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听了,心中暗骂,真个是狗肚子装不得二两香油,你看便看,何必叫出声来?难道不知道偷看别人练武,乃是犯了江湖上的大忌不成?
鲁智深听得有人叫好,也吃了一惊。他与林冲不同。林冲是家传的枪法,而他则是贫民出身,早年在江湖上闯荡,拜异人为师,学得一身好本事,在江湖上也闯荡下不小的名声。后来被老种经略相公看中,收在身边,颇为重用。他也把心收了,凭借军功,在西北军中混了个不小的名头。
如今自己已不是军中人,为人处事,自然要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办。看人练武,实是犯了江湖上的大忌,他心中也自恼恨,是哪个家伙如此不晓事?怎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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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师师(中)
秦风知道林冲并不算江湖中人,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急向前道:“大师莫不是江湖上有名的花和尚鲁智深?真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今日能在此处见得大师,真是三生有幸。”
伸手不打笑脸人,鲁智深见对方如此热情,也不好立时翻脸,只好抱拳环礼。却把眼睛不住的打量秦风和林冲。
林冲着实佩服鲁智深,也过来见礼。口中不住地说着钦佩的话。
周围泼皮有认得两人的,都道:“两位教头说好,那自然是真好。”
过街鼠张三知道鲁智深不认识这两人,急忙道:“师父新来,这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人称豹子头林冲的便是。这位是城中八方武馆的馆主秦风秦教头。”
鲁智深听了,微以沉吟,点头道:“原来阁下便是豹子头林冲,江湖上有你这号人物,洒家在江湖上行走,多闻你的大名。都道你使得一手好枪法,真个是条汉子。”
说罢,又看向秦风,上下打量一番,大声道:“你便是那八方武馆的馆主?洒家到得东京城,便听得你的大名,端的是如雷贯耳,连耳朵都唬得有些耳鸣。(奇*书*网。整*理*提*供)今日却是赶得巧,正好领教领教阁下的本事。”
林冲此时也知道方才那般做法有些失礼,又见鲁智深向秦风挑战,急道:“我和秦老弟陪家眷来此上香,走到此处,见得师兄练武,真个是好本事。一时贪看,实是失了礼数,还请师兄莫怪。”
鲁智深听罢,只管斜眼看林冲,口中道:“你也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又是禁军的教头,想来也是一身好本事。既然能碰到一起,也是彼此的缘分,我们便来比划比划。”
林冲尚未答言,却见鲁智深伸脚将地上的一杆木棍一踢,踢向自己。他见这木棍来势汹汹,身子微侧,抄在手中。他也使一时技痒,随即跳到场中,将棍一抖,舞个棍花,使个夜查探海的架势。
秦风看了对方这般架势,眉头不经意的一皱,眼中已多了几丝恼怒。显然怪林冲为人处事不够圆滑。
这鲁智深看了林冲的架势,真个漂亮威风得紧,实是有真本事的人物,练得不是寻常本事,何那些只会花架子的教头不是一路人物。当下也收起小觑之心,将手中的禅杖紧了一紧,托的跳到场中,足下还未站稳,已借着这一蹲之力,猛地蹿了出去,手中的禅杖迎头砸下,真个如泰山压顶。
林冲一声大喝,手中的木棍一抖,恰似毒龙出水,又似怪蟒翻身,让开鲁智深的攻势,却使巧劲,和他缠斗。
鲁智深久在江湖,从五台山文殊寺岛东京大相国寺,一路走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绿林好汉。真个是周身杀气冲霄,他斗气了性子,哇呀呀的的发生喊,那六十三斤的水墨禅杖就如同木棍一般,被舞得如同风车相似。那上八路,下八路,中八路,路路凶险,前四面、后四面、上四面、下四面,面面危机。一时间,漫天遍地,尽是禅杖的杖影。
秦风在圈外看了,暗暗称赞。这这等功夫,真个难得。不愧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花和尚,本领高强的鲁智深。凭着他手上这根禅杖,在江湖上挣得一席之地,绝非侥幸。
林冲见对方来势凶猛,心中暗暗佩服,脚下往来奔忙,如同走马灯相似,将一套林家枪法,施展开来,把门户守得严密。端的是水泼不进。
鲁智深心中委实焦躁,又斗得兴起,哇呀呀的大叫一声,又将出风魔杖法,势如疯虎,咆哮冲突,那禅杖施得愈发猛烈。
直到此时,秦风方才看得明白,这鲁智深也练过养气的功夫,如此攻势,他呼吸绵长悠远,显示内功颇有根基。不过想想也是,鲁智深练的尽是那些刚猛果决地外门功夫,若没有一门上乘的内家心法将养身体,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要受严重的内伤。
林冲也知道对方本领高强,他便如波涛中的小舟,任他风高浪急,也分毫不惧。两人纷纷滚滚的斗了三百余招,却是不分胜败。林冲终是马上将军,比不得鲁智深江湖手段,从始至终,未曾有反击的机会。鲁智深也知道他不是江湖中人,出手处自然留了几分余地,又顾忌对方本领高强,终是朝廷命官,若是弄出人命,又恐走不脱,气势多少又弱了些许,总算没让林冲吃亏。
他攻了许久,饶是天生神力,也微有疲惫之意,攻势缓了少许。不过依然蓄力待发,只待林冲出手,便以雷霆重击。
秦风在外面看出虚实,轻轻一笑,随手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根白蜡杆子作的长枪,托的跳入圈中,将枪头一点鲁智深的禅杖,随即向外一拨,两人身子都是微微一震。秦风只觉得一股阳刚之气轰轰然冲将过来,正是佛门的功夫。他不敢怠慢,急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化解了。
这边鲁智深也不好受,秦风的内劲刁钻古怪,让他急吸了几口气,费了不小的气力,方才化得干净。他此时已是明白过来,对方的功夫,倒似道门的养气功夫。不过和龙虎山的内功,又或是和大内供奉林灵素的内功大不相同,自有独到之秘。
秦风和鲁智深交手不过一瞬间的事,他身子一震,趁机后退一步,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又冲入林冲的怀里,枪柄微动,已逼住了对方的木棍,微微一别,又一扫,木棍登时脱手,被他以枪尾一撩,远远的扫了开去。
鲁智深和林冲都吃了一惊,秦风虽然一身好本事,但很少外露,不想这手功夫如此了得。鲁智深比林冲见识更深一层,直到这小子习的是道门的绝技,当下也收了敌意,抱拳重新见礼。
秦风却使主动向鲁智深道歉,言及自己无意间坏了江湖的规矩。鲁智深听了这话,倒觉得自己有些小气,哈哈大笑,邀众人一道入座,谈论起江湖中琐事,三人说得投机,鲁智深当即要结拜兄弟。林冲见到好朋友,听到结义,心中甚喜,秦风自无不允之意,三人当即在菜园中结拜为兄弟。鲁智深年岁最到,林冲次之,秦风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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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师师(下)
三人结拜后,复又聚到一处,开怀畅饮。正说得高兴,忽见林冲家的丫环喜儿跑将过来,跑得娇喘吁吁,见了林冲,不待气喘匀便道:“官人,娘子被人调戏……”
林冲听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向鲁、秦二人抱拳道:“二位兄弟,我先去了。”鲁智深点头道:“此是正事,快去。”林冲急冲冲的去了。
秦风心中一动,也跳将起来,对鲁智深道:“我那红颜知己也在那边,怕是她的伴当寻我不到,我也须去看看。”鲁智深听了点头称是。
秦风心急,急匆匆地赶将过去,却见乱哄哄的一片,正心焦间,猛听得身后有人叫到:“公子你却在这里,小姐仔那边与人口角。”秦风看时,正是李师师身边的丫环。他急赶将去,却见林冲正抓着一人,将要下手,却又下不去手,想来便是高衙内。李师师和张氏站在一边,李师师虽然戴着面纱,但身子微颤,显是气得不轻。
他眉头一皱,还未说话,李师师身边的丫环指着高衙内道:“便是此人调戏小姐。”
秦风眉毛一扬,眼中凶光一闪,一步跨将过去,一把推开林冲,右手纠住他的领子,口中喝道:“直娘贼,连谁都敢调息,我给你来个春光灿烂……”话未了,一拳砸将下来,将高衙内打得眼前金星乱冒。
高衙内的两个亲随伴当也着了慌,急冲将上来,还未来得及出手,秦风已然怒喝道:“我打你们两个纵容主子光天化日调息良家女子的败类。”说罢,连环两脚,将这两个伴当踢出好远,恰似两个蹴鞠一般,头脸都跌得破了。
高衙内何时吃过这等大亏?眼睛一立,冒出火来,托的一下跳将起来,便要与秦风斯并。秦风眼睛一扫,嗖的飞起一脚,正踢在高衙内的小腹之上,高衙内登时如煮熟的大虾一般,弯下腰来。
秦风冷冷的看了一眼高衙内,耻笑道:“高俅从一个混混走到殿帅府太尉的职位,虽然是一个弄臣,但文韬武略,也不曾弱与旁人,也称得上一时的豪杰,是个人物。他怎的有你这般不成器的后代,真真是羞煞人了。”
那几个泼皮有认识秦风的,如何不晓得他发怒的原因,心中都叫晦气。李师师和八方武馆的馆主打得火热,她来庙里上香还愿,自然少不得他陪伴。京城四大花魁哪个没有点脾气,便是那些朝廷大员也没有人敢得罪。他上前调戏,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众人正喧闹之时,忽见得围观的人发喊,抬眼看处,鲁智深提着禅杖,身边跟着十数个泼皮,恰待寻人厮打一般。
林冲方才未曾出手,心中正郁闷着,见鲁智深赶将来,吃了一惊,急上前道:“师兄这是要到哪里去?”
鲁智深气哼哼的道:“我怕你也厮打,双拳难敌四手,故带人来帮你。”
高衙内见这边人手越来越多,心中也自害怕得紧,他这次闲逛,也没带府中的高手,如今比起来,却显得势单力孤。那些泼皮也瞧科,纷纷上前,将众人劝将开来。秦风站在那里,冷着眼看着高衙内,也不说话。高衙内心中老大秫惧,也不敢多说,灰溜溜的去了。
鲁智深初到此处,不知端的,也不好多说。待听得旁人纷说,心中大是恼恨:“林贤弟,你也忒懦弱了点。似这等人,你打了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他再不敢骚扰于你。像你现在这般,放了他一马,他不知道你的厉害,早晚还来寻你的晦气。”
林冲苦笑道:“不怕官,只怕管,他终是高太尉的公子,我怎好随便出手。”
鲁智深心中着恼,大声道:“休说这小的,便是他老子,我也敢打三百禅杖……”
秦风不理会他们在那里纷纷乱说,只在这边安慰李师师。此时方才知道事情经过。李师师素有侠义之心,看到高衙内拦住张氏调戏,上前呵斥了几句,便上前呵斥了几句。高衙内对李师师一直贼心不死,反倒口出不逊之言,没说几句,林冲便赶了过来,随即秦风也就到了。
秦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不禁苦笑。李师师真称得上侠女之名。他正安慰李师师,那边鲁智深走将过来,见了李师师,立即唱了一个大大的肥诺,口中道:“这便是弟妹罢。真个是英雄人物,便是那些江湖好汉,也多有不如。”
李师师满面疑惑,不知道此人的身份,秦风慌忙解释。李师师急忙施礼。鲁智深听得李师师出身青楼,面上更是钦佩,连连点头道:“秦老弟,李姑娘如此人物,真乃女中巾帼,你可要对得起她。”秦风听了,面露微笑,微微点头。
众人知道鲁智深有些醉意,张三李四见他气也消了,这才将他劝了回去。林冲心中也自忧闷,向秦风告辞,自带着张氏回家去了。秦风则送李师师回傲雪山庄。
李师师的居所比起赵元奴的居所,自有一般风味。此处尽是空谷幽兰,清风吹过,一股香气直冲鼻端。二层小楼上,悬挂着秦风送个她的玉做的风铃,叮咚作响,声音清脆无比,让人心醉。
看着情郎的面容,李师师有些急切的道:“今日之事,你何必出手!高衙内虽然无知狂妄得紧,但他终不敢真对我下手。傲雪山庄的靠山虽然没有什么实权,终是宗室。高俅虽然狂妄,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也不至于为了这纨绔子弟寻傲雪山庄的晦气,可他若是寻你的晦气,你该如何……”说到此处,她险些哭将出来。
秦风给了李师师一个安慰的眼神,轻笑道:“你这丫头担心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为你考虑。若你被人欺负,我若是不能保护你,还算什么男人?至于你担心高衙内的报复,却也不用放在心上。高俅绝对不会为他的假儿子给我翻脸。东京城是天子脚下,真个是鱼龙混杂,那些宗室贵戚也不知道有多少。就像四大勾栏,那个没有后台?高俅虽然是殿帅府太尉,但若是因为琐事寻我的晦气,岂不是授人以柄,让那御史言官在朝堂上攻歼?他最多对我下些阴手罢了。”
李师师听了这话,心中微微松了一松,眼圈也红了,一把握住秦风的手,声音也哽咽起来:“你千万小心,若是君有什么不测,妾身绝不独活。”
秦风微微点头,轻笑道:“你放心就是,料他没有什么本事,奈何不得我。”说罢,又让李师师早些安息,又嘱咐了好一会,方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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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高太尉和他的供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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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在东京城也算得上一霸,城中有名的混混、泼皮都眼热他父亲的势力,有不少都聚到他周围。如今他吃了大亏,心中恼恨得紧,回到府中,将几件瓷器摔得粉碎,随即吩咐手下将那些混混头目找过来。
东京城有名的混混却是那滚地雷王二,滚刀肉钱大,菜刀帮帮主周六,平阳大虫孙五,这四个泼皮是城东的头领,手下也有三五百号小弟,原本只算得上一霸。他们自从投靠高衙内,官匪勾结以后,却将城东霸住了。
这几个头目正在青楼中寻欢作乐,听得高衙内见招,一个个强忍着心头的不愿,一个个带了三五个小弟,向太尉府赶了过去。
到得太尉府,他们几个便要从正门进去,被把门的军汉一耳光,将周六扇了个跟头,一脚把钱大踢了个倒仰。幸亏被高衙内的一个亲随伴当看到,急匆匆地赶将过来,将几个人领到了侧门,让他们在外面等候,自己进去通报不提。
周六轻揉着左脸,满面愤怒,气哼哼的道:“这帮杀千刀的,真是可恶得紧,老子早晚要寻他们的晦气。”
其他几个也知道他是说嘴,禁军虽然没他们活得逍遥,但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要是连小混混都能欺负禁军,那八十万禁军岂不是太憋屈了点?曾经有个混混不信邪,结果被禁军打成了残废,真真惨得紧。最让人无奈的是开封府尹全当此事没发生过,后来被告状的人闹得烦了,反过来将告状的人打了五十大板,还带上了长枷枷到衙门前示众。这些混混都不是笨蛋,也不是那种拼命三郎般的货色,哪里有勇气顶风作案。
王二斜着眼看这太尉府的高墙,只不作声。孙五心中也自不快,看了一眼王二,慢吞吞的道:“我们的势力虽然比大相国寺那边的张三、李四大上不少,却远没有他们自在。他们不服人管束,也落得个自在逍遥……”王二也不作声,只管将眼看这太尉府。
等了好一会,才见一个下人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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