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犯人已经在牢房前列好队,这些狱警就站在一旁监督我们围着操场跑步。
一个大块头显然没有睡好,脚步慢了下来,就从二楼走廊传来了一声枪响,这些犯人吓的尖叫起来。
我忙也朝地上蹲去,不过又是一声枪响,我就感到左肩膀一疼,一枚橡皮子弹掉落地上。
“slacker, getand run!”一名狱警朝我呵斥。
我一边跑动一边疑惑,既然这里的囚犯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为何他们不联合起来闹事呢?
在奔跑途中,一个印度阿三抱着小腿喊疼,一名狱警赶了过来,用电击棒朝这个印度人的小腿戳去。
这个印度人当即从地上跃起,嘴里嚷道:“i'm ok,i mayon run!”
十圈跑完后,这些囚犯个个汗流浃背,躺在地上喘气。
“撒旦”典狱官站着楼梯上向我们嚷道:“你们没了力气就赶快吃饭,然后给我开工去!”
老吴用马勺敲打着不锈钢铁锅,示意这些囚犯排好队,我的胃有些难受,不想吃饭,他却给我打了满碗,又加了一条黑面包。
一个脸上纹着骷髅头的大块头白种男人在我身边落座,向我质问:“你不想吃饭吗?”
我就惊讶这里的囚犯至少有一般会讲汉语,便表示吃不下,他伸手取走了我的面包道:“我帮你解决!”
第四百六十五章 饥饿侵袭
没有自由的日子是难熬的,更难熬的是没有尊严的人生。
没想到在美国的监狱里也要进行晨跑,围着操场跑了十圈后,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今天的活一点都不会少。
我喝着虾皮汤,就听老吴向狱警萨利恳求让我留在厨房帮他做饭,萨利思考片刻后,断然拒绝。
萨利没有说理由,在这里拒绝囚徒的请求不需要理由。
我跟着大队囚徒继续进入车间开始糊纸盒。这种工作是枯燥而又乏味的,但身边的这些囚徒用五花八门的语言低声畅聊,在这些语言中我没有听到熟悉的汉语,才发现这里只有我一个华人囚徒。
胶水黏黏的,气味有点刺鼻,沾到手上黏黏的,很恶心。
不过我对面的一个黑人囚犯失手打翻了胶水,他忙嚷道:“sorry,i'm sorry!”
一名狱警走了过来,见状,当即勃然大怒,一把抓过胶水瓶子,塞入了这名囚徒的嘴里,大声呵斥道:“immediately clean up!”
这名黑人囚徒嘴里含着胶棒,忙点头答应。
等这名狱警离开后,黑人囚徒才吐出了嘴里的胶棒,更加小心的糊着纸盒。
因为早上只喝了汤,所以我的肚子很快就饿了,但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我只能硬挨着。
终于熬到了午饭时间,囚犯开始列队离开车间,我准备往前排去,一个大块头伸出粗壮的手臂拦住了我,站在了我的前面。
这家伙足足比我高了两头,一身长毛,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纹身。
我惹不起他,只好默默忍了,但后面的囚徒一个个都抢到了我前面,我想要发火时,两名狱警拿着橡胶棒,吹着哨子,示意我们排好队进入餐厅。
虽然我排在了队伍的末尾,但我相信老吴会给我留饭的。
等轮到我打饭时,我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再看窗口内,不锈钢槽内只剩下了残羹剩饭,老吴向我质问:“你怎么才来,饭菜都没了!”
我登时泄了气,沮丧的道:“我挤不过这些大块头,只能排在最后,你这里还有什么吃的,只要能填饱肚子即可!”
老吴迅速从案子下面抄起一勺碎肉扣在我的餐盘内,然后又用残羹剩饭罩在上面,最后给了我一碗蘑菇汤。
我谢过了老吴,端着餐盘小心翼翼的朝餐桌返回,这个大块头囚徒向我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引得所有囚徒都朝我发出了哄笑,我不由加快了脚步,经过大块头这里时,他忽然伸出了一条腿,将我绊倒,手里的餐盘也掉落地上,肉块洒落一地。
这些囚犯登时哗然,我从地上爬起,怒火中升,握紧了拳头就要朝大块头脸上打去,对方却根本不躲闪。
一名狱警用橡胶棒敲着桌案,嘴里嚷道:“what you doing?”
我忙用汉语回答:“报告警官,他用腿绊我,害得我没了饭吃!”
狱警便朝大块头望来,向他发出了质疑的眼神。
大块头却反问:“sir,whythere meathis meal andmeatour meal?”他还特意端起了餐盘让狱警查看。
我也瞅着大块头的餐盘,右拳忽然砸出,一把将大块头的餐盘打翻,土豆白菜撒了一地。
狱警立刻给了我一棒,大块头也“噌”的一下站起,他比狱警还高一头,握紧;了拳头对我威胁道:“你打翻了我的饭,我非得教训你一顿!”
我就表示:“你绊倒了我,让我无饭可吃,我也打翻你的饭,大家一起饿肚子,这下公平了!”
“公平?”狱警也用汉语回应,然后用橡胶棒指着我和大块头道:“你们俩公平的打一架,这才公平!”
大块头虽然对汉语不是太懂,但还是明白了狱警的意思,得到允许的他立刻将我从地上揪起,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我脸上重重击来。
这些囚犯立刻跟着呐喊起来,不过大块头的这一拳落空了,他的右臂迅速垂下,我也跟着落到地上,在他的左肩腋下,插着我的钢叉。
大块头愤怒的拔出了腋下的钢叉,然后低头朝我瞪来,但我的右拳已经重重的击在了他的下巴上,我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被对方的下巴震断了。
这一拳我使出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对方的上下颌互相撞击,然后朝后面倒去,砸在了餐桌上,掀翻了大片的餐盘。
这些囚犯登时尖叫起来,抓起了勺子和叉子就朝我围来。
狱警立刻吹着哨子,示意这些囚犯后退。
我也瘫倒地上,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狱警立刻用对讲机请求支援,我被他拖出了餐厅,随后赶来的狱警拿着电击棒堵住了餐厅的门,命这些囚犯蹲在餐桌两侧。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单人床上,一名狱医正用微型手电筒检查我的瞳孔。
“nothing, he's just hungry!”这名狱警向雷波汇报。
大块头也被送到了狱医这里,狱警示意俩狱警按住了大块头的双臂,露出了被刺伤的腋下,然后用究竟棉球擦拭伤口,大块头当即叫嚷起来,俩狱警将他死死按在了橡皮床上。
狱医处理完了大块头的伤,雷波就命俩狱警将我带回牢房,然后又给我送来了一块面包和一塑料瓶牛奶,但我躺在床上就是不想动。
萨利走进了牢房中,对我道:“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我劝你赶快吃点东西,别指望狱医会为你输液!”
我仍躺在草席上不动,感觉自己已经在发烧。
萨利转身离开牢房,没多久,一名小个子男人被派了进来,他用生硬的汉语道:“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要好好活下去,或许还能离开这里呢!”他也是黄皮肤,黑眼睛。
他拿起了面包和牛奶准备递给我,但我已经没力气举手。
“我叫英男义雄,是日本名古屋人,我去过你们国家,在上海呆过一年,然后又去了武汉,咱们都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个日本人见我仍没有反应,便放下了食物,伸手触摸了我的额头,当即高呼:“sir,he has a fever!’”
萨利迅速打开牢门进来,拿出一根水银体温计让英男放入了我的嘴里。
英男义雄用英语向萨利解释,三分钟后,萨利命他取出体温计,上面的水银已经快到38度了。
萨利用对讲机向上级禀报了我的情况,狱医很快就拎着医药箱赶了过来,再次为我作了检查,却表示他没有退热的药物,只能用物理降温疗法,另外要强制给我喂食。
雷波也赶了过来,示意萨利和狱医可以离开了,他就对这个日本人道:“你来负责照顾他!别让他病死在这里!”
英男义雄忙“嗨嗨”的答应。
第四百六十六章 游魂失魄
世上有一个地方的人是绝对互相对立了,这就是监狱。
国外的监狱各式各样,在一个经常把人权挂在嘴上的国度里的一座监狱中,在这里服刑的囚犯已经被剥夺了人权。
我是没有经过审判就直接被投入这座监狱的囚犯,也就是说监狱中没有我的档案,就算我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任何记录,所以我要坚强活下去。
在我高烧期间,狱警派了一个日籍囚犯来照顾我。
英男义雄将面包死成碎块,泡在了牛奶然后强行灌入了我的嘴里,以保持我不被饿死。在昏迷中,我的魂魄跟躯体分离,然后飘出了牢房的铁门,一直朝外面飘去,寻找我渴望的自由。
牢房是被修建在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内,而城堡外面则是一座岛屿,上面布满了植被,我看到一些囚犯被安排来打理农作物,马铃薯的叶子正茂密,穿过电网,翻越山丘后,我飘到了海边,在这里居然还看到几名囚犯在狱警的监视下朝海里撒网。
我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将整座魔鬼岛游览了一边,途中也遇到了别的幽灵守卫,它们并没有阻拦我,只是对我发出了冷笑,似乎是在看我走投无路沮丧的表情。
想要逃离这座岛,就必须有飞机或者船只接应,但我站在一处断崖上朝漆黑的海面下望去,看到了密布的水雷,而山丘上还架设了对空雷达跟高射炮。
我最想要了解的地方就是这座岛的码头,不过码头被一队幽灵守卫把守,它们示意我马上退回牢房内。
这些幽灵守卫身着白色制服,胸口悬挂了亮闪闪的徽章,是骷髅镰刀组成的图案,它们的武器是一根螺纹钢,却能发出强大的电流。
我趁这些守卫不注意,就悄悄从它们的空档中朝码头溜去,但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我,我用力去推,但一道强大的电流将我烧的须发耸立,皮肤也被电的发黑。
只剩下了半魂的我,忙用最后一丝力气朝牢房内返回。
在进入监狱时,外围的电网发出了电流,我刚触碰到,就感觉的自己残存的魂魄又被抽走一半。
我的魂魄离开躯体时间太长了,如果那个日本人没有耐心照顾我的躯体,只怕我回到了牢房,也无法苏醒过来。
就在我举目四望,寻求帮助时,一名幽灵守卫路径这里,看到了我的残魂,就发出了质疑:“who are you, and you're not supposedreportthe ghost now?”
我忙以最后的力气回答:“ialso a ghost, i look for a!”
“a?”对方发出了质疑,我却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在牢房内,而是来到了老鼠鬼王的老鼠洞里。
幽灵守卫a和我遇到了幽灵守卫将我带到了鬼王这里,这只大老鼠就对我道:“如果你肯早点舍弃皮囊,那你现在就是一名正式的鬼差了!”
“鬼王殿下,那我现在怎么样了?”我的魂魄柔弱无力,貌似一阵风吹来,就会被吹散。
a对我道:“你是不是被监狱外的电流击中?”
我点头称是,它就表示:“在这座岛上,撒旦设置了两道隔离网,普通的魂魄一旦触及就会魂飞魄散,而你是预备役鬼差,电网上的电流只会带走你一半的魄,但你却被电流击中两次,现在只剩下一魂三魄,随时都会灰飞烟灭。”他作了个随风飘逝的动作。
旁边的这名幽灵守卫就向a询问:“这是何方神圣啊?被电网击中两次居然还没有魂飞魄散?”
a向我介绍:“这位是是我的搭档b2,你既然是东方的预备役鬼差,为何会来到恶魔岛呢?”
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鬼王便用尾巴尖沾了下水道里的污水,滴入了我的嘴里,我登时感觉恶心的要命。
鬼王就对我道:“看来把你丢入这里的人是希望你在这里自生自灭。”
也许是求生的渴望,也许是下水道的污水暂时阻止我飘散的魂魄,我产生了力气,向它们恳求道:“我还不能死,我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
鬼王就道:“在这座恶魔岛上,只有一个鬼能够救你!”
我忙追问:“它在哪里?你们能不能带我去找它求救?”
鬼王没有回答,b2守卫就表示:“鬼王阁下指的是黑魔法师,dark wizard!”
a点头表示同意,鬼王解释:“不过dark wizard唯利是图,如果对它没有好处,它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我就表示:“可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几乎是光着身子被送到这里的。”
鬼王盯着我的魂魄,道:“怎么可能呢?你身上不是还带着一把沙漠之鹰吗?”
我朝自己的身上望来,果然在腰带上看到了这把沙漠之鹰手枪,就应了:“反正我要它也没用了,你们拿去吧!”
a从我身上取过了这把沙漠之鹰,就仔细摩挲道:“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沙漠之鹰,而是经过暗黑魔导师改造过的灭魂武器。”
b2就向a道:“你就别卖弄本事了,再嗦下去,这位预备役鬼差可就彻底over了!”
鬼王也附和:“你只有这把沙漠之鹰远远不够,在你的肋骨上镶嵌着贵重的佛珠,我们要四枚珠子作交换!”
我忙表示同意,b2就开始将尖锐的手指探入我的魂魄中攫取佛珠,鬼王解释:“这位黑魔法师脾气不好,我们带你去向它求救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b2将佛珠从我肋骨里摘掉的感觉就如同揪掉我皮肤上的肉瘤一样疼痛。
它摘走了四枚佛珠,分给了a一枚,献给了鬼王两枚。
老鼠鬼王就用毛茸茸的手往我嘴里塞入了一粒黑色的老鼠屎,示意我咽下。
我再次被恶心的想死,a从制服口袋内摸出了一只空的玻璃瓶子,将我的魂魄装入其中,这只风油精一般的小玻璃瓶可以保持我的魂魄不再消散。
隔着玻璃瓶,我看到它们离开了下水道,穿过操场,来到牢房内,我的躯体还躺在床上,英男义兄继续为我喂食,还不断用毛巾沾水为我降温。
狱医给我打了一支氨基比林后,就对雷波表示:“这已经是我的私藏了,至于能不能救活他,就看死神的意思了!”
a将玻璃瓶放在了床头,鬼王对b2道:“你留下守住牢房,别让鬼差把他的魂魄带走,a跟我一起去拜见黑魔法师!”
b2应了,就坐在了我的床边。鬼王带着a飘出了牢房的铁门,迅速消失。
我在玻璃瓶内看着自己的躯体,等待着黑魔法师的到来。
第四百六十七章 黑魔法师
敌人越是想要置你与死地,你就越要坚强的活下去。
更有一种敌人,可恨的是他们不会亲手杀死你,而是看着你自生自灭。
刚到监狱,我就跟一个大块头打了一架,对方只受了一点皮外伤,我却高烧不降,在魂游恶魔岛时,又被电网击中两次,魂魄即将消散。我只好贡献出了体内的佛珠和沙漠之鹰手枪求鬼王留住我的魂魄。
英男义雄将牛奶浸泡的面包往我嘴里喂时,却怎么都喂不进去,而我的躯体又开始呕吐,他再也无法容忍了,抓着牢门的小孔朝外面大声呼救。
他的呼救声引来了雷波狱警,后者打开牢门来到床边,翻开了我的眼皮,也摇了头,示意这个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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