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虽然脑袋躲了过去,可是身子却没能躲过去,浑身湿漉漉的让我好不难受。
我沉声咒骂道:“该死,不要让我逮到你,否则生吃了你。”
越往后拉网的重量越重,此刻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两方人都显得很吃力。
“哗!”“哗!”“哗!”网内在一番跳起数条大鱼,当然逃跑的更有不少,幸好都是一些小的,这也让我送了口气,否则逮不到大的又要从新拉一次了。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那条鱼。”我叔吃力着拉着网说道。
绳索是麻绳,光秃秃什么也没有,很滑。如果想抓住必须要使劲,但是使劲也防止不住绳子的松动,这样久了双手就会感到阵阵刺痛。
终于距离南面的沙滩近了,还有七八米左右的样子。
“哗!”“砰!”这两声响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这两声却比之前任何一声都要响。
所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又有一条鱼跃了出来。
当我转头看向水中的时候,只看到一阵红影迅速消失在水平面。
刚才所有人只是努力的拉网,当看到那道残影后所有人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片通红通红的影子,水面更是有一道很大的水纹。
这已经超脱了所有人的理解,圆形的?具体应该是椭圆形。这是什么?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我叔,我叔大笑着说道:“早就发现它不是鱼的摸样,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
我爷爷纳闷着说道:“怎么鱼能变成圆形的呢?”
对面逮鱼的中年人愣了好久震惊着说道:“我逮鱼二十多年,见过的红鱼更是数不胜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鱼,更没有听说过,如果外人向我说起我一定认为是吹牛逼。不过今天看来还真是不一般啊!这到底什么什么鱼?”
我叔大笑着说道:“张哥,看样子这条鱼是跑不掉了。等我们把它抓住不就知道了。”
其实我打记事起脑海中就有这条鱼的记忆,我也曾经亲眼见到过,不过也很朦胧,就像之前那片红影一样,根本没有直接看到它。
所以每次逮鱼我都很期待,期待能够见到它的本尊,已结我年少时期心中的那份好奇。
想到能够看清这条红鱼的摸样我拉起网来一点也不觉得费劲,反而觉得很轻松。
由于满脑子都是那条鱼的事情,所以我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石阶。
“砰!”一声沉闷的落水声。
我跌倒了,是的,我一不小心一下子踩到石头缝中跌倒了。
冰冷的水直接把我淹没,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脚上更是一阵刺痛,我知道,我受伤了。
我叔慌忙的丢下手中的绳索,直接抓起我的衣服向外拉。
我叔双膝已结没入水中,看着我关心着说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站起身,擦了把脸上的水笑着说道:“常在水边走哪有不落水?没事。”
父亲一旁关心着嘱咐道:“赶紧回家换身衣服,这样很快就会感冒的。”
我笑着向父亲说道:“没事,等拉到头我在换吧!”说着继续拉着低纲。
我叔笑着向我挥了一拳,说道:“看好低纲,关键时期可不能掉链子。”说着迅速的捡起地上刚刚扔掉的上岗。
父亲和爷爷也是满脸担忧的看着我,当他们看我没事这才放心。父亲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我知道他是担心我。
因为我双脚在水中,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右脚此刻正在流着血,而我根本没有感到一丝疼痛。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经常说到的:“麻木了!”吧
这次拉鱼因为我刚才的不小心,所以导致我叔丢下了上岗,因为我叔丢下上岗所以跑了两条十多斤的大鱼。这让我内疚不小。
我们东面已经到了沙滩处,而父亲还要从西岸向这边靠拢。
我把低纲交给我叔,说到:“我去那边帮忙。”
的确此刻就算没有我也可以,低纲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只要按在防止鱼在水中穿过就可以,上岗举起只要不被鱼越过就可以。
水中的鱼“哗“哗”“哗”跃起又跌入水中。
我刚从水中出来,就感到右脚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右脚跟后面有一道长两厘米左右的口子,正向外渗着鲜血。我用手摸了一下,然后又把脚深入水中,把血迹清理了一下走向父亲。
我接过父亲的上岗,使劲的向东面的沙滩靠拢。上岗和我想象中一样,只需要高高举起,然后向后拉,并不需要消耗太多力气。
刚开始水中的鱼儿还向外跳,试图逃跑,不过我却没有给它们机会。
由于网的合拢,所以此刻水中没有鱼在跳了,不是它们不跳,而是没有跳的空间。
我们直到把网合拢在四米左右才停下,因为网内的鱼实在太多,空间又小,所以这些鱼想跳也跳不起来了。
借用人类常常使用的话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正是这样,网内满满的到处都是鱼,连岸边也会跳上一只。
我捡起地上一条一斤左右的鲳鱼笑着说道:“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鲳鱼了,留着。”说着扔到身后的杨树林中。
文通拿来两个麻袋,用来装鱼。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筛选,终于两麻袋装满了。
十多斤草鱼足足九条,这可远比预想的要好多了。另外一斤多的鲳鱼更是比以为多,足足七条。要知道鲳鱼的成长速度比任何一类鱼都要缓慢,这种一斤多的鲳鱼更是生存了五六年,否则根本不会长这么大个。
白鲢鱼都是两斤以上,足足将近一麻袋。花鲢也只有十多只。鱼倒是挺多,不过都是筛选的两斤以上的,小的又放了回去。
鲤鱼就三条,而且还很小,只好无奈放生了。
可恨的是那条红色鲤鱼,就算不让我们逮到起码让我们看看庐山真面目也可以啊!
我叔看着眼前两麻袋鱼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毕竟这都是钱啊!
时间已近八点,爷爷急促着向我叔说道:“时间这么快啊!都快八点了。比我预想的速度慢了很多,这样我就不去赶集了。我在家收拾渔网,你们去吧。争取找个好摊位,价钱贵点就贵点。把鱼卖掉才是最重要的。”
第八章 卖鱼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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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集一般都要很早就摆摊,最好是天不亮,这样能够找到好的位置,找到好的位置才能卖掉更多的东西。
俺村就一辆农用拖拉机,按照我们本土说法叫做“手扶车。”往往耕地时最需要,这也是我叔积攒了好几年的钱才买的。
一般情况帮村里人家耕耕地也能赚上一些钱,算是额外收入。
把鱼装好之后,我迅速的换了一身我叔干活穿的衣服,毕竟咱是去卖鱼,也就是干活;干活并不需要穿着多好。发动起手扶车时已经八点一刻了。
村里的道路偶尔颠簸一下倒还好走一些,不过出了村子就是一段坑卡不平的土路。
手扶车艰难的再路上行驶,我坐在车上更是时不时的摇晃着身体。我也不想这样,不过奈何道路实在难行所以颠簸也没办法。
我不仅问道:“怎么也没人修路啊!这样多难走?”
我叔驾驶着手扶车笑着说道:“修路?你修啊?这是要花钱的,在说镇上又不管怎么修?或许修路也快了。”
我不解着说道:“快了?说说。”
我叔笑了笑专心开着车没搭理我。这让我郁闷不小。
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颠簸路途,眼前是一条宽敞平坦的柏油马路。
城前镇,位于Z市与L市交界处,全镇村庄有几十个,全镇村民更是13万之多。每逢四,九是城前集,集市可谓繁荣。
城前集是全市最大的集市,更是聚集了周围几十里甚至百里的一些商贩。
集市是一条东西的街道,长有三里多地,周围摆满了摊子。人来人往十分拥挤,好不热闹。
这条集市一般都是买一些日用品,以及衣服之类。蔬菜市是在路南一条由南向北的大胡同内。
布市,鞋市,菜市,鸡市,鱼市,统统再此。
看着鱼市人来人往拥挤吵闹的人们,我叔眉头一皱,有些不甘的说道:“完了!来晚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鱼市路旁两边路根本没有一处能够容纳一个摊位,就算是小小的地方都没有。
我担忧的望着我叔,说道:“咱把车开到那边。”说着指向了东面的树林边。相对那边的路旁很宽敞,不过一般没有几个过路的,就算有也只是买完东西在此经过的。
我叔点点头,满脸忧色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我们掉头转向树林边比较宽敞又冷清的地方。
我拿出拿来的水桶,向一旁的一户人家走去。
“有人吗?”门口开着,但是碍于礼貌我还是问道。
“有事吗?”院内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我不仅问道。
我笑着说道:“大婶你好,俺是来卖鱼的,想在你家提点水。”
妇女点点头说道:“进来吧!井在那里,你自己压吧。”随手一直院中的压水井。随即有问道:“现在都九点多了,怎么才来?”
我一边压着水,一边说道:“家远路上耽搁的。”其实我家距离这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三十多里地。
妇女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走进屋内。
一桶水压满之后,我走到门前问道:“大婶,能不能用用你家的桶,我在提一桶。等会就把水桶给您还来?”
妇女走出来,打量着我说道:“恩,你提着走?”仿佛她以为我提不动两桶水。
我微笑着点点头。
妇女转身走到屋里,拿出一根钩担(就是扁担的意思,专门用来挑水的。)笑着说道:“你还是用这个吧!省力有省事。”说着递给我。
我笑着接了过来,起身担起两桶水向外走去。
说实话妇女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起码很信任咱,不担心咱拿着她家水桶扁担逃跑。
我挑着水走到我叔跟前,把车上的鱼放到带来大盆中,然后倒入期中。由于鱼实在太多,而大盘根本没有足够的容量容纳这么多鱼,所以只倒了一袋子的花鲢。因为花鲢生存要相对弱一些,而草鱼和白鲢相对较强一些。
我叔一直担忧的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期待着他们的光临。
“大婶,您家的钩担和水桶。”我在院内说道。
妇女从屋内走了出来,笑呵呵着说道:“这么快,还用吗?”
我摇摇头,笑着说道:“两桶水够了,不用了。”说着在兜里拿出那包没有拆口的白将军递给妇女说道:“俺总不能白用你家东西,这包烟给大叔抽吧。”
听到大叔,中年妇女一愣,伤感着说道:“孩子你还是拿回去吧!赚钱不容易。在说你大叔他…。走了。”妇女沉默了片刻终于把这句话说完了。然后转身走进屋内,说道:“用的时候尽管来取。”
我怀着伤感的情趣离开了妇女家。
我叔正一人蹲在车边抽着闷烟,看到我过去满脸苦不仅开起玩笑来,说道:“你猜能卖几条?”
我一怔,随即安慰道:“什么能卖几条?全部能卖完你信不?”说着递过去一支烟。
我叔举起他手中的烟,适宜不要了,却发现它手中那根劣质香烟不知不觉已燃到了尽头。
点起烟,我爷俩就靠着手扶车看着人群。我不确定的说道:“这样不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里有卖鱼的,要么咱吆喝一下试试?
我叔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我起身站到车上,把尚未抽完的香烟仍在地上,咽了口吐沫,大喊道:“卖鱼了!卖鱼了!刚刚逮的鱼,都是鲜活的。大家赶紧来买啊!”
果然经过我这么一吆喝路边的行人注意到了这里,有两个人怀着看看的态度走向这里。
我叔满脸欣喜,急忙站起身,迎接他的希望。
两人是一起的,一男一女,大约四十多岁,。男的手中提着个麻袋,女的手中提着个编织篮。
女的指着水中的那条三斤多的花鲢问道:“你这鱼怎么卖的?”
我和满脸笑容的我叔顿时愣住了。
只想着能够卖掉鱼却根本不知道市场的行情。这样怎么卖啊!
我慌忙的说道:“比他们卖的便宜。”
中年男人说道:“人家卖三块五,你家便宜几毛?”
三块五,我心里松了口气,总算知道价钱了。
我叔也反映了过来,笑着说道:“五毛,便宜五毛。”这时我叔也不考虑挣钱不挣钱了,能够卖掉最好,与其放在家里晒成鱼干不如便宜卖掉。
妇女笑着向中年男人说道:“这家便宜,咱就买他的吧?”
经过了最终筛选,两人选了四条鱼,总共八斤七两。
我叔把鱼放到塑料袋内,递过去笑着说道:“八斤七两咱就按八斤半算,一斤是三块,那么八斤就是三十八块。半斤就是一块五,加起来就是三十九块五。你如果没有零钱,给我三十九就行了。”
真诚的笑容让人感觉很好,妇女微笑着接了过去,说道:“你都卖这么便宜了俺也不能在占你们便宜,四十吧!这样好找钱。”说着在兜里掏出五十块钱。
我叔说什么递给两人十一快钱,结果二人愣是不要。实在没办法我叔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两人笑着说道:“我去帮你们打广告。”
我笑着说道:“那感谢你们了!”
不知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没多久又陆续来了两人,都是按照三块钱的标准买走了六条鱼。
六条鱼总共卖了九十七快钱,加上之前的四十加起来是一百三十七。我叔笑呵呵的点着钱,说道:“你一吆喝还真行,虽然价格低了些起码能够卖点。”
我笑着说道:“那不必须地嘛。”
正当我们爷俩高兴的聊着时,西面走来了两个青年。
不用多想,单看青年的穿着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两人把头发染成黄色,清一色的牛仔,口中还叼着烟,走起路来就像是一个怀孕的老娘们,一歪一歪,极其夸张。
我叔无奈着说道:“他们是收摊子费的。”
两人走到我面前,看了看书中的鱼说道:“你们卖的啊?给钱,三十。”
我叔起身问道:“不都是二十吗?再说我们也没在集市上啊,怎么这么贵?十块你看行吗?”
第九章 人活一口气
其中一个少年不耐烦的说道:“让你交钱就交钱,还想不想卖了?怎么来这么多废话?”少年一边说话一边还不时瞅瞅路过的行人。
我叔有些生气,但还是在兜里拿出辛辛苦苦赚的三十块钱。虽然不是在集市街道上,但还是要付钱的,因为占据了道路的一旁。我更加知道我叔不想惹事。所以只好乖乖的交钱。
或许这就是花钱买清净吧!
我有些愤怒的看着两人,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这是在欺负人。
少钱接过钱,然后丢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二十元地摊费。”
两人转身离开,其中一个还骂到:“早他妈这样不就得了!”
我叔看着纸条上的字迹,无奈的摇摇头,但毕竟也没办法。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看到这二人这么嚣张我始终没能忍受住心中的那份愤怒。
我愤怒着说道:“你们站住。”
我叔一旁焦急着说道:“不要惹事。”
我看着二人,说道:“不是我要惹事,而是事要惹我。”
二人愣在原地,慢慢转过头,由下向上看着我,像是个黑社会老大似的,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道:“小子,想找事是不?”
我冷哼一声道:“你是我要找事,而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两人捧腹大笑,一个指着我,满脸嘲笑道:“欺负你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吃了我不成?你要记得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在这里我们就是天!”
我走上前去,站在与他们五米多的地方,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说道:“把多余的十块钱拿出来。”
不是我在乎这十快钱,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