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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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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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关族长您老人家的事,但是却关我朋友的事。”

老族长瞪起眼睛说:“又关你朋友什么事?”

李悦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跟老族长说了一遍,老族长摸着他花白的的络腮胡子,沉思片刻。

“这么说,那首《菊花台》是你为了让我高兴特地做的咯?”

“晚辈看到族长的菊花楼以为您是位爱菊之人,所以才想献上这曲。”

不知道老族长提问的意思,李悦婉转地回答。

老族长看这窗外依然无序摇曳着的树影,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你那首曲子挺好听的,只是……让我想起了月儿他娘,我忍不住就……”

老人眼中浮现了岁月的沧桑,和对世事的无奈。

“月公子的娘亲喜欢菊花?”

李悦的声音又开始进入诱导轨道,她尝试和老族长建立起谈话,怎知老族长的一句话让她差点憋到内伤。

“月儿他娘,就叫菊花。”

Oh! My Lady Gaga!这名字取的,真叫那个过耳难忘啊。

厅里摆了台古筝,李悦明白老族长找她过来的意思了,自发弹起了那首弹了一半的曲子。

老族长有心结,让他发泄一下情绪,帮这位可爱的老人家解开令他惆怅多年的心事又何妨?

伴着伤感的乐曲,老族长给李悦讲述了一个菊花妹和耀才哥(老族长的名字)为爱奋斗最后却遗憾收场的故事。

这个时候,李悦毫不介意与老族长产生共情,把她从老族长那接收到的情绪融入曲子里面,转换成一首真正属于菊花妹和耀才哥的《菊花台》。

那一夜,从族长院子里飘出来的忧伤曲调并没有被外面的狂风暴雨全数淹没,而是断断续续地传到邻近的宾舍里。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半月窗前,星目剑眉、丰神俊秀如空谷幽兰,极具古典美。

“希奕还没回来?”

“少城主还在等那献曲之人出来。”

回话之人身穿玄色软甲,正是隐在深处远远尾随着李悦他们的人。

“你观察有何结论?”

“暂时查不出那几人从哪里来,只知道他们打算在这里做生意,目前来看他们中武功最强的人已经在这里呆了相当长的时间,这个属下再查下去相信很快会有结果,除了带头的那个少年,其他五人均会武功。少城主是在街上流浪的时候帮他们抓了小偷,才跟他们认识,而且属下第一次看到少城主主动去亲近一个人,所以属下推断那少年已经得到少城主的信赖。”

“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在外面几天就忘了我平时怎么教他的,还要我跟扶风耀才要人。回去把那几个夫子辞了,他们已经没什么能教给希奕了。”

“是,主子……”

软甲人欲言又止,白衣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风扬,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这样教育希奕,也是为了他将来不会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上一代的伤害由我来承受就够了。”

“辰,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在这里挺好的,就不要去想了。”

身为铁卫队队长兼儿时玩伴,风扬知道白羽辰挂怀的事情,几年来都未放下,只有以朋友的身份安慰他。

不想让风扬担心,白羽辰换了个话题。

“扶风耀才对我们的提议没什么兴趣,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呆多几天,你要约束好铁卫队,别因为太久没近女色就乐不思蜀。”

“是!”

“昨晚让我们空等了一场,那边有什么回复?”

“那边本来答应我们了,但后来又回说因为我们答复的时间已经超过他们接头那边规定的期限,他们老板宁愿赔些钱,这次也不和我们合作,说是下次还有机会。”

“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认死理的生意人,是有其他人给他们更高的价钱吗?”

双目微眯,仰着头的白羽辰即使说着钱财这世间俗物,仍无损他出尘脱俗的形象。

“就呈上来的情报看没有这个迹象,而且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他们双倍退回我们之前的订金,牵头那边那位会来专门解释这事。”

这么说,他会来了!

仔细辨听,那断断续续的琴声已经换了另一首曲子,那伤感,浓的化不开,很难想象弹奏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离不开思念回不到从前/我被你遗落在人间/心埋在过去/情葬在泪里/笑我恋你恋成颠,呵,要知道他能唱出这么好的曲子,昨晚我就该让他亮亮嗓子,而不是缩在椅子里睡得那么香。”

他怎么会有那块即墨玄黄,跟七族里的即墨族人是什么关系?这个疑问恐怕要等到那人来了亲自解答。

如果昨晚他不是看到那块即墨玄黄,早就拂袖而去,本还想看他留他下来有什么动作,结果就看他比他还快进入梦乡,好像只要他留下来事情就解决了?这么单纯的人却和扶风月他们搅上,想要在百越这里站稳脚,可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羽辰摆弄着被风吹到他桌上被希奕拿回来的红色纱帽,随意吟诵几句飘入他耳中的歌词,不想那几句会成为他日后的预言。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八十六章 释梦 求粉红票

第二卷第八十六章 释梦 求粉红票

李悦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清晨。台风过境,肆虐的暴风雨经过一夜的狂欢后终于有所收敛。

送她来的人都还在外面等着她,希奕蹲坐在地上打瞌睡,李悦轻声哄着把他抱起来,小家伙上下眼皮已经快连成一线,见是李悦,很顺从地由她抱着,很快进入梦乡。

七岁的小孩虽然比贺兰皓鸢那时候高,不过因为没有他那么有分量,所以李悦抱起来不会很吃力。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在李悦出来后就立即进去见自己老父的扶风月去而复返,怒气冲冲地冲着李悦质问:“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左氏兄弟齐齐拦住他,不让扶风月靠近李悦,却同样带着疑问看着她,心里浮现出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老族长也遭受了菊花欢那些小倌们的待遇?那个神秘的小黑屋啊,他们坚决不相信爷只是跟他们聊聊心事这么简单。

李悦嘘了一下让他小声点别吵醒希奕,才问老族长怎么了。

“父亲他……不让我进去。”

扶风月停顿了一下,后面几个字说得很小声,有点像被家长锁在门外的小孩,语气中带着委屈。

难得扶风月表现出人性化的一面,李悦也没趁机调侃他,而是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时候。我想老族长更希望一个人安静地呆会。”

“可是,我在外面听到了……”

奇怪自己的心情被对方一句话就安抚下来,但他仍怀疑自己听到的父亲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是他的错觉,在他记忆里何时曾看到父亲流过一滴眼泪,连湿个眼角都没有,无法想象父亲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还是个后生晚辈面前那么痛哭。

“没什么,有些不良情绪在心里憋太久了是需要发泄一下,发泄出来就好,不用太担心。”

她只是尝试用音乐煽动情绪,让老族长把积蓄多年的抑郁宣泄出来,没想到老人家的内心还那么细腻,和她的音乐产生那么激烈的的共鸣,这就是老族长的铁汉柔情吧!

李悦目光穿过圆形院门,望着那通往主屋的小径,她悲悯的神情让左氏兄弟都开始唾弃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

不再回那个小套间,扶风月给他们安排了新的住所,环境又比第二次的地方好。

把希奕交给前来带他回去的风扬,李悦让左佑他们也回屋睡觉,小金玉坚决睡在李悦卧室外面,拧不过他,她只好回屋里拿了个枕头和薄被给他。

“台风天会有点凉,别着凉了。”

折腾了那么久,她也没精神和玉玉促膝长谈了。

打着呵欠就要回房,听见小金玉在她背后轻声细语地说:“能不能别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听到这句,李悦折回来,单手勾住小金玉的脖子。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啵了一下,说:“玉玉,尊老爱幼可是我们的传统美德哦,晚安!”

李悦吃了颗调养她身体的药丸后倒头就睡,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小金玉因为她不带颜色的晚安吻躺在长榻上眼睁睁看天放光。

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却已经是傍晚时分,小金玉知道她的体质还没调理好,让她一直睡没叫醒她。

扶风月把在小套间伺候的丫鬟拨到她这边,已在门外恭候多时,见她出来,说族长请她去赴宴。

让那丫鬟打盆水给她,然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梳洗完毕后才出来。

丫鬟端了那脸盆水去倒掉时心里私下琢磨着:没想到李公子长得白白净净的,脸上这么脏,还有那么多细毛,娘亲说的对,看男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她不知道其实洗脸水变黑是因为李悦卸掉两道“粗眉”,重新画上去,才把水弄脏。

说起李悦的眉毛,那可是她的得意之作,参照现代的超长植物纤维睫毛膏的概念,人家那是增长眼睫毛。她这是把眉毛变粗。加了名贵的阿胶和黑羊毛做的,纯天然原料,防水和持久性都超强的眉毛膏。小小一盒,上妆简单,卸妆容易,方便携带,是她随身必备的良品。

小金玉叨唠着让李悦把温着的粥喝了再去赴宴,不定待会宴席上又出个什么情况的,反倒饿着了。

“玉玉,你将来肯定是贤妻良母。”

“公子,金公子是男的。”

丫鬟自那洗脸水后决定把爱慕的目标锁定在小金玉身上,站在一旁听见李悦这么说,自告奋勇地插嘴道。

李悦没怪她多嘴,倒还高兴这里的下人不会像扶风月那样。

小金玉却因而对扶风月看低了几分,连个丫鬟都调教不好,当主子的也不会太高明,不过他心里也想听李悦的回答,就沉默着。

李悦接过小金玉手中的碗,说:“男的就是贤婿良夫呗!反正只要真心相爱,性别不是问题,咱们玉玉不愁嫁娶。”

说完就低头吃了起来,没看见小金玉脸上有异。

吃了个半饱去赴宴,这次李悦被安排到主桌上,就坐在扶风耀才旁边,他的另一边坐的是希奕和那个接到她纱帽的帅哥。

扶风耀才见她到来,亲自起立邀她入座,同桌的人昨日都目睹他的离场,对他今天这么热情招待李悦感到十分的不解。

“你个臭小子,老子还以为要亲自去请你你才过来呢。”

“不敢不敢。实是老族长让人安排的地方住的太舒服,让小子一睡下就不愿起来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扶风月也纳闷这两人的关系怎么进展这么快。

“就你会说话,来来来,我跟各位介绍下,这是我新结交的忘年交,他打算在这里开酒楼,以后就请各位多多照应了。”

李悦没想到昨晚她好心地推了扶风耀才一把,帮他解开多年心结,今天他就公然带着她拜码头,他那么说等于在跟其他族落的人说他罩着她。

主桌的人逐个认识下来才知道,希奕果真是四隅城的少城主。小孩从李悦进门就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都禁不住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她不记得她对他做了什么事啊!

不过李悦在扶风耀才介绍了希奕旁边的帅哥后,她就顾不上嘀咕了,没想到那帅哥竟然是希奕他爹——四隅城城主白羽辰!而更意外的是白羽辰一开口,李悦就听出他的声音,赫然是在菊花楼里那个令她捉摸不透的白衣男子。

“原来是白城主,前天得城主相助,还未来得及道谢,李悦在这补谢一声。”

“李老弟,原来你与城主相识啊?”

扶风耀才叫李悦一声老弟。李悦忙说不敢当,老族长佯装生气,桌上其余人起哄才逼得李悦喊他一声老哥哥。

“与白城主相识,还多亏了月公子,就是昨晚我跟您说的我朋友那事。”

经李悦提醒,扶风耀才才想起来,扯着大嗓门对扶风月说:“月儿,去把李老弟的朋友放了。”

扶风月深深地看了李悦一眼,领命而去。

人多是非就多,人多八卦也多,而有八卦的地方总是少不了那些极具八卦精神的人。

觥筹交错间就有人问了:“昨天我们都见老族长在李公子表演的时候愤然离开。只隔了一个晚上,两位就如此交好,不知李公子使了什么手腕让扶风族长对你大为改观?”

说话的是忩狐族的族长,一个长得魁梧粗壮的中年男人忩狐彪。

他的话题一出,在座的人均表示好奇,白羽辰和白希奕这对父子也绕有兴趣的样子,仔细一看,两个人笔挺的鼻子还真像,不过希奕的嘴巴没他爹的漂亮。

李悦还待研究下去,背部被扶风耀才的大掌一拍,即刻气短,咳嗽了几下。

“老子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会问,告诉你们,李老弟啊……他替我解了一个梦。”

众人都停下动作准备听他继续讲下去,扶风耀才却说:“反正就是解了个梦,帮我解开多年的心结,老子一高兴,就这样了。”

扶风耀才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把人们的胃口都吊起来,任他们怎么哄都不说,李悦也闭口不谈,就算老族长不是她的咨客,她也不会透露半句。

“他娘的,老子的梦关你们屁事,你们好奇,就把自己昨晚做的梦说出来,让李老弟帮你们解解。”

扶风耀才被他们问得烦,干脆把问题踢给李悦,被李悦以一记“你不厚道”的眼刀刮了一下,不顾自己威严的族长形象,讨好地给李悦夹菜。

“在下正好做了个梦,我也曾把这梦说给身边的人听,他们都说我很快会有个大胖儿子,跟我一样强悍。哈哈哈!如果李公子果真这么准,我说来给李公子听听,你来解一下如何?”

说话的还是忩狐彪,李悦推也推不得。只好听他说出那梦。

“前段日子,我梦见在我卧房里,有一个小男孩,身上缠着一条蟒蛇,他很害怕,就跑出去,在奔跑的时候,他变成个男子,到了外面,他找到一根棍子,就把蛇打死了。”

听完忩狐彪的梦,李悦沉默片刻,问他:“忩狐族长最近可有觉得腰酸?”

李悦的问题让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倾听,忩狐彪不在意地回答:“习武之人,肌肉酸痛是寻常之事,有又如何?”

李悦不答反问:“可觉得眼睛有不适?”

两个问题彻底让人们对李悦接下来的释梦产生好奇,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要恭喜忩狐彪的样子,而且忩狐彪的回答也印证了她的推测,眼睛确实有些不舒服。

人的心理可分为意识、无意识和前意识三个层面,而梦,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它是人类无意识的泄露途经,也是一种无意识的活动。

进行释梦的心理咨询师要结合咨客所处国家的文化和国情,才能较好完成。就她对百越当地风俗的认识,忩狐彪说的这个梦,要是解出来的话,她不知道会不会上演第二次掀桌事件,如果把那个专业词说出来,她最好要有被忩狐彪大卸八块的心理准备。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 僵局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 僵局

“既然忩狐族长已经对你朋友对这个梦的解释甚为满意。又何必在意小子的解说呢?”

李悦其实自己也矛盾,忩狐彪这个梦展示的问题,对他的日常生活肯定造成了影响。释梦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人们找到问题的根源,很好地面对并解决问题。

她说了不见得忩狐彪会承认,但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但同时也可能因为她的分析得罪人,对她在这里的发展不利;不说吧,感觉有违她的职业道德,心里过意不去。

别看扶风耀才给她介绍各位族长的时候跟他们称兄道弟的,其实他们中都有心结。

扶风族是七族中经营风月场所最大的族落,在他们场子里最多的,却是忩狐族的姑娘小伙们。忩狐族在百越是公认的女儿俏男儿俊的,在这笑贫不笑娼的地方,每年都有不少忩狐族的年轻男女投入到这个行业,导致忩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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