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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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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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要进宫,你这么磨蹭可不行,我去叫浅碧她们进来。”萧衍终于收起了逗弄谢长宁的心思。大步迈出了屋子。

    浅碧和绛朱捂着嘴进来,谢长宁长舒一口气,终于从床上摸了下来。身上还有几处吻痕,在她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更是惹人遐思。浅碧轻咳了一声,连忙服侍着谢长宁穿上衣服,以免冻到。

    因为还要进宫,谢长宁穿了一件红黑相间的曲裾,端庄大方,又不失喜气。绛朱执了梳子,为她拢发,梳起了妇人的发髻,最后将暖玉蔷薇簪别到了发间。

    谢长宁观察了一下,确定并无不妥。萧衍已经进了屋,从背后握住谢长宁的肩膀。

    “饿不饿?”她昨晚吃的也不多,晚上又进行了一番运动,恐怕此时消耗也是极大的。

    谢长宁摸了摸肚子,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早饭的味道,才开口道:“还真是饿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萧衍,果然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小巧诱人的水晶包,甜糯的枣糕,一小碟酱菜,还有皮蛋瘦肉粥,虽然不算丰富,但是作为早点却是极为诱人。让谢长宁看了一眼,便觉腹中空空,食欲更甚。

    她坐到桌边,也顾不得斯文,先夹了一个水晶包,刚入嘴就被烫到,不由嘶嘶呼痛。萧衍见状,赶忙倒了一杯凉茶,喂到谢长宁的嘴边。

    “慢点吃,不急不急。”

    谢长宁捧着茶杯,带着几分泪眼汪汪。她看着萧衍,吸了吸鼻子,舌尖的痛劲儿终于下去了。才犹豫了一下,挑了块枣糕吃。这次她涨了记性,慢条斯理的,也省得再出什么别的意外。

    谢长宁最终吃好喝好,才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衍。

    萧衍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走吧,凌云把马车都备好了。”

    她慢吞吞地拽着萧衍的衣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明明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感觉到他的身边之后就变得格外娇气,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真是小孩子作风。

    坐在马车里,谢长宁冷静了一下,才又开口道:“成婚的前一日,祖父同我说了些事情。”而后,她将谢熙年说与她听的那些事情尽数告知了萧衍。

    萧衍略微一思忖才道:“皇家死训,我略有耳闻,确实先祖留有一道有关江阳王的遗训,可是究竟是什么内容,几位皇子谁都不曾知晓,或许,只有继位者才能知道。只是谢太傅又是如何知道的。”他带着些许的迟疑。

    “或许是江阳王说的?”既然是有关江阳王的,那应当不仅仅是皇家世代传承,江阳王府应当也有消息。

    “也许是吧”谢长宁也并不是很肯定,“我更加奇怪的是四皇子,作为一个唯一有力与太子竞争的皇子,他所做也确实有仁厚之心,只不过,他本人,似乎并没有多大争位的意思?一直是他底下的幕僚在做主张,他为了不让幕僚白费心思,才”一个皇子,还是现任皇后嫡子,怎么也不可能心思简单,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岔子了?谢长宁有些费解。

    萧衍蓦然开口:“也许他也有不得已也不一定。”当初王祥问他,想不想取而代之,他坚决拒绝,之后却一直强迫他治病,只有治好了病才还是他自己断了药,才断了王祥的心思。说来,王祥是真心为他好,因为王祥真心对待先帝。只是他无法领情。

    若是皇后坚决让四皇子竞争,四皇子那个人,也未必就肯反驳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吧。

    谢长宁咀嚼着这件事,总觉得有些蹊跷。却又谈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样想着就又到了皇宫。

    谢长宁前世曾在这宁安宫待了六个月,最终命陨此地,如今,看着熟悉的一切,竟也有恍若隔世之感。她看着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最终也仅仅化为了叹息。

    萧衍带着谢长宁进去的时候,崇德帝并没有在,太后看到了两人进来,便是满心欢喜。

    “你姐姐没事在外不肯回来,我还怕你娶了媳妇,就不肯回宫看我这老婆子了。”她拉过萧衍的手,又让谢长宁赶紧坐下。

    两人面上带着笑意,谢长宁却没有说话,还是萧衍开口:“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母后您丢下啊。那儿子岂不是太不孝了。”

    太后哼哼了一声,又扭头看向谢长宁:“在端王府可还适应?”

    “儿媳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谢长宁想了想,也只得这样应道,“劳太后挂心了。”

    做皇家的儿媳最好的一点莫过于,平日都在王府,而婆婆在皇宫之中,十天半月来宫中请安就是,不用出现得太过频繁徒惹人心烦。

    太后拍着谢长宁的手,叹了一声:“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若不是你,他恐怕”太后是知道同命蛊的事情的,这些瞒不住她。刚刚知道的时候,她便是一顿感慨,放眼满盛京,怕也没有哪个贵女肯为她的儿子做到如此。

    随后,太后又道:“你若是欺负了宁丫头,我教你好看!”

    萧衍拉住了谢长宁的手:“我怎么敢让她受委屈。”他的小姑娘,他放在心上仔细疼着还来不及。

    “太后娘娘,您这里真是好生热闹。”这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格外动听。

    谢长宁抬眼看去,竟是司马颖,或许,现在应当称作临川公主。如今南蜀使团还未离开,双方还在交涉之中。临川公主住进了皇宫,自然而然,这太后这里,就成了她时不时的去处。然而,对太后的了解,使得她迅速就获得了太后娘娘的欢心。

    “临川啊,端王昨日娶了媳妇,今日来看看我这老太婆,刚巧就撞上了。”太后是知道临川公主在宴请时辰的宴会上提出的要求的。可还是笑眯眯地让她坐了下来,怎么看,这还像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好孩子。

    “端王,端王妃。我们又见面了。”此番看来,竟是毫无芥蒂的样子。

    太后笑了笑,扭头冲着萧衍道:“这个孩子,我想为她和江阳王世子做媒,你们看如何?”皇家之中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放眼盛京,能配上她的,竟真的只剩下了戚洵。

    萧衍已经知道这就是司马颖,也知道她的打算,遂点了点头:“极为般配。”

    四人在宁安宫中,心思各异,竟也谈得上是言笑晏晏。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晚了

    因为我无耻的卡文了

    撸了一下接下来几章的章纲,心情好多了

第77章 图谋() 
六月;天气炎热又焦灼。

    在西北地区一个偏僻的城里。流民渐渐多了起来,连年的粮食供应不足并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西凉的小批队伍时不时进城搜刮一顿。越来越多的人死于饥饿与乱刀。

    一个老乞丐捧着碗;漫无目的地蹒跚着,是不是咳嗽两声。他已经三天没有要到东西吃了;这不要紧;可是他的孙子还饿着。再吃不上东西;他们祖孙两个都要饿死了。

    “好心人;给口吃的吧。”苍老地哀求声;敲打再每一个人的心中;他们都面露不忍;可是却没人肯多匀出一口饭来;每一家;都已经过得紧巴巴的,再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施舍给别人。

    蓦然,老人捧着碗倒在了地上,他仰望着天空,阳光刺得眼睛模糊不清,干裂地嘴唇无力动了几下,最终没了声息。

    恰有官差一脸灰尘巡逻经过,见到躺在地上的老人,最终哀叹了一声:“有一个。”

    “不过七天,已经死了十多个了。朝廷的救济粮还没有发下来,到底出了什么岔子。”西北的气候不好,粮食短缺,每年朝廷都会派发粮食,而这几年,却常常及时补发不到位,流民与死人越来越多。

    “不好了!林城暴动了。”忽然有一位官差跑了过来,表情惊慌。

    “这几年小规模暴动还少么?你慌什么。”一位官差很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不,不是这样的。林城的县令已经被流民乱刀砍死,林城全封闭了,要脱离大昭。现在,那一批流民正有组织地向这里来。”官差气呼呼地喊了一声,而后又道,“我得赶紧去通知县令!”然后,一溜烟的离开了。

    大昭历七八五年,林城流民暴动。

    朝堂之上,死气沉沉。崇德帝看着手中的奏折,最终狠狠甩下:“流民暴动,接连两名县令遇害。这西北莫非真是难以教化之地,岂有此理!”

    谢熙年站了出来,随手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折子,递到萧福的手中:“陛下,也难怪暴动。据说,已经三年延迟了送往西北的口粮,即使及时运输,也会不够吃。”

    “不够吃?每年往西北运送十万石粮食会不够吃?”崇德帝被气笑了。

    “可是,西北收到的粮食不足十万石,中间所经,不知被克扣了多少,最后西北百姓能分到的粮食也不过三万石而已。”谢熙年早就调查了此事,是以,对这方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父皇,这西北百姓暴动,看起来也是迫不得已。沿路贪官横生,而西北地区又天高皇帝远,那里都发生了什么,咱们并不知情。原本朝廷轮流派人驻扎在西北,还算好些,这几年,竟是越来越不像话。”四皇子萧正珞率先站了出来,为崇德帝口中不可教化的流民开脱。

    “哼,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崇德帝已经被气得口不择言。

    “如今,还是要商讨下该如何处理,眼见流民慢慢凝聚成了一股力量,越来越多的城池失陷,甚至已经有军备被流民装备上。”太子沉着脸站了出来。

    唯有三皇子,依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实在是稳当的很。

    “微臣提议需拍人救济安抚,这些流民想必就会散去。”一名大臣站了出来。

    却有人摇摇头:“若是现在粮食就能解决问题,那么那些县令也不会死去了。”其中一位县令干脆大开粮仓,甚至向富商借粮,意图安抚住这些流民,可流民不但抢了粮食,还大肆屠戮官员。

    “朝廷待我不仁,我又何须有义!天不佑我,我便反了这天!”其中为首的流民如此道,大有要一路杀进盛京的尽头。

    “朕倒是不信区区流民,便可破我城池!”

    “报!”又有急报传来,来人跪拜在朝堂之上,声音带着颤抖,“西北有匪徒与流寇拧为一团,另有西北池广王相助!”

    “什么?”这次,崇德帝也坐不住了,池广王是个小藩王,西北那地方又不富庶,是以,一直被远远地打发着,然而,他手下却有一万左右的精兵统领,原是看他实在胆小,不值一提,哪知竟然会助流民一臂之力,如此,若不在西北就将其斩杀,待到盛京,盛京守卫当真无法拦下。

    西北大军一概由江阳王统帅,因为崇德帝忌惮江阳王,是以他本将江阳王召回,等待时机将军权易主。如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阳王,莫非,这个人早有谋划,若是如此,到底要不要放他回西北?如若放回,那可真谓是放虎归山。

    江阳王似乎充耳未闻,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此时与他无关。

    崇德帝轻咳一声:“那个,有没有自愿前去镇压叛逆的。”如此奸邪,当格杀勿论。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又是死寂,显然,此时这事似乎与他们都无甚关系。

    如此一来,崇德帝倒是又气笑了,一群饭桶,真用到的时候,反而没了出息。

    最终,他还是开口叹了一声:“江阳王,你可愿再赴西北,为朝廷尽一份心力。”

    江阳王终于站了出来,慷慨应下:“微臣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若真是万死不辞,你刚刚做什么去了,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点到你了才站出来,不就是要逼我就范,承认非你不可么。崇德帝气结,冷冷看着江阳王。

    此事终于定下,江阳王择日出发。

    谢长宁在房内闷了两日,眼见今日有了些许的风。她便急不可耐地拉着浅碧与绛朱到花园内找地方乘凉了。八角凉亭建造地很是精致,她仰卧在凉亭之中,吃着应季的水果,倒也算是滋润。

    萧衍身上朝服刚刚换下,便找了过来。

    谢长宁带着几分困倦,懒懒道:“怎么今日的早朝这么久。”她拽住了萧衍的衣袖,示意他坐在旁边不要乱动,而后塞了一颗葡萄到他的嘴里。

    萧衍咀嚼着甜味,最终沉沉叹了声:“你应当晓得,近年来西北异动不断。”

    “嗯。”谢长宁安静地应下,脑中却在思索着,前世的这个时候,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衍不知自己的小妻子在想些什么,随而说道:“西北流民暴动了,池广王助纣为虐,这是要造反了。”

    谢长宁愣了愣:“这么快?”她却有记得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而是在两年后,与西凉的一次进攻呈两面夹击之态,十分焦灼。不然也不会让谢家的儿郎都上了战场。

    “嗯,那边现在是来真的了,你说,会不会是江阳王自己谋划。”萧衍迟疑问道。

    谢长宁略一思忖:“此次镇压流民的又是何人?”

    “江阳王本人。”

    谢长宁呼吸一滞:“糟了!”她连忙起身,抬脚就向萧衍的书房去了,萧衍紧随其后。

    “怎么了?”

    “江阳王身边恐怕会有奸细。”她依稀记得,前世江阳王战死,便是因为他身边有通敌卖国之人,生生将大军消息透露给敌方,导致江阳王溃不成军,在沙场之上丧命。当时她已嫁到江阳王府,所以对此事了解的十分清楚。

    甚至,这样的人,可能还是有心之人可以放纵其中也不得而知。总之,谢长宁是应当告知谢府的。可是,该怎么说呢。她提起毛笔的时候却疑惑了。

    谢府书房内。

    一条密道被缓缓打开,一名英武之人慢慢踱步而出。

    谢熙年与谢长君等人躬身行礼:“王爷。”

    “太傅不必多礼。”江阳王连忙将谢熙年扶起,纵然他有鸿鹄之志,也要有太傅鼎力相助才可事成,现如今,怎敢妄自托大。

    “江阳王此回西北,应当务必小心,切莫因为是群流寇就疏忽了。”谢熙年此言说来,颇有几分教育的意思。也实在难怪,他为帝师多年,江阳王也是他一手带大。

    “老师此言,学生铭记在心。”

    谢熙年缓缓又开口道:“京中之事,一切有谢家在此打点,江阳王不必有后顾之忧。”

    江阳王应下:“唯有一事,学生辗转不能安。洵儿聘娶了南蜀公主,这应当是我王府的荣幸,可是这个孩子太过恐再生是非,还望老师能够看好了这个孩子。”

    “我本料想宁丫头能回心转意,却不曾”谢熙年哑然一笑,“王爷既然将世子托于老臣,老臣定然会将他护好,王爷不必顾虑。”

    “宁丫头是个好孩子,是洵儿福薄,我曾也想,若宁丫头能做起主母,该是何等模样,可惜可叹。”原本,他就极为想为儿子聘娶谢家的女儿,奈何,夫人看上的偏偏就是谢长乐,他倒也不好阻止。

    谢熙年还待说些什么,却有轻轻的叩门声,江阳王一个闪身,隐在了暗处。

    书房门被谢长君打开,他与门外之人交流了几句,结果一封书信。

    “是宁丫头的信。”谢长君将信交到了谢熙年的手上。

    谢熙年捏着信纸抖了抖,端详起来。

    “老师,宁丫头这时传信回来,可有要事?”江阳王不禁好奇。

    谢熙年看完之后,将信折起:“嗯,宁丫头说,既然陛下知道你所谓何事,那此次恐怕不会安心,你应当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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