三人就近躲进了一辆公交车中,放下背着的闻诗音收好物资,盘算着避开游猎的怪物顺便也休整一会儿。
可惜事与愿违数十头变异的野狗,眼瞅着就要拐上另一条路,为首一只的突然停步,然后冲苗朴他们所在的方向嗅了嗅,随即脖子上的毛就炸了起来低吠一声便朝着苗朴这边过来,并且动作姿态有了明显的变化,就像是猎豹选中了目标开始伏低身子潜行接近一般。
苗朴的危险直觉被激活了,敌意很强烈目标也足够明确,苗朴知道这群怪物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不管是什么缘由,它们的确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确认了他的存在。
摸了摸脸上柔顺且富有弹性的络腮胡,舔了舔日渐尖锐的犬牙,苗朴相信自己异能所获得的信息。嘎嘣,嘎嘣,晃了晃脑袋提着消防斧“来吧,杀个痛苦”苗朴迈步就要下车一战。
闻诗音本能的为他担心小声说:“要不我们等等看?也许怪物们没发现我们。”
苗朴露出雪亮的白牙咧嘴一笑:“躲不过的!总是要拼条活路……”说完就转过身摆摆手下车了。突又回头:“万一我不行了,我会喊你们,也会尽量缠住它们给你们逃脱的机会。”说完再不犹豫下车去了。
这貌似摆酷耍帅的话语忽然让闻诗音鼻子有些发酸,一种拼命抱住这个男人的冲动从心底升起,是瞬间的动情?还是人与人面对灾难交集的火花?总之那个有着雪亮牙齿的男生悄然进到了她的心里。
这群变异的野狗,比上次见到的那些又有所不同,它们的形体更大也更强壮些,看起来已经分辨不出它们本源的样子。
为首的变异狗看见苗朴从车上下来停住了脚步,随着苗朴的靠近慢慢咧开嘴发出低沉的吠声,门齿和犬齿的极度发达代表着它们咬合的破坏力将会更加恐怖。大概是美食的暗示吧,顺着它们的下颌大滴大滴的口涎落下。
对峙……
苗朴为了车内两人的安全尽量远离身后的公车,在苗朴靠近它们到七八米左右的距离时,所有野狗都将身子俯低,弓起的背脊上背毛根根竖立,嘴唇层层皱起咧嘴露出森森的门牙和锐利的犬齿并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随时都会扑出。
注视着成年雄狮般壮硕的野狗,厮杀的**在心中不断的浓烈澎湃了起来,不自觉的对即将到来的血战充满了渴望,那原始的兽性冲动竟让他有些微微的发抖,是兴奋而非恐惧……
吼,正面为首的一只嚎了一声率先冲向了苗朴,血战开幕。
它的动作特别快,形体也是其中最强壮的一只,几个起落便跨越了彼此间看似安全的一段距离,身形暴起吻部大开直奔苗朴头部。
经过最近连番的逃命及血战,再加上养伤期间的反省与沉淀,此刻的苗朴已然不是那个怯懦的小男生了。相反,检验自我尝试血战的**倒是炽烈了起来,这或许有身体异化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敢于正视现状克服懦弱,拥有了为生存而战的勇气和觉悟。
所以,野狗来的固然凶猛,但他并不慌张,当机立断将手中消防斧打横前推,正好卡进野狗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咔嚓!斧柄应声而断,可见咬合力惊人,没有给它机会继续表演,右手一截断了的斧柄权当匕首急插野狗眼睛,噗呲!带着碎茬的一头直入狗眼,野狗悲鸣着从旁跳开,眼窝上还带着半截斧把儿,离了战圈儿一边企图用爪子弄掉斧把儿一边连声啸叫。
大概是野狗间的语言吧,呼啦啦剩下的十几头野狗拉开架势明显准备群起而攻。苗朴自是不会坐以待毙,瞅准一条野狗照头扔出手中剩下的半截斧头,可谓力大势急距离又近那野狗根本没来的及躲避就正中头部,整个斧头贯脑而入,当下就倒地抽搐起来,断气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另外几条野狗也已经行动,或是撕咬,或是扑抓,或是在伺机进攻。此刻苗朴的武术功底就显示了作用,辗转腾挪上蹿下跳甚至懒驴打滚那是统统都使了出来,或是纵跳于街上各色汽车车顶之间,或是疾跑穿行于各种障碍物的罅隙之内,抓住机会就利用就手的家伙致野狗于死地。
带着一群壮如猎豹的野狗绕着圈的四下游走,他冷不丁对野狗下死手的时候难免也被野狗抓咬到,占了便宜便不再恋战继续游走。苗朴倒是有信心正面弄死几条扑上来的野狗,可却不能这么做,即便挨了咬也是赶紧甩脱不敢纠缠,因为略一纠缠就有可能被合围群殴撕咬成碎片。
翻过一辆皮卡,看到后马槽里放着的摇把心下大喜一把抄了起来,正好这时身后野狗追到,抡圆了就是一下,啪嚓一声,正中野狗前腿,当时就卧在车顶动弹不得,后腿蹬了几蹬也无法带起身体。苗朴正想再来一下后面几只野狗同时扑来,不得已继续玩起了跑酷运动,三绕五绕又路过这车顺手给那车顶的野狗照头来了个痛快。
正游走战斗的苗朴猛地听到闻诗音的尖叫,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三只野狗绕到了那辆公车前,就这一分神儿的当口,左腿上一阵剧痛这口算是咬实了,人急火大暴喝一声左手下探抓住野狗脖颈猛然发力,嘎巴一声野狗就软了,随手照着在旁伺顾的野狗处一扔惊散了众狗。地上断了颈椎的野狗并未死去,却也动弹不得,只是呜咽哀鸣,不能速死在此刻显然是种折磨。
人如离弦之箭几个闪纵便回到了公车旁,眼见一只野狗要窜上车厢,人是赶不及了,苗朴大力扔出手中摇把虽然打空砸在了车门框上,但也成功的吸引了那野狗的视线及注意。
脚步不停急急的赶到车门边,起脚一记大力抽射正踢在了准备要窜进车厢的野狗腰上,这脚又急又狠那野狗中招的瞬间还未及被大力踢飞背部的毛皮就随着“嘎嘣,嘎嘣”的脆响已然撕裂脊骨露出,野狗就那么在空中身子一软诡异的贴着脚尖滑落地上,那是瞬间暴发的侵彻力所形成的效果。苗朴一击得手身形不停快步窜上车厢护在闻诗音及刘文炳身前。
老话儿说:“铜头铁骨豆腐腰,又或麻杆腿豆腐腰扫帚尾巴铁脑壳”这犬类的腰、腿最为脆弱,挨了苗朴的这一脚已然和那断了脖子的一个德行就剩哀鸣抽搐起身不得。
是命运眷顾,还是群野狗死伤过半无心恋战,又或它们也需要躲避黑暗的降临,在那为首的野狗一阵略显尖锐的吠声后,除了死伤不能动的都靠拢回那为首的野狗身边。此刻那为首的野狗左眼鲜血淋漓,地上那半截斧柄红了一寸有多,剩下的单眼深深的朝苗朴那个方向看了一阵,转身离去。
危机就这样不知所以的暂时解除,苗朴长长的吁了口气,刚一转身就觉着腰间一紧几缕发丝拂过鼻尖痒痒的有些发麻,淡淡的幽香随着柔软的身体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第18章 暧昧
三人再次上路,刘文炳对苗朴明显多了几分敬畏,少了几分轻松自若。明显心事重重……
作为一名在信息大爆炸背景下的新时代的大学生,刘文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有着更为清晰的思路和冒险精神。尽管他不能摆脱年龄及心态对他的自身的局限性,但这不妨碍他对整个事件的判断。
他认无这场灾难的未来如何演变,人们重新回到城市是大概率事件,因为城市里有基础生产施设以及大量的物资,这些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根本。
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向城市外的荒野郊区出逃未必就是安全的。姑且不论非城市地区所存在的未知生化疫情,光是大量人类聚集,就极易爆发二次感染、三次感染……尤其是在事先毫无准备,基础生活物资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生存首先就是个严峻的问题。
反倒是城市,看似危险,却也有着巨大的潜在机会。
比如说囤积无主物资的先手,小可以安身立命大可以借机崛起,就算实在不行也可以在未来等待幸存人类的物资搜寻队,而那时掌握了大量物资的他们,显然远要比两手空空的普通难民更易生存,哪怕成为被掠夺的对象,那也是有利用价值的,不会在命如草芥的乱世中轻易泯灭。
以上是刘文炳所在的小团队反复探讨过的问题,这里面虽然有学生气的盲目乐观以及看似严谨实则严重脱离现实的分析逻辑,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也抓住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并且这个团队满怀激情勇于冒险充满希望。
此刻的刘文炳满脑袋都是琢磨着怎么能够将苗朴这个合格的打手安全的纳入团队,提高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