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见徐晃冲动敌阵,急忙将刀一招,五千精骑奔涌而出,随后掩袭。
张鄂听得身后杀声如雷,心里更加恐慌,拼命的催动坐骑,带领残兵败将一路逃到宛郡城下,冲城门楼上大呼道:“我乃太守张鄂!尔等速开城门!”。
张鄂话音刚落,宛郡西门城楼上站出一人,黄面短髯,三十岁上下,全副披挂,持枪而立,冲城下大喝道:“张鄂!尔不自量力,轻动甲兵与朝廷为敌,毫不顾忌宛郡百姓性命。我张绣虽非背主求荣之人,然为保此一郡生灵不受涂炭之苦,只好借尔首级一用!”
张绣说罢,抬手一箭飞出,张鄂应弦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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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回:张辽起兵救主
张绣,字钧佑,武威祖厉人,自小习武,有胆略,使一柄镔铁虎头双环枪,膂力过人,骁勇善射。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侄子。董卓占据洛阳后,张济归附董卓。张绣因此被委任为宛郡郡丞。
虽然张济在董卓手下为将,但因为董卓残暴,张绣一直很反感张济的作为。虽然有心匡扶汉室,但张绣很了解宛郡的兵力,知道不足以跟董卓抗衡。所以在张鄂决定起兵响应丁原的时候,张绣就竭力劝阻张鄂,让他先韬光养晦,积蓄兵马,以待时机。
但是张鄂全然不听,反而以为张绣是为了维护他的叔父张济,一气之下当堂要斩张绣。幸好张绣平时为人厚道,广有人缘,上下文武一齐为张绣求情,张鄂这才免了张绣的罪。
张鄂出兵之后,张绣坐守宛郡,心里十分焦虑。全郡上下的官吏都知道张绣有勇有谋,平日里都对张绣十分敬重。这次张鄂出兵西进,众官吏也都是忐忑不安,一齐来找张绣商议对策。
张绣乃对众人说道:“我宛郡兵力稀少,且久不经练。而董卓坐拥数十万精锐之众。众寡不敌,人所共知也!如今张太守不自量力,执意出兵,我料其必败。宛郡地近洛阳,左有武关、右有虎牢关,敌军旦夕可至。倘若董卓大军来袭,我等生死固无足轻重,然此一郡百姓将遭灭顶之灾矣!”
众官僚听了张绣这话,一个个嗟呀不已,惶恐不安,七嘴八舌的请求张绣拿个注意解救。
张绣思想半响,连连摇头,叹息道:“若要解宛郡之危,除非借得一物”。
众人忙齐声问询,“钧佑公所言何物!?”
张绣垂首叹道:“除非借得张鄂项上人头,以此澄清宛郡上下与张鄂谋反无关,方可解救此间危难啊!”
张绣此言一出,众官吏顿时目瞪口呆,全场鸦雀无声。
张绣摇摇头,面露一丝苦笑,说道:“我知道诸公十分为难,这卖主求荣的骂名就由我张某一人来背便是。我张绣虽然愚钝,然却不能为图虚名而置一郡百姓危难于不顾。诸公请自便,此事我张绣一人为之!”
张绣话音刚落,偏将胡车儿一撩衣襟,站起身来,冲张绣拱手道:“钧佑公如此忍辱负重,我胡车儿岂能不识大体!?如公不弃,在下愿助一臂之力,鞍前马后,但供驱使!”
其他众人见张绣和胡车儿如此慷慨,也都齐声呼应,“愿与钧佑公同舟共济!扶保宛郡百姓!”
张绣大喜,与众人歃血成约,同谋张鄂,如有泄露者,天人共戮。当下商量好了计策,众人各自散去,依计准备。
过不多日,张鄂果然大败而归。胡车儿与众文武依计关闭宛郡四门,不放张鄂进城。
张绣在西门迎住张鄂,一箭将张鄂射死,尽降其众。
杨奉率大军追到宛郡城下,张绣便传令打开城门,带全郡官吏出城纳降。
杨奉与张济素有交情,见是张绣出降,急忙下马,扶起张绣,一同前往宛郡郡衙。
徐晃见张绣卖主求生,又卑躬屈膝,对张绣十分鄙夷,出言讥讽。惹得胡车儿大怒,提刀出列,要与徐晃火拼。
徐晃见状,怒目圆睁,一摆开山斧,喝道:“败军之将!安敢如此!?”
张绣急忙扯住胡车儿,双手抱拳,向徐晃赔礼道:“胡车儿一时鲁莽,冒犯将军虎威,张绣代为赔罪,望将军海涵,海涵”。
“哼!”,徐晃冷哼一声,扭过脸去,把张绣凉在一边。
张绣却只是连连赔罪,回身又把胡车儿斥责一通。胡车儿虽然知道张绣用意,但却实在难压愤怒,冲杨奉拱手道了声“告退”,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杨奉见张绣难堪,赶紧出来打圆场。徐晃不好不给杨奉面子,也就不再言语。
牛辅听说杨奉取了宛郡,大喜过望,即刻点集兵马,进驻宛郡,发快马往洛阳报捷。
董卓见报大喜,对贾诩笑道:“果不出文和所料啊!如今张鄂授首,牛辅大军已屯住宛郡,丁原小儿已是笼中之兽矣!哈哈哈哈!”
贾诩连忙拱手祝贺,又道:“如今宛郡已得,可令牛辅分一军出城,屯于宛郡以北,当要路下寨。一来可使荆州援军无法偷过、二来与宛郡互为犄角之势,乃上上之策也!”
“嗯!好!”,董卓拍手称善,即刻传令给牛辅。
牛辅收到将令,便使杨奉领一万兵马,出宛郡东北二十里当大路屯扎,阻挡荆州援军。
丁原被困在虎牢关内,进退无路,人不得食、马不得料,三军士气丧尽,大批兵卒离营逃走,兵马所剩无几。
丁原心中焦虑,夜不能寐,便起身出账,四处巡视。见营内兵丁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丁原觉得很奇怪,便躲在一旁偷听。
“喂,老李,你知道吗?听说张鄂已经被杀了”。
“是啊!不光张鄂死了,我还听说连宛郡也已经被董卓占了啊!”
“啊!?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啊!?”
“呸!死心眼儿啊你!我们只是小卒子,干吗要陪在这里等死?六子他们都早跑了,瞅机会咱也跑他娘的!”
“嗯!嗯!你说的对,李哥你跑的时候可千万叫上俺啊!俺家里还有老娘等着俺养活呢,俺可不能死啊!”
“放心吧……”。
这些话在丁原听来犹如晴天霹雳,把丁原惊的脑子里一片煞白,跌跌撞撞的回到中军大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茫然无措。
吕布也得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到中军,一见丁原就叫嚷起来,“义父!你怎么还在这里闲坐啊!?军中谣言四起,听说张鄂已经战死,宛郡已失。若果真如此,我军四下无路,援军又难以通过宛郡拦截,可如何是好啊!?”
丁原此时已经是方寸全乱,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把吕布急的直跺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诶!”的一声长叹,扭身走出中军。
张辽奉命回荆州催督粮草,一直担心前线战事。回到荆州后火速催办,仅用三天就调齐了粮辎,刚准备押往虎牢关,就听说虎牢关失手,丁原被困关内,进退维谷。
张辽大惊,急忙调集荆州兵马两万,往虎牢关营救丁原。刚到新野地界,又收到哨探回报,说张鄂战死,宛郡已被董卓部将牛辅占据。
张辽急的搓手而叹,心想:“我早知那张鄂非领兵之人,早晚必败。故而我前日力劝主公暂且退兵,以防被困,不想今日果成如此局面。主公危矣,我当拼死往救!”
想到这里,张辽抖擞精神,领兵往北急进,取宛郡右路。
牛辅坐守宛郡,突听探马来报,说荆州援兵自南而来。牛辅不敢怠慢,急忙令骁将胡乔领一队兵马出城,拦截张辽。
胡乔是董卓帐下中郎将胡轸之弟,年方二十,血气方刚。领了牛辅将令,即刻点集兵马,提枪出城,正将张辽挡在宛郡正东。
胡乔眼见张辽领大队兵马蜂拥而至,在马上哈哈大笑,指张辽笑道:“尔等荆州走卒要往那里去!?尔主丁原早已被太师斩首,尔等皆是无头枉鬼矣!还不下马受降!”
张辽闻言大怒,催动胯下青鬃马、倒拖狮子吞头刀,直取胡乔。
胡乔见张辽来,也提枪纵马,迎头而上,举铁枪,分心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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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回:张文远大战徐公明
张辽领兵营救丁原,在宛郡城东被胡乔领兵拦住。胡乔口出狂言,污蔑丁原,惹的张辽大怒,倒拖狮子吞头刀,直取胡乔。
胡乔年轻气盛,拍马迎战。两骑相交,胡乔举枪便刺。张辽略一侧身,躲过胡乔铁枪,反手一刀,直扫胡乔咽喉。刀锋过处,一道血箭冲腔而出,胡乔那颗头颅应声落地。
张辽斩了胡乔,越发奋勇,单人独骑径冲敌阵。胡乔手下兵士见张辽骁勇,无不惊骇,纷纷躲避,霎时阵脚大乱。
张辽所领荆州兵趁势掩袭而至,将敌军杀散。张辽也不恋战,率领兵马,往北急行。
又行十余里,遥遥望见一座大寨当道而立,寨前大队兵马严阵以待,阵前一员战将,青金甲胄,玄锦战袍,胯下骅骝驹,手提开山斧,威风凛凛。
张辽领兵来到寨前,提刀点指,大喝道:“雁门张辽在此!尔等速速让开道路,免遭屠戮!”
徐晃见张辽讨战,一提开山斧,催马来到阵前,喝道:“无名小卒,休得猖狂!可认得河东徐晃么!?”
张辽知道后有追兵,片刻不敢延误,大喝一声“任尔是谁,挡我者死!”。说罢,拍马舞刀,直取徐晃。
徐晃早也听说张辽悍勇,不敢轻敌,见张辽杀来,急忙使动开山大斧,与张辽战到一处。
二人各施武艺,两般兵刃大放异彩,只见刀光闪闪,如波翻浪涌;斧影重重,似万钧雷霆。三军两阵军士看的完全忘了身处战阵之上,一阵阵喝彩如雷。
张辽恶斗六十余合战不倒徐晃,心下焦躁万分,刀法突变,只攻不守。那柄狮子吞头刀在张辽手中宛如出海狂龙,刀影纷纷如飘瑞雪,周身数尺之内风雷攒动,刀风搅的尘土四起犹似骤风摧雨一般。
徐晃见张辽以命相搏,大惊骇然,不敢再战,急忙调转坐骑,脱出战圈,带领兵马飞奔回寨。
张辽见徐晃惊惧而走,将大刀往前一招,亲自领兵攻打杨奉营寨。
杨奉奉命坚守,寨内弓弩箭矢足备。见张辽引兵攻寨,急忙调集后营兵马往前营助守。寨内万箭齐发,矢石如雨。张辽几度冲突,不能近寨,心下焦躁不已。眼见日已偏西,只好约军暂退,想稍事休整兵力,再来攻打。
荆州军长途跋涉,又经整日厮杀,已经十分疲惫,听了张辽军令,争相转身撤离。
正在此时,有一后军哨探飞奔而来,见了张辽滚鞍落马,拱手急报道:“将军!大事不好!董卓部将牛辅引大队兵马自后而来,现距我军已不足十里!”
“哎呀!”张辽闻听此言,急的手拍额头,心中暗想:“我军厮杀整日,已疲惫不堪,若此时被前后夹击,必定难以抵挡。如若战败,三军士气必将堕尽,届时要救主公,只怕难如登天,不如暂且避其锋芒,再做计议”。
张辽想到这里,急忙传令,大军转投往东,奔许昌方向暂退,以躲避追兵。
牛辅领大队兵马追到杨奉寨前时,张辽已领兵撤离多时。牛辅也不追赶,令部将蒋齐领一万兵马屯扎在杨奉寨北,协助杨奉,防止张辽偷过。自己领大队兵马仍回宛郡坐镇,发快马往洛阳报捷。
董卓听说荆州援军已被击退,顿时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丁原老儿死期不远矣!可恨吕布那厮,伤我爱将,今番拿住,定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吾心头之恨!”
李肃见董卓欢喜,向前拱手禀道:“启禀太师,属下以为那吕布骁勇无匹,若能归顺太师麾下,必能助太师剿除荡定,多立功勋,望太师圣裁”。
“哎!”董卓叹息一声,又道:“我亦知那吕布乃不世之将,然则他已拜丁原为义父,相必与丁原恩深意厚,又焉能归顺于我啊!?”
李肃见董卓心动,急忙又禀道:“回禀太师,那吕布与在下乃是同乡,自幼相识。如今丁原已是穷途末路,吕布必生二心。若太师欲得吕布,属下愿趁此时机,前往敌营,定要说其来降”。
“噢!?”董卓又惊又喜,忙问道:“汝若果能说吕布来降,本公必有重赏!不知汝此行所需何物?”
李肃道:“回禀太师,属下久闻太师有一骐骥,名唤‘赤兔’。此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若太师肯舍此马为礼,属下定保吕布倾心来降”。
“这……”,董卓略显迟疑,转脸问贾诩道:“文和,你以为此事如何?”
贾诩笑道:“太师欲得安邦定国之将,何惜一马哉!?若李将军果真能劝降吕布,贾诩倒有一计,可破丁原”。
“噢!?文和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贾诩回道:“若李将军往敌营劝降,太师可先埋伏两军于丁原大营之后。李将军劝降吕布时,可让其杀丁原以为觐见太师之礼。若吕布应允,诛杀丁原,则荆州兵不战可破。若吕布不肯,李将军便可设法让丁原得知吕布投诚之事。丁原若知吕布背反,必然领兵追赶,届时趁彼营中无将,我两路伏兵突出袭之,丁原军一战可破矣!”
“好!文和此计大秒!”。董卓闻言大喜,赞口不绝,即刻发号施令,依照贾诩计策一一安排。
李肃奉命领了赤兔马,董卓又给了大宗金珠好玩,让李肃一并送给吕布。
李肃收拾停当,片刻不敢耽误,星夜启程,赶奔丁原大营。
荆州军此时已经断粮多日,兵卒逃散,士气全无,三停大军,剩余不到一停。吕布心中懊恼,又无计可施,只好在帐中借酒浇愁。
月过中天,子时将近,吕布已经带了七八分醉意。刚要去休息,就见一名心腹随从撩帘进账,冲吕布拱手报道:“将军,门外有一人,自称将军故交,要见将军”。
“噢!?”吕布一愣,心里大为惊疑,暗道:“我此时处境凶险,如何会有故人前来探望!?此中必有蹊跷”。
吕布想到这里,急忙命道:“快请进来,勿要惊动旁人”。
“是!”,随从转身出账,不多时,带进一人。
吕布抬眼仔细观看,惊问道:“足下莫非伟恭贤弟乎?”
李肃笑道:“正是李肃,兄长别来无恙”。
吕布早就知道李肃在董卓手下为将,对李肃的来意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顿时喜赏心头,连忙将李肃请到上座,笑道:“自从五原一别,你我兄弟已有十余年未见矣。不想今日得见,真乃幸事,不知贤弟何故深夜到此啊?”
李肃笑道:“不瞒兄长,小弟此来,特为救兄长性命”。
“噢!?贤弟何出此言!?”
李肃道:“兄长不必隐讳,此间情形小弟了如指掌。丁原气数已尽,兄长乃当世英雄,勇冠三军,若屈死于此地岂不可惜!?何不另寻明主以事之?”
吕布闻听此言,脸色突变,问李肃道:“我听闻贤弟在董卓手下为将,听贤弟方才之言,莫非来为董卓做说客耶?”
李肃一愣,略一迟疑,回道:“兄长所言不差,小弟正是奉董太师之命,特来劝兄长归降”。
“吕布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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