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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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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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微微一动,眼见得对方的棍子打了进来,却将棍子一抖,打出一路拨草寻蛇的棍法,也不和赵如龙硬碰硬,只以巧劲化解对方的攻击。

赵如龙一路罗汉棍法使锝完了,却没有占到分毫的便宜,心中也自吃惊。自己当年在军中,曾和少林的俗家弟子学了这一套罗汉棍法,在京城中打出了不小的名号,便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也对这套棍法大加称赞。如今对方怎的如此了得?

他心中焦躁,猛地将棍势一变,却把棍当花枪来使。居然抖出腕大的枪花,那棍头如同毒蛇的头一般,生出无数般变化。

枪虽是军中的王者,但花枪却是枪中之贼,讲究的是刁钻古怪,出其不意。他手中的白蜡杆子坚韧,却好当花枪使。

秦风看得对方这套枪法,心中也自惊讶得紧,他隐隐从这枪法中,看到了一丝赵家枪的影子。赵家枪一向是传内不传外,若非自己碰上三不管这样的师父,怕也没机会学到这样的枪法。不过赵家枪的枪却是点钢枪,虽然也多少有些韧性,却比不得白蜡杆子做的花枪这般柔韧。想是对方有意将枪法给改了。

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快。赵家枪,是赵云的心血结晶,虽然称不上正大光明,其中也有不少阴招,但绝非那花枪可不比。如今对方这般动作,却是坏了赵家枪的威名。

他心中既恼,手上也不慢,一声大喝,手中白蜡杆子一抖,当胸便扎,他一出手,便是百鸟朝凤枪,但见那棍,在他手中,平添了许多变化,漫天尽是棍影。

旁观的那女子见了这套枪法,也不禁吃了一惊,大喊道:“百鸟朝凤枪!这枪法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怎地还有人会?”

赵如龙见了对方的枪法,却也熟悉,秦风的师父三不管是赵云长子赵广那一脉,而他是赵云次子赵统那一脉。虽然后期没落,祖上传下来的枪法多有失传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不少零散的招式传了下来。

他见对方使出百鸟朝凤枪,心中也自警惕,百鸟朝凤枪不像七探蛇盘枪那般,乃是赵云自创,会百鸟朝凤枪的人,还是不少的。他也知道这枪法的利害,不禁谨慎了许多。

秦风此时可管不得这许多,他的基本功可是利害得紧,压根没有想给对方留面子的心思,枪法一动,端的是快如闪电,将对方的棍子别开,只一下,肩膀上早着。

赵如龙吃了这一吓,只觉得半身如遭雷击,酸麻不堪,一个踉跄,委顿于地。

人群中早有人看得清晰,高声赞叹:“好快的枪。”

第二章 醉酒勾栏话江湖(上)

 秦风听得有人叫好,急抬头看时,却见一人豹头环眼,相貌堂堂,威风凛凛,随随便便在那里一站,自然有一般威势。旁边一人,面白微须,英武中多了丝儒雅,却是虞侯打扮。

他看得清楚,猛的醒起一人,心中微动,脱口道:“阁下莫不是江湖上人称豹子头林冲的禁军教头?”

那人正是豹子头林冲。他在军中,也多听人提起这秦风,都言他的棍法称得上一绝。今日正和好友陆虞侯陆谦喝酒,听人言那教头赵如龙去八方武馆踢馆,一时兴起,酒也不喝了,直接赶将来,正赶上两人比斗。

林冲本就是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见识自然不凡,他看得分明,秦风使得却是真功夫,并非那些无知少年用的花棍,比及对方以棍代枪,使出那百鸟朝凤枪,不由得让他吃了一惊,知道对方的兵器是枪。等赵如龙中枪之时,更是让他吃了一惊。他心中也自盘算,若换了是我,在那漫天棍影之中,能不能躲过这一下?

心神激荡之下,忍不住出声叫好。待听得秦风叫破他的身份,立时走将上去,唱了一个大大的肥喏,笑道:“不才正是林冲,我在军中,早闻秦兄大名,今日一见,端的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秦风微微一笑,淡然道:“豹子头之名,在江湖上也称得起响亮。江湖豪客提起豹子头,莫不竖起大拇指,都道是条了不得的好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冲听了秦风这般言语,心中如何不喜,面上也不禁泛起笑来。连称不敢,便将陆谦介绍。

秦风听得这白面人便是陆谦,心中也是一动。偷眼看处,但见此人端的生得一幅好皮囊,让人一看便生好感,隐隐有亲近之意。更兼此人说话做事,样样得体,委实是个人物。

林冲也是热肠人,见秦风说话得体,心中也喜,便要拉他喝酒。秦风也不推辞,三人便自去了。那些寻衅的武师见赵如龙吃了亏,也尴尬的紧,急上前将其扶起,一溜烟去了。

众人见热闹过了,也自散了。方才在酒馆中的老客眼中却多了丝谨慎之意。旁边有那好信的客人笑吟吟的问道:“老客,现在你看这秦馆主的功夫,能在江湖上排上名号吗?”

老客微一沉吟,摇头轻笑道:“我观秦馆主的功夫,非是江湖功夫,倒像是马上功夫。不过若依着他方才那一枪,便是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把好手。江湖虽大,能接住那一枪的,也没有几个。”

旁边有那对秦风有好感的女子立时道:“我便说秦公子一身好本事,你却不信,如今怎么样?”

那老客苦笑道:“我原本也没有想到秦馆主地功夫这般俊,我本以为他也就是普通的江湖功夫。要知道这东京城能拿得出手的高手,也就那么几个,便是那些禁军教头,放到江湖上,也排不上前百。也只有禁中才有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豪杰……”说到此处,他也觉得失言,摇头笑了一笑,随即会了帐,起身走了。

直到此时,那些看热闹的酒客才醒悟过来。有人已经忍耐不得,大喊起来:“禁军教头都排不上前百,如此说来,这秦馆主比起那些禁军教头还要厉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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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和林冲、陆谦逛得出来,他却又露出了笑容,摇头道:“二位哥哥,我们去那寻常酒店做甚,依我之见,莫不如到那勾栏之中去耍子去罢。”

林冲尴尬的笑了笑,他和妻子感情甚好,为人又略显的古板,从不涉足于青楼,故听了秦风的话,,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陆谦乃是太尉府的虞侯,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他开言笑道:“秦兄是勾栏院中的翘楚,谁不知道兄弟和京城的四大花魁中的两个打得火热?

那春风楼的赵元奴,夏雨楼的黛丽丝,楚湘阁的陈楚楚,傲雪山庄的李师师,那个不是极俊俏的人物,又都多才多艺?

我虽然孤陋寡闻,也知道秦兄是李师师赵元奴这两个最出众的花魁的入幕之宾,也只有秦兄这般文武双全的人物,才能折服得了她们。我等怎么能和兄弟相比?我这林兄弟,也不曾到那勾栏中去过,今日秦兄既有提议,何不引荐引荐,让我们也见识见识花魁的好处?”

秦风微微一笑,眼中笑意却浓。自己穿越前,为了更好的杀人,也曾拿了几个文学博士的头衔。自己为了这博士头衔,可没少下功夫,和那些为了混文凭而学习的人不可同日而语。若论及文学素养,也未必比这些所谓的才子差上多少。

若是寻常的青楼女子,自然对金银等俗物感兴趣。可像东京四大花魁这般人物,一掷千金的豪客见得多了,她们也攒了不少的钱钞,留作将来的退路。攒得多了,自然也不将那等俗物放在眼中。为了显示出自己超然的身份,她们也开始注重客人的内秀。君不见哪个青楼女子靠富有多金出名?

自己本就是杀手出身,最善伪装,又善揣摸他人心思,行事不卑不亢,端的是逛青楼的恩客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自然吸引了四大花魁的目光,更兼他天文地理,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在现代是个博古通今的绅士杀手,在这里,也是风月班中的翘楚,一身文采,千般手段,让这四大花魁对他死心塌地。除了最后一关,自己没有主动要求外,其他能发生的,基本上也都发生了。

他听得陆谦如此说,也不禁轻轻一笑,对这小子,能防备点,还是防备点好。和这样的人作朋友,指不定哪天便被他卖了。

看了有些尴尬的林冲一眼,嘿嘿笑了笑,淡淡的道:“陆兄说笑了,那四大花魁都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到现在尚都是清倌儿,也不知道多少高官富贾拜倒于她们的石榴裙下,她们尚且不屑一顾,何况是我这等人物?市井小民讹传,却是千奇百怪,说什么的都有。陆兄怎的也相信这等无稽之言!”

第二章 醉酒勾栏话豪杰(中)

 陆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秦风与李师师和赵元奴两大花魁之间的关系,林冲这种不逛青楼的人不知道也是常事,可自己这样整天为主子考虑的人又怎们能不知道?

他偏偏如此说,这分明是在防备自己。这却是什么缘故?自己如今小心翼翼,也不曾做下什么恶事,也不曾招惹那些惹不得的人物,更不曾有什么恶名。思前想后,自己也没做过什么让人忌讳的事啊!

林冲听不得这两个人在那里谈论风月之事,颇有些不耐得道:“只管说这些做甚,那些青楼女子又有什么意思,今日我做东,只管找那酒楼聚一聚罢!”

秦风微微一笑,他早看到陆谦眼中的光芒,轻轻地笑了笑:“林大哥却不知道那青楼的好处,况且东京四大名楼,可不是那等俗地。那四大青楼,颇有盛唐之风,墨客骚人,往来不休,真是个好去处。今日见得老哥,却是三生有幸,合该小弟做东。便与我一道上那春风楼罢。”

林冲恰待推辞,被他挽住胳膊,硬拉了过去。陆谦陪着笑脸,跟着去了。饶是如此,心中却也警惕。这小子端的了得,恰似看破自己心思一般。这样的人物,自己可真得罪不得。若是得罪了他,须得一击毙杀,方保得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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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是东京城四大名楼之一,与那夏雨楼、楚湘阁、傲雪山庄并驾齐驱。当家花魁赵元奴,端的事好歌舞,与黛丽丝的胡旋剑舞、陈楚楚的江南婉辞、李师师的琵琶和琴棋书画并称。

春风楼的老鸨此时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狠狠的诅咒着秦风秦大馆主。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使了什么邪术,居然让自己的女儿为他神魂颠倒。她是过来人,凡事看得明白。这赵元奴已经心有所属了。。电子书若是秦风肯为她赎身,哪怕让她自己掏钱,她怕也心甘情愿。

老鸨实在看不上秦风,这小子太小气了,到现在为止,自己没从他身上榨出一滴油水来,甚至自己那宝贝女儿还时不时倒贴。自己也曾想将他赶出去,不让他进春风楼,可不曾想赵元奴因为这事,一个月不曾见客,这可要了她的老命。没奈何,只能将这位爷供着。

如今她又头疼起来,这秦风秦大公子好些天不曾来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见不到他,就像那些吃五石散吃上瘾的哪些人,提不起一点的精神。

正在他头疼的时候,就听见一阵说笑声,急抬头看处,却见秦风拉着林冲,旁边跟着陆谦,走将过来。

她立刻堆下笑来,快步迎将上去,一把挽住秦风的胳膊,埋怨道:“我说秦大公子,这几天你莫不是在傲雪山庄留宿罢!可怜我那女儿这几天望穿秋水,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到傲雪山庄抢人去了。”

秦风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反过来将老鸨揽到了怀里。轻笑道:“红姨说笑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可怜我每次喝元奴喝酒的时候,红姨都不在旁边,让我这心里空落落的,真个不痛快,难以尽兴。红姨若是肯陪我和元奴喝上一杯,我自然常来。”

这老鸨不过四十岁左右,因为保养得体,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她以前也风光过,此时浑身上下,自流露出出一股熟妇的风采。听得秦风这般话,脸上一热,轻哼了一声,故作娇嗔,轻捶了秦风一下,笑骂道:“你这家伙,居然来调戏老娘,真真可恶得紧,你想我让元奴骂死不成?快去罢,她知道你来,已经等不及了,要是再不过去,她不得儿打将出来?”

秦风哈哈大笑,拉着林冲,带着陆谦,向后面走将过去。林冲吃逼不过,只得低着头走了进去。陆谦面带微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赵元奴的居所却是独门独户,设计得春意盎然,让人、一看,心中便喜。期间又有那绿水溪流,叮咚作响,恰似一曲绝唱。光这般建筑,便不知道要费多少钱财。这春风楼为了赵元奴,也着实下了大本钱。

门前有那赵元奴的贴身丫环,见得秦风来了,立刻小跑着去禀报赵元奴。赵元奴也自恼他许久不来,看秦风进屋,轻哼了一声道:“秦大馆主今天怎么有心情到我这小地方来?我这里寒酸得紧,怎比得上傲雪楼那般好地方?”

秦风微微一笑,将头摇了一摇,苦笑道:“可怜我一番辛苦,急急忙忙的赶来见元奴,她却不领情,真个是惹人恼恨。”

赵元奴走将上来,一把揪住了秦风的耳朵,恨声道:“你该不是被李师师那小丫头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被她打出来,这才想起到我这里罢。”李师师出道时年仅十四,出道两年,不过十六岁。赵元奴此时已经十八,说李师师师是小丫头,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秦风尴尬的笑了笑,信步上前,轻轻的走上前,在她额头上点了一点,随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赵元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即吩咐身边的婢女安排林冲和陆谦入坐。

林冲不涉足青楼,对秦风的动作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他显得有些轻浮。这陆谦却是勾栏院中的行家里手,他可是知道赵元奴的身份的,见了秦风的动作,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东京城四大花魁,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哪管你多大的官职,只要不对她们的心情,那可要当心你的面子。自己的主子高衙内时多厉害的人物?老爹可是东京殿帅府太尉,更是天子幸臣,在朝廷中也是跺一跺脚,整个东京摇三摇的人物。这衙内早先曾过来调戏这赵元奴,被她一耳光扇了出去,回到家中,又被高太尉狠揍了一顿,再不敢打什么歪主意。这春风楼的背景,赵元奴的傲气可见一斑。可如今秦风如此亲昵的动作她都不介意,这如何不让他心惊?他对秦风这人,也多了几分防备之意。

赵元奴知道秦风表面上看去人畜无害,对谁都亲热得紧,实际上对谁都多了丝防备之意,若非自己对他真心,怕是他对自己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过既然交心,她对秦风也颇了解,知道他肯将对方领到自己这里来,想来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他极为看中的。

不愧是勾栏中的翘楚,她让丫环叫上两个清倌,侍候林冲与陆谦。她自己则陪在秦风身边,就如同女主人一般。她却不知,自己这般动作,险些吓坏了陆谦。这还是春风楼那个不卖别人帐的花魁吗?

林冲却不在意,和秦风说得入巷,谈论谈论江湖逸事,较量较量枪法。秦风到东京前,也曾闯荡江湖,见识颇广,说将起来,真个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听得林冲如痴如醉。

第二章 醉酒勾栏话豪杰(下)

 说到酣处,林冲点头道:“想天下众多英豪,虽称得上本领高强,但论及人品,都不如山东郓城县的宋江宋押司。他人送外号及时雨,真个是个豪爽人物。只恨我有官身在身,被绊在京城,不得空闲。若是有机会,定要去拜访他一番。”

赵元奴小心翼翼的为秦风斟满酒,轻轻地伏在他的肩膀上,轻笑道:“山东及时雨,端的是好大的名声。我在此地,也听姐妹时常提起,江湖人都道他仗义疏财,真是个好人物。”

陆谦面露微笑,轻轻喝了口酒,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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