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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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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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欲动起来。只是,夏煜早已交代她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能静待苏湛独自走后,旁敲侧击地问收拾住处的秦媚儿,道:“姑娘对这屋子还满意否?”

秦媚儿知道这的条件已经算是不错,苏湛对她体贴周到,自然不能抱怨什么,客气有礼道:“谢三娘子,很好。那么接下来的这些时日有劳了。”

三娘子从怀中取了把瓜子,递给秦媚儿,秦媚儿摆摆手,没有接,三娘子自己磕了起来,道:“姑娘长的真是水灵。苏大人真是好福气。”

苏湛在和秦媚儿来此地之前,已经交代了秦媚儿当时在三娘子这里获救的事,此时秦媚儿听到三娘子的话,也接着话头道:“多谢三娘子救了苏大人。”

三娘子一听秦媚儿这话,便知道秦媚儿已经知道上次苏湛在此躲避之事,便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谁知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三娘子刚出了秦媚儿的房,回到前台算着账本,夏煜就悄无声息地立在了柜台前面。

三娘子抬头一看,抚着胸口,道:“你吓我一跳。”

夏煜和三娘子的关系似乎很好,笑道:“你何时这么胆小了?今日馋酒了,来此讨酒喝。”

三娘子从身后拿了一小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和夏煜到了一张桌前,给他斟满了酒,道:“今个怎么有空来了?太平盛世,还是太平的好。”

夏煜未着官服,穿着藏蓝色便装,更显得英气十足,此时一撩长衫,潇洒落座,叹道:“不过是表面风光,暗处还是危机四伏、风起云涌。”

三娘子自己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道:“那都是你们男人的事。”举杯和夏煜喝了一杯,才道:“你说巧不巧,我今个还念你来着,你这就找上门了,看来人还真是不经念叨。”

夏煜笑道:“念我何事?”

三娘子已半娘徐老,此时看夏煜的眼神倒像是母亲看儿子的眼神一般慈爱,道:“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姑娘……”

“怎么?”夏煜脸上的笑容顿失,眉毛一挑,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

三娘子却笑了,道:“怎么说起她你就这么紧张?今日她来了。”

“来这?”夏煜很是惊讶,没想到苏湛还会再来三娘子这里,她还有什么需要三娘子帮忙掩藏的吗?更可笑的是,这苏湛平日里看起来是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三娘子及三娘子的客栈呢?

“她来做什么?”夏煜还是弄不分明情况,本来他近日来就心情不佳,每每和苏湛谈起话来苏湛总是能把话题引到朱瞻基身上,虽然他几次三番明示暗示自己一点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苏湛就像是话唠一般,非要拉着他说个痛快才罢休。

夏煜是痛并快乐着,痛是因为苏湛满脑子想得都是朱瞻基,快乐的是因为苏湛起码还相信自己,把自己当做是至交密友。

三娘子看夏煜的脸色阴阳不明,自己倒也有点迷糊了,这个夏煜明明看起来很紧张那个叫姓苏的姑娘,却为什么谈起她来顿时没了眉飞色舞的神采,想不分明,不如直说了,便直接道:“她带来个姑娘,在我这避风头。”

夏煜一愣,道:“谁?”

三娘子道:“姓秦,叫什么媚儿。”

“是她。”夏煜心中一紧,这个秦媚儿在苏湛府上他早有耳闻,据说是帮着汉王给这个花魁娘子治病。怎么?难道在苏湛出差期间,这秦媚儿还需要避什么风头?

苏湛,你这又是捅了什么娄子?

第八十三章 即将启程

想到苏湛不知又独自隐藏了什么秘密,说不定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夏煜有些坐不住了,再不与三娘子闲谈,要起身离去,他要赶紧趁着苏湛还没有出发,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娘子挽留不住,只好看着突然间心急火燎的夏煜走了,自己也转身回了柜台。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墙角边,秦媚儿却蹙眉思索着。方才夏煜和三娘子的话,已经悉数落入了她的耳中。

本来,她只是想下来和三娘子要壶热水,但是当三娘子给那个长相俊朗的男子斟酒时,那关于风起云涌的言论落入了她的耳中,她不想多事,于是避在墙角,想待会等三娘子有空再说。没想到,说到最后,居然说到了她的名字。那么,这个男子便是当时救了苏湛,而苏湛还不知道的人!

只是,秦媚儿之前没有见过夏煜,还不知道夏煜其实也是锦衣卫的一员,而且是苏湛的上司。她只当是不小心碰上了那救了苏湛一命的人,而且这个人和这店家三娘子看起来还很是熟络。

秦媚儿心道,等着苏湛从山-东回来,定要和她说说此事。

而夏煜,也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苏湛家里,敲了敲门,是小橘开的门。

小橘之前在纪纲家里常常见到夏煜,自然认识,行了一礼,道:“夏大人找我家老爷?”

夏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小橘现在所说的老爷不是纪纲,而是苏湛了,点头道:“是,他在吗?”夏煜说着,就要迈步进门去。

小橘道:“夏大人,我家老爷不在,他和纪大人去汉王府了。”

夏煜心中叹道,苏湛啊苏湛,你这姑娘,明明怕得不行,却还是要硬撑着刀口上舔血,真是让人头疼。

汉王府花园凉亭,朱高煦翘着二郎腿坐在铺着丝绸面棉絮垫子铺着的石凳上,边剥着桔子,边对着身边站着的苏湛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成天两头跑着,不过,本王希望你的心不要两头跑才好。”

自从皇上朱棣开始打压朱高煦,朱高煦再不像从前那般目空一切,对苏湛的态度也不再是兄弟相城,反而恢复了居高临下,开始变得有些谨小慎微起来。

纪纲端坐在朱高煦旁边,笑道:“王爷不必多虑,苏湛一贯忠心,王爷不是看得清楚?王爷不必为一时小小的失势而心浮气躁或者心灰意冷,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朱高煦微微笑了笑,道:“我又没说什么,只是开开玩笑。苏湛,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啊。”

苏湛越来越觉得在汉王朱高煦面前需要正经凛然起来,人往往就是如此,不可一世的时候往往会掉以轻心,而危机四伏的时候却更加敏锐起来。这对于苏湛,并非什么好事。倘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和汉王、纪纲混在一起,那么此时他的状况或许还要好一些,但是,如今他已经可以说是不明所以地开始了脚踏两只船的活动,双面娇娃的角色,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扮演好。

这次要跟着朱瞻基去山-东,朱高煦和纪纲很是在意,一方面,皇上命令朱瞻基监控赈灾,是给太子在百姓中树立形象,曾几何时,皇上一度不允许太子朱高炽私自开仓放粮,以免他在百姓中的名声盖过自己,而今,他已经不在乎这些,必是已经全心全意相信了朱高炽不会谋逆篡位,而且,是铁了心地要把将来的皇位传给他。另一方面,皇上已经三番两次地催促汉王朱高煦去青州就封,要把他赶出京城,曾经的所有华而不实的承诺及汉王的雄心抱负的希冀全都化成了泡影。

此间这种情况,孰强孰弱,大臣们看得跟明镜似的,自然都向着太子一边倒。曾经熙熙攘攘的汉王府也变得有些门庭冷落起来。不过,纪纲倒是还没有倒戈,倒是让汉王很是欣赏,因此他说的话,听起来也很是受用。

这么长时间,苏湛为了他和纪纲的仙丹也是兢兢业业,一直对他的态度也是恭敬有余。而至于他去皇长孙亲军卫的事情,纪纲也是提前和自己通报过的,安插一个自己的人在朱瞻基身边,倒也不是个坏事。但怪就怪在,朱瞻基对此事却也是举双手赞成。

汉王朱高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恰恰就在这里,如果说朱瞻基单单是为了朝廷中的那个尚宝鉴太监总管王彦,那么安排苏湛在自己身边做事也是多此一举,完全有其他方式可以拉拢,不管怎么说苏湛也是锦衣卫纪纲的手下,明防暗防,总归应该要防着一些吧。

心里有了这个疙瘩,汉王看着苏湛的眼神就不如从前那般坦荡了,总是掺杂着一层隔阂。

苏湛何尝看不出汉王的态度转变,但是他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却不是十分上心,若是那些像攀爬上位的人,或者想在夺嫡之争中谋得一份利益的人,也许会斟酌再三。而对于苏湛来讲,将来无论谁得了天下,只要对百姓好,国泰民安,那么苏湛就支持谁。

朱高炽和朱高煦两人将来哪个能是个更好的皇帝呢?苏湛也说不清楚。虽然几次三番出入汉王府,但是始终也没有完全读懂汉王,不知他的内心,是否真的如他的表面看来一般,颇有些江湖义气。而太子朱高炽,苏湛更是对他一无所知,除了他是个喜欢咪咪笑的大胖子之外,知之寥寥。但是,从他的儿子朱瞻基这小小年纪的算计心理看来,朱高炽应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倒不是说精明不好,苏湛也不想将来的皇帝是个直肠子的马大哈,只是有些事,苏湛觉得自己暂时还不想参与,如果有一天,形势真的逼迫自己要作出抉择,她当然会作出一个深思熟虑的谨慎抉择,只是她也不知,自己这微尘一般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汉王朱高煦此时吃着酸甜可口的桔子,深深地看着苏湛,道:“本王那侄儿对你还好吗?”

苏湛道:“没有什么好不好,只是奉命当差罢了。”

汉王对苏湛的回答似乎颇为满意,道:“委屈你了。”

“王爷哪能说这种折杀微臣的话,湛职责所在,必将竭尽心力。”

纪纲道:“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

汉王朱高煦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似乎非要对苏湛刨根问底不行,接着道:“他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

苏湛苦笑道:“不瞒王爷,皇长孙的亲军真是混得够惨。”

“哦?”朱高煦就喜欢听那边的狼狈不堪,道,“怎么个惨法?”

纪纲早已经得到苏湛的禀报,此时插言道:“还不是孙姑娘,我听苏湛说,那孙姑娘成天指示着亲军们陪她玩耍,亲军们苦不堪言。”

朱高煦哈哈笑道:“那丫头真是助老子一臂之力。本王恨不得皇上罢了他的亲军才好,莫说成天被拉去游山玩水,就是全部填了活人坑,都比在我眼前碍眼强得多!”

苏湛正吃着桔子,被汉王的话吓得噎得咳嗽起来,朱高煦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你好好为我出力,自不会有你的事。”

苏湛心中叹道,这夺嫡之争中的每个人,都像是危险人物,看来自己真得如同夏煜所说,尽快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才好。

从汉王府陪着纪纲回了趟锦衣卫,苏湛才又回转回自己家,远远地,就看到自己的家门口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夏煜一改往日身着轻甲的硬朗,穿着一身轻便的布衣,反而有种恍惚的谦谦君子之感。

苏湛走过去做了个揖,疑惑道:“夏大人在这里等下官?”

此时已经日斜西山,秋日的晚风吹得皮肤有几分凉飕飕的,夏煜的发丝已经被忽强忽弱的风沙吹拂得有几分凌乱,想必是已经在这等了许久。

第八十四章 向东而行

夏煜见到苏湛走过来,脸上略略冰冷的神色温暖了些,道:“什么时候启程?”

苏湛道:“凌晨,怎么?”说着,开了门,请他进了屋,对迎接过来的小橘责怪道:“怎么不请夏大人进屋来等?”

小橘无辜道:“是夏大人自己不进来的,奴婢请了几次呢。”

苏湛心里一思索,这夏煜还真是君子之风,因为家里只有小橘一人,他恐怕是怕有什么闲言碎语,不过以小橘这种饿狼扑食的态度,还真说不定不仅仅是闲言碎语那么简单。心里兀自笑了笑,又听到夏煜问道:“前阵子听说你带了个花魁回来,怎么刚才在屋里没有见到?”

苏湛一愣,道:“哦,那姑娘身体有恙,我送去治病了,怎么问起她来了?”言语间,刻意地轻描淡写。

夏煜心中一叹,苏湛,你居然对我还有此等戒心,想直接告诉她自己是亲耳所闻,三娘子那边也是自己带她去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反而道:“苏湛,你不要玩火。”

苏湛一愣,搞不清夏煜这句话的深意,自己背上淋淋出了一层细汗,的确,自己一直在玩火,游走在太子和汉王之间,当朝能有几人同自己一般。但是,这是自己甘愿的吗?自己也不愿,只是这命运却一直推波助澜,自己不经意间回首,却发现已经位于了风口浪尖。

听到夏煜这样的言语,苏湛苦笑道:“夏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她说完这句话,看了看屋外,正厅的门正开着,斜阳昏黄的光芒正照射进来,院落里也没有小橘的身影,空气中隐隐飘来煮饭的清香,小橘想必是烧饭去了。这才安心收回目光,对夏煜点了点头。

夏煜沉沉道:“苏湛,无论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相信我,我会帮你,你知道吗?”

苏湛一愣,还是客气道:“下官知道。”

夏煜见苏湛的态度还是如此疏离,心中苦笑道,你知道什么,你若是知道,为什么不把将秦媚儿藏起来的事情跟我说?还一味地瞒我?这么多人中,你难道一个人都不相信吗?还是,你相信的只有那宫中的太监王彦一人?亦或是,你宁肯相信朱瞻基,也不能全然相信我?

苏湛见夏煜的脸色有异,心中也惶惶然起来,不知道夏煜究竟暗指的哪件事,想来想去,除了自己是女人之外,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瞒他。

苏湛又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大人有什么话不妨趁此刻直说。”

夏煜面色肃然,低声道:“你不要企图耍小聪明欺上瞒下,徒增危险。”

苏湛瞪圆了眼睛,愣愣道:“大人……”

夏煜见苏湛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只好低声直言道:“那秦媚儿到底有什么需要掩藏,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苏湛深深望了望夏煜,他怎么什么都知道?真是奇怪。

“大人认识三娘子?”苏湛忍不住,一字一顿地问了出来。

如果夏煜说是,那么上次救了自己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夏煜脸上带着和寂寥的秋意浓浓完全不同的颜色,他总是给人以淡然的春风的感觉,此时此刻,在这深秋的夕照中望着他,竟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恍惚之感。明明来到了大明朝,才认识的人,居然一时间觉得已经认识了几生几世。

思维在这停滞的片刻,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夏煜的回答还没说出口,小橘已经端着充满饭香的食盘走了过来,几道家常小菜,做得倒也精美。

夏煜起身告辞道:“那你们用饭吧,我告辞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苏湛几番挽留,夏煜还是执意要走,只好任凭他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苏湛心里却隐隐猜到了几分,他或许就是那在林子里救了自己的人,只是,现在还缺他一个确认罢了。

秋日的凌晨,已经有了冬天的寒意,天色刚蒙蒙亮,苏湛就已经打好包,到了东宫门口去接朱瞻基。有太监早已经给朱瞻基和苏湛备好了马车,在门口停着。二人上了马车,直奔城门而去。

一路上望着京城的风光掠过眼前,不知为何,苏湛的心里却涌上一丝不安,也说不清来由。她望了望对面坐着斜倚着闭目养神的朱瞻基,轻声问道:“殿下睡了?”

朱瞻基睁开双眸,道:“没有,怎么了?”

“殿下此行,只带了臣这一个护卫?”

“是。有什么问题吗?”

“殿下,上次殿下与臣出行去武当,知道殿下去的人很少,只是此次去山-东,知道殿下此行的人……”

“也不多呀。”朱瞻基打断了苏湛的话,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苏湛急道:“殿下,臣想起一事。”

“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殿下可曾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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