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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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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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金福的姐姐曹银雪,是一个传奇性极高女子,她的一胎三生的儿子的义父是原振侠医生,在原振侠故事之中,她曾出现过,有她和她丈夫的怪遇。”

想不到世界真小,兜兜转转,什么情形之下,都有可能碰到熟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

由于九天死得十分壮烈(好像是在原振侠故事中的事,不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十分肯定),我这个动作,是一想起了他,就由衷地对他表示敬意。

雷日头显然明白我的身体语言,他也跟著吸了一口气,神情虔敬

由此可知,这个人不简单,机灵之至。

红绫在一旁,也等得焦急起来,她一拳打在曹金福的肩头上:“到保护区,去不去?”

曹金福皮厚肉粗,那一拳虽然砰然有声,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连声道:“去!去,咋不去,我还在怕你不肯去哩!”

白素比我细心,自然也早已看出了其中大有误会在,所以忙道:“金福,你心中的保护区,是什么保护区?”

曹金福立即回答:“神农架自然保护区啊!”

我和白素都笑了起来,红绫一怔:“什么神农架,到那里去干什么?”

曹金福楞头脑:“去见我姐,和我三个小外甥!”

红绫一顿足:“我说的是丹顶鹤保护区!”

雷日头也道:“金福,我代表保护区,来聘卫小组做顾问,请她尽早启程!”

曹金福有点哭笑不得:“去养那长脖子鸟啊!”

他倒别出心裁,把仙鹤称鸟“长脖子水鸟”。红绫笑嚷:“听你说的,你是不是?”

曹金福抓著头,一时之间,难以决定,红绫倒也不是不讲理的,她道:“你先陪我去养长脖子水鸟,一个月后,我陪你去见你姐姐。”

曹金福大喜,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一样,大叫一声。“好!”

随著那一叫,他也一拳打向红绫的肩头!

我一见大惊

他是敲门可以在门上敲出一个大洞来的人,虽然红绫绝不是什么娇弱女子,若是他出手不知轻重,也就够麻烦的了。

可是待我想出言提醒时,他早已一拳击中了红绫肩头,却是其轻若绵,别看他傻,这分心眼,细得可以。

我舒了一口气,白素却向我扮了一个鬼脸。

这是,雷日头打开公事包,把也书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红绫和曹金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他们对官场上的那一套,不甚瞭解,而我和白素则自然而然的“哦”了一声。

那聘书的正文很短,只有一句:“特聘卫红经小姐为我国丹顶鹤保护区特别顾问”。可是在这句正文之后,署名的人,连著他们的官衔,却有九个人之多,职衔最高的,是一个将军,还有部长省长,雷日头的名字,排在最后,那女副主任,连列名的资格也没有。

这阵仗之大,叫人感到意外之极,而在不到一个月内,雷日头竟能办下这样的一分聘书,也可知他在官场上神通广大至了!

看到我神情有异,雷日头解释:“九天叔和军方的关系极好,连带我也沾些光。”

他又解释,我也想到这一点

铁大将军向我说过,雷九天曾在军中提住高职,自比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现在的什么将军司令,多曾在他们下学过拳脚的,雷日头有这份关系,自然通行无阻了。

我点了点头,指著那将军的名字问:“又何劳要由将军出面?”

雷日头道:“保护区范围很在,有和邻国接壤的边界,也有秘密军事基地,有了军区司令的名衔,卫小姐到哪里,就方便多了!”

我正色道:“雷先生,小女在当顾问期间的安全,你可得负责!”

雷日头若是一口就答应,那反倒显得他没有诚意了。听了我的话之后,他面有难色,带著一种恳求的神情,向红绫望去。

他的意思很明白,红绫根本是一个看不住的人,谁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这“负责安全”,可说是难上加难之事!

这时,曹金福的傻劲来了,一拍胸脯:“有我在,天塌下来,也由我先顶著!”

白素也正色道:`哪当然,不过还是要雷主任一句话,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不能以常理度之

丹项鹤受保护,人却是随时可以关起来的!”

雷日头一叠声道:“两位放心,这方面……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保证卫小姐安全离开,赔了我的老命,也不会叫卫小姐有丝毫委曲。”

他这样说:表示他已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我知道红绫真要是做什么事,闯下了大祸,别说他这个小小的保护区主任,就算是在聘书上领了衔的军区司令员,只怕也一样保不住。

所以我又叮嘱了一句:“我信你的保证,不是因为你是什么主任,而因为你是雷动九天的侄子!”

我这是要他以个人身份作保证,他既然是雷九天的侄子,不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他必然曾经是江湖人物,自然知道承诺的分量。

他又答应了一声,我这才向红绫看去,红绫吐了吐舌头:“真难过关。”

我叹了一声

我实在仍然不甚放心,但也无可奈何了。我只好像普通的父母一样,叮嘱了一句明知说不说都不会起太大作用的话:“小心点,别闯祸!”

红绫答应了一声,掩饰不住心中的高兴,直跳了起来,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声。

雷日头说了一句很得体的恭维话:“令媛真天人也!”

【第三章】

红绫的性子急,这一点倒大有父风,她蹦跳了一阵之后,就道:“这就走吧!”

雷日头和那妇人像是就在等这句话,两人齐声道:“好极!”

白素一听,立时向我望来。

我也立即以极下起眼的动作,摇了摇头

在那一刹间,我们已交换了意见。

白素是在问我,要不要采取一些什么措施,和红绫保持联络。

如果我同意的话,那么,事情并不复杂,把戈壁沙漠请来,他们自会把地球上最先进的通讯设备交给红绫,让红绫寸步不离地带在身上,那就无论红绫在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我们都可以随时和她通话

除非她像我上次那样,深入大山有心脏,那才会阻隔无线电波的传送。

但是我否定了这个想法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大人的照顾,自己生活的。红绫的情形,虽然特殊之至,但这个原则不变。

所以,如果让红绫使用这种配备,那就等于仍然把她留在身边,不如不准她远行了。

白素也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略点了点头。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后来,我把这情形告诉温宝裕,他笑得打跌:“应该是那地方的人畜,要求安全保证,你反倒要求红绫的安全保证!”

红绫和我、白素拥抱话别,我送她出门口,看红绫和曹金福上了车,雷日头的司机架的是一辆客货车

幸好如此,因为普通的车子,曹金福挤不进去。

车子驶走,我心中仍难安,问白素:“孩子此去,吉凶如何?”

白素嫌我用词不当,瞪了我一眼:“你倒不如问,雷日头的真正目的何在还好些!”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没会过意来,白素道:“雷九天和军方的关系,最密切的是顶峰特务机构!”

我吸了一口气:“是,那十二个以花为名的女特工,就是由他来作武术训练的

你的意思是,雷日头的保护区主任是虚衔,实际上另有重职?”

白素点头:“有此可能。”

我想了一想:“红绫这孩子,有什么可供他们利用之处呢?”

白素道:“我们想不出来,人家可能早已老谋深算,有了计划。”

我再想了一想:“我倒宁愿相信,真是红绫对丹顶鹤的认识。打动了他们。”

白素说了一句话,让我楞了半天:“你看雷日头和那副主任,像是对丹顶鹤有兴趣的专家吗?

我呆了一呆,雷日头可以说是一个江湖人物,甚至不像是官员,当然更不像科学家。

而那位副主任,几乎不说一句话,神态优雅,但也莫测高深难以估计。

我挥了挥手:“总不成把她追回来,让她自己学著去应付人吧。”

白素叹:“我就是怕她不懂如何应付人!”

 我笑:“也好,以不变应万变,反比机关算尽好。”

白素没有再说什么,我看出她还是很不放心。

第二天,有电话自北方来,红绫的声音跳出来:“好大的雪啊!

问她在什么地方,她报了一个地名,那是北方一个著名的城市。

我心中不免嚼咕:到丹顶鹤保护区去。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又何必这样十万火急。红绫一下子就到达了那个城市,显然是乘专机去的了。

我还没有说什么,红绫又道:“明天我们就出发,找不到电话打了,放心,我们很好,雷叔会照应我们!”

我随便说了一句什么,把电话交给了白素,白素拿著电话,竟一句话也说不出业,红绫叽叽呱呱说了半晌,白素才道:“一切小心,苗疆的毒蛇猛兽虽多,但绝不比人心可怕。”

我听到了红绫的答应声,不可能肯定她是不是真的肯小心在意。虽然设想起来,不至于有什么意外,但是总有点放心不下。

日子易过,一晃,即将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我另外还有许多呈在忙,甚至莫名其妙的,出了一趟远门(那次远行,百分之百和这个故事无关,所以不提了),离家两个星期左右。

家里没有了红绫,冷清许多,刚好这时期,蓝丝来了。温宝裕和蓝丝在一起。也少来找我,使得家里更是冷清。幸好我和白素,静坐冥思,都可以神游八荒,当然不会有寂寞之感。

那天下午,是我远行来的第三天

我一回来就问有没有红绫的消息,答案是否定,所以当门铃响起,我有点神经质以为是红绫回来了。

有到一跃而起,才想我们的女儿,她才不会那么斯文,她要是回来,把整扇门撞下来的可能更大。

果然,我听到白素开了门之后,略带惊讶的声音:“天音,你怎么来了?”

接著,便是一下问声气和答应声,一听就知道发出这种音的人,有著重大的心事。

我走向书房门口

才两三步,我已心念电转,想了不少事。自从在苗疆和铁天音分手之后,还没有见过他。当时,把他交给了可说当今世上,内家气功境界最高的何先达,希望能治好他间歇发作的无法自我控制症。

他因为这种严重的病症,使我们误会他极深,他虽然因误会而受了不少屈辱,但仍能坦然处之,可知他心胸极广,非比寻常,处于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年龄,尤为难得。

所以,就算他不是大将军的儿子,我也会对他另眼相看,何况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所以,一见是他,而他又是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就格外令人关心。

我在楼上叫:“天音,快上来!”

铁天音抬起头,叫了我一声之后就问:“红绫妹子在吗?”

我笑道:“她啊,你再也想不到,她到什么丹顶鹤保护区去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素已急著道:“你找她,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这时,我看到铁天音的身子震动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更难看。一

我也觉出不对头了,他不会无缘无故,一来就问红绫。所以实也疾声问:“天音,什么事?”

铁天音回头向白素看了一眼,欲语又止。我陡然想到,他的父亲虽已退隐,但是他的军政界的关系极好,上次在苗疆,甚至弄来了军用直升机。是不是他听到一些什么消息?

我一想到这一点,脱口便问:“你是不是听到一些什么事,和红绫有关?”

铁天音这才迟疑地道:“也不能肯定不是不……红绫妹子,所以特地来看看。”

一听得他这样说,我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要劳动他一路迢强而来“看一看”,可知道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了。一时之间,我竟然讲

不出话来。

白素吸了一口气:“究竟什么事?”

铁天音一面上楼梯,一面道:“我在上头,听人说,近日有人在北方,盗走一批国家特级文物,还打伤了三个公安人员。”

我和白素吁了一口气

这种事,不可能是红绫干的。所谓“国家特级文物”,无非是一些古董,或许是价值连城,但是在红绫眼中,却是分文不值,她怎么会去盗这种无用之物?

看到我和白素的神情变得轻松,铁天音的神情也好看了些,他怀疑了一下:“听说盗宝的是一男一女,两人都身型高大之极,都戴著狰狞的面具



白素首先笑了起来:“天音,你红绫妹子要是戴了面具,只怕没有什么人能认出她是女必来。”毛白素的话,算不得夸张,事实上,她不戴面具,也要仔细察看,才能知道她是女孩子。

铁天音又迟疑了一下,我道;“除了两人身型高大之外,还有什么,使你认为有可能是红绫做的?”

铁天音道;“那一对男女的身手都极高,据目击者说,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失宝那天,恰好有一位老人家正在参观,警卫人员极多



我讶异道:难道在光天化日之下去盗国宝?这不比盗御马更怪吗?”

铁天音:“奇就奇在是在晚上。”

我失笑:“是哪一个老人家,有那么好的兴致,半夜三更去欣赏文物?”

铁天音神情古怪,他先说了一个名字,我和白素立时互望了一眼。确然,那是一个老人家,早已年过古稀了,但当地“民谣”有“年过八十,振兴国家”之词,越是年纪大,越是盘踞在权力的顶峰,“以天下为己任。”

我略哼了一声:“他为什么半储备去看文物。”

铁天音神情更古怪:“听说事情很怪诞,那文物……那宝物能祛病延年,是一宗异宝。”

我哈哈大笑:“这传说我可以肯定不可靠

我对这位老人家不陌生,他曾以两个人的自由,换取了二十年的青春,事情由勒曼医院经手,过程我一清二楚。他要祛病延年,会再去找勒曼医院的外星人。”

铁天音却摇头:“或许,那宝物另有功用,老人家是每个月的十五,一定去欣赏一番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全再说下去。

他道:“老人家权高位重,一出动,自然警卫森严之至,也是凑巧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这不奇怪吗,他要欣赏,把那宝物调回家去好了,何必每个月劳师动众的?”

铁天音道:“这我也不甚了了,或许是那东西毕竟是国家的,向自己家中搬,怕影响不好。”

我当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忙道:“等一等,有一个机构,专保管一些奇怪的物事,也研究特异现象,编制不属于任何部队,名义上归国防部。实际由最高领袖自己抓,实际负责人是



我说到这里,铁天音已接上了口:“负责人是一个美女,叫黄蝉!”

我一拍桌子:“对了,老人家就是以那个机构去欣赏宝物?”

铁天音道:“那倒不清楚,但出事那天,黄蝉在,还有好几个美女也在,他们都是作为老人家的警卫,所以在场。”

白素在这时对我道:“你别老是打岔:听天音说出事的情形。”

我因为肯定事情和红绫无关,所以对于“出事的情形”,也不急切想知道。白素表示了不满,我还是说了几句:“那个机构中有一对木头人,奇特之至,自两棵大树之中爆裂出来,有生命有理想,是某一个外星人的杰作,不知还在不在?”

铁天音当然无法回答我这个问题,但这件事,我曾记述在《远阳》这个故事之中,来龙去脉,他是应该知道的。当下,他摇了摇头,才道:“出事的情形,是辗转传出来的。说是一男一女,已经得了手,恰好老人家带著大批侍从来,一下子就围住了他们。”

我皱了皱眉:“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一男一女没有理由走得脱,乱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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