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葛亮也是福至心灵,纳身拜倒,口中应道:“诸葛亮拜谢主公大恩!”
高云对小诸葛亮是越看越喜爱,伸手上前搀扶,笑道:“快起来”。
可不知为什么,诸葛亮却往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高云一愣,问道:“你这是为何啊?”
小诸葛亮这才抬起头来,两眼含泪,泣求高云道:“主公,诸葛亮听闻虎威军中有当世两大神医。慈母卧病在床,诸葛亮敢请主公使神医为家母医治。诸葛亮愿一生为奴,报答主公大恩大德!”
高云一听这话,登时鼻头一酸,眼泪好悬没掉下来。伸手拽住小诸葛亮胳膊,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摸了摸小诸葛亮的头发,说道:“你放心,本来我接你母亲来,就是要请神医为她医治的。如今元化先生不在此处。走!你跟我一起,去军营请神医去!”
诸葛亮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孝心,大堂上下,无不感动。高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心说:“难怪啊,难怪中国上下五千年,大智大贤首推诸葛亮。这么点儿年纪,就能这样德才兼备。也就不难理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句话了……”。
高云此时对小诸葛亮除了喜欢之外,更多了一层心疼,心疼这个身世不幸的孩子。
“哎!”,高云一声叹息,伸手把诸葛亮抱了起来,竖在肩膀上往外走去。诸葛亮虽然才华横溢,但终究是个九岁孩子的心灵。家境贫寒加上幼年丧父,使得诸葛亮极缺乏父爱,此时趴在高云肩膀上,诸葛亮情不自禁的紧紧搂住高云的脖子,闭上眼睛,满脸洋溢着幸福。
年龄最大的诸葛瑾和诸葛芷兄妹俩,看着弟弟趴在高云肩膀上那幸福的小脸儿,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掉。弟弟这种幸福的模样,只有早年父亲还健在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过。心里对高云的那份感激恐怕这辈子也无法释怀了。
高云带着诸葛亮,乘大车前往军营。一路上,诸葛亮都紧紧的依偎着高云,这种久违的幸福,他太渴望了。他不敢撒开手,怕一松手,这幸福就会跑掉。
马车来到大营外面,正门外是官用通道,直通大营。高云怕打扰张仲景监考,便打算先到营里等候。经过营门东侧的武科擂台时,高云却听见外面一片叫骂声,“杀了他!敢对虎威将军出言不逊!张将军!杀了他!”
“咦!?”高云一愣,叫停了马车,调开车窗的帘子,往外面擂台上看。
擂台上张虏正在跟一名壮汉较量,那壮汉实在魁梧的有点过分,按现在来说身高得有两米半上下,膀大腰圆,光那两条腿看起来就有水桶般粗细。张虏本身在虎威军里是最魁梧的,前文说过,张虏身高两米开外。但跟对面这壮汉一比,立马就小了一号。
那壮汉看起来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拧眉瞪眼,冲张虏怒吼道:“你别拦俺!叫高云出来!俺要找高云!”
诸葛亮趴在车窗边看了看,轻轻的告诉高云道:“主公,此中有诈”。
“嗯”,高云点了点头,笑道:“咱们看看再说”。
这壮汉一副要拼命的神态,又满口直呼高云的名字,现场观众大多都是徐州的,哪里受得了他这样不尊敬高云,一个个怒不可遏,大喊着让张虏杀了那人。
张虏最尊敬的就是高云,听那壮汉竟然直呼高云名讳,心里也是愤怒,喝道:“放肆!我看你有一身蛮力,有意收你入围,因而手下留情!你若再敢对将军大人出言不逊,休怪我取你性命!”
那壮汉哪里听得进去,怒吼着冲向张虏。张虏大喝一声,“讨死!”,跟身进步,右手直拳,猛攻那壮汉前胸。
那壮汉见张虏一拳撞来,不闪不避,挥拳迎击。
两只醋坛般大小拳头对冲相撞,那壮汉发出一声闷哼,身形一连晃了几晃,站稳身形。
再看张虏,情况远不如那壮汉,“噔!噔!噔!噔!”一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身形。
高云一看这个情况,心里大吃一惊。高云熟知怒魄,他清楚的知道,刚才的打斗,台上两人都没有怒魄。而不论怒魄冲撞的话,张虏的力量在虎威军里绝对是首屈一指,没想到这一拳下来,力量竟然输给对方一截。
张虏自己也大吃一惊,从来没想到自己在力量上居然会占下风。
那壮汉稳住身形,更加暴躁,哇呀怪叫着,再度冲了上来。一边冲,一边还大嚷道:“你个丑八怪快点滚开!高云你给我滚出来!”
张虏一听那壮汉敢骂高云,登时火冒三丈,两脚发力,“嗖”的一声,风一样冲向那壮汉。
那壮汉刚才占了上风,戒备心大减,见张虏冲来,再度挥拳相迎。
就听“嘭!”的一声,擂台上尘土四起。
一百六十九回:莽汉
一百六十九回:莽汉
那壮汉虽然力大无穷,但终究只是一身蛮力,毫无章法。张掳虽然力量不急对方,但自练多年,身形矫健,速度绝非那壮汉可比。
那壮汉双拳还没来得及捣出,张掳一击已到,只听“彭!”的一声。张掳酒坛般大小一对拳头正撞在那壮汉前胸。
那壮汉顿时连退数步,“咕咚!”一声,躺倒在地。台下一片叫好。
高云心说:“坏了!可惜了这一身力气了!”。
他心里很清楚张掳那双拳的力量,这一击漫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头牛,也必定当场毙命。
那汉子在地上躺了有十几秒,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跟着竟然坐起身来,哭的一塌糊涂,“好疼啊!疼死俺了!你这个丑八怪!俺又不找你,你干啥打俺!呜呜呜呜呜~~!!!”
高云差点儿愣了,心说:“这丫是会金钟罩铁布衫吗?看起来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啊!这特么太不科学了!”
张掳直接就愣在当地了,他刚才虽然含怒一击,但是出手后也后悔,毕竟是一条大汉,即便是骂了自家主公,也罪不至死。自己心里正“哎呀!”呢,猛然见看那汉子一秒变泼妇,居然在那撒泼似的哭起来了,心里是又惊又喜。
那壮汉哭了一阵子,骨碌一下又站了起来,抹抹眼泪儿,冲张掳喊道:“丑八怪!打俺,俺跟你拼了!”
这壮汉一喊张虏丑八怪,台下观众顿时哄堂大笑,个个乐不可支。张虏虽然是长相奇丑,但是好歹很有特色,也算天生异象。但这个壮汉的长相可就是纯粹的丑了,一张大饼脸上挂了两条小眼睛,两个腮帮子往下耷拉着,冷不丁一看,就是一张极品沙皮脸。这种长相喊别人丑八怪,谁也会忍俊不禁。
张虏听了这话都是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那壮汉喊完,奋力的瞪起那对儿小眼睛,撸起袖子,甩开两双大脚丫子,发疯一样的扑向张虏。
张虏这会儿心里反而轻松了,他知道这壮汉不是一般的皮糙肉厚,十分耐打。这样一来就不用顾忌拳脚会伤他性命,恰好放手好好教训他一顿。
眼见那壮汉扑到近前,双拳照准张虏头顶便砸。张虏身形一晃,刹那间转到那壮汉身后。那壮汉突然不见了张虏,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觉得两条腿的腿窝里好像猛然被打了一杠子似的,噗通一声,被张虏踢的双膝跪倒。
张虏紧跟着一个大翻身,借翻身的力量右手拳猛然扫出,“啪!”的一声,扫在那壮汉前胸。就听又是“噗通”一声,那壮汉被张虏扫翻在地。
这壮汉着实耐打,若是换做常人,张虏这一击早已经让他一命呜呼。但这壮汉似乎没收到多大影响,轱辘一下爬起来,转身再度扑向张虏。
张虏今天算是开了行市了,待着个打不死的。展开身形,前一拳后一脚。那壮汉是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一直被张虏揍了近半个时辰,眼见得鼻青脸肿,衣服也破了,身上露肉的地方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估计是实在忍不住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喊道:“娘啊!俺地娘啊!大旺救不了你了啊!”
这话听得高云心里很好奇,把曲良叫到车窗边上,低低的吩咐了几句。曲良点点头,转身几个箭步飞上擂台,在张虏耳边嘀咕了几句。张虏点点头,冲那壮汉说道:“兀那汉子,你且起来”。
那壮汉看了看张虏,两只胳膊往胸前一抱,“俺不!俺就不起来!起来你还打俺!”
这一句话台上台下,轰然大笑,连张虏也忍不住了,笑道:“你起来,我不打你。你不是要见虎威将军大人吗?跟我来,我带你去。”
那壮汉用手捣了捣鼻涕,看着张虏,“你说话算数?真不打俺?”
“嗯,说不打你便不打你!来吧!”张虏说罢,转身往营中走去。
那壮汉这才一骨碌爬起来,跟着张虏往军营里走,但却始终和张虏保持两丈开外的距离。
张虏带那壮汉进到中军大帐,高云已经在帐内等候。张虏见了高云翻身下拜,“主公,末将把人带来了”。
“嗯”高云点点头,叫张虏起来,上下的大量这个壮汉。
那壮汉看高云大量他,也瞪着眼看高云,傻呆呆的问道:“你…,你就是高云?”
“放肆!”张虏大声呵斥。
高云冲张虏摆了摆手,笑道:“恩,我就是,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找我?”
那壮汉一听是高云,不知为什么突然发起疯来,呼啦一下子就冲着高云扑了过来。
这事发突然,张虏、曲良以及鬼攫营的护驾勇士都没来得及反应,那壮汉已经扑到高云面前。
高云笑了笑,左手抱住身边的小诸葛亮,左脚把椅子往后一踢,右腿发力,腾空而起。眨眼间闪在那壮汉身后,伸出右手两个指头,往那壮汉腰间轻轻一点。
就这一下,那壮汉“啊呀!”一声,翻身倒地,双手抱住后腰,疼的来回翻滚,好久方才停下,坐在那里忧然哎呀不止。
高云近日精研五禽戏,功力大进,更兼对于人体要穴把控已十分精熟。刚才轻轻一点,恰好点在哪壮汉气海俞上。高云不想伤害他,所以只是稍微用了一点点力气,否则单是这一下,就可以让那壮汉毙命当场。
高云等那壮汉不哎吆了,笑着问道:“怎么样,还打吗?”
那壮汉吓得坐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墙角,哆哆嗦嗦的说:“不打了!不打了!你…你…你是神仙……”。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壮汉是天生的皮糙肉厚,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疼。刚才被张虏教训,已经是生平头一次了。这会都没弄明白高云做了什么,就让他疼成这样,他觉得只有神仙才有这种本事。
高云哈哈大笑,又问道:“那你不救你娘了?”
一听高云这话,那壮汉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娘。
高云摇了摇头,笑道:“你告诉我,你娘究竟怎么了?我帮你去救你娘”。
那壮汉擦了擦眼泪,愣愣的看着高云,“你说真的?俺读书少,你别骗俺?你要能救了俺娘,以后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嗯,我从来不骗人,你说吧”。
那壮汉这才东一犁西一耙的把事情讲给高云听,这壮汉脑子缺好多,说话语无伦次,高云听了好久才听明白。
一百七十回:孔明升堂
一百七十回:孔明升堂
原来那壮汉名叫朱大旺,本地人士。幼年丧父,由母亲养大。多年来一直跟母亲一同在一个叫蒋由的土豪家里做工,勉强度日。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几日这个蒋由突然把朱大旺的母亲关了起来,让朱大旺来打擂,点名挑战高云。蒋由许诺朱大旺,只要他杀了高云,就放了他母亲。朱大旺这才来擂台找高云。
高听完朱大旺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笑了笑,问高义道:“那蒋由是何许人?”
鬼攫营是虎威军首席特工部队,除了负责警卫高云左右之外,还负责徐州内外的机要情报和重要特勤工作,对各处情况最为了解。高义听高云问他,急忙答道:“启禀主公,这人现在是东城有名的富户,家资颇多。蒋由早年间原本是徐州的一个泼皮无赖,后因巴结张贵得势。生意多以倒卖为主,在东城有宅院十三处,良田一千余倾,产业铺户遍及徐州各郡。此人多与徐州各处奸商勾结,囤积居奇,从中获利。上月初,此人曾离开徐州,本月初三方才回来,去往何地不详……。”
“哦”,高云点了点头,又对高义说道:“你派几个人,去把朱大旺的母亲救出来。另外连同那蒋由也给我带来,要活的。行动要机密,不要惊扰旁人。”
“是!”高义转身出帐,去安排执行。
张虏说道:“主公,此等贼人,谋图主公,其罪当诛!何不让属下领兵前去,将蒋由家围住,尽数拿来,斩之以儆效尤?”
高云摇摇头,笑道:“此等宵小之辈,杀之无益,留他性命,我自有用处。你让军中医者先给朱大旺上上药吧,被你打成茄子了都快”。
张虏尴尬的笑了笑,派人去找军医来给朱大旺擦药。
高云在军营里思考了一会,对身边儿的小诸葛亮说道:“在郡衙时,你曾对我说欲图兵之长久,当以粮资为先。故而我才不杀蒋由,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嗯”,小诸葛亮笑着冲高云点头。在高云面前,诸葛亮似乎更愿意表现的像个孩子。
高云摸了摸他的头,又笑道:“那这件事你能替我办吗?”
小诸葛亮听高云这么一说,立马一本正经的站直了身子,两手一拱,说道:“属下遵命!”
高云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安排张虏和曲良等人听小诸葛亮命令。自己便领着尹茜进了后堂,准备一会听小诸葛亮表演。
工夫不大,鬼攫营两名勇士带着一个老鼠眼的胖子和一个颤巍巍的老妇来到中军交令。
不用说,这就是蒋由和朱大旺的母亲了。朱大旺一见母亲,高兴的手舞足蹈,也顾不得身上的疼了,颠颠儿的跑到母亲跟前,“娘!娘!大旺想死你了!嘿嘿嘿嘿”。
小诸葛亮见朱大旺的母亲脸颊带伤,又显得很虚弱,估计是吃了不少苦头,便说道:“朱大旺,你娘身体虚弱,先让军中医者带去营房给你娘医治。你且坐在一旁。”
朱大旺虽然傻,但最是孝顺,听说母亲要看医生,赶紧乖乖的坐在一旁。刚坐下,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蒋由,突然暴怒起来,“你个老混蛋!欺负俺娘!俺要砸扁你!”,怒吼着冲向蒋由。
蒋由突然被鬼攫营的人抓来,知道事情败露,本来就惊魂不定。这一见朱大旺扑过来,吓得“妈呀!”一声,扭头就跑。被曲良一把揪住。
“放肆!”张虏一声呵斥,上前拦挡。
朱大旺估计是被张虏打怕了,一看张虏,竟然不敢动了,脸上满是委屈,嘴一撇一撇的又坐了回去。
小诸葛亮坐在龙虎案后面,因为小,只露出脑袋和肩膀头,问蒋由道:“你叫蒋由?”
蒋由打一进来看到正堂龙虎案上坐着一个小孩儿,心里就老大纳闷儿,这会儿听诸葛亮问他话,心里仍旧不明白。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庆幸,心说:“还好,这么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本事,估计我还能逃过此劫”。
蒋由心里想着,嘴上答道:“正是在下”。
“哦”,诸葛亮点点头,稚嫩的小脸儿上略带微笑,“那你可认识此人?”,诸葛亮顺手一指朱大旺。
蒋由赶紧摇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此人”。
“呵呵,好”,诸葛亮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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