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行头,这套行头包括一对镔铁护手刺、一双青锦钉靴,和一套金钱豹皮做的紧身短靠。
这套行头穿在曲良身上,再配上曲良那黄灿灿的脸膛儿,远远一看简直就是一头直立行走的豹子,显得极其彪悍、威武。
曲良是从心眼儿里喜欢高云给他做的这套行头,天天穿着进行训练。高云这段时间正好也得闲,便时常的指导曲良,这让曲良的战斗能力提升的飞快。
这一天,高云正在后院指导曲良修炼呢,就见前门守军跑了进来,冲高云报道:“启禀主公,朝廷派人前来下诏,见在前厅等候”。
“噢!?”高云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时候朝廷能有什么事找我?调外兵平太监这事,何进也不应该来找我啊!”
左思右想没有眉目,高云冲曲良一招手,说道:“走,瞧瞧去!”
“是!”曲良闻声收住拳脚,着了衣服,跟高云来到前厅。
奉旨来下诏的那黄门老远看到高云身边的曲良,惊的打了个寒颤,及曲良走近了才看清是人,心里噗通噗通的直跳,暗说:“都说‘虎威军’如何厉害,却原来还有这般人物啊,太骇人了……”。
高云走进前厅,略一拱手,笑道:“阁下远来辛苦,不知朝廷召高云何事啊?”
“哦!”黄门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冲高云施礼,把诏书双手捧给高云,说道:“诏书在此,请高将军过目”。
高云接过诏书,仔细看了看,连连摇头,心说:“不对啊!这何进现在应该把我当成最大的威胁,怎么会招我带兵进京呢?”
高云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那黄门道:“除高某之外,还诏了何人?”
“哦,启禀将军,还有西凉刺史董卓”。
“噢!!”高云恍然大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随身取出一块金子递给那黄门,又问他道:“足下可知道是何人教大将军如此调兵的?”
那黄门见了金子,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回道:“启禀将军,当时小人正好在场,是典军校尉曹孟德向大将军进献此计”。
“噢!呵呵呵呵”,高云不禁连连点头,笑道:“嗯!这就对了,你回去告知大将军,就说容高某整军备粮,收拾停当,便领兵进京”。
那小黄门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以,也在一旁点头赔笑。
高云也不再问其他的,安排府里人招待这小黄门,自己便带着曲良转身离开了前厅。
这小黄门得了金子,也知道不好在高云这里叨扰,便起身告辞,打马回京,向何进回报。
曹操这天正好进大将军府找何进说事,刚到府门,便看见了这下诏返回的小黄门,急忙伸手把他拦住,问道:“给高普方的诏书可曾送到?”
“回孟德公话,诏书已然送到”。
“哦”,曹操点点头,又问道:“那高普方如何答复?”
小黄门道:“高将军言整办好兵粮辎重,便领兵来京”。
“嗯!?”曹操心里觉得疑惑,暗说:“难道高普方一时疏忽?信以为真?不对!不会这么简单!”
曹操想到这里,又问那小黄门道:“那高云可还问了你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小黄门见曹操表情凝重,也害怕事态严重,不敢隐瞒,便说道:“高将军先是问小人除他之外另外还给何人下了诏书,小人说是西凉刺史董卓,高将军接着又问是何人向大将军进言的,小人见他杀气腾腾,不敢隐瞒,只好如实以告。高将军听说是孟德公之后,顿时大笑起来,还说什么……‘这就对了’,小人也不知何意”。
“诶!”曹操一听这话,跌足长叹,仰天惜道:“我计败矣!高普方识破我计,必不能来!悠悠帝都,将见大乱矣!”
曹操一边叹息,一边转身离去,也不再去找何进了。
小黄门看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曹操得什么失心疯了,直看着曹操走远了,才转身进了大将军府,向何进回报,只说高云要来,并没说其他的。
何进听了哈哈大笑,喜道:“我计成矣!我计成矣!哈哈哈哈”。
高云得了诏书之后,表面上应承说准备粮草辎重,但是一连三天,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后院指导曲良训练,仿佛把这事儿忘了似的。
其他文武虽然都知道这事,但见高云不提,也都不问,只有糜竺急的不行,趁高云升帐议事的时候,糜竺便问高云道:“主公,如今先帝驾崩,天子年幼,何进无谋,调外兵以诛阉宦,此乃天赐之机也!主公正可以此为由,领兵进京,肃清阉宦,树立虎威,则天下皆在主公掌中也!然主公却连日按兵不动,不知究竟何意啊!?”
高云笑了笑,没有表态,转脸问邹穹道:“子禄先生以为如何啊?”
邹穹嗤笑一声,曼斯条理的说道:“属下以为,主公胸中之策甚是!”
“呵呵呵呵”,高云指了指邹穹,只是笑,却没有说话。
这可把糜竺给笑懵了,看看高云,再看看邹穹,左右不知道什么意思,忍不住问邹穹道:“子禄先生,主公究竟何意啊?先生为何哂笑不止?”
邹穹站起身来,冲糜竺略一拱手,笑道:“子仲先生莫急,且听在下一言。众所周知,那何进惧怕主公久矣,依常理推断,绝不应诏主公进京讨贼。而如今何进却反其道而行之,其中必有缘故,子仲先生可知其中缘由?”
糜竺摇了摇头,说道:“请先生明示”。
邹穹笑道:“此乃两虎竞食之计也!何进知主公与董卓不和,故而诏主公与董卓一同领兵进京,实是让主公与董卓暗中相敌,互为制约也!那何进乃心胸狭窄之徒,嫉恨主公久矣,今番主公若往,何进必然设计陷害。届时若何进与董卓兵合一处,击我军之前,再使皇甫嵩领兵出冀州,截断我军退路,则主公势必危矣!故而主公才以粮草不济为由,故意拖延,实为作壁上观,静待其变也!子仲先生何急耶?”
“噢!”糜竺恍然大悟,连连赞叹道:“先生真高士也!竟能知主公之深谋远略,糜竺拜服!”
不光是糜竺,其他文官武将听了邹穹这番分析,也是全都挑大拇指称赞。
连高云都不由得点头默许,心说:“邹穹这小子不简单,连何进能用的兵法路数都分析的这么透彻,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这三国里被埋没的人才还真不少啊,单凭这一点来看,这小子就不在历史上那些高级谋士之下了,我以后还真得多听听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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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回:毒士
董卓自从黑山征讨战之后,利用高云杀败张牛角的战功,为自己狠狠的向朝廷捞了不少好处,又贿赂张让等权臣,深受灵帝宠信。董卓自打从黑山返回西凉之后,便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势力,早有不臣之心。
何进以天子之名下诏,命董卓带兵进京,正合了董卓的心意,把董卓美的直冒鼻涕泡,想起宫里那些姬妾嫔妃,董卓就差念阿弥陀佛了。
但当他知道何进同时还给高云下了诏书之后,心里却充满了顾虑,他在黑山军讨伐战中已经深深的领教了高云的作战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跟“虎威军”起了冲突,那是绝对讨不了好去的。
董卓开始拿不定主意了,便召集手下的文官武将商量计策。
董卓手下的大谋士李儒先说道:“此乃何进两虎竞食之计也,主公不如且先按兵不动。那何进疑忌高云久矣,主公若不去,何进与高云必生争斗。待他二人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领兵进京,可坐收渔翁之利矣!”
“嗯”,董卓略微点了点头,心有不甘的说道:“高云那厮极善用兵,又骁勇异常,若与之冲突,诚乃不智之举也!文优此计虽然缓慢,却不失万安之策,行之可也!”
“呵呵呵呵”,董卓话音未落,便听下面一人哂笑道:“高云必不肯往,主公无须忧虑”。
“噢!?”董卓一愣,抬头看看这人,顿时面露喜色。只见这人年约四十,面色灰暗,双目深邃,炯炯有神,正手捻着颌下的三寸胡须,笑吟吟的看着董卓。
董卓喜道:“文和何出此言啊?”
原来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被后人称之为“毒士”的贾诩,贾文和。
贾诩听董卓问话,也没站起来,只是略一拱手,说道:“高云乃智谋之士,何进此等拙劣伎俩焉能瞒得过他?我料高云必然借故搪塞,作壁上观。主公但行无妨”。
董卓听了这话,有点儿半信半疑,问贾诩道:“文和果能断定高云不往洛阳乎?”
贾诩淡然说道:“如其不然,请斩某头”。
“好!”董卓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叫道:“就依文和之言!传令下去,点调兵马,择日进京!”
“是!!”帐下华雄等众武将一齐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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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回:鬼才
董卓听了贾诩的计策,领西凉大军二十万,出凉州往洛阳进发。中原大地顿时陷入一片紧张气氛,各路诸侯纷纷厉兵秣马,全神贯注的窥视着洛阳帝都的形式。
中秋时节,颍川一带正是金风微暖,天气宜人的时候。阳翟县城的大道上赫然出现了一群形容非常的骑士。为首一人二十几岁年纪,体态雄伟、面庞俊朗,峨冠博带,器宇轩昂,乍一看令人叹羡,仔细一看,正是虎威中郎将高云。左右跟随的是关、张、赵云,也都是商旅打扮。后面跟着的是曲良、高义等三百名“鬼攫营”高手,全都是黑衣黑靠,黑靴黑袍,透露出一种神秘的震慑力。
阳翟街头的百姓纷纷驻足,低声议论,却没人敢靠近,就连那些县衙当差的也只是远远的看,谁也不敢近前盘问。
高云带众人来到一处宅院门前,收住马蹄,细细打量着这座宅邸。这所宅院并不怎么宽大,修建却十分精致,石砌院墙,墙面经过仔细的打磨,几乎没有突兀之处;漆黑的院门,门上嵌着一对儿鎏金狮头吞云环;四角飞挑的门楼,前沿飞角处悬下两个十六面的灯笼,正面各写着一个隶书的“郭”字,不难推断,这是一户殷实的人家。
高云打量了一边,扭头问高旌道:“可是这家?”
高旌回道:“回主公,正是这家”。
高云点了点头,撩袍下马。身后众人也都赶紧下马,各自依马侍立。高云走到门前,手搭门环,“啪!啪!啪!”叩了三下。就听里面脚步声响,跟着院门打开,金桂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个书童走出门外,见门外站着这么多人马,吃了一惊,声音有点儿发颤,问高云道:“尊驾何事?”
高云略一拱手,笑道:“敢问此间可是郭奉孝先生府邸?”
“正是,敢问足下尊讳,找我家先生何事?”
“哦,在下下邳太守高云,特来拜会奉孝先生,烦劳代为通报”。
书童猛的倒退一步,双眼圆睁,惊问道:“尊驾便是虎威将军高普方?”
“不才正是,烦劳代为通禀”。
“好、好,将军请少待”。书童连连点头,转身跑了进去。
工夫不大,那书童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向高云拱手说道:“我家先生请将军堂内叙话”。
高云冲童子一拱手,刚要说话,就听张飞在后面怒道:“甚人如此狂傲!我大哥来到,竟不出迎!”
高云猛回头,狠狠的瞪了张飞一眼。张飞不敢再多说话,咕咕囔囔的退到一边去了。
高云回过头,对那书童笑道:“烦劳引路”。
“将军请随我来”,那书童转身带路,领着高云进到院内。
正值中秋时节,院子里金桂飘香,沁人心脾,高云都觉得有点儿心旷神怡了,心说:“没想到,原来郭嘉还这么高雅啊,早知道哥就给他带点儿什么来了”。
高云一边思索,一边跟着书童来到前厅。眼见厅上正坐着一人,年约二十出头,身型消瘦,皮肤白皙、面容清秀,一双星目清澈见底,目光深邃,炯炯有神;两道剑眉倒立,眉宇间透出阵阵英气。
连高云看了都觉得心中一禀,暗暗喝彩道:“好人物!”
这人见高云来到,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冲高云略施一礼,笑道:“不知虎威将军大驾亲临,郭嘉有失远迎,将军恕罪”。
高云也冲郭嘉拱了拱手,说道:“岂敢岂敢!昔日文王访子牙尚且四日方得一见,今高云初一来此便得先生垂见,诚足庆幸矣”。
郭嘉摇头笑道:“将军谬矣,姜子牙乃古之大贤,经天纬地之士。郭嘉乃一介书生,无用之人,天渊之别,焉能比之啊。将军莫要折煞在下,且请上坐”。
郭嘉说着,把高云让到客席坐下,书童奉上香茶,郭嘉又问道:“如今正值风云骤变之际,将军不在下邳坐镇,却到此荒僻之处,所为何事啊?”
高云拱手道:“正是因天下风云骤变,使高云深感智力不及,手足无措。久闻先生乃当世奇才,故而高云不远千里前来求计。望先生不弃,开云愚鲁而赐教”。
郭嘉摇了摇头,哂笑道:“将军名播天下,誉满四海,乃当世之英雄也。郭嘉一介腐儒,见识短浅,焉能有以教将军者乎?将军此来恐无益空回矣”。
高云看了看郭嘉,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对郭嘉说道:“下邳距此处千里之遥,其间欲取高云性命者比比皆是,而高云所以不避刀斧,跋山涉水来见先生者,盖心之至诚也!先生何视高云如无物?直不肯以一言教我耶?”
“这……”,郭嘉见高云这番话说的至诚至切,不禁心里一暖,跟着便转了口气,说道:“如将军不以郭嘉卑微,愿闻将军之略”。
高云当即冲郭嘉深施一礼,说道:“自桓帝以来,奸佞当道,国力衰微,朝廷失德日重,百姓受倒悬之苦,故有贼寇之灾、黄巾之乱。中原大地战祸连连,百业俱废,民不聊生。在下不忍见万民身坠涂炭之苦,欲伸大义而拯苍生,却苦无展翼之略,唯先生教之”。
郭嘉听了高云这番话,深情也显得有些凝重了,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与将军初次蒙面,将军便将大略告知,如此赤诚相待,郭嘉铭感五内。闻将军之略,郭嘉有片言奉告,请将军细听。
昔日周室暗弱,诸侯强盛,天下分崩,遂有五霸分鼎、七雄争衡,此皆史之鉴也。自桓帝以来,汉室日衰。黄巾一起,四方英雄趁势而动,朝廷暗弱,无以为制,天下之乱,已无可止矣。
目下灵帝驾崩,新君年幼,何进无用之人,轻而少谋,急而不备,虽掌禁军大权而不能用。新君登基数月,犹不能制阉党而肃朝纲,迁延日久,必生变故,我料其必败也!
何进若败,则禁军失统,朝廷再无制约董卓之力,帝都必陷入董卓之手。那董卓乃狼子之臣,必行谋篡之事。董卓若篡,则汉室失统,群雄必以此为由举兵起事,天下大乱由此始也”。
郭嘉说到这里,停下喝了口茶。高云听的连连点头,说道:“听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顶,使高云恍然大悟。然如先生之见,高云当如何处之?”
一百二十五回:阳翟论对
郭嘉把茶盏放下,略微沉吟了一下,又说道:“请恕郭嘉直言,将军先前攻涿郡、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