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青琐门外,守门太监说太后只召何进一人入宫,便把其余人马挡在了外面。何进丝毫不以为意,昂首阔步,径直进了宫门。
小太监互相使个眼色,“咔嚓”一声将宫门锁了,断了内外消息。何进这才感觉到不妙,刚要回身,张让、段硅等大小太监从路旁闪出,前后拦住。
张让手提利剑,厉声喝道:“何进小儿!当初是我举荐你妹妹进宫,才有你举家富贵,如今你不思报本,反欲加害于我,忘恩负义之极!你道我等是污浊之人,我今天就让你做个清净之鬼!”
何进吓的汗流浃背,强撑着喊道:“我乃汉室大将军,尔等焉敢造次!?”
“哼!是你逼人太甚,我等亦无奈何!如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给我杀!”
张让一声令下,两边埋伏的二百余个大小太监一起涌出,霎时将何进砍为肉泥。
曹操在青琐门外守候多时,不见何进出来,情知有事,便在门外喊道:“请大将军上马!”
袁绍与众军士也跟着一齐喊:“请大将军上马!!!!”
喊不三声,从宫墙上扔出一物,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下,众人定睛一看,“啊呀!!”正是何进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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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回:小刘协逃出生天
眼见何进人头被扔出宫墙,曹操摇头叹息,心说:“无谋之辈,果不出曹某所料也!”
袁绍看到何进人头,自然也明知就里,俩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曹操猛然抽出佩剑,高举在手,振臂大呼道:“阉宦谋害大臣,愿为大将军报仇者随我入宫杀贼!!”
五千御林军群情激奋,齐声高呼道:“为大将军报仇!诛杀阉贼!!”
曹操一声大喝,挥剑当先,领大队人马突入宫闱,呐喊杀人。
张让等人见势不妙,急忙组织宫内大小太监进行抵御。但御林军毕竟是东汉军队的王牌,宫里的太监怎么会是这些职业战斗兵的对手,转眼之间就被杀的七零八落。皇宫内院哀嚎四起,血流成河。
曹操很清楚,何进的死是彻底诛灭阉贼宦党的绝佳时机,这个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眼见御林军已经掌握了战局的绝对控制权,曹操接着高呼道:“阉人结党某乱,罪无可恕!众军随我向前,尽诛阉贼!!”
“诛尽阉贼!!”
“杀!!!”这些御林军早已经杀红了眼,听到曹操这一声号令,顿时群情激奋,一个个吼叫着冲入禁宫,见人就杀。凡是宫中太监,无论良莠,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霎时间尸横遍地。
曹节见不是头,急忙乔装改扮,想要混出宫去。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没等他跑到宫门,便被乱军砍成了一堆肉泥。其余赵忠、高望等十常侍也都死在乱战之中。宫里大小太监十死其九,东汉的阉宦之祸可以算是连根拔起了。
唯独张让和段珪运气好些,趁乱劫持了少帝和陈留王,一路竟然逃出了洛阳北门,黑夜里跌跌撞撞往北逃窜。
小皇帝刘辩这时候十二岁,而陈留王刘协才只有七岁。刘辩是何皇后的儿子,一直生活在温室里,从没见过血腥,一路上见到宫里遍地的杀戮,早已经被唬的神不附体了,一边走一边哆嗦,大气儿也不敢出。
而年仅七岁的陈留王刘协却显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镇静,一直紧紧的拉着刘辩的手,这让惊恐的刘辩多少感到一点安心。
刘协是王美人所生,王美人在怀着刘协的时候,何皇后已经坐镇后宫。王美人害怕被何家谋害,不敢生刘协,所以在怀孕期间多次暗地里用药物堕胎。没想到刘协命大的出奇,愣是没堕掉,最后还是生了下来。
王美人生了皇子,让何皇后感到深深地不安,她害怕王美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也怕将来刘协跟刘辩争夺皇位,便暗地里下毒,毒死了王美人。
年仅一岁的刘协亲眼看着亲生母亲中毒身亡,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模糊却又无法磨灭的创伤。灵帝怕刘协再被人暗害,便把他抱到了永乐宫,请董太后抚养。
王美人出身名门世家,不仅貌美,而且温良娴淑,举止文雅,生前深受董太后喜爱。所以董太后也是竭心尽力的抚养和教导刘协。
何太后和何进怕刘协威胁到刘辩的皇位,在毒死王美人之后便处心积虑的要除掉年幼的刘协,一次又一次的设计进行谋害。但刘协却在董太后的庇护下顽强的活了下来。
从小就在躲避谋杀中成长的刘协见惯了宫廷的争斗和杀戮,再加上董太后的悉心教导,刘协越来越显露出异于常人的镇静和机智。
从哪些御林军高喊的“为大将军报仇!”的口号中,刘协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峻,趁张让和段珪不注意的时候,刘协偷偷对刘辩说道:“大将军估计已经遭遇不测,如今这两个贼子劫持你我必无好意,你我须寻机脱身才是。稍时但有机会,你便跟我一起逃离,不可迟疑”。
刘辩早被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有什么主意,一声儿都不敢出,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恰逢夜黑如麻,伸手不见五指,张让和段珪劫持着两个半大孩童,一路跌跌撞撞往北逃窜,想要从孟津渡黄河,往河北逃窜。
张让和段珪这样的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又上了年岁,行动非常笨拙。黑夜的河沟边泥泞难行,张让一不留神滑了一跤,段珪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张让,慌乱中却也被张让拽倒在地上。
小刘协见是机会,急忙一拽小皇帝,俩人往后就跑,趁黑夜蹿进一处芦苇荡里,俩人趴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出。
张让和段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见了皇帝和陈留王,惊慌失措,赶紧到处寻找。但是黑夜里哪容易找得着,把俩人急的破口大骂。
恰在这时,一队御林军打着灯柱火把,正往这边寻来。也亏得那领头的军官耳朵灵便,张让和段珪的骂声竟然被他听见,当即大喝道:“前方何人喧哗!?与我站住!”
张让和段珪一听这声吼,犹如腊月天遭冷水浇头,吓的腿肚子都转到膝盖上去了,哪里还敢再动,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
那队御林军赶到近前,领头那军官名叫闵贡,现任河南中部掾,受袁绍之命,领兵出宫专为寻找少帝。
闽贡一见张让、段珪二人,顿时大怒,喝问道:“贼阉竖!帝与陈留王安在!?”
张让这时再没有了昔日的威风,战战兢兢的答道:“回将军话,适才还在此处,如今不知所往矣”。
“大胆!”
闵贡猛一声喝,把张让和段珪吓的同时一个趔趄。
“尔等贼子,妨国害民,死有余辜!如今竟敢劫持天子,我闵贡岂能饶你!!”
闵贡一通大骂,喝令手下兵士,将张让和段珪就地诛杀,闵贡亲自将二人的人头割下,系在马脖子下面,领兵再去往别处寻找。
小皇帝和陈留王躲在芦苇丛里,把闵贡杀张让和段珪的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少帝刘辩当时就要起身叫住闵贡,却被小刘协一把摁在地下。
说也奇怪,刘辩整整大过刘协五岁,但是被刘协一只手按住,却丝毫动弹不得。
眼见闵贡一行人去远了,刘协才放刘辩起来,低声说道:“如今宫中大乱,形势不明,闵贡并非你我心腹,若贸然出去,恐怕会有危险”。
“哦,皇弟说得对,我都听皇弟你的”,小皇帝刘辩一点主心骨都没有,听了刘协的话连连点头。
刘协又说道:“此处已近孟津,闵贡又来过了,恐怕很难再有宫里的人寻到这里。你可以从此处往南,回到洛阳城,悄悄去找卢植,卢老将军,他是个仁慈长者,是个大忠臣,你找他护你回宫,定可无事”。
“哦”,刘辩愣愣的点点头,又觉得不对,便问刘协道:“皇弟,难道你不随为兄一起回宫吗?”
刘协摇了摇头,发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一声叹息,说道:“我自出生以来,没有一天不是在心惊胆战中熬过的。若不是父皇和太后护佑,恐怕我早已被你母后杀死多次了。如今父皇已崩,太后也已故去,朝中再无人可做依靠,我若回去,只怕凶多吉少。如今我阴差阳错竟然脱了牢笼,岂能再回那血雨腥风的皇宫?虽然是你母后害我,但与你并无关系,我也不怨恨于你。你我就此分别,各自保重吧”。
“这……这…”,刘辩惊得快说不出话来了,结结巴巴的问道:“可是…可是你小小年纪,不回皇宫如何生存啊?”
“哼哼”,刘协淡然一笑,猛然间看到刘辩腰间的佩剑,略一思索,说道:“我出宫前带得银两,而且我为躲避你母舅的暗杀,自幼苦练武艺,生存应该不是问题。若皇兄念你我兄弟之情,可否将父皇遗下这尚方宝剑赠与我?我若思念皇兄时,也好有个寄托”。
刘辩慌忙点头,连声说道:“好!好!此剑乃父皇之物,见此剑如见父皇,为兄就转赠与皇弟”。
刘辩说着把佩剑解下来,双手递给刘协,刘协一撩衣襟,双膝跪倒,正颜谢道:“臣叩谢吾皇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赶紧扶刘协起来,把剑交到刘协手里,连忙说道:“皇弟不必如此,快起来”。
刘协脱下袍子,将这柄御赐宝剑包裹起来,又将衣服脱下,在泥水里沾了沾,翻过来穿在身上,冲刘辩拱手道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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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回:郭嘉计绝后患
少帝刘辩失去了刘协的帮助,一路上跌跌撞撞迷失了方向,径直到了洛阳城西,恰逢董卓听到消息,领兵进京,正迎住少帝。
董卓一见小皇帝,顿时大喜,哈哈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刘辩久为太子,也认得董卓,随即问道:“董刺史因何在此?”
董卓连马也不下,丝毫不把这小皇帝放在眼里,笑道:“微臣闻听洛阳大乱,特领兵前来救驾,不想却在此处得见皇上,真乃天意也。请皇上上马,随为臣前往洛阳”。
刘辩一听这话,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声说道:“难得董爱卿如此忠心,回洛阳之后,朕定重赏爱卿”。
“哈哈哈哈,好,好”,董卓仰天大笑,觉得可乐之极。命手下人牵过马来,扶小皇帝上马,同回洛阳。
一路上董卓连逼带哄,让刘辩回宫之后如何如何行事,刘辩害怕董卓,只好答应。
回到洛阳,文武百官听闻天子还朝,都到朝堂拜驾。董卓带众将列于殿上,左手按住剑柄,目视刘辩。把刘辩吓的汗流浃背,哆哆嗦嗦的宣道:“西凉刺史董卓救驾有功,朕即封董…董卓为太师,掌管兵马,辅佐朝政”。
这话一出,满朝上下无不惊叹。董卓面露奸笑,迈步向前,跪倒丹墀,谢主隆恩。
刘辩又当朝将御林军各部兵权尽数交予董卓,董卓心下大喜,越发骄横。自此董卓总领朝中大军,震慑朝堂,满朝上下无不惧怕。
这消息传到徐州,“虎威军”尽皆震惊,他们震惊倒不是董卓权倾朝野,而是因为郭嘉的先见之明。就连高云也是感叹不已。
席间,“虎威军”众文武纷纷向郭嘉敬酒,夸赞郭嘉料事如神。
郭嘉淡然一笑,摆手说道:“事情依然过去,再多说也无益处。如今董卓得势,我等须为主公谋划今后之事才是”。
众人齐道:“军师所言甚是,愿闻军师高见”。
郭嘉冲高云一拱手,说道:“兄长,那董卓久居西凉偏僻,威信不足以服众。如今他掌控京都,不日必行篡逆之事。各路诸侯不服,届时必起兵端。董卓向来与兄长不睦,又畏惧兄长之势,小弟恐怕他借天子之名,调令兄长出兵镇压,以削减我‘虎威军’实力。兄长若不往,碍于天子诏令,有抗旨不尊之嫌;兄长若奉旨出兵,则是疲于奔命,又将得罪诸侯。此一桩利害,兄长不可不早作筹措啊”。
“嗯!奉孝所言极是啊”,高云点了点头,这一桩利害倒是他没想到的,不禁从心里佩服郭嘉的深谋远虑,又问道:“此事确实难以应对,不知奉孝可有良策啊?”
郭嘉笑道:“禀兄长,小弟以为兄长可先上表天子,就说下邳今岁大荒,五谷欠收。请朝廷拨粮十万斛以资军用,否则大军失却给养,不日将散。那董卓无谋之辈,惧怕兄长威势,绝不肯拨粮。届时兄长便可以军力消散、粮草不足为由,拒不发兵。不知兄长以为,小弟此计可否?”。
“好!哈哈哈哈,奉孝真是深谋远虑啊,为兄我即刻上表,以绝后患。取文房四宝来!”。
左右闻听,急忙奉上笔墨纸砚。高云当即题写表章,上奏天子,请朝廷拨粮。
此时董卓在洛阳根基已经稳固,统领西凉大军二十万,又掌管了十数万御林军,威势日重,丝毫不把少帝和众文武放在眼里。朝中大小事务、官员升贬,全由自己做主。李儒、李肃、华雄、贾诩等西凉旧吏皆居要职。文武群臣敢怒而不敢言。
董卓是个好色之徒,自从掌控了大权之后,把宫里的嫔妃彩蛾玩儿了个遍。这还不满足,又暗地里派人光罗民间女子,供自己享用,帝都内外,怨声载道。
这一天董卓正在太师府跟李儒等一班手下商量一件大事,突然有侍卫来报,说虎威将军高云上表。
董卓一听是高云上表,一下从罗汉床上蹦起来,急道:“表章在何处?速取来我看!”
“是!”侍卫应诺一声,双手奉上奏折。
董卓打开仔细观看一遍,知道不是声讨自己的,这才放下心来,把奏折给李儒等人传看,问道:“高云说下邳是岁大荒,上表求朝廷拨粮,尔等以为,当如何是好?”
李儒忙站起身来,拱手回道:“启禀太师,属下以为那高云久与太师作对,此番上表,恐怕下邳大荒是假,榨取粮草是真。若将粮草与他,必将让那高云更加壮大,与太师甚为不利。属下以为,不如以朝中粮草匮乏为由,不拨粮草,若他真是军力消散,倒是一件好事。请太师定夺”。
董卓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文优所言不无道理”,转脸又问贾诩道:“文和,你以为如何啊?”
贾诩此时正似有所思,听到董卓问话,忙站起身来,拱手笑道:“回太师,愚意以为李大人所言甚是,确不可拨粮与高云”。
“呵呵,既是文和与文优所见相同,不拨粮是也。然而若是那高云因此恼怒,起兵来犯,却如何是好啊……?”
贾诩笑道:“太师不必忧虑,如今太师坐拥诸处兵马,又得近天子之便。高云断不会因区区十万斛粮草而轻动兵马”。
董卓听了贾诩这话,好像吃了颗定心丸,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好!文和此论甚是,如此就依文优之计,回书与那高云,此时就交由文优你去办”。
“属下遵命”,李儒拱手应命,转身出府,去替天子回书去了。
贾诩看看李儒的背影、再看看董卓那神态,心里暗叹道:“此必是郭奉孝之谋也!想必奉孝此时已得明主,大展经纶矣。想我贾诩,自付胸怀韬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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