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况似乎开始失控起来,夏衍风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衣裙也被拉落,白嫩的肩头隐没又显明,欲遮半遮的惹人涟漪,愿安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美态百出,只是急躁也恐惧的推拒他进一步的行动,她可以被他怒斥,被他亲吻,被他轻浮和辱骂,也可以被他莫名的情绪狠狠刺伤,陪她玩烂俗却不知厌倦的暧昧游戏,因为他的手里握着父亲的生死,她无力选择,只求能保全心里的一方净土,可是她绝不能把自己交给他,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她只想守护一个完整的自己。可是她的抗拒越强烈,他的征服就越有快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夏衍风尝到从她眼中不断流出的眼泪,才恢复了一丝的理智,他抬起头,看向已经泪流绵绵的愿安,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却又是那么的倔强。
“这是夏总想玩的新游戏吗?”愿安边笑边流泪的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却那么的平静,这种平静怔住了喘着气的夏衍风。
“什么?你把它当做游戏?”夏衍风翻身压住愿安,直视她的眼睛。
“夏总,如果是游戏,那你就继续,如果不是,请你放开我。”愿安回答的很安静,流泪的眼睛却红红的,像一只委屈的小兔子。
夏衍风突然玩味的笑了,手指细细抚摸愿安□出的白皙肌肤,低嗅着她美妙的香气,似乎思考了很久。愿安一动不动的任他动作,其实早已紧张的微微颤抖,泛红的肌肤也起了好多小疙瘩。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是游戏,你会怎么做?”夏衍风高深的说,恋恋不舍的摩擦她的粉颊。
“我会加倍努力……还清欠你的钱……”愿安有些小心翼翼的说,谁知夏衍风又被惹怒,拉起她就发狠的抱住。
“别更我扯开话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夏总,你到底想要什么?”愿安无可奈何的问,她真的太不懂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我要的——是你。”夏衍风再次吻住她。许久之后才分开的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呼吸。
夏衍风捡起愿安掉落的衣服,帮她穿好,还爱恋的吻吻她光裸的肩头,最终还是住了手。
直到车里气氛转好一点,愿安才再次说话,言辞间是无比的疲倦。
“你要我,为什么呢?”
他要她干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亲吻,为什么失控,为什么伤害,又为什么疼惜。
她不懂,也不问,只能跟着他的脚步,盲目的前行,像爱又不是爱,像恨也不像恨,既非游戏,也不是承诺,这若即若离,如远若近的距离到底是什么呢……
“冷吗?”夏衍风恢复以前那个淡漠的样子,把愿安搂得更加紧。
愿安摇头,不知他为何不回答她的问题。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夏衍风叹着气,又缠绵的一吻。
“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黑洞,什么都看不到。”愿安也叹息。既怨恨也淡薄。
“你总会明白,跟着我就好。”
夏衍风谈谈出声,放下愿安,打开车门说,
“天晚了,你回去吧。”愿安木然下车,转身想走却被叫住。
“愿安。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刘铭锡单独在一起。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夏衍风半威胁半玩味的说,
愿安无力的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快步走了几步,终于离开他冷澈也迷离的视线。
到了半夜3点,她还是没有睡意,干脆坐到窗前仰头看着清冷的月光。
他说要她,他为了她和刘铭锡独处而大发雷霆,他吻过她,拥住她,这一切都是今晚发生的吗?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愿安望着白色月亮,第一次觉得,面对夏衍风,她只有盲从,没有一点主动权。
算了还是睡吧,不管多绝望,多无奈,明天还是要上班,要为那笔巨额债务拼尽全力。
第二天愿安出现在达观的68层,夏衍风奇迹般的没有出现,到了午餐时他才来,愿安赶忙把标书拿出来,她昨晚因为有同事聚会而把标书锁进保险柜,现在她拿出来,敲门进去,一眼望见夏衍风心情大好的眼眸,本能的低下头。
夏衍风按下桌下的中控,门一下子闭紧,愿安吓了一跳。
“过来。“夏衍风说,愿安踱步,还是走到了他身边。
夏衍风的手毫不犹豫的抬高她的脸,近似宠溺的问,“昨晚没休息好吗?黑眼圈很严重。”
“没有。”愿安还是不习惯在公司和他太接近,往后躲了躲。
“你再躲一下试试。”夏衍风不悦的说,更加过分的搂住她的纤细腰肢。
“夏总,这是在公司。”愿安羞燥的躲闪,却抵不过他的强势攻势,很快便只能乖乖待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以后不要躲我。”夏衍风几近霸道的命令。
愿安觉得悲苦浓厚无边,呆了几秒,想起父亲临别时鬓角的白发,还是点头。
“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做。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愿安悲切的说,一颗心像淌出血一般。
“除了……”她继续难堪的开口。
“除了什么?”夏衍风俯视她躲闪的目光。
“你不能勉强我做那件事。”愿安苦涩的说出口,因为她的身体是她唯一的坚持。
夏衍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会微笑,一会阴郁。看不懂他的情绪。
“愿安,不要这样,这样的你让我有罪恶感。”夏衍风叹了口气说,
“你不用这样夏总,你没有逼我,欠债还债天经地义。”愿安几乎落泪的说。
欠他的就要还,即使和他开始这样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他是她的上帝,如果忤逆,就会万劫不复,谁让他对她有一丝丝的兴趣呢,这一切早就注定。
愿安交了标书就退出来,不忘整理自己被他弄乱的发丝,坐回自己的位置,低头继续工作。小林感到她低迷的情绪,跑来慰问。
“愿安,是不是夏总又骂你了?”
“没有。”愿安笑笑。
“那你看起来心情怎么这么差。脸色很不好。”
“昨晚失眠了,所以……”愿安回答。
“唉,愿安,你说夏总怎么对你这么凶,我都很少见他这样对待秘书。”小林难办也同情的看着她。
“没关系,可能是我做的不好。”愿安尽量伪装自然。
“你还做的不好?光华宇那件案子你就是主力,现在亚马的案子又是你整理,你这么能干,夏总怎么会还不满足。再说,愿安,你别怪我说话直哦,我们都觉得夏总对你怪怪的。你没有感觉吗?上次……”小林喋喋不休的说起,愿安垂首,只是轻笑出声。
“小林,你可以去看今天的报纸,今天凌晨,有记者拍到夏总出入妮娜小姐的新别墅。”愿安淡淡的说,心里没有涟漪,只是自嘲自己卑微不见光的未来。
“啊?不是吧?他们同居了?”小林的嘴巴张得好大。
“对啊,总裁夫人已经尘埃落定。”
愿安说完这句,俯首处理手头的工作,小林唏嘘的走开。
愿安不断的告诫自己,其实没有什么的,既然债主想要,她有何立场否定,就做他不见光的“全职”秘书,满足他些许的兴趣和逗弄,只要他厌倦,她就能救赎自己,还原一个最最简单的帛愿安,没有人会知道这段过去的,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陪伴而已。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场不明不白的关系开始的竟是这样的苍茫和慌乱,似乎要纠缠到天荒地老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星期三~~
谢谢支持哦~
☆、出卖
终于熬到下午,夏衍风携阮华东以及帛愿安来到亚马的会议厅,此刻偌大的会议厅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心海市实力颇强的企业代表。
“慕容公子,别来无恙。”夏衍风浅笑问候,走近此刻年轻但精干异常的亚马新总裁,他的眼中有明暗的色调变换。
慕容兰亭,慕容家次子,原本是最不被看好的企业接班人,可是自从年前从国外归来,不到三个月就接手亚马的全部行使权,成功的赶走自己的兄长,强悍的夺取了亚马最高总裁的位置。
愿安脑中熟悉的反映出眼前这名年轻总裁的资料,陪同阮华东显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并且不露神色的打量他。
“夏总。”慕容的眼眸中闪着高深的光,微笑的伸手。
“恭喜慕容公子初登大位就气势如虹。”夏衍风赏识的说,
“哪里,还是家父指导有方。”慕容兰亭只是一笑。
“慕容公子不用谦虚。这次城东的地皮还有赖慕容公子来提点一二。”
夏衍风笑的很和煦,看似无意瞥了阮华东一眼,阮华东收到眼风马上上前,神秘的说,
“慕容公子,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哦?阮总是要说公事还是私事呢?”慕容兰亭难得的开起玩笑。因为最近他的小妹慕容灵似乎有意与阮华东亲近,经常会看到他们一起上报。
“这个你说笑了。”阮华东也笑着说,看见慕容兰亭的眼睛看了一眼一直很安静的愿安,便示意愿安上前。
“这是我们的总裁助理,帛愿安。”
“慕容公子好。”愿安微笑问候,得体的脸上是一丝不苟的神情。
“你就是帛愿安?近来刘铭锡可是经常跟我提到你。”慕容兰亭玩味的说,瞥了一眼旁边的夏衍风。
“您说笑了,刘总是抬举我,实在不敢当。”愿安推拒的说,
“是吗?我和明锡可是多年好友,我了解他,愿安小姐对他而言,是绝对特殊的。”慕容若有所思的说,发觉旁边的夏衍风一道冷风射来,眼眸里是寒冷也慵懒的旁观模样。
“慕容公子,请随我来。”寒暄了这么久,这个慕容兰亭总是用私事来当挡箭牌,对于这次的案子只字不提。夏衍风已然失去了耐心和兴致,示意阮华东赶快做事,自己带着愿安入座。
愿安摆放好标书,打开电脑,处理投标前的各项事宜,旁边的夏衍风看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调笑的眼眸闪出不明的用意。
“你觉得这次的案子,我会赢,还是刘铭锡会赢?”
薄凉也炽热的男性叹息飘进愿安的脖颈,她不懂他的用意,不敢贸然回答,只好想一会才说,
“我觉得达观这次和东菱不相上下 ,各有千秋。夏总和刘明锡都有机会,但结局难测。”愿安说的是实话,她知道他想听的是实话,而不是奉承。
“哦?怎么个不相上下法?”夏衍风似很有兴趣的继续靠近,其实心里已有一丝怒气。她称呼他为夏总,是那么的疏离,而却叫了刘明锡的全名,这便表明他对她而言还是只是个必须面对且无可奈何的人物,而刘明锡则是个不熟悉但可接受的朋友并且进驻在她心里,没有设防。
“慕容公子对夏总你只字不谈,却还是给阮总机会答应借地说话,足以见得,他有意看你和刘铭锡两虎相斗,以便坐享其成。所以才做的暧昧不明。”
“再看他对刘铭锡的态度,看似无意提起,其实是在告诉我们,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愿安不知道夏衍风此刻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很冷静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没想到夏衍风却只是笑了一抹,不置可否。
是自己不小心班门弄斧了?愿安有些不安,头上浸出一层薄薄的香汗。
此刻刘铭锡携自己的团队来到,坐在达观的对面,夏衍风与他并未交流,倒是刘铭锡对愿安笑了一下,当作问候。
愿安也嫣然一笑,突然感觉到旁边射来不满的眼光,只好垂首,不再四处张望。
竞标会终于开始,阮华东入座,暗自示意一下夏衍风。愿安赶忙打开标书,交上去。
其他公司也一并交上。一时硝烟四起,慕容家静观其变。
“夏总,你的标书确实无懈可击。” 慕容翻看达观的标书,笑着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剩下的公司已接近减少到两家,东菱以及达观,这个结果几乎没有悬念,可是这场竞标唯一的悬念还没有揭晓,那就是城东地皮到底会花落谁家。
“过奖。”夏衍风自信满溢眼眸,此刻他正接到慕容兰亭的特别接待,坐在亚马的总裁室,看来成功似乎已经十之八九。
“可是这个价钱,你不怕亏本吗?”
“我从不害怕亏本,因为以达观的实力以及夏家的商业信誉,我有足够的自信。慕容家与夏家也是世交,我们的实力和诚意相信你很明白。多年之前,慕容家来竞标我们达观的智能电脑配置,家父可是给足了面子。我想慕容公子应该相信我。”
夏衍风笃定也慵懒的说,看似云淡风风轻……
“夏总真是气势非凡。”慕容兰亭高深一笑,但是接着说出的话却让夏衍风眉头一紧。
“可是东菱出价竟和贵公司完全一样,这让我很难办。”
“出价一样?”夏衍风深思,
“没错,而且东菱的条件似乎比贵公司更加诱人。”
“他追加了什么?”
“他追加了一块土地,那就是刘家的老宅。”慕容轻轻说,嘴角荡起笑意。
“刘家老宅。”夏衍风笑着出声,但是眼中却是寒烟四起。
“他还真下了血本。”夏衍风说完,便转身离开。
慕容继续说,“夏总,帮我带话给阮总,小灵很想他,望他能知晓。”
说完,一抹微笑淡去。
“夏总,如何?”阮华东和愿安看到他出来,急忙迎上去。
“我们回去。”夏衍风淡淡一句,达观的人都知道了结果,一片死寂。
“夏总,这次承让了。”刘铭锡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笑脸相送。
“刘总手段果然非凡。”夏衍风也笑笑,讥讽意味十分明显,而刘铭锡只是耸耸肩,两人擦肩而过。
刘铭锡带人进入总裁室详谈细节,经过愿安时,靠近她的脸温柔笑说,
“有空约你,愿安。”说完有些留恋的望着她,终于离开。愿安感觉到一道道射在她身上不友善也复杂的目光,无话可说,只得沉默的回公司,对夏衍风已经冰点的情绪,连面对都做不到。夏衍风的脸色真的非常难看。
等到了达观,阮华东先被叫进去,不到五分钟,68层就响起夏总暴怒的声音。
“天啊,夏总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呀。”小林抱着水杯,不住唏嘘。
“今天看来阮总是踢到石头了。”
正在说着,曾以柔慌忙跑来,一群人赶忙聚起来,知道又有八卦了。
“天……大……的消息……”曾以柔气喘吁吁的说,
“你先喝口水。”旁边的小林赶忙送上水杯。
曾以柔灌下几口后,说出了一句让愿安如坠冰窖的话。
“这次……这次达观的标底被泄露了……”
“怎么可能?”
“我们达观的保密工作一直是最好的呀。”
“对啊。”
“怪不得会输给东菱呢,太过分了,谁透漏出去的呀?”
“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传出的消息,东菱似乎早就清楚我们的出价了。”曾以柔懊恼的说。
“唉,我们下个月的罗马之行肯定泡汤了,现在夏总这么生气,肯定去不了了。”小林仰天长叹,其他人也跟着叹气。
愿安慌乱的低下头,突然记起那次和刘铭锡吃午餐时带着标底,而且她中途还去了一次洗手间,如果刘铭锡看到了标书,自己不就是全公司的罪人吗?
愿安的心凉透了,呆呆的坐在那,不知所措。是她太相信人还是她太蠢,明明知道夏总有多在乎这个案子,却还是这么不小心……
随着一阵刻意的安静后,愿安看见阮华东垂头丧气的走出来,不停的叹气,他径直走到愿安桌前,敲敲桌面,脸色复杂的看着她。
“夏总叫你进去。”
愿安如同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双腿几乎抬不起来。静了静,她深呼吸几次,在众人或悲或喜,又或看热闹的眼光中,敲门进入总裁室。
“夏总,你找我。”愿安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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