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催马往前两步,拱手说道:“正是在下,阁下便是周太守咯?”
周笙佯笑道:“不错,正是本公,高公不在下邳坐镇,来我涿郡何事啊?”
高云也笑道:“苏双乃是在下世伯,如今冒犯了周公,被下囹圄。高云特地连夜赶来,意与周公和解”。
“噢!?哈哈哈哈”,那周笙仰天大笑,腮帮子上的肉被震的乱颤,问高云道:“那以高公之意,是想如何和解啊?”
高云等那周胖子笑完,对左右说道:“取两个箱子来”。
“是!”
两名战士从车上搬下两个箱子,放到高云马前。
高云又吩咐道:“都倒在地上”。
“是!”
两名勇士打开箱盖,往地上一倾,“哗啦!”两声,地上顿时金光闪闪,两堆足金锭子,四散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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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回:斩
周笙一看这满地的金字,直接亮瞎了他的狗眼,顿时呆了。
高云看周笙那表情,知道奏效了,接着令道:“把所有箱子都倒在地上”。
“是!”
六十名勇士稀里哗啦一通倒,几十口箱子全部倒空,地上金光闪闪一大片,这可是真正的黄金万两啊,把个周笙看的哈喇子流了一鞋。
高云说道:“这是一万三千金,周公可以派人下来点验一下。只要周太守将苏家三口放出城来,交高云带走,这些金子便都归阁下所有。高云这个和解法,周公以为如何?”
周笙喜道:“好!好!高公真是爽快,如此和解甚好!本公先命人下去点装,稍后便将那苏家三**与你”。
周笙的师爷在旁边赶忙提醒道:“主公,须防高云有诈啊”。
“哼”,周笙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只这几十人,能使得什么手段,你快派人下去装金子”。
“是!是!大人高明”,那师爷赶忙遵命。
稍时,涿郡南门吊桥放下,城门打开,那师爷带百余人出城验收,将金子装箱。
高云故意把金子倒的满地都是,一来是利诱那周笙,二来是为了拖延时间,寻找有利时机。高云心里很清楚,要想保证苏苏的安全,就必须要首先制住周笙。
时间慢慢过去,金子装的差不多了,周笙见高云毫无动作,戒心也都放了下来。
高云见时机到了,假装挠头,把手放到脑后,竖起大拇指,挑了一挑。
甲、乙两队勇士看见,顿时明白,各自悄悄把手放到斗篷内,紧握弩把,准备行动。
“杀!”高云猛喝一声,一刀扫出,将马前三个官军斩杀在地,跟着一提丝缰,“雪麒麟”腾空一跃,踏上吊桥。
高云施展怒魄,左右两刀,将吊桥铁索全部斩断,催马直奔城门。
身后六十名黑骑应声而动,“嗖!嗖!”箭响不绝,城头上十余守军应弦而倒。
“不好!”周笙这才缓过神来,忙喝道:“关门!关门!”
守门官兵听闻,急忙推门,眼见城门将要合上。高云一骑早到近前,横里一刀斩出,怒魄斩透门板,门口两名正在关门的守门官兵,齐声惨叫,脖颈喷血,栽倒在地。
高云催动“雪麒麟”,冲进门内,守门官军顿时四散逃窜。
“点炮!”高云一声喝令,跟着“轰!”的一声,山摇地动。
“杀!”随着炮响过后,喊杀声震天而起,莎琳娜、高义、赵婴三军听见炮响,知是信号,急忙带起人马,奋力杀向涿郡南、东两门。
“鬼攫营”、“佐卫营”、“飞弩营”都是“虎威军”的精锐之旅,行动极快,眨眼间便杀到城下。
周笙大惊失措,急忙沿城墙往西奔逃,想寻地下城,往郡衙取人质要挟高云。
高云哪里能放他跑掉,留“鬼攫营”甲字队勇士据住城门,迎接莎琳娜和高义两支兵马。高云带乙字队战士巡绕城墙,只追周笙。
三十黑骑保着高云,在城墙下堵截周笙,把周笙逼的在城墙上来回奔跑。
高义领其余八队“鬼攫营”战士本来就在高云身后不远处埋伏,最先抵达城门,杀入进城内。
高义知道高云人少,恐怕主公有危,急忙喊道:“高轩、高卓、高杵,你们速带兄弟们去接应主公!”
“好!”三人齐声应答,带丙、丁、午三队勇士往西急奔。
曲良忙道:“俺也去!”
“好!小心点!”高义回应一声,带其余兄弟下马杀上城头。
“兄弟们!给我杀!”莎琳娜随后也带人杀到,娇喝一声,涌入城内,分为两队。莎琳娜自带“佐卫一营”去接应高云,牛雄、马志带“佐卫二营”杀往东门,接应赵婴入城。
高云正在城墙下往来堵截周笙,突然见曲良来到,忙喝令道:“曲良!将那胖子给我捉下来!”
“是!”
曲良沉应一声,双脚发力,在马上猛然一蹬,“呼!”的一下腾空而起,踩上墙梯。跟着又是一跃,“嘭!”的一声落在城墙上,正将周笙按住。
曲良抓定周笙,叫声“走!”,嗖的一下跳下墙来,把个周笙吓的半死。
曲良把周笙拖到高云马前,按到在地,说道:“请主公发落!”
“好!”高云拿刀一指周笙,厉声喝道:“速让你的人马弃械投降!”
“是、是、是”,周笙磕头入捣蒜一般,忙对城上喊道:“快!快弃械投降!”
“鬼攫营”勇士身法矫健,闪转腾挪如同鬼魅一般,那些守城兵士几乎都不敢相信那些是人,早吓的要死,听周笙这一喊,赶忙扔掉兵刃,伏地求饶。
高云把周笙拖到马上,载着他巡遍东南两城,到处喝令守军投降。不多时,城内战事皆平。
高云把刀架在周笙脖子上,问道:“苏家三口关在何处!?”
周笙吓的都尿了,哆哆嗦嗦的说道:“啊在…在…在大牢里”。
高云一把将周笙推倒在地,对曲良说道:“给我看好他!”
“是!”曲良是个憨厚人,听高云吩咐,往前一把,把周笙牢牢摁在地上。
高云翻身上了“雪麒麟”,提动丝缰,直奔涿郡大牢,莎琳娜带数十精骑紧随其后。
高云马快,稍时便到大牢门口,喝令狱卒道:“把门打开!”
那狱卒竟往前拦住,说道:“令牌何在?”
高云此时怒火中烧,喝道:“在此!”,斜里便是一刀,将那狱卒劈为两半。
另一名狱卒登时傻了,转身便跑,高云一提马,冲到大门跟前,挥手一刀,将门锁斩落,下马奔入牢内,大声呼喊:“苏妹妹!你在哪里!?”
牢内人生嘈杂,众狱卒听到响动,齐出来迎,要挡高云。
高云早已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挡我者死!”,一字斩军刀横劈竖砍,立有数名狱卒横尸当场。其余狱卒见势,急忙闪躲,各自缩到隐蔽角落里,不敢出声。
高云边跑边叫,直到土牢之内,才听到苏双喊道:“普方…我在这里…救我…”。
高云循声望去,果见苏双一家三口都陷在土牢之内,高云紧跑两步,挥刀斩开牢门,进入牢内。
苏苏身体本就纤弱,牢狱之苦已将她折磨的憔悴不堪了,要不是想再见高云一面,恐怕都撑不到这时了。
高云见状心如刀绞,一把将躺在地上的苏苏抱在怀里,悲声道:“苏妹妹,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苏苏露出微弱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但是能见到高云,她就死也瞑目了。
高云命人抬来担架,把苏苏抱到上面,转身对苏双夫妇说道:“世伯、伯母,如今涿郡你们已经待不得了,速速收拾行囊,随我同往下邳”。
“哎,好,多谢贤侄搭救”。
“世伯勿要多礼,此地不是说话处,快走!”
高云命人搀扶苏双夫妇,自己倒提一字斩,在前开路。
城中还有些许不知内情的军卒,于路拦截高云,这些倒霉催的正迎合了高云的怒火,一字斩刀光闪闪,血在高云眼前溅起,留下身后遍地横尸。
高云双眼喷着火一样的愤怒,站到周笙面前,对曲良说道:“放开他”。
“是!”曲良应声松开手。
周笙哆哆嗦嗦爬起来,看着愤怒的高云,颤抖道:“我…跟你同为郡守…,你…你要…造反不成”。
“噗!”一字斩的刀剑戳进周笙左肩窝里。
“啊!!”周笙杀猪般的嚎叫,往后连退数步,抱住肩膀,疼的脸都扭曲了。
“你…你敢伤我,我舅父乃益州牧刘焉,朝廷定不饶你!”疼痛和愤怒让周笙大叫起来。
“噗!”高云又是一刀,戳进周笙右肩窝里。
“啊!!!”周笙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尿水、汗水、血水在周笙身下流了一片。
“噗通!”周笙彻底崩溃了,一下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求高公开恩呐!不要杀我,我把钱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啊!”
“方才那两刀是苏世伯和苏伯母的”,高云这才开口说话,口调很低沉,随着话语慢慢把一字斩举到周笙头顶上。
“这一刀,是我苏妹妹的!”高云声调突然变高,刀锋伴着吼声斩下。
“噗!!”
刀锋划过周笙的身躯,血流出来,那肥胖的躯体就像葫芦开瓢,从正心分为两瓣。
这周笙说的其实不差,高云不但攻打涿郡,还擅杀朝廷命官,这罪过确实是要以造反论处的。
但苏苏那憔悴的样子,让高云如何能遏制住胸中的怒火,这时他已经不顾一切了。
“扯了龙袍是死,杀了太子也是死!”高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大军将涿郡库仓洗劫一空,全数运回下邳。
返回途中高云也不再躲避,大军沿官道行进,沿途各处都知道这是高云的“虎威军”,哪一个敢出来招惹,一路未遇任何阻碍,径到下邳。
高云先命人去叫范越,给苏苏医治,又让军中医者也给苏双夫妇观瞧一番,将苏家安顿停当,高云才转回太守府。
孙斌听说高云回来了,急忙赶来,对高云道:“主公向来英明,今番行事却大失计较矣,出兵涿郡、擅杀太守,此乃谋反之罪也!朝廷安能坐视,必出大兵来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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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回:夜魅啮噬
孙斌知道高云打了涿郡、杀了周笙、洗了官仓,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劝高云道:“好在那张让素来倚重主公,如今主公可速修书一封,派快马送与张让,将事情原委说明,求张让在皇上面前为主公开脱,或可免此一难啊!主公不可迟疑,当速行之啊!”
看着孙斌急的这幅模样,高云并不着急,反而笑呵呵的,问孙斌道:“先生历来沉稳,今日却为何如此慌乱不安耶?”
孙斌一听高云这话,鼻子差点没歪咯,急的直跺脚,拍着大腿说道:“塌天大祸!安得不急!?主公何如此悠闲耶!?”
“哈哈哈哈”,高云从来没见过孙斌急成这样,看他跺脚拍桌子那样,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把孙斌给笑愣了,盯着高云,问道:“主公何反笑耶?”
高云伸手拍拍孙斌的肩膀,把他让到椅子上,笑道:“先生莫要焦急,且安坐,听我一言”。
说罢一转身,坐到孙斌隔几的椅子上,缓缓开言道:“先生急我之危,高云甚是感动。然此中之理,先生尚有见不到之处。那张让乃狡诈之徒,深谙明哲保身之理,他虽有用于我,但必以保全自己为重。今番我率军冲州撞府,斩杀太守,又洗劫涿郡库仓,其罪颇大,张让恐汉帝起疑,定不会为我开脱,修书又有何用?
那张让有意谋篡,想借重我‘虎威军’之力,今番虽不会为我开脱,但也决计不会主张出兵讨伐于我。
其余朝臣多半惧怕张让,知我与张让相交甚契,必然全都一言不发,以防开罪于张让。
除此之外,朝中能说动汉帝者唯有大将军何进一人矣。那何进素与刘焉不睦,刘焉所以自求迁官益州牧者,正是为避何进之锋耳。周笙乃刘焉外甥,何进若知周笙被杀,定然不怒反喜。况那何进之妹乃是受张让推举,才得以进宫为后,何进心中多少应有感激之情。此番又无利害关系,必然送一个顺水人情与张让,亦不会主张出兵也。
其余皇甫嵩、朱儁等人,虽据高位,却无实权,又非汉帝重待之人。纵然请旨出兵,汉帝却必不能用。
如今朝廷连年征战,帑虚兵疲,汉帝心疼钱粮,本也不愿动兵。再加之汉帝宠信张让,知我乃张让举荐之人,又有破黄巾之大功,他见众臣缄口,必有心免罪与我。终究也不过将我降职罚俸,敷衍了事而已,先生又何忧之有啊?”
高云这一席话把孙斌说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叹息道:“主公之智真深不可测也,孙斌穷此一生,亦未必能见主公之万一,惭愧,惭愧!”
“诶!”高云笑着摆摆手,说道:“先生过谦矣,所谓‘艺业各有专精’,高云虽能谋于军、谋于权,但若论治理一方,使百姓安居乐业,则远不如先生矣。先生乃高云之后方依仗,切莫妄自菲薄”。
孙斌听高云这么一说,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知道高云征途劳累,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让高云休息。
苏双虽受重刑,但终究是常年走南闯北,身体壮硕,已无大碍;苏夫人只是受了些惊吓,也不打紧。
唯独苏苏本就纤弱,难以承受土牢的恶劣环境,虽没有受什么刑责,却早已经形神俱伤,人渐迷离。玉儿、莎琳娜、张宁三姐妹轮番在床前照顾苏苏,片刻不敢稍离。
高云命龚灿记录各营战功,收纳所得钱粮辎重、兵甲车帐入库,自己便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高云升帐议事,第一先命高义带“鬼攫营”夜间去灭“梓条山”,势要活捉卞福、马原、何大昆三名贼首。
“梓条山”三名贼首本来就凶蛮成性,过了期限没见“虎威军”来征剿他们,便以为高云不过如此,更加不可一世,四处放言,说高云如果敢来,定要挫败“虎威军”之名。
其他四处贼寇本来都以为高云必定会有所动作,但一连过了七八天也不见“虎威军”动静,都对“虎威军”的战力产生了怀疑。
卞福更是嚣张的不行,席间对两名副手说道:“都说那高云与‘虎威军’如何骁勇善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欺软怕硬之流,我等兄弟威名在外,这厮便怕了,哈哈哈哈”。
“大哥说的是!他不来便好,如若敢来,定叫他片甲不回”。马原塞一块肉在嘴里,边嚼边叫嚣。
何大昆也不甘落后,说道:“不如就让俺带兄弟们去打了那下邳城池,把那高云砍咯,让大哥也做个太守!”
“对啊!哈哈!大哥若做了太守,那咱可就发了大财了啊!”马原也随声附和。
三个贼子你一言我一语,大吹大擂,直到半夜才各自回房歇息。
深冬的月色带着幽冷的气息,霜一样的光芒洒在原野上,为黑夜添加了一层神秘,似乎每一个阴影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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