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还是呆呆愣神,西门庆冷笑一声:“不用怀疑,他下面现在已经变成了娘们儿!本大侠亲自动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丢在王宝面前:“诺,他那坨恶心玩意儿。你打开看看认不认得。”
宋双吉双眼顿时红了,嗷嗷吼叫着扑上来就抢。王宝顺手抓起布袋一个倒翻,头顶地,完好的那只脚准确无误地狠踹在宋双吉两腿之间。宋双吉顿时不似人声地一声惨叫,双手捂裆在地上缩成了一个丑陋的大虾米。
王宝把那个小布袋不屑地丢到宋喆脸上,哈哈大笑,声震屋瓦:“哈哈哈哈哈!宋双吉,你这个狗奴才也有今天!马金莲,干得好,干得好哇!”笑了很久,两行清泪才终于缓缓流下来。
众人都不作声,大堂里回响着王宝的笑声和宋双吉的惨叫。酣畅淋漓地笑了很久,王宝才回过身来对西门庆抱拳:“兄弟!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王宝的好兄弟!”
趁他们闹腾,小豹猫在伍召脑海中说道:“王宝,字封修。二级人物。智力76,武力89,政治67,统帅35,魅力83。擅长拳脚,善使单刀。步兵属性A级,骑兵属性A级,弓箭兵属性B级,水军属性B级。复合绝技:铁木。第一个绝技,兵王。作为尖刀兵冲锋在最前面之时,武力加5,智力加5,且能够作为表率提升士气10到20点;第二个绝技,草根。其人格魅力对底层百姓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将其收入麾下其所在城市的民心会缓慢上升,在与别的势力作战之时所在城池百姓们也会天然地倾向于帮助王宝所在的势力。”
伍召暗自惊叹。铁木,坚硬如铁,强韧似木,真乃打不垮的硬汉也!武力魅力都非常高,只是听起来只能当士兵不能为武将,而且还要冲锋在最前面能力才能充分发挥出来。不过他绝技的第二个方面很实用。也难怪他一出事这些百姓们群情激愤来帮他。这个人,我要定了!
这时堂上基本上安静很多了。伍召一拍惊堂木:“肃静!王宝,请你看看堂上女子,是否确为你前妻马金莲?”
王宝神情恢复平静,道:“禀大老爷!此女确为我妻,只是并非前妻。我被奸人所陷害,关入大牢,但我并未写休书休妻。所以目前此女仍是我王宝明媒正娶的妻子,城南王府也依旧是我王宝的家!”
伍召闻言会心一笑:“如此说来,宋双吉告西门庆勾引其妻子,霸占其家产,纯属诬告咯?”
王宝点头:“老爷明断。不过今日我王宝要当堂休妻,此女此后要嫁与何人与我王宝无关。另外,城南王府所有家产,我愿意赠送给三分之一给西门兄,三分之一分与今日前来声援我的诸位街坊。其余献给大老爷,以谢大老爷恩情!”
伍召暗叹,这还真是血性汉子,但是也实在是缺乏心机。当堂行贿,你是想害死我吗?
立即义正词严地:“且慢,王宝,你的家产如何分配,与本案无关,请你私下处理。你休妻之事也请办案完毕之后再进行。另外,本县为官两袖清风,绝不接受百姓财物,此事你休要再提!我们继续断案。马金莲,王宝有没有写过休书给你?”
马金莲低头道:“没有。”
伍召又问宋双吉:”宋双吉,如今真相大白,你还有何话说?“
宋双吉依旧蜷缩于地说不出话来,伍召不再管他,惊堂木一拍,宣判道:“宋双吉诉西门庆一案,现已查明。宋双吉所诉西门庆勾引其妻马金莲,霸占家产一事,纯属诬告。而西门庆殴打阉割宋双吉一事查证属实。本官判决,西门庆私自斗殴伤人,罚没白银一百两,并罚其出资为宋双吉治伤。宋双吉诬告他人,剥去廷掾之职,杖刑二十;马金莲伙同西门庆伤人,但事出有因,罚笞刑一十。即刻行刑!”
两旁如狼似虎的衙役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即扑上来分别将宋双吉、马金莲拖倒在地,伸手要剥下二人裤子再行刑。伍召咳漱一声:“马金莲毕竟是女子,为免有伤风化,就让她穿着衣物受刑吧!”
衙役们应诺一声。马金莲所受是笞刑,用细竹板行刑,又隔着衣物,所以倒也不是特别重。十板打下来马金莲除了有些一瘸一拐之外也没太大不适;宋喆就不一样了,脱下裤子之后两腿之间全是血污,也不知是西门庆之前把他割了一直没痊愈还是被王宝刚刚踢的,看得周围百姓十分解恨,纷纷叫好“死太监”、“断子绝孙的玩意”。而衙役们也分外痛恨这种勾引主人家妻子的背主奴才,十几斤重的大棍子使足了劲往宋双吉屁股上抡,打得宋双吉杀猪似的惨叫。期间衙役们还偷偷换了两次人,伍召也只当没看见。一时间整个衙门大堂是惨叫与血肉齐飞,痛骂共嘲笑一色!
等行刑完毕,伍召下令:“把宋双吉马金莲二人先押下去,找大夫为二人治伤。所有诊金花费算在西门庆账上。另外,宋双吉陷害王宝一案疑点重重,故本官宣布,自今日起重新彻查本县五年内的所有案件,凡是冤假错案,一律洗冤昭雪。退堂!”
衙役们齐声低吼,众人依次退下。王宝正要跟随带他来的狱卒回大牢,伍召起身走下堂来:“王兄,召佩服你是一条铮铮铁汉,希望邀请王兄到舍下做客,不知王兄是否愿意赏光?”
王宝褪去戒心,展现出来的就完全是一副憨厚实在的面貌,道:“大老爷,王宝还是囚犯之身,这怎么使得?”
伍召也不嫌他身上脏,伸手替他掸了掸身上灰尘:“不要见外,叫我大人就好。本县身为县令,这点特权还是有的。走吧,去舍下咱俩好好喝几杯!”
王宝还在犹豫,伍召颇觉心酸,将那狱卒打发走了,不由分说对王宝道:“囚犯王宝,本官命你随本官回府,本官要继续调查案情。你敢抗命?”
王宝咧开大嘴笑了,还有俩酒窝:“哈哈哈!大人这么说,王宝哪里敢拒绝?大人,王宝酒量可是相当大,你可不要心疼。”
伍召哈哈大笑,想要搂他肩膀又怕伤到他琵琶骨,只好轻轻拍了下他肩膀。又一把扯过司马光:“司马兄,劳烦你带几个得力的人去把城中高明的大夫给我全部请过来!我们在府中等你来喝酒!”
司马光心领神会,领命而去。伍召心中高兴,拉着王宝的手径直回到内堂。当县令后聘请的丫鬟迎出来,伍召道:“劳烦,速速下厨给我整治一桌好酒菜!我要与这位王兄弟一醉方休!”
那丫鬟脸色苍白:“启禀老爷,今日你上堂之时,董白小姐带着另一位姑娘大吵大闹一个下午了,说是要你给个说法!”
第20章 董白做官()
伍召颇觉头疼,这段时间没有去看望董白和貂蝉,每天太过忙碌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还没怎么考虑好。虽然暗地里雇佣了个老婆子照顾,不过看来董白这丫头老婆子哄不住。
只好先歉意地冲王宝笑笑:“王宝兄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你见笑啦!”
挥手招来一个仆人:“你带这位贵客去客房洗漱休息,再找人去买一身新衣服给他。不得有半分怠慢!”这才匆匆跟着丫鬟赶往后堂大厅。
远远的就听见董白清脆的童音:“张妈妈,我知道他很忙。但是半个月不搭理我们,闷都闷死人了。是他带我们来的,总之是要他负责!”
老婆子柔声劝解:“大人刚到沔阳杂事太多嘛!再说这一路上鞍马劳顿,也是希望你们多休息几天。”
董白道:”我们也可以帮忙的!再说,任姐姐说了,我们在这里没名没份莫名其妙的,不能这样拖下去了!“
伍召一看心中慌乱,急忙远远的高声搭话:“渭阳君,伍召来了。”
董白看他小跑过来,堵着小嘴不高兴:”什么渭阳君不渭阳君的,叫我董白。你终于肯露面了,要不是我们来你想躲一辈子么?”
伍召只好苦笑。董白大马金刀地坐着也不起身:“你不是姓秦吗?怎么样子变了?你把我们从郿邬带出来,到底准备怎么安置我们呢?我知道,爷爷是大恶人,天底下人人都恨我们董家人。他死之后你带走我们,是救了我们性命。但是你也不姓董,我们天天住在你家也不是回事。要不,你送我们回凉州。”
伍召道:“实不相瞒,我不是秦谊,在下伍召,乃是伍孚之后。”
接着道道:“凉州是不能回去的。如今长安吕布已经占据了优势,数日前有消息称郿邬已经被他派人一把火烧了。吕布如今自称诛董英雄,等他消灭李傕、郭汜,必定会出兵凉州,追杀所有董氏族人。你们只能是留在我这里。”
董白撅嘴:“就知道你不会答应。那好,那你也给我官做。我是我爷爷唯一的后人,我要把董家撑起来。”
伍召乐了:“你才多大?再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做官?胡闹,哈哈哈哈!”
董白一伸手扯过一个人来:“我是年纪小,但是我已经找了帮手了。再说,女孩子做官不方便,带上面具不就可以了?你看,貂婵姐姐在这里站半天了,你还不是不知道她是女的?”
貂蝉?伍召瞪大眼睛看着董白右手牵着的人,这人穿着男子服装,身高大概六尺七八寸左右,五官非常普通。一张脸木呆呆的全无表情,透着几分怪异。“这是貂蝉?你怎么认识她的?”
董白得意地笑了:“你不知道吧?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就偷偷坐一辆马车谈天了。要不是貂婵姐姐说你不是坏人,我们在路上就已经逃跑了!貂婵姐姐最擅长假扮男人了。她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呢!看不出来吧?“
伍召目瞪口呆:”你们还真是精灵古怪。看不出来。“
貂蝉也双手抱拳,对伍召施了一个男子的礼,粗声粗气道:“伍大人,貂蝉本名任红昌,原本在宫中也曾担任管理宫中头饰、冠冕的女官,因执掌貂蝉冠才更名为貂蝉。貂蝉有信心协助董白姑娘为官,还望大人成全!”
伍召张大了嘴:“声音也能变成男人!你在哪里学到的这种本领?”
董白得意洋洋:”怎么样?厉害吧?貂婵姐姐当初就是靠着这一本事才从宫中逃出来呢!她说是跟着一个老宫女学的。“
伍召叹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好,本县正好今日空出一个廷掾之位,负责管理沔阳县下属各个乡的春夏播种,秋冬税赋、祭祀等事,你们愿意么?“
董白道:”还有别的官嘛?“
伍召想想:”暂时没有,你们愿意等等的话可能过段时间会有。“
董白跳起来:”别等了,等死我了。我现在就想带着貂蝉姐姐去上任。伍召,你出钱去给我单独买个大宅子,我带着祖奶奶和貂婵姐姐,还有我的乐正司小护卫搬出去。再在你家住下去我都要闷死了!“
这小丫头一句话撂下转身就走。忽听得”嚓“地一声,一个轻轻巧巧的身影从梁上落了下来,瞪了伍召一眼才跟着董白走了。是乐正司。伍召不由得抬手捂住自己胸口:“妈呀这神出鬼没的,吓死人。”
董白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回来把伍召拉到一旁低声道:“我知道你在郿邬带了好多钱过来。虽说那些是洛阳富人们的钱,但是没有我爷爷你也得不到。所以,我以后找你要你可不能抠门儿!否则我让小司来揍你!”说完“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离去了。
伍召心中叫苦,这小萝莉非常聪明,心里对很多事情门儿清,而且看样子是准备把自己当作一辈子的摇钱树了。哎,不能小看女人呐!
丫鬟看董白她们走远了,施礼后说道:“老爷,我去做饭了。”
伍召挥手命她去了,大喊:“王宝兄弟,你在哪里?我要来找你,我要远离女人!“
跟董白她们纠缠了一会儿,司马光他们已经请了五六个大夫来了。司马光见他来了起身介绍道:“大人,这几位都是城中有名的外科大夫,尤其善于治铁器之伤。不知王宝在何处?”
伍召让仆人找来换洗一新的王宝,找了一处僻静的厢房,下令几个大夫即刻开始治伤。这一脱衣服众人都止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王宝背上琵琶骨处的伤口都已经在腐烂了!背上腰上也有着多处钝器的伤痕。伍召心中酸楚,问道:“王宝兄弟,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你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王宝满不在乎地一笑:“前任县令担心老百姓不服,所以不敢让我死。宋双吉就买通了狱卒在狱中对我下手,指望让我变成个完全没有威胁的废人。只是我王宝自幼习武,这具身体恢复能力极强,没能如他的意。各位大夫,能治么?不能治也不要紧,我王宝就算是这个样子也死不了的!”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道:“能治,能治。只是会非常疼痛。传说沛国有位神医发明了一种神药麻沸散,服下之后能够全身麻醉,老朽却没有这个本事。不知壮士能忍疼么?”
王宝点头:“王宝平生第一不怕死,第二不怕疼。来吧!”
伍召也伸手入怀,掏出七星宝刀:“我这里有宝刀一柄,削铁如泥。你们拿着帮他斩去身上的铁钩,以免他多受痛苦。”
七星宝刀刀身镶嵌七宝石,一看就名贵无比。那大夫拿过去手都有些发抖,王宝更是感动得眼睛里泪花直打转。
那老大夫临时做了一群医者的首领,一声令下各自忙碌了起来。先是斩断了钩住琵琶骨的铁钩,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接着割去伤口中的腐肉,让后止血。王宝口中咬住医生们准备的一块毛巾,几乎把毛巾都咬穿了,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发出声来。
忙碌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终于完事儿。王宝居然没有晕过去。那老大夫擦擦头上的汗:“大人,老朽幸不辱命。老朽行医四十余年,头一次看到如此强健坚韧之人,真乃豪杰也!”
伍召掏出银两赏了他们,收回宝刀后又详细问了问术后的养护工作,这才放一众医者离去。王宝疲惫已极,但还是低声说道:”大人,你不仅要为王宝洗去冤屈,又替王宝疗伤,实在是如同再生父母。王宝恨不能结草衔环以报!”
伍召指挥仆人们将他抬上床榻:“客套之言就不要说了。你好生养伤,等你伤好了咱们兄弟再痛痛快快喝上一场!”
王宝再也支撑不住,疲惫地睡去。之后的几个月里,伍召白天与司马光雷厉风行地彻查前五年的各类案件,晚上则亲自端汤送药照顾王宝,基本上收服了王宝之心。其他人表现各不相同,裴宣逐渐发力几乎把沔阳的县令属官们查汰一空,毛文龙等三人则在伍召强大的财力支持下暗暗招兵买马,将骑兵规模扩大到了5000人,步兵扩展到了8000人。西门庆和王五则表现不佳,除了招纳了许多流民之外,一个能力强点的人才也没找到。看来汉中缺少人才,还是要靠多赚功绩召唤才行。
这一年结束,伍召等人基本上在沔阳牢牢占住了。用金银打通了往上的关系,用勤奋理政收获了百姓民心。伍召如愿以偿地将沔阳县中各个紧要位置都换上了自己的人。司马光任县丞,是伍召的主要副手,既担任军师,也掌管钱粮;裴宣任功曹史,主管考察记录业绩,是他最喜欢和擅长的职位;毛文龙任县尉,总掌一县军事;冯子材任门下游缴,负责守卫城池;西门庆任主簿,掌管文书;王五任门下贼曹,负责城中治安;张世杰、张保皆跟随毛文龙,在军中担任副将;董白依靠貂蝉的易容本领和伍召的最大力度支持在廷掾的职位上做得风生水起;邓飞则担任伍召身旁护卫官,其麾下最厉害的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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