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顺风微微一笑道:“我这彩头很简单,你要是赢不了我,到时我们彪盛堂同河南帮开门斗拳,你就算上一份!如果你赢了我,你自己说要什么吧?”他这话说得打了埋伏,他没说对方败给自己,只要赢不了,听起来是尊重人的说法,其实是打了埋伏。
陈二柱也是心思灵巧的人,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有点破,点破了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而且他本来就是个好斗成性的主,这种事就是康顺风不说,他也恨不得能插上一手,当下就笑道:“好!不管我赢不赢,我都帮你们打一场,不过我要赢了,你就将你最得意的打法传给我,不能藏私!”
康顺风笑着点头,一抱拳道:“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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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二章 红拳斗太极的绚丽
陈二柱也一抱拳,道:“点到为止!”他也是跑过许多地方,拜过码头的人,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陈二住抱拳之后,一抬手,一走足,右手从面前一划拉,从腹部就兜到身后,左手虚虚地从胸前往一棚,左脚往前虚虚一点,正是一个小式打法懒扎衣。
这一下和康顺风的提意奋神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不光提意奋神,还把太极的缠丝劲引动了。
康顺风心中一凛,知道对方是太极高手。太极拳现在虽然愿意出来和人动手的人极少,但敢出来的,那必然有几把刷子!康顺风一起手先是六合手门子,就跑开了。
陈二柱一看康顺风这架式,知道这是过去外家拳的传统打法,主要是观察自己。于是就以不变应万变,手一直虚虚地照着他,随着他的跑动,调整着身体。
康顺风转了两个个半圈,对方不为所动,他突然就变个钉膀捶的门子,身子一下子蹲下去。拳诀上说,低进高退。而钉膀捶的门子却是取这一意惊敌而观其势,并不是真的要进步。陈二柱果然就一提意,身子微微一合,做了一个蓄势,但动作还是没有大变。
康顺风知道对方是老打家,这些花招都没什么用,于是不再用花招,左手一个青龙探爪,左腿一个踩腿,左手再一个青龙探爪,接右腿一个踩腿,就这样一顺一拗,直接闯膛而进,正是红拳炮捶中的拉缰踩船硬开门。
陈二桩看他硬踩进来,往后微退一步,在他踩出第三步时,一个云手上护头,下护膝就接了上来。
这正是传统武术打法中破势不破招的理法,并不接对手来的手脚,而是你是上下齐进,我走上下齐拦,只把我自己护周全了,至于你能不能打住我,我能不能挡住你,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自己护住自己,这是个小圈,只要你打我护住的地方,肯定拦住你。如果你不打我护的地方,打天打地打空气,那随你便。
而这时你要应对方的手,且不说你是以应对打,在反应上肯定有时间差距,就是对方的来势,肯定是套子,就是事先设计好的套路,就和下像棋时,那句当头炮马来跳一样,对方这一引手之后肯定有三四个、四五个甚至十多个早就编好的组合在等着你。他引手就等着你应手呢。这其实也是现在传统武术对上散打拳击等以实战代替招法的人打不上去的原因,大家都受影视剧影响太大,总想以一种招法的应对来打得眼花缭乱,实现大战三百回合的那种快感。其实传统武术的打,只是你看清对方拳脚的来势,住相应位置一拦,闯上去,把平常练的拳套,在对方身上练一遍。
这也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道理之所在。
陈二柱这一上去,只要护住自己,将康顺风的拳脚稍稍往外一带,就会造成敌背我顺之势,这时云手进门前肩后靠的打法,以他的身体,康顺风根本不够他撞的。
康顺风这边也是破势不破招,陈二柱的身体往前,这一招云手进靠的打法一出,在两人拳脚堪堪相接之际,康顺风就变了势法,下一把不再走拉缰踩船,而是后步贴地往前一趟,脚尖上翘带了丁腿,右手变拦斩捶就披头盖脸,砸了下来。
陈二桩就知道对方这还是个套子,是招法衔接的套子。对方这一招出手,不管是用云手去接,还是用传统最常见的挎篮腿去接,对方都会立刻变为这式斩捶打进来。
他猜的没错,在炮捶的四个来回中,有两处打到拉缰踩船的地方,后面都是接的拦斩捶,这就是一个招法的套子,只要这一式拉缰踩船出来,要么对方不接,要接了肯定还得接随后而来的拦斩捶。
陈二柱身大力不亏,也不怕康顺风进身,当地稳稳一站,一个金鸡独立就使了出来。一手上棚护头,一腿提起护踝照心,照已心也照敌心。另一只手护心捶势,拦在颌下,做出大兵压境的态势来。由于他这式金鸡独立是护法的金鸡独立式,后腿半屈,这一下全身要害全被护住,不怕对方会打中自己。而对于单腿支撑的劣势,以自己多少年太极的听劲化力的功夫,倒也不怕康顺风用贴身靠之类的跌法出来。
金鸡独立这个势法在传统拳法中非常有名,但大多数人都莫名其妙,大多理解为膝打,其实不然,金鸡独立虽然有膝打的意思,但膝要并不是这个势法的赢人之处,这个势法最大的赢人之处,有三点:一是护身周全,后腿带屈的护身式金鸡独立,几乎全身要害都被裹起;二是取势极易,任何时候只要重心不失,随时都可起出这一势来;三是变化多端,一腿提起之势,如形意拳寒鸡步一般,可前可后可左可右,上可弹踢,下可踩趟;在跤口上,是过法是泼法全在一念之间;而双手上下相照之势,使上可劈斩,下可冲挑,而对于前冲来说,正成蓄力之势。
当然这个金鸡独立可不是我们看到了那种官方长拳表演中亮势的金鸡独立,那是花巧演势之法。
康顺风一个斩捶直打下来,在接触到陈二柱的一瞬间,就感到对方的身躯突然微微一缩,自己的力量就被卸了大半,就知道不好,当下就本能地腰一拧,转身就走,往下斩的拳一个轮转,就使出了败式拖捶式。
陈二桩这一个微缩,在太极就是一种化劲之法,在形意、心意、八卦来说就是束裹之法,在内家拳里有一诀专说此势,就是身如心脏搏。
康顺风的手一劈中他的护头手臂,他就知知对方攻势已解,正所谓见手响,往进闯,他身体往下一觉,金鸡独立势的虚立之腿往前一进,后腿就要倒前,准备打出雀地龙来,然后接上步七星的打法,但他身子一沉之际,康顺风的拖捶式已经打了过来,正打在他下势时护胸的手臂上,这下两力相撞,他手臂不由一疼,雀地龙就使不下去了,直接就抱七星,住后连退三步。
康顺风拖捶式一出,也是一连三个拧腰摆胯,如鱼一般窜了出去,然后一个虎翻身中的翻身斩捶,才转过身来。
这几式走来,在打斗中如同一个人练拳一般,就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一样,本来看起来是有些好笑的,旁边南京帮的几个小弟都笑出声来,打架打成这样,真够逊的。
陈二柱却一脸严肃,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平生未有的劲敌。
康顺风这几式败式,才正显示了他在传统武术上得天独后的修养来。让陈二柱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流泪的感觉,这不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东西吗?
武术中能往前打胜,是下手,住后打输才是高手。就如股票中那句话,会买的是徒弟,会卖的才是师父。
这句话可能有人还是不理解。
这样说吧,传统武术是杀法,只杀人不表演,要求一出手就一往无前,自己的命别人的命,在那一刻都别在了裤腰带上,所以上势之法,在于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接手后不能得手的败势之法,却是保命全身的金不换的东西。
天下无不破之招,但败式打法往往能在最后关头保住自己的命,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保住命,就能识其法,破其招,取得最终的胜利。而且,败势中的杀招,就如同战争中的伏兵之法,往往出人意料,打人个措手不及。所以三国关云长的拖刀计、瓦岗罗成的回马枪、秦琼的杀手锏才能名传今天。
刚才在打斗中,二人各凭势法打法,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康顺风却在败势中,用拳棱击中了陈二桩的手臂,虽然不是致命伤,甚至对他的影响不是很大,但还是让他受了点伤。
最关键的是这一招,让陈二柱心生凛然。
拳法一打胆,二打闪,三打功夫,四打点。功夫好的人,一旦有了怯心,那就没法打了。康顺风这一下虽然并不能让陈二柱起怯心,但却打消了他刚才的那种必胜的信念。
而且,最后那几个让南京帮小弟窃笑的走势,让他知道了对手是真正的打家子,是滴水不露的那种打家子。
陈二柱看了一下自己刚才被击中的手臂,上面肿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青血包。
他虽然还有点不服气,但并不想伤了和气,于是一抱拳道:“好功夫,真传法!今天我长见识了!”
这一下,南京帮的小弟都傻了,这算怎么回事儿,都一起把眼光看向陈胖子。
陈胖子自然是识货人,而且他了解陈二柱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脾气。
康顺风那里也暗暗松一口气,他就怕对方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主儿,其实刚才他那一下拖捶势一拳打实,如果当场就打出虎翻身中的翻身劈,还是有可能一举将陈二柱拿下的。但那种情况下,是不可能留手的。
毕竟大家说了点到为止,所以他就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打法,但最后一势,他使出翻身劈来,就是提醒陈二柱,我这拳法里还有这样的打法。
如果对方明白了,说明对手的功夫高,那下来他更要小心提意,绝不能留手不发,点到为止时还是要以保住性命为第一的。如果对方不明白,那他就知道对方修为还欠火候,就可以从容谋划。
现在对方不仅看出来了,而且痛快地认输,说明对方是个磊落的武行人,不重虚名重功夫,这在武行中是可以相交的人了。
当下也抱拳道:“陈哥好功夫,侥幸一下,再打下去,还不知鹿死谁手。”他这倒不是说假话,毕竟陈二柱身高力强,而且化劲的功夫厉害,要纠缠下去,他确实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赢,而且即使是侥幸赢了,也十有八九是惨胜。
武行是越打越怕的,这也是许多人不明白那些高人为什么老不出手。那是他们不明白,当你知道杀人容易时,就知道别人杀你也容易了。
武功名气到了一定程度,就要看开那些虚名。当然,这也给许多人装逼的高人留下了一条不出手的理由。
陈二柱是个好武成痴的人,当下就叫了康顺风,到一边去谈拳法,倒给盛姐和陈胖子留了一片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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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三章 太极拳拼死活的打法
双方最大的利益既然分割清楚,那接下来的合作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谁也不会太计较,那边成哥他们很快地拿出一个合作建议,盛姐和陈胖子就粗粗地看了看,就点了头,让成哥和庞易安再细化一下,尽快让双方都见到利益。
合作已经定了下来,双方就寒暄一会,盛姐就告辞了陈胖子。陈胖子并没有像平常人作生意那样殷切留饭,黑道合作,靠的是长久,短时间很难互相完全信任的。
看着盛姐一行人离去,陈二柱站在陈胖子边上,陈胖子若有所思地道:“彪盛堂看来确实有崛起的势头儿,希望我们这一宝押对了!”
陈二柱就道:“盛姐这个跟班不简单,受过高人指点!”
盛姐一行回去,现在暂时没有其他事情,同河南帮开门斗拳就成了目前的主要事情。成哥已经派人出去,请那些有些交情的能打的人。而且今天康顺风同陈二柱切磋,又多了一位高手。
回到帝都盛姐办公室,成哥、三子事情多,就都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阿平的主要工作主是保护盛姐,康顺风想走,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磨磨蹭蹭,喝着茶,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盛姐也不说话,低着头,只是一直翻着面前阿成放下的同南京帮合作的草案。
阿平突然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也浑身不自然,他是个爽利人儿,感觉不对劲儿,却说不出所以然,就借个故,出去抽烟了。
阿平一走,两个闷了半天葫芦的人就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康顺风脸上干巴巴地,完全没了往日跳脱的神采;盛姐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晕,眼神有点轻飘飘地找不着落点的感觉,终于,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脸上红晕更盛,指着自己边上的位子,对康顺风道:“坐过来罢,小鬼头!”
康顺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却是把水杯一放,就走了过去,却没有坐在盛姐指的位置上,而是走到她的背后,就搂住了她,俯下头就找了她的唇,吻住了。康顺风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些男女事儿,但胡斜子和他的爷爷从小就教他通人情,达世故,且又有一种武人不怯事的无前的气势,自己心里想做什么事,不给自己找打退堂鼓的理由儿。
初尝男女之事,正是食髓知味的年龄,心中想了就想做,虽然脸还嫩点儿,却是能嫩着脸做皮厚事的主儿。
盛姐被他一口亲住,双手往上就抱了他,开了牙关,让他将舌头伸了进来。
康顺风一只手抚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就从衣襟处伸进去,手掌把住她那一团,拇指和食指就轻轻捻动了那顶上的一粒儿。
盛姐气息就有些不稳了,双手搂得用力起来。
渐渐地两人都有点呼吸不过来时,才叽的一声分开来,都喘了气,互相看着,盛姐水汪汪的眼睛,像是上淹上来一样。康顺风看着她饺好的面上布满红晕,红润的唇半张,气息促急的样子,忍不住道:“到你房里去吧……”
盛姐咬了一下口唇,心动异常,却有点好奇地道:“不是说你们练武人要保那个……精气…神,不能常做这种事儿……么?”
康顺风心头就一阵悚然,胡斜子曾说过,习武虽然不禁这种事儿,但得张驰有度。康顺风自己也一下子把握不住这个度了,只是红了脸,点了点头,认真地道:“那今天就算了,我得走了!”他怕自己再弄下去,就真忍不住了。
说完,就义无返顾地要出门去。
“你……站住!”盛姐一阵恼怒,叫了一声已经到门边的康顺风。
“怎么了?”康顺风回过头来,一脸的无辜。
盛姐脸就红了起来,最后只道:“滚罢!以后做不成,再不准这么逗弄我……”说到后面,自己先羞着没了气势。
康顺风就落荒而去。
汤文生昨天晚上又一次在庄妍那碰了钉子,他让人带了信给庄妍,结果他在学校近处那家情缘咖啡屋等了一个多小时,庄妍都没来。这让他很恼火。他情书已经写了五次了,花也送了快十次了,除了头一次庄妍收下外,后面都给退了回来。
其实汤文生也属于那种帅帅的小男生了,不过庄妍就是不喜欢他,大学生不是高中生,本来也不用别人帮忙代传情书,不过给庄妍拒绝次数一多,汤文生就不好意思自己每次直接送情书给庄妍,而是拜托了一个女生。
时间一长,庄妍对他热情仍然没有响应,倒是那个平常帮他给庄妍带情书的女生,好像对他有点意思了。
汤文生在教室的角落里,盯着庄妍和边上的女生小声说话,那一笑一颦动人心魄,心中一股火就憋得没处发。
这时康顺风走进了教室,他来的不算早,教室里大部分位置已经有人了,恰好王凡在庄妍后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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