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害到愿安了,不知道夏总一会出来会不会又拿她出气……”
……
旁边又毫无例外的出现漫天的讨论,愿安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却是很平静,就算美艳如妮娜,强势如夏衍风,那又有什么好害怕,她只是个秘书而已,没有拦住妮娜小姐是她的错,但是他明明知道,她根本拦不住那本意就在让她出丑的故意上。
过了一会,紧闭的总裁室大门总算打开,妮娜几乎是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眼睛还是红彤一片,只是几十分钟而已,精致妆容,风光无限已然不在。
愿安没有抬头,直觉到她投向自己的眼光,知道那是阵阵冷意,似乎还有些酸涩。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和夏衍风不明不白的关系?
愿安难免心中一动,抬头便看见那双看不见情绪的眼眸,似笑似怒看着她。
妮娜没有多停留,很快便消失在达观68层,引起一片唏嘘,愿安只好垂下头,直到夏衍风走近敲她的桌面,她才认命的起身在同事们探究和同情目光中和他走进总裁室。
谁知一进总裁室,她就被夏衍风压在墙上,强势的直视她似慌似乱的瞳孔。
“说。”他只说了一个字,愿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没有拦住妮娜小姐,是我的错。”
“继续。”夏衍风继续问,
“我明明知道这次你和许总的会面有重要的意义,可是我还试把它搞砸了。”
愿安低下头,面对他的时候,她总会变得很胆小。
“那你说,这次的账怎么算?”
“我已经没什么能还了。”愿安抬起头,望他,说的又淡然也无奈。
“上次亚麻的案子时,你就说过不会再有任何失误,现在你没做到。”夏衍风不动声色的愈发贴近她,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间隙。
“那夏总要怎么处置?”愿安无可奈何的开口,实在是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把你自己给我。”夏衍风贴着她的耳朵说,“用身体来弥补这次价值破亿的案子,你意下如何?”
愿安瞬间慌乱,“夏总,我不值那么多钱,而且,你答应过,不勉强我……”
“我没有勉强你,现在我正在问你的意见,你答不答应?”夏衍风至始至终都是一种语气,平淡但冷酷,但她知道他已到怒气的瓶颈。说完还继续接近她,不断的逼迫她靠在墙角。
“夏总,这次……我……”
“继续说,我等着你能怎么解释?”夏衍风的手抚上她的脸,嘴唇似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垂。
可是她能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她认为妮娜这次是故意冒险陷害她,又或许,是告诉他,妮娜对她的恨意?她实在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角逐,她不愿意提及有关妮娜的任何事……
“这次是我的错,我无法解释。”愿安悲戚的说,一丝委屈浮上心头。他应该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是他复杂的男女关系害到了他,而且她跟本就拦不住横冲直撞的妮娜。
“既然错了,就得付出代价。何况这次的案子可是亚麻的100倍。”夏衍风继续淡淡出声。
“夏总,我已到极限。”愿安闭上眼,终于是流下泪。
“你还有你自己。”可是夏衍风根本记不打算放过她,还吻住她的嘴唇,轻轻舔咬。
“请你留给我最后的尊严,我只想努力工作,还清欠你的。”愿安偏开头,泪又落下一滴,
“可事实证明,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夏衍风制住她的下巴,直接又吻下,温柔的唇瓣,像涂了蜜一般,又加上她的泪,似是怎么吻都吻不够。
愿安绝望的发现,自己欠他的真是越来越多,而每次一笔新的欠债,她都要付出一些来还,这次,真似没有退路。
“我……可以给你……帛氏三成的股份……”愿安像是放手一搏,在他发热唇齿间说出这句话。
“三成?”夏衍风停下,拉她一起坐上沙发,圈住。
“对,我和姐姐每人三成,我可以把自己的抵押给你。”愿安黯然,这本是父亲留给她们姐妹最后的救命钱,帛氏资历雄厚,虽然宣布破产,但海外的公司还在运转,所以的帛氏的股份依然很有价值。
“这个条件还算诱人。”夏衍风总算笑了一抹,没有像刚才明明暴怒还故作平静的恐惧感。
“夏总,不管如何,我一定会还你钱,我只请你善待帛氏。”愿安悲苦的说,心想树倒猢狲散,现在她根本保全不了帛氏了,而且,如果父亲知道她现在的困境,一定不会希望她委身与他,不管怎么样,女孩子的清誉都是家人最看重的,虽然她现在和他不明不白,但总归,她还是完整的。
“这次,你用帛氏来抵,那下次,你还有什么?”夏衍风玩味的说,
“你何必逼我,我只想保全自己,我无法给你再多。”愿安难堪的说,
“你没立场怪我,是你自己搞砸我上亿的案子,这次算你走运,希望你以后足够细心和谨慎,并不是每一次你都这么幸运,等到你一无所有,我怕你哭着求着要用身体还我。”夏衍风鄙薄的说,明显为达观丢了寒星的案子而愤怒不已。
“夏总放心,我会尽全力工作。”愿安定定望着他,决心已写在瞳孔里。
“我们有的是时间,敬候佳音。”夏衍风不以为然的说,压住她又是缠绵亲吻,似乎她和他是热恋的情侣,其实他一直把她逼向墙角,没有丝毫怜惜,只是拿回自己失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步一步来~~哈哈
下一更在周5~ 不是微微懒,而是真的想保证文文的质量,请见谅哦!
☆、冷暖
尝试过一个人呆在偌大的老宅里,没有自由,被亲人的爱困住,无法超脱。也尝试过什么都不要,只想像个普通人般,平静安宁。可是,不管是哪种人生,为什么自己终究是不快乐,以前整日期盼的,现在得到的,为什么都变成了负担……
愿安一个人走过热闹的街头,此时正是黄昏,街上到处是情人节的气氛,整条街上都是买花的人和卖花的人,甜品店的生意也很好,愿安想买一块蛋糕可是看到前面蜿蜒的排队长龙,只好叹气的离开。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逛街,即使好不容易得来了自由,她也不是经常出门,平常除了看书画画拉琴也没其他消遣,今天出来,其实只是为了感受一下情人节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排斥有关爱情的所有东西,逃避被爱,也逃避爱人。她只想一个人,不拖累任何人的活下去。而今天,当达观所有的人都在默数下班的时间,然后光彩照人的去见自己的恋人后,空荡荡的68层转眼就只剩下她一个。她就那样明明确确的感到了一丝落寞,那是以前没有过的,很空很空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第一次觉得留下加班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于是拿上包也投入了街上甜蜜也伤人的气流里。
走着走着便看见前面大楼的屏幕上,夏衍风和妮娜在媒体的簇拥下出席心海市的情人节音乐会,俩个人如神仙眷侣,艳羡旁人。一些娱乐记者不断追问着两人的婚期,而夏衍风只是拥着妮娜优雅的走过红地毯,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屏幕下方是心海市最大的广场,很多人看着屏幕上播报的这则新闻,一边讨论一边诉说着羡慕和嫉妒。愿安当然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新闻,因为是她帮夏衍风准备送给妮娜的情人节礼物,也是她帮他挑选礼服,帮他定位置。她知道此刻,他们会在一起,用极其高调的方式过一个浪漫且奢华的情人节。
可是,为什么不管走到哪里都要看到他?她并不想在这么寂寞的情况下再看到他和情人甜蜜微笑的样子,她虽然努力封爱,但是毕竟他触碰过她的结境,吻过她,拥过她,所以,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失落。平日在公司,他虽然总是冷冰,却还是有些许的温柔,两人经常在总裁室温存几许,她知道他对她有兴趣,却只是兴趣而不是喜爱,她也渐渐习惯他对她的逗弄和爱抚,不再反感而是纵容,可是,这愈加混乱的关系也会产生好多莫名的情绪,她自认自己不会被他扰乱心绪,能冷静处理不必要的情绪,却还是在此刻想起了他……
愿安垂首一笑,苦涩刚要蔓延便被制止,她快速穿过广场,到雅苑小区旁的商场购置了一些食材,准备做几样小菜慰劳自己,以弥补内心些许的空虚。
到了家,愿安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喂过最近听话不少的小兔子绵绵,就到厨房忙碌起来。以前帛凉亦经常对她说,食物懂得如何纾解郁闷,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才会迎来好心情。所以每次愿安心情欠佳,她总会做上几道好菜来纾解自己。不到一会,四菜一汤已经上桌,愿安的心情已经好多,她一勺一勺的吃,发现吃饭真是解压的好办法,不仅健康,而且有效。
收拾到一会,她就爬上床翻开看了一半的《飘》,盖上棉被,窗外是微凉的气温,到了夜晚12点广场上还点燃了无数的烟火,烟火升天,瞬间灿烂落幕,犹如她内心对于爱情的定义。
爱是一时的,绚烂,也稍瞬即逝……
刘铭锡看着窗外升起的烟火,听着旁边人群的欢笑,突然就想起那个单薄的女子,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情人节一定是一个人吧?刘铭锡苦笑一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得到她,但是想念还是开花,蔓延所有思维。帛愿安,你从来不相信,我说的爱,是真的。
刘铭锡灭了指尖的烟,开车到愿安楼下,看见她的窗户还亮着,紫色的窗帘上映一个模糊的身影,垂首,乖巧,好似对一切都漫不经心,明明单纯,却老成,明明善良,却冷漠。像个梦游般的精灵。她说她不会爱,不配被爱,可是,她可能不知道,她淡泊的眸子已经映在他的内心了。什么不配,什么不爱,他真的不懂,他只知道,她看似透明,实则灵魂如墨,沉甸甸的似乎背负很多……
还是不要再想了,刘铭锡终是叹了一口气,不再守望,驱车而去……
阮华东面对眼前精致优雅的慕容灵,只是举起红酒,淡淡一笑。
“华东,我哥哥让我问你,你何时娶我?”慕容灵闪着双眸问,一脸期待。
“上次亚马竞标会上,我就说的很清楚,等城东的案子定下来,我就娶你。”阮华东笑的迷然,慕容灵轻轻一笑,说,“你到是留足了后路。”
“我是很想娶这么美丽的慕容大小姐,只是我家老大尚在运筹帷幄,我们现在结婚会引起刘铭锡的怀疑,所以小灵,你要等我啊。”阮华东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惹得慕容灵嫣然一笑。
“也不知道你们老大怎么想的,城东地皮早会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非要把刘铭锡卷进来,我们慕容家怎么说也和刘家是世交,这样一弄,难免……”
“小灵,这不能怪我们老大,谁让刘铭锡不知好歹要追我们老大的女人。”阮华东笑说,
“他追妮娜了吗?”慕容灵感兴趣的问,
阮华东只是继续神秘的笑,说,“不是妮娜,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阮华东就此打住,不管慕容美人怎么逼问也不再说什么,最终慕容灵鼓起俏脸,一脸的“怨恨”,恨不能一过八卦夏衍风的瘾,真是可惜啊……
夏衍风此刻终于是躲过了成群结队的记者,开着车在街上奔驰。
刚才的音乐会实在是无聊透顶,情人节这个节日也很无聊,他打开音乐,听到一位爱尔兰歌手正在深情的唱着什么,一下子心就平静下来,像极了一个人带给他的最舒心的感受,夏衍风想了一想,终于下决心般的扯开自己的领口,打开自己的敞篷,在风中疾驰而去。
愿安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下着大雨,她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无家可归般的四处寻找,可是她不停地走,不停的询问,“我的家在哪里?”,也没有一个行人和她说上半句,他们全都把她当做透明的幽魂,置之不理。愿安突然就哭了,突然就大喊,
“妈妈,你骗我,我是个多余的人,我只会拖累别人,我是不祥的人,没有人需要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不要活着,我不要这么痛的活着啊!”
然后愿安便流泪从梦中醒来,汗流浃背的颤抖。为什么还是这个梦?她不要记起,她不要那段记忆,她不要啊……
愿安嘤嘤的哭出来,心脏痛的无以复加,只好颤抖的拿吃药直接吞下,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在黑夜里,愿安缩在角落,药瓶倒在脚边,一缕阴冷的月光射进屋来。
“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愿安流泪说,颓然的倒在床上,任眼泪不停流下,多久没有这样哭了,多久没有这种被世人抛弃,一无是处的绝望感了?愿安算不出时间,只是在黑夜里,努力封住记忆力火光四射的场景。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弱?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自己不能从小像正常的小孩一样生活?为什么,自己要失去那么多?我是罪人吗?……
愿安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一样,几乎濒临崩溃。她只是泪流绵绵,抱紧自己,像多年前的自己一样。
此时,客厅却响起了门铃声。
愿安吃惊,只好挣扎着打开灯,看表此刻已经是半夜三点,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来?她有些心惊的披上衣服,打开客厅的灯,擦干脸上的泪珠,看了一眼门上的猫眼。
是夏衍风?他怎么会来?他不是应该再陪妮娜小姐吗?
愿安挣扎的要不要开门,门外的声音就已响起。
“如果你想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来了,就不要开门。”声音忽冷忽热,像他对她的态度一样。
愿安更加头痛,想了几秒,只好开门。
“愿安,我突然很想见你。”夏衍风一进门就把瑟瑟发抖的她拥进怀里,用体温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和慌张。
愿安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由他带上门,抱着自己,温暖自己。
她太累了,尤其是今天,她想要温暖,不管是不是暂时的温情,就让她依靠一会,一会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周天~
☆、转机
愿安其实一直是害怕夜晚的,因为当所有的光都暗下来,就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勇气一样,那么无望,那么迷茫。
夏衍风带上门后,就直接用炽热的吻堵住愿安惊叫的唇,他抱她好紧,没有间隙,几乎狂热的力道几乎弄痛她,她感觉自己似乎掉进深不可及的深海,随着唯一的支撑旋转亲吻。可是,为什么这个夜晚,他像个急切的少年一般,与之前的清冷大相径庭。这不是他,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
愿安迷离的想,最终是失去了清明的思绪,随着他,靠着他,也试着回应他……
夏衍风的吻是醉人的,也是蛊惑的,熏的愿安头脑混沌,意识涣散,她几乎双脚离地,被夏衍风死死抵在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不间断的席卷她的所有呼吸,夏衍风似在品尝可口的佳肴,贪婪也狂热。
“愿安,愿安……”夏衍风不停低呢,狂热的吻已经满上她雪白的颈子。
愿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一路随着他攻城略地,直到自己被压上大床时才猛然惊起,他是什么时候进到她的卧室的?急躁和恐惧瞬间袭进几乎迷离的大脑,愿安拼命挣脱他的铁臂。
“夏总,请你停住。”愿安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急急的站起。
夏衍风被推得有些恼怒,干脆直接脱下已经凌乱不堪的外套,撤下领带,懒散的仰面躺在大床上,突然就笑了,愿安努力平复自己,急忙整理自己几乎被撤掉的家居服,看到他笑得魅惑,似乎深不可测。
“你还是不接受我?”许久,夏衍风幽幽的说,
“我以为夏总要的只是这些。”愿安静静站着,抑制想要流泪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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