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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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当自强-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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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人轻盈的像个小孩子。路兆身子完全僵直,动作放到最慢将她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这才轻轻关了门走了出去。

    关掉客厅吊灯后。路兆视线瞬间变黑,待适应后玻璃窗上透着银白的光。路兆拿起犹带着俞渚清体温的毯子,那些在心头沉淀了多年的繁芜,好像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整个人都是快活的。梦里。他俯身亲吻了俞渚清,她羞涩的闭上眼睛没有躲。

    翌日顾晓晓在路兆家中醒来时,恼了会儿自己的失态,理了衣裳推开卧室门。客厅里已经摆上了早餐,路兆神采奕奕,完全没有熬夜的后遗症,顾晓晓脚步飘着脑袋里也像塞了浆糊。

    吃着热腾腾的白粥油条和包子,两人都没说话。昨夜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两人都有些尴尬。

    吃完饭。顾晓晓打算去买车票,路兆提出陪同,两人便一起去了。

    还不到春运高峰期,火车站人不算多,路兆发扬绅士风度,问了地点后,主动担下了买票的任务。

    没排多久就拿到了票,顾晓晓从路兆手中接过票,拿指甲弹了弹才放到钱包里,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各自忙活去了。

    周三那天,顾晓晓处理好学校的事后,拖着行李出发。始发站检票早,她进站上了车找到位置后开始闭目养神,对面座位上的中年大叔来的更早。

    啪的一声,桌面上多了什么东西,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大叔您好,我跟同学一起的,能跟您换个位置么,就在同一车厢。”

    清亮的男声响起,不是路兆又是哪个。顾晓晓睁开眼,穿着黑色大衣斜戴着鸭舌帽的路兆背着双肩包,朝她挤眉弄眼。

    大叔以一种看破一切的精明眼神将两人打量了一遍,然后起身拍了拍路兆的肩膀说:“小伙子,行啊。小姑娘,你认识他么?”

    大叔以为路兆是临时来套近乎,言语暧昧,掉头征询起顾晓晓意见。

    “谢谢大叔,我们是同学。”

    大叔这才将位置让了出来,到路兆指的位置上坐。

    路兆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了一兜橘子,往桌上一放,笑嘻嘻的说:“路上吃橘子,美容养颜皮肤水润光泽。”

    他怕顾晓晓怪他自作主张,言语神态中带着讨好。

    人已经上车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顾晓晓斜了路兆一眼剥起了橘子。

    路兆笑盈盈的抢了过去,讨巧到:“为师傅服务,是弟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贫嘴,你这一早期末怎么办,毕业证不要了?”

    路兆剥着橘子,哼了一声:“别提了,说的我在学校就能拿到毕业证一样,你还不了解我。”

    这话理直气壮的破罐子破摔,顾晓晓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随手拿了瓣橘子吃的汁水横溢:“你也掂量些,就要毕业了,总要学点儿东西。”

    这话路兆不置可否,将话题引到了俞渚清的家乡f城。

    顾晓晓也不太清楚f城究竟是什么样子,俞渚清家在f城下面的一个县城里,俞渚清高中在县城读,大学时忙着打工来去匆匆。她熟悉应县,对f城印象深的只有火车站,反倒是两人同座的一位中年大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f城的风土人情和特色小吃。

    路兆原本想趁此机会和顾晓晓套套近乎,大妈一开口,他只剩下了排排坐认真听故事的份儿,只能时不时无辜无奈的望一眼顾晓晓。

    在热情大婶儿的陪同下,旅途过的很快,下车后路兆倒抽着气说了到f城的第一句话:“大婶儿真是忒能说,服了,不过等走时,你得做个东道带我在f城好好吃一上一天。”

    “嗯?你不回家过年?”

    “切,前天那个人打电话让我撤了对郑彩云的起诉,那个家还会有我站的地方么。”

    顾晓晓为路兆的处境黯然,郑彩云摆明了和这个继子过不去,路父在中间只顾着和稀泥,心眼儿不知偏到哪儿去了。

    火车站对面就是汽车站,两人直接上了车,顾晓晓心情微微忐忑。近乡情怯,受俞渚清情绪感染,她对应县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还有俞父俞母,顾晓晓这次过来最重要的就是为二老解除后顾之忧,其次才是调查二十年前案子的真相。凭着俞渚清对俞父的记忆,还有剧情中的提示,顾晓晓相信俞父不是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

    虽然俞平山和闻人思齐年轻时都是高大俊朗薄有才名的男子,但两人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俞父比闻人思齐更有责任心,心胸磊落重情重义。

    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沙莉的死自责,选择了肄业,愧疚的伤了身子。对这一点,顾晓晓其实是有些不赞同的,人死不能复生,与其自怨自艾不如给沙莉父母提供更多的帮助。

    在愈加清贫的情况下,俞父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钱,寄给了沙莉爸妈,这份心地顾晓晓自愧不如。

    马上就要见到原主家人了,顾晓晓激动之余又有些忐忑,尤其是在看到身边的路兆后,他在车上特地叮嘱:“我家简陋,到时候千万别露出嫌弃神色。还有父母问时话不要太多,注意保持距离,老人家封建,别让他们误会了。我就说你到应县做课题,在我家落脚。”

    顾晓晓进行了缜密的安排,交待起路兆来有条不翁。

    路兆恨不得跑到俞渚清爸妈面前,来个毛遂自荐揽下俞家女婿的差事,但他知俞渚清定然不会乐意他自作主张,乖巧的将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证明自己听到了。

    俞家住在县城里的旧小区,巷子七拐十八弯,进去之后更破,垃圾桶掉了漆,椅子靠背歪着。

    路兆一路走着,对俞家的经济状况有了初步认识,他们一家子住的比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时住的小区还差。

    (陵子唠叨一下,码字日以继夜很辛苦的伐,不求太多,只愿大家支持正版订阅,么么哒。)(未完待续。。)

    ps:  谢谢卡瓦贝拉和青衣浅淡的月票,么么哒,为了回馈正版读者,陵子琢磨了很久,等完本时给大家送上独家番外如何

第三零九章 灵异文中做炮灰21

    顾晓晓神色坦然,并没因家中窘境不安,她手里还拿着一张存折,虽然只有一万块,但足够改善俞家生活水平。

    等这次嫁衣交工,姜婆婆会分给顾晓晓丰厚的报酬,她做了约一半的活计,也当得起这样分配。回到f市不能接活了,顾晓晓跟姜婆婆告别时十分遗憾。

    为了不让二老担心,顾晓晓买了盒雪花膏,在车上细细的抹了一层,将黑眼圈和枯黄的脸色遮了遮。

    路家没有电话,顾晓晓上火车前打了邻居家座机,预估了时间,他们进小区没多久,就看到了正往大门处走的俞父俞母。

    骤然见到衣装光鲜焕然一新的女儿,老两口微显局促,站在那里细细打量了下,俞母才开口叫了声:“清儿,到家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是认不出女儿,只是觉得闺女一下子变成了城里人,老两口不太习惯。再加上女儿旁边多了个年轻小伙子,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疑心她跟别的小姑娘一样,在外面谈了对象。

    顾晓晓从二老神色上猜出了她们的想法,朝路兆使了个眼色,上前主动挽着俞母的胳膊笑眯眯的说:“妈,这是我同学,来咱们县做个实践调查,暂住在家里。天这么冷,你们在家等着就行了,出来干嘛。”

    “你这丫头,带同学回家也不打声招呼,家里没收拾,也没张罗桌好菜。这后生长的俊,不嫌弃咱家就好。”

    路兆一改往日油嘴滑舌的腔调。嘴巴跟抹了蜜一样,一本正经的夸起了应县还有俞渚清,将她在学校时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通。只哄得二老眉开眼笑。

    到了俞家,接风洗尘之后,顾晓晓打发路兆歇下,和俞父俞母说起了这半年在h市的改变,以及如何做绣活赚钱。许久没见,一家三口畅谈到深夜,顾晓晓提出了攒钱开间小卖铺。生意轻松些,二老也不用披星戴月早出晚归。

    俞父俞母对顾晓晓的钱来源忧心有忡,将信将疑苦口婆心的劝她。一定要走正路,千万别走歪门邪路,他们还能干得动,她只管好好读书不要操心生计。

    一席话说的顾晓晓哭笑不得。回过味儿来又心生苦涩。可怜天下父母心,为儿女揉碎了一颗心尚觉不足。

    开小卖铺的事儿,顾晓晓也不急于一时,只慢慢劝着二老。只要将钱攒下正是各行业迅猛发展的时候,投到哪里打不出个水花。

    俞父好赖也是念过大学,俞母也读过高中,过段日子总能明白过来。

    路兆为了应卯做出一番调查的样子来,干脆以校园欺凌为主题。开始在应县高中到小学,挨着做起了调研。也借此名正言顺的。时不时拉顾晓晓出门,一起做报告。

    到了应县后,顾晓晓依旧是噩梦缠身,雪花膏也不是万能的,她憔悴不堪的样子,让俞母含着泪心疼的恨不得让她变成奶娃儿再带一次。

    噩梦频频,顾晓晓没有法子,只能抽了个时间,避着俞母跟俞父提了沙莉的名字。

    俞父的神色悚然一变,语速飞快的说:“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谁告诉你的。”

    当初俞平山本不愿让女儿去读苏华大学的,他不想让女儿跟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扯上关系。没想到女儿第一志愿落榜,进了苏华大学,兜兜转转去了他当初上学的地方。

    两千年初的应县小姑娘家考上一个本科,并非易事,女儿高兴俞平山也就不舍得拦她。

    如今听到沙莉的名字,过往一幕幕重现,俞平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顾晓晓没想到俞父会如此敏感,剧情中闻人思齐背着俞渚清逼问俞父时,他情绪好似没这么激动。

    “爸,说来话长,女儿宿舍一个姑娘跟着同学跑到小洋房里冒险,从那里捡了一串红宝石项链——”

    “什么?红宝石项链!那东西千万别碰!”

    俞平山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差,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紧接着又皱眉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当初在苏华大学念书,认识沙莉?”

    年轻时亲身经历了同学的死亡,跟自己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俞平山对自己肄业于苏华大学一事讳莫如深。他们上学那年,学校里流传着多年前红宝石项链的诡异故事,如今满打满算至少四十年过去了,项链再次出现让他警醒不已。

    顾晓晓见俞平山如此激动,不敢隐瞒将307宿舍的死亡事件还有神出鬼没的红宝石项链始末一一道来。

    “你们宿舍,短短半年,死了三个人?”

    俞平山精神陷入萎靡,抓紧了顾晓晓的手,好像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样颤着声音说:“不该啊,不该啊,都已经过去了。”

    都已经过去了,顾晓晓敏感的捕捉到这一句,追问到:“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实话不瞒您说,我每天精神不好就是因为频繁做噩梦的缘故。这项链,公安局检验过,里面有致幻粉末。”

    顾晓晓捡着重要的话说,剧情一直在往下走她有些着急了,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这次任务失败的也太冤枉了。

    俞平山精神恍惚眼神飘忽着,满满的都是追忆,关系到女儿生死,虽然流传在苏华大学的故事过于诡异,他在梳理好思绪后开口了:“在我上学的时候,学校关于小洋房有个传说,有人说小洋房在百来年前就有了。历经战火,里面曾经做过关押女子的监牢,关在里面的女子下场凄惨多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怨气很重。但这些只是传说,那时候的老房子都有这样的传说。”

    顾晓晓屏住呼吸,握紧了俞平山的手。体会到了父女之间特有的温情。

    “太远的事儿也没人清楚,但四十多年前,学校里发生过连环杀人案。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男人在短时间内连续作案,红宝石项链出现在每一个死者的身上,最后一个死者是苏华大学的女学生。凶手也在苏华大学被击毙,所以那串项链成了禁忌。”

    剧情中,闻人思齐和时安安认定了俞平山就是当初害沙莉死亡的元凶,逼问的话多围绕此主题。他们没提307系列惨案,俞平山对往事近乎守口如瓶。

    听着过去的故事顾晓晓脊背发凉的同时。认定了这其中定然蕴含着阴谋。红宝石项链是死物,就算这个世界有神鬼,但绝没有强大到逆天的地步。

    物品仅仅是媒介。背后一定有人操控,幕后黑手究竟会是谁,顾晓晓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面孔。

    最后不知怎的,竟停在了帮助闻人思齐和时安安的那两个高人身上。一切由时安安引发。为什么到最后她和闻人思齐却能独善其身。

    以最简单的方法来推导。谁从中受益最多,谁就可能是幕后主使者。一串红宝石项链收割了那么多冤魂,最后全都被所谓高手炼化。

    顾晓晓陷入沉思中,俞平山讲完一切后大喘了两口气然后骂了句:“龟儿子的,我俞平山豁出这条命,也得保了丫头你太平。别怕,鬼怕恶人,咱就恶给她们看!”

    在小地方蜗居近二十年。妻子和女儿是俞平山生活中的唯一阳光。尤其是女儿,承载了他年轻时未竟的梦想。当知晓俞渚清陷入到了漩涡中后,俞平山第一个念头就是拼死也要将她拉出来。

    父爱如山,顾晓晓心里滚烫烫的,又说了会儿安抚俞平山,心中那股热流一直淌啊淌。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一物降一物就算真的有鬼,难不成她就找不到克星。

    俞平山对女儿很是担忧,又不能跟体弱的妻子说,只得强颜欢笑打发女儿去睡觉。转过头夜里烙了一夜的饼子,生生的熬了一夜。

    第二日父女俩都盯着黑眼圈,倒让俞母好一阵唠叨。

    平凡的家庭生活,让顾晓晓追忆起很久远以前的日子,信念愈发坚定了。

    路兆知道父女俩谈到了很久,他一直将耳朵贴在自个儿门上,俞渚清出书房再进卧室已经半夜了。他白天里想方设法的套话,得到的只有模棱两可的敷衍。

    俞父的脸色沉重的路兆闭着眼睛都是一个愁字,他腆着脸到俞父那儿打听,又吃了一通闭门羹,他话里话外还暗示他年轻人冲动了遭大事儿。

    刚来时的欣喜被打击的半星不剩,路兆原以为自己在师傅眼里是特别的,现在疑心自己是特别傻,所以他们什么都要瞒着。

    顾晓晓夜里做噩梦,白天则推敲着梦里的情形还有做梦的规律,她梦到的东西好似跟她知道的有那么点儿联系。比如俞父跟她讲了久远的故事,于是她梦的恐怖程度就翻了一倍。

    这一点儿,让顾晓晓莫名有些心安,噩梦原来是有依据,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之中,并非凭空出现。

    感觉出路兆的闷闷不乐,顾晓晓干脆拿出了特训的架势,给路兆恶补起了符咒还有结印的手法。路兆的满腔抱怨一下子抛诸脑后,全力以赴的按照俞渚清要求学了起来。他突然发现有点儿贱性子,人家用的着才开心,用不着就情绪低落。

    但看到俞渚清认真用黑色签字笔画符的样子,路兆又觉得搞点儿封建迷信也不错。

    虽然他觉得这些朱砂黄纸还不如他的腿脚功夫靠谱,但是苦心画出安神符,让俞渚清脸色稍微恢复一些后,路兆顿觉得自己人生瞬间充满了意义。

    这些鬼画符看着奇怪,能让俞渚清睡个好觉就是好东西。

    若知道路兆在心底如此评论自己传授的正宗茅山传承,顾晓晓定然狠狠给他几个爆栗,以振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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