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提起这些人就火大。”苏小姐气愤地放下杯子,“就我审问的那姑娘,一点羞耻之意都没有,竟还和我扯起家常来啦。”
陈毛拍拍她肩头平伏熊熊的火气,“你这还算好的,你没看见方扬遇的那个,小姑娘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可比那些老油条还浑,方扬是软的硬的都用上了,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哟呵,这么厉害!唉,现在的这些小姑娘啊…”苏小姐无奈地摇头,都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下了班,林加第一次陪着苏路然去了趟超市,两人一个选菜一个推车,时不时还互相交流一翻的光景竟让苏路然产生了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扔了一袋苹果进购物车里,林加看似不经意地说道:“你弟现在到外面实习去了,你一个人在家也怪无聊的,不如就搬过来住吧。”
这么一段话,重点在哪是个有脑子的都能听出来,她苏路然顶这么一大脑袋自然是一下就听出了重点,只不过在位置上除了点错误。
“有什么无聊的,再说家里不是有小小陪我嘛。”妈的,这大脑袋白长啦!
林加在车后无力扶额,看来这女人智商低情商更低。
……
林加困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书,时不时地还移出眼来往厨台望几眼——苏路然围着围裙背对着他站在厨台前正切菜。
刀面和砧板相碰发出的声音平稳有序,跟心跳似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穿着围裙的苏路然似乎总是能带给林加莫名的悸动,这样的苏路然并不美,但却给人安定的感觉,像家一样。《|WrsHu。CoM》
越盯着那瘦高的人看,林加这身上就越热,心里有种情绪在涌动,是怎么憋都憋不住啊。
慢悠悠静悄悄地走到那人身后,林加抬起手一把抱紧了她。
苏路然显然被这一行为吓了一跳,身子也猛地抖了一下,林加在她脖子上轻轻落一吻,以此来安抚她,“吓着你了?”
怀里的人在听到他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林加宠溺一笑把苏路然抱得更紧一些,在她耳边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我饿了。”
话一说完,刚才还抖着的身体一下子定住了,乖乖地站着没了动静。林加以为是苏路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勾起嘴角猫一样地蹭蹭她的颈窝,把她转了过来……
这一转让林先生足足后悔了半月,随着身体的偏转,苏路然那张小脸也完全呈现在他面前:涨红的脸,抿紧的唇,凶光显露的眼——这活脱脱就是一现实版的母夜叉啊!
只见苏小姐把刀一下剁进砧板里,举着流血的手开口大骂:“妈的!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切菜的时候别进来,你是聋了还是不想活了?”
骂完还不解气,苏小姐抽出刀子向林加扑去。
可怜的林先生捕猎不成反被捕,被苏路然追得到处窜,全没了平日那点优雅从容之气。
“刀,刀啊!这不长眼的!”
“知道就好,叫你以后还装聋!”
可想而知这顿饭自然是没吃成,林加饿得半夜在床上翻了第无数次身后,对月长叹——女警有危险,扑倒需谨慎哪!
第29章 长线钓大鱼
文件翻看到一半,林加就没了精力,手一松把文件撂在桌上,环抱起双手摆着臭脸困在椅子里。
全身上下透出的那点子怨气儿,隔二里地都能感觉得到。
算起来两人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对林加来说,这几个月简直就他妈是煎熬啊——大餐当前(虽然不秀色可餐,但也算是膘肥体壮),咫尺之遥,这是个男人都得兽性大发提腿上阵,更何况是饿了好几个月的林加呢?
林先生是力求向上的积极之人,总是在接吻这一垒上止进不前是非常不应该的,所以无论咋说都得成功来个全垒打不可!
但问题就在于该如何进攻上。硬来?这是万万不可,野花可不比家花,搞不好惹急了,自己下半辈子都得和自己的小二弟永别了。
硬来不行只得智取,林先生不傻,知道硬来无果,往两方面一考虑,早就放上了长线钓大鱼,只不过那条大鱼什么时候会上钩,这就很难说了,不过,他林加势在必得的信念是打不垮的!
不就是钓鱼嘛,他林加对于自己的技术可是自信得很。
……
下了班林加没像往常那样开车屁颠颠地去接苏路然,今个儿事务所新晋了一名职员,所里众人张罗着要开个接迎会(说白了就是自己想玩而已),身为老板的他自然也得去,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好不容易挖过来的墙角,现阶段可得好好供着。
请吃了一顿饭还不算,大伙又吵着要到会所包个间唱歌。
看来这伙人是打定主意好好敲他这个老板一笔了,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人精儿呢?林加在心里感叹。
“我没那种命啊,她没道理爱上我…”小张抱着麦苦着脸唱得投入无比,闪烁的彩光有几束打在他那张满是疙瘩的脸上,煞是渗人。
林老板不禁毒舌,就你这音调、这月球表面,她能有道理爱上你么?
看下时间,林加在心里打算着再过半小时就回去,好让这群本来就不怎么怕老板的人没了老板在旁闹得再欢点。
倏然沙发动了几下,有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一杯酒也随即而至。
接了杯子望向身旁人,不算太熟悉的面孔,但五官却很惊艳,特别是那一双向上扬起的眼,让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睿智,是事务所新晋的职员——袁佳妮。
“老板不一起唱歌吗?”
林加摇摇头,“我还是算了吧,当真不怕夜半歌声?”
这话把袁佳妮逗乐了,捂嘴轻笑了几声,“老板您也太谦虚了吧,别这样啊,赏个脸唱首呗!”
“恩…”故作思考状,林加为难道:“那一次十万唱一首好了。”
“哟,出场费这么高?”
“这还是打了一折的。”
“哈,想不到咱老板还是个大牌呢,看来我跳槽没跳错。”袁佳妮端起酒杯向林加对去。
林加也拿起杯子,“我挖墙脚也没挖错。”
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神像,两人相视一笑。把酒喝光,袁佳妮装得一副很胆小的样子道:“那老板以后可得好好罩着我啊,要是老员工欺负我可怎么办?”
这话说得好,承认了自己能力上的不足需要老板的多加提醒。既拍了林加一个马屁又拉近了老板职工之间的关系。袁佳妮这女人确实聪明。
林加没一口答应也没否认拒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袁佳妮道:“这帮人我可惹不起,但要是这帮小崽子敢欺负你的话,你就上报给我,我好好批斗他们。'。 '但我家可不养小绵羊的哦,不知袁小姐愿做羊还是狼?”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袁佳妮也不觉尴尬,转而笑得一脸调皮地说,“那我做披着羊皮的狼行不?”
“哈哈…”林加笑起来,“这不错,那就看你这么转换角色了。呵。”
“那老板你可得多多关注,看我是怎么从小羊变小狼的哦。”说着不忘环望一下四周,“看样子,老板对凶猛生物还是很偏爱的嘛。”
虽然知道袁佳妮说的是自己手下的那些没大没小直言不讳的职员,但不知怎么的,一听到“凶猛生物”这词儿,林加一闪念就想到苏路然拿着菜刀追自己的样子,心里有点发虚。
“算。。算是吧。”
“这样啊…那不晓得老板觉得……”话说到一半就见林加从裤兜里取出正在闪烁的手机,袁佳妮识趣地停止了说话。
林加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字,心里一阵高兴:大鱼终于是看见鱼饵了。
“失礼一下。”林老板和身边的员工假客套一番,拐进了洗手间内。
接通了电话,林加悠哉哉地应了一身:“喂。”
那边的表现果然符合他的预料,只听那边的苏小姐急急忙忙对他喊道:“不好不好了,林加啊。”
“怎么不好了?我好得很。”
“不是,发生大事了!!!”苏小姐忙解释。
“哦。”林加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边问:“怎么个不好法?”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正经八百地说道:“家里…出现内衣贼了。”
听到这仨字儿,林先生心里别提说雀跃了,都赶上中一千万大奖了,但表面上的林加却还是一脸泰然自若,只一双眼笑起来越发像个快修炼成精了的老狐狸,“哦?是么?那你待家里等等,我马上就来。”
“哦,行,你赶紧的啊。”
“怎么?害怕了?”
“屁!”
……
出了洗手间,林加拿了外套和大家喝上一杯酒,再给他们叫了一打酒和一些吃的,付完钱就出门走了。
把一块西瓜扔嘴里,袁佳妮碰碰身边的女同事问:“老板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啊?”
“谁知道,估计是老板娘叫他回去了吧。”
睁大眼睛,“老板结婚啦?”
“没有,没有。”女同事摆摆手,“咱们老板娘多的去了,究竟是谁我也不知道,唉!为什么就不是我呢!”
“哎哟,得了吧得了吧,等你哪天瘦下来再说。”另一个女同事调笑道。
单手衬着脑袋,手指在脸上轻轻弹了几下,袁佳妮不在乎地喃喃几句,“老板娘么……”
第30章 大鱼上钩
林加在大马路上转了三圈,把车停在苏路然家小区门口和门卫大爷聊了半天养生之道,又在小区内找了半会儿车位,前前后后折腾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施施然取出钥匙打开了苏路然家的大门。
苏路然裹得像个粽子坐在沙发上往门口张望,见到林加来了裹起身上的棉被立马朝他奔去。
“我的个老哥哥诶,你终于来啦。”
脱了鞋把苏路然拽进客厅,一边扯她身上的棉被一边说:“抱歉啊,离得有点远,又加上堵车。我说你啊,裹这么厚不嫌重么?”
苏路然果断摇头,“都说男人不懂女人还真是,要你内衣内裤被偷了,你还能这么舒心?”
林加不以为然,眯笑着一双眼,“这有什么?这说明你魅力无边到都撼动到内衣贼了呢!”
“去去去,逗我呢吧?也只有你这变态会这么想。”苏路然白了他几眼。
也是,遇到这事就算再阿Q的人也不能这么想啊。只要一想到某个猥琐大叔戴着自己的内衣内裤跳舞的样子,苏小姐就一阵恶寒。
怎么就自己遇到这破事儿啊!“这变态内衣贼,别让姐姐我抓到你!抓到你有你好看!”说着一阵摩拳擦掌。
放心,你这一辈子都抓不到的,哥哥我就坐你旁边你都不知道呢!林加忍住笑咳嗽了一声:“这情况是今天才发生的吗?”
“不是。发生好几天了,刚开始只是发现一两件不见了,我以为自己放哪忘记了呢,也没放心上。结果!结果今下班回来打算洗个澡,竟然发现全不见了!”
林加这边听着手不忘摸摸苏路然的大脑袋给这蠢猪压压惊儿,然后老狐狸装得一副认真思虑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把话锋一转:“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苏路然把头给移出来,摸你妹啊摸,当摸大胸脯呢!
“你看啊,要是说家里来了外人偷东西,为什么小小都不叫呢?照理来说小小是狗见了外人该叫的啊…”
话一落,两人双双往傻哈小小的窝看去。
傻哈同志正抽着后腿挠脖子,挠着挠着忽觉背后传来两道“炽热”的眼光,抬头一瞧,就见对面那对不要脸的夫妇眯着“深情”的眼盯着它看,直把它看得背脊发凉。
傻哈痒痒也不挠了,放好爪子张着嘴巴魅惑一笑嗷呜了几声——不要爱上我哟~
要不怎么说它傻呢,这不光傻还瞎!就苏路然这双含着火星子的眼,虽炽热但绝对和“爱”是挨不上一点边儿的啊!
这边苏小姐拍麻溜手,青葱小手这么一伸,熟练无比地逮住傻哈的耳朵,对着它来一记青藏高原:“你这个傻狗!光知道吃,家里来了贼你也不知道叫唤一声?现在好了,姐姐的那些啥全给偷光了,你还敢在那里挠痒痒?白养你这么多月了!”
苏小姐骂起来就是个没完,可怜被陷害的傻哈有冤说不出,甩着大脑袋呜呜叫:“汪呜呜…汪汪…”(老子这几天就看见姓林的趁你不在往家里窜,哪来的贼啊!)
“该叫的时候不叫,现在倒叫得欢,我看你还叫。”会错意的苏路然捏住傻哈的长嘴不让它张开。
傻哈这都快被折磨透了,穿过苏路然望着她身后的林加直放眼光波,林加皮厚不怕光波射,走过去蹲一旁摸着傻哈的狗头乐呵呵地说,“这种狗不顾家是出了名的,你也喂这么久了,对朋友该做的情谊也都做到份上了,不如就把它给送回去吧,就是再出差这几个月也该回来了吧…”
苏路然一拍脑门,“哎唷,我怎么忘了茬!这么久光顾着每月要代养费都忘了叫她把狗要回去,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那边也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苏路然平地一声吼,“杨骚骚!你玩我呢吧?说好一个月的,怎么现在了还不来把你这傻狗牵回去!”
电话那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不是…要不你就再帮我养几月吧?”
“不成!免谈啊,现在给我牵回去。”拒绝无理由。
那头的杨骚骚姑娘慌了,“别介啊,你这样忒不是朋友了,就几个月吧,我吧好不容易找到一男朋友,他狗过敏。你不是希望我一辈子打单身吧?”
听到这儿苏路然刚才那点火气也消了大半,杨骚骚是她死党,大学时候为了一小高干连大学都不上了跟着他结婚,结果怀上了人家孩子,那面瘫小高干一转眼儿要了孩子就把她给甩了。这么多年苏路然也是看在眼里的,还这么年轻就遇到这破事儿,确实应该找个男朋友来让她小鸟依人一把。
“那行吧,再容你几个月,你赶紧趁这几个月找个肯养的人来养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终于让苏路然答应了下来,那边激动道:“苏胸!姐们啊!”
你才酥胸!你们全家都酥胸!要是现在两人是面对面的,苏小姐早就像对待傻哈那样对待它主人了,不过现在自己的好姐妹好不容易找到了男友,当然得交流一翻,“嗳,嗳,我说,那男的如何啊?”
“这个嘛……”
刚才还在谈狗事的苏小姐,这会儿又和姐妹谈起人事来。
不知情的林加还蹲在客厅逗傻哈玩,摸摸狗头,再揪揪狗耳,笑得阴深深:这回把你送回去了,又发生那事,我就不信苏路然一个人在家会觉得舒坦。
傻哈斜眼看着他,狠狠磨牙——奶奶的,你陷害我!我皱你生儿子没二弟!
怎么?你还有意见?见到他那样林先生坏笑着挑起眉,两手并用准备给它来一招“天旋地转”,却没想忽然背后袭来一阵温热,原来是苏路然从后面贴着他,下巴压在他肩上看他使劲地折腾傻哈。
“怎么了?你朋友什么时候来带狗?”林加放开狗,腾出手捏捏苏路然的脸颊。
脸被扯向一边,说话有点漏风:“没…办成,还得养几月…”
此话一出,简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哪,傻哈同志一听这话,立马爬起来,屁颠颠地翘着大尾巴来回走,哼哼,叫你陷害我吧,事没办成,白忙活了你!
林加捏着苏路然的手停了,转眼冷看着傻哈那得意样儿,心里转一个弯,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没事,那就养几天吧。”
“恩。”苏路然点头应道,结果那手又继续捏了起来,苏小姐不解风情地把脸拉出来,瞪了林加一眼,妈的捏上瘾了啊你!
脸没得捏了,林加又转而捏耳朵,“不过,这狗是在是太不会看家了,我看这样吧,以前我也养过狗,我牵到我家去帮你训训,你也好轻松几天,怎么样?”
苏路然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答应下来,“那成啊,你先帮我养着吧,看不出来你还挺体贴的嘛!”
“那要不要考虑献身作为报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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