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人。”
秦风微微点头,压着嗓子道:“此事却要童大哥都费心思了。沧州乃是边关重镇,将来一旦有事,则京都局势必然糜烂。这些兵马如此不济,兵不堪用,将来若有事时,我们少不得成了替罪羊。”
童贳面上也挂了丝寒霜,他现在身为沧州兵马监军,和秦风一样。乃是正四品的官员,且他是文官。尚比秦风的地位高上一点。虽然没有权利指挥兵马,但沧州战事若何,和他却也有着不小的关系,更不要说他还打着依靠秦风望上爬的心思呢。
秦风搞定了童贳之后,复又将目光集中到了沧州城。他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凶光,微微沉思了片刻。随即大声喝道:“兀那守城的汉子,你们若不打开城门,休怪我不客气。再不开城门,我们便打将进去。”周遭兵士听了,也都鼓噪起来。大声喊道:“若再不开城门,我们便打将进去。”
冯亭玉手下的两个兵马都监此事也都有点慌了手脚。不是他们害怕,而是他们弹压不住手下地士兵。为将者最怕的便是炸硬,在夜晚,士兵们随便发出怪声,都是大罪,可见炸营地威力。如今梁山三颗石头便让沧州守军乱成了一团。那些兵将有胆小的,都要去开城门。
冯亭玉有些胆怯的看着手下的将领。咬着牙道:“莫要理会他们,沧州乃是边城,城高壕深,没有攻城器械。他们打不上来,且耗他们一耗……”
话未说完,只听得轰的一声,大地仿佛也震了一震,靠近城墙的一间军营被巨大地石头砸得粉碎。石块巨大的力量将那军营一下子砸了个通透。飞溅的瓦砾碎屑漫天飞舞。
这就是战争的可怕。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在如此震撼地场景之下,心神尽颤。冯亭玉胆寒了。他不敢再多说什么,眼中满是畏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将领,却见他们一个个也是面色惨白,其中有畏惧,不过更多的是无奈。他惨然一笑,知道自己这次怕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天下承平日久,便是打仗,也未必能轮得到沧州,毕竟即使打下了沧州,要想进逼东京,也要绕不小的路程。兵不精练,也是人之常情。可谁能想到梁山这伙强人全无半点官兵的模样,三句话不到便开始攻城。如果自己朝中有人还好,可偏偏自己的靠山已经倒了。自己地敌人,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发难,一定会的……
他神色黯然的轻轻叹息道:“把城门打开罢,若是他们真率众攻城,凭借这些乱兵,我们还能守住城池不成?”
众人听了,都变了脸色,颇为无奈的摇头叹息,莫言冯亭玉,便是他们,这次怕也难逃此劫。梁山人马招安,看似简单,实际上是各方角力地结局。若说他们没有靠山,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梁山既然敢如此下手,他们背后的靠山必然会为他们出头。
城门缓缓的打开了,饶是秦风等人离得远,他们也能看到城中乱哄哄的一片。可以想象那些士兵是何等的混乱。秦风眉头紧皱,重重地喝了一声,随即吩咐手下:“骑兵进城,若有乱兵趁乱扰民地话,杀无赦。”
冯亭玉眼睁睁的看着百余骑兵浩浩荡荡地冲入城中,手中挥舞着战刀,将乱成一团的士兵拘禁到一处,并大声喝令众兵蹲下。不过片刻,那些乱兵便被镇住了。也有一些人趁乱出手,劫掠民财,被众骑兵赶上,大刀挥舞处,如同切菜相似,直接将这些人斩杀了。
秦风冷冷的坐在战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冯亭玉,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迟迟没有说话。他旁边的童贳则面色不善的看着那个须发花白的知州。
冯亭玉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有些胆怯的站着,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又过了一阵,一阵马蹄声响起,十几骑赶将回来,手一扔,几颗斗大的人头扔到了地上。一个小校大声道:“将军,我等斩杀七名趁火打劫的乱兵。城中已然安定,再无半个人敢劫掠民财。”
秦风微微点头,又看了看地上几颗头颅,轻轻的哼了一声,手轻轻一指冯亭玉,淡淡的道:“若非是你,这几人又何至于此?”说罢,他也不再理会冯亭玉,一催坐下战马,直冲入城中去了。
童贳看着冯亭玉,嘿嘿怪笑一声,也催动坐下战马,冲了过去。众骑兵除了弹压众多乱兵的,尽数入城,步兵有五百之众随后跟。其余步兵则在城外小心戒备不提。
冯亭玉只觉得双膝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童贯定然会借机发难。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四十二章宋江
沧州变天了,绝对变天了。结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秦风将沧州的军情禀报到枢密院,再由枢密使童贯呈报到徽宗天子面前的时候,天变了。
禁军,堂堂的边关禁军,一年不知道要耗费国家多少钱钞的禁军,竟然这般软弱,不对,是不堪一击,这如何不让人愤怒?
徽宗不懂军事,但他知道孙子兵法,知道什么叫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秦风手下的兵马满打满算也就五千人,按着童贯报上来的表章,出现在沧州城下的,不过千余能战之士罢了,而且这些人甚至没有攻城,只是象征向的用投石机望城中打了几颗石头,沧州的兵马就溃败了。
这不能不让徽宗愤怒,难道沧州的兵马都是废物不成?他可不会相信一些臣子所说的沧州兵马是不想同室操戈这才放弃抵抗的,奏章上面写得明明白白,秦风的兵马甚至斩杀了十几个趁火打劫的乱兵,更不要提奏章上所言,沧州一万五千兵马,实际上只有八千之众的吃空饷的事情了。误国之人啊!冯亭玉果然误国啊!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冯亭玉并沧州兵马都监,以及众多军将,一律拿办。又着秦风好生守备沧州,就地招收人马,补齐兵马缺额。
秦风不是笨蛋,他趁机向朝廷请命,调几员朝廷的骁将,以充实沧州地实力。徽宗正在气头上。对朝廷中的那些大佬憋了一肚子地火,也不理会高俅的力谏。当下依着秦风的奏章,调青州清风寨武知寨花荣到边关效力不提。
秦风也知道花荣虽是将门之后,却带了一股匪气,当下好生结纳,将他派到玉女寨镇守。复又重整各路兵马,都依着梁山的规矩好生训练,使朱武依着枢密院分派的阵图训练兵马,端的是规矩得紧,让人抓不到半点毛病。
至于深入大辽腹地的吴用。自然也是满载而归。他送给辽国的礼物很简单,烈酒而已。辽国身处苦寒之地,众人多嗜酒如命,得了秦风所卖的烈酒,再喝别地酒水。都索然无味。对于吴用想要以马换酒的的想法,辽国高层还是迟疑了好一阵子的。不过在吴用“辽人长于骑射,宋人善于步战”的理论下,辽国还是同意了以马换酒地条件。只不过他们是因为美酒诱惑力太强的缘故,还是因为吴用的话在理的缘故,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饶是如此,辽国也限制了每年输入大宋马匹的数量,最多不能超过两千匹。吴用也不在这样的事情上纠缠。只要开了先例,辽国边关的守将又岂会不以权谋私?
辽国一直对大宋严加防范,想从辽国得到战马,端的是难于上青天。秦风这番手段。使得辽国向大宋输入战马,端地是立下了大功。童贳写成表章报送朝廷,徽宗大喜,当即将秦风的官职提了一级,武职升为忠武将军。又在沧州设府。使其任知府。童贳和陆谦两个监军有功,童贳赏兵部侍郎衔。陆谦赏兵部员外郎衔,依旧为监军,驻守沧州不提。
秦风见了圣旨,却是苦笑不已。朝廷这番奖励,全无半点实际用处。自己虽然升了官,可管的地方还是那么大的地方,管地兵马还是那些兵马,朝廷也在防备着自己呢。不过自己酿酒得了朝廷的支持,却也少不得中饱私囊,难道自己还怕朝廷那帮人算计不成?
自此沧州既无外患,又无内忧,秦风将官府之事尽数委任给吴用,朱武两个,自己则带着手下众多头领整日里都在军营,训练兵马。过得半年,又请童贳观军,端的是军容鼎盛,比起当初,不可同日而语。
秦风又到那泥沽寨、小南河寨、玉女寨、双港寨巡视一番,少不得鼓动童贳打童贯的关节,为四寨添加了不少的床弩,加固四寨地城墙,将这四处弄得铁桶金城一般相似,方才做罢。
童贳不通军事,陆谦却是殿帅府出身,对行军打仗颇有点经验。他见秦风如此作为,心中也暗暗吃惊,这四个寨子乃是朝廷当初设下来地,端的是守望相助,若是以前,要打破这四个寨子,没有三五千兵马怕是不能勾得。可如今经过秦风一番整备,怕是没有万人兵马,难以撼动这寨子分毫。
只要这四个寨子不失,敌人就没有办法在沧州横行无忌。当然,并不是说这四个寨子不能被攻破,但多了这道缓冲,显然沧州地安全性大大加强了。
不过沧州地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欢迎秦风的到来。小旋风柴进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虽然满心的不愿,但他没有办法。人家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照理说来,自己也是龙子龙孙,家中又有丹书铁券,再不济也比那些普通的官员强。可他自己心里知道,柴家现在真是破落的凤凰不如鸡了。
远的不用说了,单说近处,自从秦风来此,投奔自己的人自然少了不少。原因无他,一则秦风捕盗的力度大了许多,柴家庄园附近经常有人转悠,二来秦风对这些江湖上犯了事的人也有自己的处理方法,大多数都充入军中。唯一让他值得庆幸的是,秦风似乎并没有打算和自己撕破脸皮,依然有不少人投入自己的庄园。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人大多没有什么本事罢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放在柴进的心上了。柴进这里来了个贵客,这人在江湖上也是大大的有名,此人姓宋名江,仗义疏财,人送及时雨。可以说和柴进齐名的豪客之一。不过宋江显然没有柴进这么大的本事,杀了个小妾就流落江湖,若是柴进,怕是杀个百八十人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宋江虽然流落江湖,可他的名头在那里摆着呢。说到山东郓城县的及时雨,谁不得竖起大拇指?能和这样的人交往,无形中也提高了自己的名望,何乐而不为?
宋江不过是小吏出身罢了,他和柴进同席饮酒,见柴进这里的豪奢,心中止不住的赞叹,又想到自己因为一时之气,弄得有家不能回,如同那无根的浮萍,飘荡在江湖上,心中愈发忧闷。
柴进见宋江神色不虞,心中微动,询问道:“兄长莫要忧虑,到了我这里,那些捕盗官兵,绝不敢轻易盈门。兄长只管放宽心怀,饮酒便是。”
宋江听罢,点头称是道:“有劳大官人了。我到这沧州,一来投奔大官人,二来也想去那玉女寨和沧州城中探望几个故交。”
柴进听罢,自语道:“那玉女寨的知寨乃是从别处调任来的,叫花荣的便是。至于沧州城中的,却又是何人?”
说到此处,他心思突然一动,冲着宋江竖起大拇指,赞道:“兄长果然仗义,若我没有猜错,沧州城中的那位,想来是当初劫夺了生辰纲,犯下了弥天大罪的晁盖晁天王罢!我道他当初怎地能得脱大难,避开了官兵的追捕,兄长定然为其出了不小的气力。”
宋江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大官人见笑了,我于晁盖相交莫逆,他当初有难,我怎能见死不救。”
柴进微微点头,心中连转数个念头,眼中忽的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他看了一眼宋江,见对方只顾埋头吃酒,心中微微盘算,复又笑道:“兄长,那花荣乃是边关的大将,据我所知,沧州知府秦风对其颇为倚重。那边关四个寨子,担任知寨的,尽是他的心腹之人。若是能劳动花知寨向秦知府进言,想来兄长的罪责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江听罢,心中一动,眼中忽的闪过一道精芒。他也不吃酒了,抬头看向柴进,只见对方眼中尽是热忱的光芒,不禁有些感动。他思量片刻,点头道:“我也听说过秦风的大名,据说招安之时,殿前演武,他凭着一条枪,杀得殿帅府众多将领竟无一人敢上前较艺,端的是威名赫赫。他到边关,不及三月,辽国兵马退避三舍,不敢越境打谷草。辽国朝廷竟有人下旨,秦知府在此,一兵一卒不可越境,这等威势,连老种经略相公也比下去了。”
柴进见宋江盛赞秦风,知他心中意动,不禁暗暗好笑,这秦风到此,也曾拜会过他,但一直以来,不冷不热,虽偶有礼物往来,却也只是面上之事。他原意本是想将梁山那伙强人收为臂助,不想对方如此竟然招安,还坐到了一州知府,上马管军,下马官民。虽然沧州乃是边关,远比不得南方繁华,但对方手握两万强兵,实在让他眼热得紧。此次正好借着宋江这个由头,和对方手下的将领拉进拉进关系。
他心念及此,当下笑道:“兄长放心,我和那秦知府也有些熟悉,有花知寨进言,我再送他些礼物,料想无事。”
宋江听罢,当下拜道:“如此,多谢大官人了。”
二人正说间,忽听得外面有人吵闹,有人骂道:“兀那厮鸟,若还不让爷爷进来,当心爷爷打将进去也!”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四十三章武松
书接上回,话说这边柴进招待宋江吃酒,不想外面有人吵闹,大放厥词:“若是不让进去,便打进去。”柴进听得这声音,摇头苦笑道:“定是那人,除他之外,也没有别人如此莽撞。”
宋江见了柴进表情,心中微动,对方能让柴进打不得,赶不得,想来也是一条好汉。自己若是好生结纳,想来对自己大有裨益。他也不迟疑,当下道:“不知外面是什么人,如此莽撞,想来也是一条好汉。”
柴进摇头苦笑,随即吩咐人将外面喧哗之人带将进来,但见威风凛凛的一条大汉,端的是相貌堂堂。饶是宋江见多识广,也不禁暗暗赞叹一声:端的是一条好汉。
柴进指着那汉子摇头笑道:“此人乃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一身好本事。只因犯了事,这才到我这里避难。”
宋江听了,微一沉吟,脱口道:“此人莫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武二郎不成?”柴进听罢,点头道:“正是此人。”
武松听得两人说自己,不禁歪着脑袋,睁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江,脱口道:“兀那黑厮,你却是什么来头?”
柴进眉头一皱,斥道:“武松无礼,此人乃是山东郓城县的宋押司,人称及时雨宋江的便是,你怎可无礼?”
武松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他急看向宋江,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珠子突然一转,低声道:“果真是及时雨宋江哥哥吗?”
宋江听罢,心中暗喜。知道此人也听过自己的名号,当下点头笑道:“在下不才,正是宋江。”武松听罢。急施礼道:“原来是宋江哥哥。方才却是冒犯了。”
宋江急忙还礼,随即道:“不知道二哥方才却是为何急躁,我和柴大官人吃酒,却是怠慢了二哥,还请二哥恕罪。”
武松面上一红,略有些尴尬的道:“我当初因为在家乡打伤了人,这才流落江湖。如今逢得大赦,便想回乡。不想前段日子染了风寒,拖延至今日才好。我想来此和大官人辞行,回乡看看。不想那门子可恶,居然不让我进来。我一时怒气,这才吵闹,不想扰了兄长吃酒。”
柴进听罢,摇头叹道:“如此,却是柴进家教无方了。那些门子端的可恶的紧。居然如此怠慢客人,我须饶他们不得。”说罢,便邀武松坐下来一起吃酒。
他也瞧科,看得分明:这武松实有一身好武艺,宋江怕也看上了对方这身本事。这才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