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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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当自强-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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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琼华被她轻佻的话激怒,涨红了脸喝到:“阳琼晚,谁给你目无尊长的胆子!”

    跑到别人家里拉着人家的未婚夫,口口声声喊着真爱,这会儿又开始斥责对方目无尊长了。

    顾晓晓哈了一声,身子后仰拍了下桌子喝到。

    “欺我静王府无人不成,左护卫,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原主在剧情中被两人激怒后,第一次只是将阳琼华赶出扣下了从榕,冲突中皇长女受了轻伤。但是对方屡次冒犯,清和帝又偏心于皇长女,这才激的阳琼晚下了重手。

    顾晓晓无怜香惜玉之情,况且从榕也是个会功夫的,她干脆下令让护卫将两人一并打了。

    对于任何女子来说,未婚夫被夺都是奇耻大辱,她们乃静王亲卫,与其荣辱与共。当初阳琼晚未婚夫被夺,她们恨不得杀入臻王府,夺回易公子,奈何皇命难为,她们只能隐忍。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皇长女屡次欺辱,这次变本加厉,带着不知羞耻的淫夫上门逼王爷退亲。静王府已无路可退。

    从榕没想到阳琼晚一言不合直接开打,慌乱之下出手格挡,因他平时练过一些功夫。还能抵挡一二。

    手无缚鸡之力之类的阳琼华这下遭了秧,直接被人一拳打到眼窝上,青青紫紫肿了一圈儿。她穿越过来后,宫里宫外谁敢慢怠她,这一拳把她打懵了,阳琼华捂着眼睛喊:“大胆,我乃当朝甄王。谁敢以上犯下!”

    从榕见状,心疼的护在阳琼华身边,别人因他是男子。下手到底轻些。

    顾晓晓手在矮榻上一撑,翻了过去,用剑鞘将从榕撞到一边,接着又一把揪住阳琼华的领子。将她按到了栏杆上笑着问:“你我姐妹间友好切磋一下。皇姐何必上纲上线。”

    阳琼华上半身悬空,被顾晓晓仅仅勒着脖子,惊恐的挥着手,逼出一句:“你疯了,松开,咳,松开。”

    她开始后悔,阳琼晚是个浑人。完全不讲道理可言,她就不该带着从榕贸然上门。

    从榕方才被剑鞘一撞。身子飞到了柱子上,后心狠狠一撞。先前护卫对他手下留情,他功夫不弱,被阳琼晚毫不留情的一招击倒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但出于对阳琼华的关心,他硬挺着站了起来,一拳砸向她的后脑勺。

    顾晓晓岂会被他轻易打到,她将阳琼华单手提起来,她的乌纱折巾掉入水中头发散开凌乱不堪,从榕这一脚结结实实落到了阳琼华身上。

    加上顾晓晓顺势一踹,两个人滚地葫芦般抱到一起,撞上了倒在地上的矮几。

    阳琼华带来的护卫这时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阳琼华气的浑身发抖,和从榕互相扶着站了起来,她这次学聪明不再上前挑衅后退了一步,厉声道:“我要禀报母上,你不念手足之情,对我大打出手!”

    对于被暴打之后,拿出小学生架势告状的阳琼华,顾晓晓哑然失笑,将剑鞘朝她肩膀上一砸,待她吃痛叫出声来,冷笑到:“巧的很,我也想禀报母上,你一而再欺辱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说完后,顾晓晓扬起下巴凤眸微闪:“来人,把他们给捆起来。”

    “你们敢动从公子,我——”

    我字没说完,顾晓晓直接拿了方手帕堵了阳琼华的嘴巴,无论她怎么做,清和帝都会偏心,她还不如爽快的闹上一场。

    借用一句话,莫装x装x遭雷劈。

    两人背靠背被捆成了粽子一样,从榕气的脸色发白,奈何嘴巴被堵上,只能支支吾吾的怒视顾晓晓。

    阳琼华带来的护卫早就寡不敌众被人制服,顾晓晓索性将她们也绑起来,然后吩咐手下将她们送到了京兆尹。

    静王府一干护卫早就想为三皇女出气,今日大着胆子冒着被砍头的危险,痛打了大皇女,心中正是痛快,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京兆尹冲去,顾晓晓则另带亲卫,将捆成粽子的阳琼华从榕叠在马背上,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人朝镇北将军在京城的府邸走去。

    皇女的服饰极具特色,阳琼华在马背上颠簸着,路人指指点点,猜测着三皇女究竟何故将大皇女绑起来,还有人揣测她是不是故态萌发,又开始强抢民男。

    顾晓晓一袭青色圆领袍,头上戴着攒珠玉冠眉宇间聚着郁色,高高在上颇具威严。

    这一路下去,谣言早已满天飞,顾晓晓让府中下人换了装扮,藏在百姓中将皇长女和妹夫私下**一事,半遮半掩的捅了出来。结果,经过了市井加工,两人间的绯闻不知香艳了多少倍。

    从榕和阳琼华背靠背堵住了嘴巴,听着路上人的议论,羞的恨不得当即冲下去撞死在街头,堵住那些人的嘴,心里将阳琼晚恨到了骨子里。

    他一向骄傲自诩为敢爱敢恨,真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却觉肝胆欲裂难以忍受。

    顾晓晓刻意绕了个弯,在街上遛了一大圈儿,这才带着一大波看热闹的人,堵上了镇北将军府的大门。

    提起镇北将军,顾晓晓只想说,清和帝还真是一个好母亲,给女儿挖坑时那是手不软心够硬。乍看之下。镇北将军手中握着兵权,是一个不错的亲家。

    但北方并不太平,几个将军互相扯皮。清和帝无法将北边军事完全控在手中,只能利用几个将军之间的嫌隙,对她们进行牵制。

    镇北将军在北方也算个人物,这几年蠢蠢欲动,然而若是办了她势必会影响到北方局面,可能会让其它势力做大。权衡利弊之后,清和帝将镇北将军召回京城。打算靠联姻来笼络她,同时也能将她爱子握于手心,紧要关头充当质子。

    至于阳琼晚的终身幸福。对清和帝来说,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坑爹的是,从将军其实已经被阳琼玉收买,二皇女能攻入皇城她出力不少。

    从将军在二皇女登基后带着家族享受了不少荣光。后来大皇女反攻时。死于北方派系斗争,从家树倒猢狲散死伤无数。整个从家后来幸免于难的,大概也就只有跟着阳琼华与母族决裂的从榕了。

    阳琼晚是最悲催的,被从榕戴了绿帽子,宫变后被阳琼玉推出做替罪羊,抓捕她的还是前岳家从将军。

    顾晓晓对这家子没好感,这次就是抱着往死里闹的想法,逼着清和帝对她失望。不再插手她的婚事。

    将军府外人声鼎沸,吓得门房将大门紧紧关上。管家从角门绕了出来,待认出马背上捆着的人是皇长女和小公子后,吓得腿一哆嗦,急忙回去搬救兵。

    从将军正在家中饮酒作乐,蓦然听到儿子和皇长女被三皇女给绑了,惊的杯子滚落在地。她跟二皇女结成盟约半年,做了不少周密计划,其中不少地方需要用到儿子。

    今日忽闻晴天霹雳,从将军一把推过管家急忙往外冲去,从榕生父面露焦急之色,在后院中急的团团转。

    大门忽开,从将军冲出来,先是向顾晓晓行了礼,抬头瞧见被人从马背上扛下来的二人,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静王这是何意?”

    顾晓晓大刀阔斧的一站,也不露怯傲然一笑:“既然从将军出来了,不如一起到宫中走一趟,让陛下做个裁断。若从家不愿与小王结亲,只管与圣上明言便是,何故羞辱于我。”

    从将军尚是一头雾水,但见素来骄傲言行举止如女儿般的儿子眼里噙着泪,一颗心软了下来:“犬子若有不对之处,还望静王海涵,只求给老身一个薄面,先到府中一叙如何?”

    顾晓晓今日目地就是大闹特闹,能牵扯进来多少人算多少,如何会退步。

    “非小王不愿相让,奈何,小王被抢两次王夫,皇室威名被我堕的一干二净,如何能再隐忍下去。从将军若不愿进宫,小王先行告辞。”

    说完后,顾晓晓豪气的冲下属喊了声走。

    阳琼华和从榕又被人扛起捆到了马背上,静王府护卫生死抛到一边,簇拥着顾晓晓朝皇宫行去。

    从将军听静王的意思,焉能不明白今日之事恐怕是她的儿子和皇长女闹出了不清不楚之事,围观百姓的言论听的她热血上涌。

    凭着多年来指点千军万马行军打仗的定力,从将军压下翻腾怒火,做出决定——跟着静王进宫,及时向清和帝告罪。

    一路上听着百姓的窃窃私语,从将军空前后悔,她不该太过宠溺幼子,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将皇家威仪踩在脚下。

    从将军最恨的便是阳琼华,亏这个混世魔王先前还摆出幡然悔悟的样子,如今看她不过是手段更私密了些。

    青萝国的皇宫乃是建国后新建,宫门恢弘大气,朱红碧瓦翘角飞檐,顾晓晓带着进宫的腰牌,直接带着阳琼华和从榕近了宫去,从将军只能在宫前跪下告罪,等清和帝接见。

    入了皇宫,阳琼华和从榕被人从马背上放下,身子的绳子也解开了。从榕当即冲向顾晓晓要和她拼命,却被宫中护卫拦下,阳琼华愤怒到了顶点,又怕从榕吃亏安慰道:“宫中禁卫森严,你且随我一起面圣,我定要向母上讨个公道!”

    阳琼华掷地有声,配上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顶着黑眼圈的模样有些滑稽,但事关紧急也无人敢在这时出面提醒大皇女整理仪容。

    恐怕这时候大皇女巴不得自己看起来更狼狈些,待会儿好在清和帝面前告状。

    往常这时候清和帝多在御书房内批奏折,宫人禀报之后,她直接将两个女儿连同从榕叫到了书房中。

    顾晓晓将心中愤懑发泄的淋漓尽致,走入御书房低头行礼时,脸上隐隐带着笑意,抬头时又是一张悲愤脸。

    阳琼华比顾晓晓更悲愤,从榕则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生无可恋的神情。

    清和帝一言不发,让三人在地上跪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哼到:“好大的胆子,朕还没死,你们就闹开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上。”

    “儿臣不敢,母上,今日琼华被三妹殴打,又将儿臣不堪的模样游街示众。儿臣从此再无颜面,恳请母上做主。”

    阳琼华匍匐在地,说的无限委屈,她是个文明人,只以为万事好商量。哪里想到阳琼晚行事会如此张狂,她如今虽然不是皇太女,但占了嫡长,除了今上之外,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今日受辱,阳琼华恨不得百倍奉还于阳琼晚。

    虽说骨肉连心,但手指还要分个长短,阳清和对于几个儿女自然也有亲疏远近。论起来,三个女儿中最有出息的便是阳琼玉,但她最疼爱的却是阳琼华。

    以前阳琼华蠢笨不堪又贪恋美色,让她伤透了脑筋,连直接跳过她封皇孙的心思都有了。后来阳琼华太女之位被废,好不容易浪子回头,她的心战战兢兢的放下,本以为她是年纪大了懂事了。

    没想到,阳琼华重蹈覆辙,再次对皇妹的未婚夫下手,只是改当街强抢为暗中勾引。

    阳清和着实不明白,她在男色之上无可诟病,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

    外人只觉清和帝宝相庄严,一双眼睛深不可测,谁又知她心中已然转过无数念头。

    顾晓晓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默默吐槽阳琼华简直丢穿越者的脸,同时盼着清和帝赶紧宣判,别再虐待她的膝盖了。

    同时对于清和帝只问阳琼华,不问她缘由的做法,表示一万分鄙视。

    清和帝大约是气的很了,故意惩罚她们,她宣了从将军觐见,将三人冷落一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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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五章 女尊之炮灰皇女反攻计6

    檀香袅袅升起,瑞兽香炉栩栩如生,清和帝端坐在御案前,宫人低眉垂首,气氛凝滞。

    阳琼华满心的委屈,余光怒视一同跪在旁边的顾晓晓,从榕手按在冰凉的地面上,羞愤散去,恐惧浮上了心头。

    他在家中虽然得宠,以前也曾进过宫参加百芳宴,那时的陛下和皇夫谈笑宴宴一团和气,让人仰望尊敬,却不会害怕。如今从榕跪在案下,两股战战担忧家族因他被今上斥责夺爵罢官。

    从将军在宫门外未等候多时便被传召,心情跌入谷底,一路低头跟着宫人疾步行走,权衡着今日该如何化解这场大灾。

    禁宫之中守卫森严,饶是从将军这种在沙场上淤血厮杀过的人,每每在皇宫中行走时,还是会受皇室威严震慑。她现在只恨自己平时对从榕娇宠太过,若他赐婚之后便在家中学习德容夫工,又如何能偷偷溜出府外与皇长女相识。

    若无赐婚之事在先,儿子能得皇长女青眼,从将军也不介意与皇家结亲,但如今亲事未成反倒成仇,她只怕苦心经营多年,眼看就能更进一步,一夕之间全都化为乌有。

    待从将军进了御书房,顾晓晓三人已经悲催的跪了小半个时辰,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挪了挪膝盖。清和帝手中拿着奏折,无视地上跪着的人,难得对阳琼华狠心一次。

    “罪臣参见陛下,臣教子无妨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从将军入门之后,扑通跪下以头抢地,声如杜鹃啼血。连着几个响头磕下去,额头青紫相间。

    清和帝这才放下手中折子,哼了一声,手指在御案轻叩,清亮的眸中露出不满。

    三位皇女中,阳琼玉与清和帝最为相似,清和帝喜好诗书善舞文弄墨。书画在历届凤帝之中堪称一绝。她生性沉稳,今日却被两个女儿逼得怒形于色,足可见她对此事有多不满。

    罚跪的三人中阳琼华身体最是娇弱。莫说与长年练武的阳琼晚比,就是连从榕都比不过。再加上今日被阳琼晚毒打了一顿后,在马背上颠簸许久,紧接下来直挺挺的跪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如今又被清和帝雷霆之怒吓到。身子一歪倒向了一旁,她狼狈的拿手撑住地,身上已被冷汗濡湿。

    阳琼华这么一倒,引来了数道目光,她还要强撑着跪下,膝盖麻木毫无知觉,艰难的瘫坐在地上。

    清和帝见其余二人跪的笔直,对阳琼华既心疼又怨她不争气。悻悻道:“都起来吧。”

    阳琼华如蒙大赦,呲牙咧嘴的勉强站起身来。又是一层汗,清和帝顿了下无奈的说:“给皇长女赐坐。”

    两个女儿厚此薄彼,清和帝为了不落人口实,转脸对顾晓晓训斥道:“朕平时教你们躬亲礼让,你们一个个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三好生站着,反省今日错到哪里,你们手足之间如何能自相残杀。”

    在阳清和看来江山社稷比儿女情长更重要,何况她见从榕不仅称不上绝色,甚至有些丑陋,直觉认为他定然是靠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皇长女。

    毕竟清和帝印象里,皇长女以前动手抢的求她赐的,全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今日为了一个丑男跟老三闹开,不合她的性子。

    从榕站起身后,不敢冒犯天颜,垂着眸余光在母亲和皇长女之间徘徊不定。看到一向骄傲的母亲,为了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从榕万分懊悔。

    但瞧到阳琼华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嘴角还有淤青,他又有今日便是死了也是甘愿的心酸感动。

    顾晓晓双手作揖,长拜之后起身,挺直了脊梁神情肃然道:“母上请听儿臣一言,士可杀不可辱,夺夫之恨不共戴天。幼宁自认在皇姐当街强抢易公子之前,对她毕恭毕敬不敢稍有怠慢。但皇姐不念手足之情,当街抢走儿臣未婚夫,让儿沦为天下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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