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哈哈哈哈,不错嘛,你一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胆量,难得!”,高云嘴上夸奖,心里却琢磨,“不一般呐,光是长的勾魂,可做不了那么大的事儿。看来这妞儿心理素质也够硬的。tmd,想这个都多余……”,高云突然想起董卓那个猪头怪一样的嘴脸来了,再看看貂蝉,觉得她杀个人实在是小事儿了。
“好!你且退在一旁!”
“貂蝉遵命”。
高云拿刀一指早已经被吓的浑身哆嗦的蒋傣,“你!过来!”
蒋傣都快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见高云叫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过去了。
高云等他来到马前,一句话都没说,抬手一刀,“唰!”的一下,从蒋傣脖子上横着划过。蒋傣“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人头咕噜咕噜滚出好远。
“啊!!!”,女眷群里又是一片尖叫。
高云心里这火儿从刚才就一直压着呢。进了虎牢关之后,高云就马不停蹄的沿着官道往西追赶,本来想在函谷关之前把被迁徙的百姓救下来。但一直追到函谷关前,一路上看到的都只是尸体,绵延几十里,遍地都是。老人、孩子、妇女、壮丁,刀砍斧剁、开肠破肚、一片血肉模糊,土地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那景象实在是惨不忍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高云强忍着眼泪,让关羽他们分成几队,各自带着医务兵,分头搜寻幸存的百姓,心想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就这样,高云才转悠到了这里,一看眼前这景象,马上就想起那些百姓被屠杀的惨状,怒火一下就压不住了,“一个不留!”
高云这四个字一出口,眼前这五百官兵可就炸了锅了,“嗷嚎!”一嗓子,四下里逃窜。
跑!?开玩笑呢,高云随身的那可是虎威军鬼攫营,都不用动弩箭的。几分钟功夫,四下里就寂静了。五百具尸体,一具不多一具不少,在人群外围差不多员的地方摆成一圈。
杀了这些恶奴,高云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转身对这些女眷和官宦们说道:“此处往东北去三十里,便是我虎威军营盘,你们可以去那里暂时安歇。本座还要去搜寻幸存百姓,你们就自己去吧”。
高云说到这里,刚要带人离开。官宦群里站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对高云说道:“将军且住”。
“嗯!?”,高云看了他一眼,“何事?”
“将军,如今天子被奸贼掳往长安,吉凶未知。将军乃大汉之臣,为何不速速去救天子,反在此地游弋?”
高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这丫是个脑残,也不想跟这种人啰嗦,便敷衍道:“长安地远,往返千里,我军粮不济,无法取之”。
那男子看高云和蔼,蹬鼻子上脸,竟然跟高云咋呼起来,“此言差矣!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如今天子有难,刻不容缓,将军却以地势远近为由,置天子于不顾!岂有此理乎!?”
高云忍了好几忍,压住冲动,没上去给他俩耳刮子。“嗯!说得好!那你怎么还不去?赶紧去救天子啊!”
“我……我…我等乃一介文吏,如何能为武事!?”
二百零六回:论儒
像这路货,高云见的不少不少的,知道都是些什么操性。跟这种人啰嗦,有辱智商。所以高云拿这话噎他,问“你怎么不去?”,寻思着噎住他得了,省的啰嗦。
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不要脸,竟然能拿出他们是文人,不会打仗这样的借口。
高云随口就问了一句,“那你会干什么?”
这一句似乎问到了这个货的痒点上,仰着脸、捋着小胡子,一副欠拍的样子,说道:“在下嘛,三教九流无所不通,诸子百家无所不晓,文辞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知其妙!”
高云差点没给气乐咯,“噢?那我问你,董卓是何人?”
“董卓篡国之贼也!天下皆知,又何必问!”
“嗯!”高云点点头,“我听闻昔日董卓篡国之时,满朝文武皆在当场,而唯独只有袁本初一人敢秉忠义,挺身阻拦。后福宝郎拒不缴玺,惨遭董卓屠戮。其余满朝文武,无一人敢有异声。你既然敢自称诸子百家无所不晓,那应该明白,百家以儒为首,儒之教化,忠君爱民。尔等一个个也是叨食君禄,身为汉臣,眼见大汉天子被奸贼欺凌,却全都贪生怕死,缩首不前,反对篡国之贼俯首参拜,是何道理?”
“这……这…,我等皆是文弱书生,如何能与虎狼之贼相抗衡!?”
“文弱?说你们弱,确实是真的,但这个文字,尔等不配!所谓文者,胸怀韬略、腹有良谋,忠君爱国,谏不畏死,上能舍生以正君王、下能慷慨以拯黎民。这!才是文人之所为。而汝等,治国安民百无一用,又毫无文人之风骨气节。天子蒙羞之时,尔等一个个如缩头乌龟。为保自家性命,甘心拜倒在国贼董卓脚下,助贼为虐,与国贼何异!?本座原不屑与尔等计较,因为尔等不过是一群只知道寻章摘句、数黄论黑的废物。汝竟然还有脸在本座面前大言不惭!?贪生怕死便是贪生怕死!缩头乌龟就是缩头乌龟!尔等做都做了,还恬不知耻的编排如此多的借口。实在是让本座觉得很恶心,本座不想再与尔等多费唇舌”。
“你……出言如此粗俗…”。
高云刷的一下就把刀架在了这个货的脖子上,“我说了不想再跟你这种狗奴才多费口舌,再多说一个字,割了你的舌头!”
高云一变脸,这个货立马安静了,瞪眼看着高云,紧紧的闭着嘴,一声儿都不敢出了。
“哼!这天下还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也太过霸道些了!”。这一声从女眷群里传来,声音悦耳清脆。
高云扭头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姑娘,心说:“有点儿意思,这个妞儿长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跟貂蝉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啊……”。
“噢!?你又是谁啊?”
“当朝中郎将蔡邕之女,蔡琰是也!”
“吆!失敬啊!你父亲可是董卓的大宠臣啊,怎么你也沦落到如此地步?难不成你父亲在董卓那里失宠了吗?”
“你!你……休要胡言!我父乃是受国贼胁迫,绝非本心!你为何出言讥讽!?”
“胁迫!?这个借口倒是冠冕堂皇啊!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春秋时,介子推为谏文公不惜受烈火焚身而死,方使文公顿悟,以明政理;武帝时,司马迁秉持太史之责,不惧腐刑,历尽磨难,才有《史记》百三十篇传世。如今蔡邕老儿毫发无损,却对董卓俯首帖耳,为国贼歌功颂德,说好听了叫做贪生怕死,说难听了就是背主求荣。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以受贼胁迫为其辩解,真是可笑。似蔡邕老儿这等奴颜卑骨之人,纵然才华盖世又有何用?不过徒增罪孽耳!““你!……你…”,菜昭姬“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那个货本来被吓老实了,但这会儿看到菜昭姬说了半天,高云也没把她怎么样,以为高云是吓唬他们的,又憋不住了,“言语粗俗!不堪入耳!……”。
“割”,高云实在不想听这路货叨叨了。
虎威军这些战士也是听的又好气又好笑,听高云一声“割”,曲良“蹭!”的一下就飞了过去,左手揪住头发,右手掏出短刀,往那个人嘴上一划,“哧!”的一下就把两个腮帮子给豁开了。
“啊!!!”
“闭嘴!”,曲良把短刀往他脖子上一横,那货吓得连“啊”都不敢了,双手捂着腮帮子,疼的直打滚儿,就是不敢出声儿。
“哼哼”,高云冷笑两声,“她是一个小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我不跟她计较。但是你敢把本座的话当耳旁风,那就是自找倒霉了。”
高云琢磨了琢磨今天这事儿,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心说:“这tm叫什么事儿啊,跟一帮臭穷酸在这叨叨半天,我tm这智商是不也被拉低了啊,md还好些正事儿得办呢……”。
高云看了看这些人,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说道:“早知道你们是这么些货色,我刚才就不该救你们。我很恶心你们这些人,所以,我虎威军的营盘你们绝对不许靠近,否则,格!杀!勿!论。你们就自生自灭吧”。
说完这些话,高云一提丝缰,“我们走!”
“将军等等!”,这是貂蝉的声音。
高云停住马蹄,看了看貂蝉,“何事?”
“贱妾仰慕将军久矣,本以为将军只是刀法精奇、用兵如神。然方才听将军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字字珠玑、句句有理。才知道原来将军还是位博古通今的一代儒将,真是叫贱妾敬佩之至”。
“少奉承我,有话直说”,高云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好话谁都愿意听,更何况是被这么一位妖艳绝伦,娇滴滴的女人夸赞。
“咯咯,贱妾说的都是心里话啊。这些人恬不知耻,颠倒黑白,将军气恼是理所当然。但贱妾从未冲撞将军半句,将军却连贱妾也抛弃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将军您于心何忍呐”。
“噢!?你跟他们不一样?”
“大大的不一样咯”。
“你不去长安找你养父王允吗?”
“国贼之地,贱妾本不愿去!”
“但如今洛阳城依然尽毁,我虎威军营也只可暂避一时,之后你又何去何从呢?”
“这个……这个嘛…将军怀普救万民之心,却为何独不可怜贱妾?如今贱妾无依无靠,全仗将军垂怜,将军岂能忍心对贱妾见死不救?”
“呵呵呵呵,你这个女人,不简单呐。好吧!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若不救你,倒显得我小气,来!”
高云把手冲貂蝉一伸。
貂蝉都快乐开花儿了,三步两步来到近前,抓住高云的手,抬脚踩住马镫。高云顺势往上一拉,把貂蝉拉上雪麒麟。
“坐稳了!走!”
高云刚说要走,旁边这些女眷呼啦一下全跪倒了,“将军搭救!”,“将军救命!”
二百零七回:貂蝉与昭姬
高云刚把貂蝉拉到马背上,这些女眷跟着全都跪下了,哀求高云救救她们。
其实她们心里很清楚,当前这个情形下,如果没有人管她们,那十有**是个死。
这些官眷大多都是洛阳本地人,眼下洛阳已经整个烧毁了。去函谷关她们去不了,没有官牒。投奔亲友,她们又不知道路,而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谁知道亲戚朋友还在不在。
这种荒山野岭里,碰上毒虫猛兽就得被吃咯、碰上乱兵山匪就得被抢被杀掉,就算都碰不上,也得被冻死饿死。
这些官宦家眷平日里都养尊处优,像温室里的花朵,哪里经受的了什么风雨。洛阳这一场大灾难,遍地的鲜血死人,已经把这些女眷吓的三魂少了两魂半了。这时候她们心里最迫切的就是要找一个依靠,能保护自己,能活下去。
遇到高云,她们心里仿佛见到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这时候只要能给她们一条活路,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愿意。那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让菩萨走了呢,全都跪在地上哀求。
其实高云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们,并不是真要把她们扔下不管。无论什么出身,毕竟这都是些老幼妇孺,就让她们这么自生自灭,高云做不出来。
在高云的心里,战争是男人的事,老幼妇孺是不应该受到伤害的。看着这些官宦家眷一个个跪在泥土草丛里,高云又不忍心了。
“都起来吧!”
听到高云这样说,知道这是答应救她们了,这些女眷才敢站起来,对高云千恩万谢。
高云分拨出来两百名战士,就地把那些车辆套上,护送这些女眷先去虎威军营寨。
这些女眷一走,那批官员也呼啦一下都跪下了,全都指着先前那个说话被曲良割了嘴的,“将军,这厮胡言乱语,冒犯将军,与我等无干呐!我等皆敬仰将军,求将军救护啊!”
“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高云一声呵斥,所有人瞬间又不敢说话了,跪在地上光一个劲儿的磕头,场面确实好笑的很。
高云摇了摇头,指着这些人,说道:“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这些自诩为文人的骨气!就凭你们这些人在朝为官,天下能不乱!?平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扬,自以为无所不能,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把附庸风雅、寻章摘句当做莫大的本事。真到有事临头,一个个就是这幅样子。你们一个个也是七尺的男人,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连狗都不如!”
不管高云说他们什么,这些官员全跟听不见一样,连同先前那个被豁开了嘴的,全都一个劲儿的往死里磕头。这时候只要能让他们活命,估计让他们学狗叫他们都得争先恐后。
高云叹了口气,“算了!好歹也是性命,从这里往东北三十里,赶紧滚吧!看的爷心烦!”
“多谢将军!”“谢将军大恩大德!”
这些人听高云让他们去避难了,一个个如蒙大赦,爬起来争先恐后的往东北上跑去。
这时候空地上除了那一圈死尸,就光剩下蔡琰一个人了。十九岁的小姑娘,娇生惯养,从小连杀鸡都不敢看。刚才在人堆儿里还好,这一下自己站在死人圈里,那种恐惧可想而知。
“哇!”的一声就哭了,抱着头就往高云这边跑,跑到近前一把抓住貂蝉就往下拽,“你下来!貂蝉你下来!你别走!啊!!”,都快吓疯了。
“你干吗啊!?你别拽我,我可不下去陪你,我也害怕着呢。那些死人,到了晚上,是会跳起来吃人的。哎呀!哎呀!你别拽我,我可不去!”
高云“噗嗤”一声就乐了,心说:“你这是想吓死她啊!”
蔡琰听貂蝉这么一说,更害怕了,抱着貂蝉一条腿,把脸埋在里面,“哇哇!”的哭。
貂蝉在后面捂着嘴乐,推了推高云,“将军,贱妾能替她求个情吗?怪可怜的”。
“可怜也是你吓的好吧!?我又没说什么”。
“呵呵~,谢谢将军”。貂蝉这笑声的确拿魂,让人听着都有种想颤抖的感觉。
“哎呀!你别哭啦!高将军这么仁慈,不会扔下你的。再哭我也不管你了啊”。
“别!别!我不哭了!不哭了!”,说着不哭,还是嗯嗯的不停。
高云又让人驾了辆车,让蔡琰坐在里面,蔡琰自己还害怕,非拽着貂蝉跟她一起。
貂蝉老大不情愿,但又没办法,只好悻悻的下了雪麒麟,被蔡琰拽着,坐到车里。
“看你平时高傲的不得了,怎么关键时候这么没用啊!?真是被你害死!”
“我……我怎么害你了?我不过是让你陪我坐车嘛,不比你在马背上颠簸的好?”
“谁稀罕跟你坐车啊,被你气死了”。
“你……你…你不…不害臊…”。
“我怎么不害臊了?”
“你……你想跟男人骑一匹马”。
“嘿!你真说对了,我就是愿意跟高将军同骑一匹马,我还喜欢在后面抱着他。我就是稀罕高将军,就是爱慕,你干吗非拽着我?害人精!”
“哎呀!”,蔡琰赶紧捂住眼睛,“你……羞死人了…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喂!是我说的,又不是你说的,你捂什么眼睛啊?最看不惯你们这路人,一个个好像都多冰清玉洁似的。难不成你们还终身不嫁了?我貂蝉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才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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