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故意惊讶道:“噢!?以先生之明,能为何事所惑?先生莫非说笑?”
糜竺拱手道:“岂敢同将军说笑,糜竺确有不明之处,望将军不吝赐教”。
“如此先生请讲,高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将军,据糜竺所知,将军之‘虎威军’有六万之众,钱粮耗费必然甚巨。如今黄巾之乱已除,天下太平,将军却拥兵如此之多,岂不枉费钱粮乎?糜竺深为不解,望将军明教”。
“这个嘛……”,高云略一停顿,说道:“高云以为,兵者,国之重器也,可千日而不用,却不可一日而不备’。况如今黄巾虽平,然余贼未靖,故而兵权尚不可解也”。
“呵呵呵呵”,糜竺哑然一笑,说道:“恐将军之意不止于此吧?”
“噢!?”高云也一笑,反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糜竺笑而不语,伸食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一“白”字,又在“白”字下面加一“一”字。
高云何等聪明,自然一看就明白,知道这是“皇”字去掉“土”字的意思,古代讲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糜竺故意把“皇”字中的“土”字去掉,那意思摆明是说汉王朝要名存实亡了。
高云看罢,哈哈大笑,说道:“先生真高士也,既猜中我心中之事,先生此来必有助于高云也!”
糜竺擦掉桌上的字,说道:“如今黄巾虽平,然以在下看来却是天下大乱将至。昔日黄巾四起之时,朝廷无力征剿,不得已许各州郡自募兵勇讨贼。
如今黄巾虽灭,然天下间如将军般手掌重兵者比比皆是,此岂朝廷之力所能制约哉?外强中干,天下焉能不乱乎?将军积蓄兵力,未雨绸缪,乃高明之举也!
向日黄巾方乱之时,糜竺也曾数度劝说陶恭祖,愿以家资相助,让其招兵买马,以备不虞。不想陶谦虽为徐州刺史,却是愚懦之人,不肯听我之言。致使如今连州内宵小之贼尚不能剿除,实乃无用之极也。
昨日得见将军,虽只言片语,却深知将军怀四方之志也。然在下却不知将军为何偏与张让相谋?以将军之明,岂不知张让树敌于朝野内外,早晚必遭诛戮也?”
“哎!先生真远见卓识之士,高云相见恨晚呐!”高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接着缓缓说道:“正如先生所言,天下大势乃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自高祖斩蛇起义,一统天下,至今六百年矣。
当朝天子无道,中原战祸连年,生灵涂炭,致使民心思乱,才有黄巾张角等揭竿而起。本公以为此正由治入乱之时也。
不久之后,必有英雄起于四方,天下乃遂成逐鹿之势也。故而我自逎县之时便广募贤良、积蓄兵力,并不惜奉迎张让之流,方有今日之势,实乃为拯救万民于乱世之下也。
众人多以为我与张让合流,实为可笑之极。唯先生高智,能知高云之本意,吾心甚慰。正如先生所见,如今我兵精粮足,朝廷尚无力约束于我,更何况张让之流乎?”
糜竺听完高云这番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叹道:“原来如此!将军忍辱负重,实属不易!真乃当世之英雄也!”
话谈到这里,高云基本也就明白糜竺的来意了,于是坦诚说道:“先生过誉了,高云若能得先生相助,则大事济矣!不知先生可愿助高云一臂之力否?”
糜竺万贯家财,早就想找个好项目投资,一听高云这话,连忙站起身来,一撩袍带,跪倒在高云面前,伏地拜道:“糜竺苦寻明主久矣,今能得将军器重,乃糜竺三生之幸也。如蒙将军不弃,糜竺愿效犬马之劳”。
高云等的就是他这话,上前扶起糜竺,喜道:“先生何须行此大礼,高云能得先生相助,实乃万幸,先生快快请坐”。
糜竺又拜又谢,方才落座,从怀中掏出一个纸本,双手交给高云,说道:“糜竺蒙主公收录,无以为报。此乃属下半数家资,献于主公,请主公笑纳”。
高云接过来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钱一亿、粮三十万斛、镔铁五万斤……。
这个账单看的高云直眼晕,心说:“这糜竺富可敌国啊!”
糜竺在场,高云也不好细看,合上账本,对糜竺说道:“先生如此慷慨,高云在此深谢。今后高云若有遂志之日,先生当居首功!”
糜竺忙道:“糜竺惶恐,怎敢当主公之谢。主公英名盖世,必成伟业,则糜竺时代皆赖主公之荫也,些许钱粮,万不敢邀功”。
糜竺说的这都是心里话,其实他也明白,高云需要的就是他雄厚的资本,而他之所以找高云投资,一是为了乱世中能有个安全的靠山;二是看好高云这支势力的前景,以后高云强盛了,他不仅能加官晋爵,而且连子孙后代都可能受到庇护。所以在他看来高云接受他的投资,是他糜家的福分。
高云亲身的父亲本身就是个高级政客,这里面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所以也不用怎么谢糜竺,这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所谓“大商商国”,糜竺绝对是这个档次的商人,他虽然官居别驾从事,但却并不在意这个职位。糜竺找陶谦原本也是想投资,但没相中陶谦这个项目,后来因为意见不合,糜竺和陶谦的关系慢慢就不怎么融洽了。
高云既然收录了糜竺,自然要跟陶谦商量商量。陶谦这时候正用得着高云,又知道糜竺心思早不在了,也就顺水送人情,把糜竺调任到高云帐下。
高云同样任糜竺为别驾从事,授长史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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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回:百鬼夜行
有了糜竺这个大财团的支持,高云的底气更足了,连梦里都是笑着的。
早上醒来,高云睁开眼,玉儿已经不在床上了,高云知道玉儿是去给自己准备早餐了。玉儿有个习惯,只要高云在家,她就回亲自给高云做饭,哪怕是高云熬夜的时候,玉儿也会半夜起床给高云做宵夜。因为她知道,高云喜欢吃她烧的菜,这就是玉儿对高云的爱,不仅完美在心里,而且包罗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莎琳娜心里也一样的爱高云,她可以为高云付出一切,但她天生没有那样的细致。
这也是为什么玉儿在高云心里的位置没人能取代的原因,有一种爱叫温暖,玉儿给高云的就是这种温暖,也或者说只有玉儿这样的女子,才有这样温暖的爱。
高云小心翼翼的挣脱莎琳娜四肢的缠绕,起身下床。莎琳娜丝毫没有反应,昨天晚上她把高云折腾半宿,没把高云累着,反倒把自己累的不行,这会儿睡的正香呢。
高云穿好衣服,玉儿托着早饭刚好进门。高云赶忙帮玉儿接过来,摆在桌上。玉儿又帮高云整理好衣服,俩人开始坐下吃饭。
玉儿今天早晨似乎有点异常,心里好像有什么弄不明白的事,吃了几口,忍不住问高云道:“夫君,我问你点事呗”。
“嗯”,高云正嚼着饭呢,抬头看看玉儿,说道:“你问呗”。
“你昨天半夜里说梦话了,还笑个不停,你自己知道吧?”
“啊!?我不知道啊,我说什么了?”
“嗯……”,玉儿想了半天,一个字一个字的蹦道:“你说‘偶,买,咖,德。泥,马,这,火,也,颓,负,了。贺,泥,马,老,子,一,跳……’。嗯!应该是这样的。你到底说的什么啊夫君?”
没等玉儿话说完,高云“噗!”的一口饭喷在一边,看着玉儿那一头雾水的表情,高云怎么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一直笑到肚子疼。
玉儿这一说,高云想起来了,他昨天晚上梦到看糜竺那账单呢,他那原句是:“o~mygad;尼玛这货也忒富了,吓尼玛老子一跳啊……”。
也亏玉儿记得住,这一字一蹦的把高云快笑死了。
高云越笑,玉儿越迷茫,高云连忙解释道:“梦话我哪记得住啊,可能你听错了吧,你这样说话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
“讨厌,你就是这么说的嘛,总笑人家”。
高云这一笑把莎琳娜给吵醒了,迷迷瞪瞪的坐起来,问道:“云哥,你笑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好笑啊?”
“没事、没事,你睡你的吧”,高云一边竭力的忍着笑,一边说道。
“噢”,莎琳娜困的都睁不开眼,艰难的回了一个字,扭头倒在床上,又睡着了。
高云吃完饭,到后院练了一会儿刀法,心里却一直惦记糜竺那些钱粮。看看太阳老高了,高云便收了刀,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便到郡衙研究糜竺的那张账单,盘算如何扩大势力。
快正午的时候,高云命人去把韩霜叫来。
功夫不大,韩霜来到堂上,问高云道:“主公,您叫韩霜有什么吩咐?”
“哦”,高云放下账册,抬头看了看韩霜,让她坐下,问道:“近日‘鬼攫营’训练情况如何?”
“回主公话,‘鬼攫营’战士操练极其勤奋,战力已突飞猛进,以属下看来,已经如主公所愿了”。
“好!你近日领兵操练,也着实辛苦了,能不能如本公所愿,今晚便见分晓”。
韩霜一愣,不知道高云什么意思,看看高云,说道:“请主公明示”。
“嗯,你到我近前来”。高云冲韩霜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
高云展开地理图本,对韩霜说道:“如今下邳以外五郡已经都有众家兄弟平定贼势,我唯独留下邳一地,正是要检验我‘鬼攫营’战力。下邳一地贼势最弱,其最猖獗者在僮县以南、徐县以北,此地有一山,名曰:‘鸠山’,山上啸聚着一伙贼寇,有五六千之众,为首者名叫赵宇,书生出身,因投效无门而落草为寇,我们便先拿此人试刀。你回营传令下去,让‘鬼攫营’战士今晚不必操练,各自好好休整。明日一早,随本公先往僮县,待探查详细,夜袭‘鸠山’贼寨!”
“遵令!”
韩霜应诺一声,转身出门,到门口时,不知为什么,还回头看了高云一眼,跟着便低了头,快步走了。
第二天,高云跟孙斌交代了郡内之事,跟玉儿道了别,带领莎琳娜、韩霜并三百“鬼攫营”战士开赴僮县。
“鬼攫营”装备精良,坐骑都是上等良马,一路上快马加鞭,日未正中便到了僮县。僮县令名叫郭泉,知高云要来,早早领众县吏在城外等候。
一见高云来到,郭泉连忙点头哈腰迎上前去,满脸阿谀,笑道:“卑职恭迎太守大人,太守大人一路劳顿,请移驾县衙。卑职已略备薄酒,请大人赏光”。
“好,你且上马,前面引路”。
“属下遵命!”
郭泉赶忙爬上马背,颠颠儿的在前面领路。
高云一行直到县衙,众人下马,入内落座。郭泉忙让手下摆上宴席,又安排年轻女子县衙内侍奉。
高云怕影响军队士气,便让郭泉把这些女子都撤掉。
吃饱喝足,高云便让众人往后衙休息,养精蓄锐,以备夜探‘鸠山’。
此时正值十月月初,当夜月黑风高,约近亥时,僮县城内奔出三百余人,为首一将青金甲胄,黑袍罩体,手提一字斩,正是虎威中郎将高云。左手韩霜、右手莎琳娜也都是夜行装扮。后带三百“鬼攫营”,尽皆黑袍短铠、黑布束头,身背“鬼攫弩”、腰别一柄短刀。悄然无声向‘鸠山’逼近。
约行了半个时辰,‘鸠山’已经近在眼前,高云往后竖起右手,做了个往下按的姿势。众人“唰!”的一下,齐齐下马,各自将马栓好。
紧接着莎琳娜、韩霜和另外十个“鬼攫营”战士围拢到高云身边,其余众人各自散开,只听“嗖!嗖!”几声,“鬼攫营”众战士如同一只只夜魅,瞬间全消失在黑暗之中,各自端着“鬼攫弩”窥视着夜幕下的原野。
除莎琳娜、韩霜之外的这十个人都是“鬼攫营”各作战小队的队长,高云综合估算“鬼攫营”的单兵作战能力,把每三个人编为一个战斗小组,又把每十个战斗小组编为一个独立战斗分队,分别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命名。
任命高义为甲字队队长、高春雷为乙字队队长、高轩为丙字队队长、高卓为丁字队队长、高杵为午字队队长、高觉为己字队队长、高安业为庚字队队长、高怀远为辛字队队长、高世击为壬字队队长、高骤为葵字队队长。
高云低声令道:“甲字队先行勘察敌情,乙字队负责接应,其他各队保持渗入战斗序列,向目标蛇行靠拢”。
“是!”众队长低声遵令。
高义举起右手,手心向右后方伸开,跟着把手掌向前上倾斜两次,这是向侦查目标靠拢的意思。
“鬼攫营”三百战士虽然个个都训练出了极好的夜视力,但毕竟也是有极限的,黑夜中是不可能看清手指的。所以,高云为了保证队员夜间的手令交流,为每一个“鬼攫营”战斗都制作了特殊的手套,这种手套手背是黑色的,手掌却是白色的。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在夜间无障碍交流手令,而且还不会因为白色太过显眼而暴露目标。
高义手一放下,黑夜之中忽然闪现出数十个影子,快速向他移动,身法及其迅捷,以致身后的斗篷随风飘摆,如同一只只巨大的蝙蝠一般;转眼靠拢到高义身边。
高义又把右手往前一伸,跟着两只手放平,往两下一分,这是分散前进的意思。三十名甲字队战士迅速向两翼分开,依托暗影,向“鸠山”外围匀速靠拢,眨眼间就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行踪了。这是高云要求的第一项战斗素质—潜行。
甲字队出动约三十秒之后,高春雷向左后方伸出双手,然后左手不动,右手向左手靠拢,这是接应前队的意思。
跟着左后方涌起几十个蝙蝠样的黑影,眨眼间靠拢到高春雷周围,不用说,这是乙字队的战士。
高春雷接着把左手侧立,手心冲后,然后把右手以同样的姿势推到离左手手掌约三公分的位置。这意思是远点支援,保持与前队距离。
乙字队三十名勇士随即呈三人一组分散状前进,稍时也消失在夜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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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回:夜袭鸠山
乙字队出发三十秒后,高云把一字斩往上一举,然后往前一指。其他八队队长各带本队,跟在高云、莎琳娜和韩霜三人后面,按已定战术往鸠山外围移动。
高义率领甲字队最先摸到鸠山贼宅前面,往后一招手,甲字队战士齐齐停住,各自按战斗队列找位置隐藏起来。
高义带本小组另外两人,缓缓靠近大寨门前,躲在暗处仔细观察。
鸠山地势颇险,赵宇把贼寨大门立在山路中间,两边衔接山脊,内侧开凿峭壁,落差极大。除非通过寨门,绝无偷过之路。
大寨门墙由内外四层木桩连成,高两丈有余,上铺阔板,可以行人走马。门上建有敌楼,墙下、墙沿均遍布木刺,防人攀越。
高义看得仔细,留甲字队原地潜伏待命,自己约了高春雷一起,回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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