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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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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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做?”

不知怎么回事,慕绾棠总觉得这个卖面具的人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那人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篓子:“我波斯信奉神物,蛇,也是圣女的代表。若这位姑娘想让圣女认可您,便得让这蛇缠住您的手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周围的人生生后退了三步。那些在外头瞧不着热闹的人还让挤出来,便更是骂声一片。

四人在外头,却不知道慕绾棠那儿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推出来的人群,以及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

慕绾棠相对来说却显得更为冷静,看着那人道:“蛇可是冷血动物,在这冬季为何会不冬眠,而是来缠我的手腕?”

“因此,便更是要看姑娘的本事了。”那人说完,便看着慕绾棠。

慕绾棠倒是不怕蛇,只是蛇这样的动物在冬日都是要休息的,哪里会这么乖乖的听话?可心中又实在是喜欢那面具喜欢的紧。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我来试试。”

(上面提到的面具呢……嗯,因为前几天看到了威尼斯的面具,总共才九张图啊,简直看的我喜欢的不得了啊,所以就写到小说里来了,大家有兴趣的也可以去百度一下哦,真的是非常好看的面具,英这文笔有限,实在描写不出来有多好看~

还有,还是很老套的————求推荐及收藏啦~)

第三十四章 波斯人

与波斯不同,澧国的人视蛇这样的东西为上等生物,不敢轻易招惹,但也有人存了鄙视的心态,认为蛇过于冷血。听到慕绾棠的回答,周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外头的人瞧不见热闹,却总听见里头的人传来一阵阵的声响,更是感到心痒难耐,想要上前几步却又上不去,直在外头急的不行。

那波斯人看了她一眼,这回是正正经经地看,然后漠然蹲下,掀开了篓子:“请。”

慕绾棠脑门一动,便想到了自个儿身上带着的香囊,有意将腰间的香囊摆了出来,拿出了一些粉末。果然,过不久,篓子里头便响起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三角眼的蛇便从里头钻了出来,倒三角的眼里闪着幽毒的精光。

慕绾棠本是并不怕蛇,但却真的让这蛇的目光给惊摄到,人也是浑身一愣。怎奈蛇已经闻见了她身上香囊的味道,朝着她的方向微微屈起的颈部,做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慕绾棠眼下也是被惊到,原先以为不过是一个在这冬至博个彩,不至于当真拿了毒蛇来吓人的。眼前的蛇虽认不出是什么品种,但凭着那闪着精光的倒三角的眼,她也能判断出是一条毒蛇。

她知道事情或是不妙,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逃。毒蛇的攻击凶猛迅速,自己毕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快的过这毒蛇的速度?

而就在她心中焦虑该怎么办的时候,那毒蛇已经展开了动作。周遭的人都是正为这花季少女的大胆而感叹,远处的左仪堂却突然感到了情况不好,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应该要上前去,便立即抬脚,往慕绾棠的方向走来。

前头都是人,几次三番地挤来挤去也让他心里甚是窝火,只一心想着快些到慕绾棠身边,心一急,便悄悄地使出了独门的步法,人虽然多,但也能前进的快些。

慕绾棠这边已经在心中直呼不妙,因为那毒蛇已经开始蠕动。左仪堂也越来越感到不妙,立即便朝前挤去,眼看着便要到了慕绾棠的跟前。

然而,就在慕绾棠以为自己要被这毒蛇给咬上一口的时候,毒蛇却不再搭理她,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当慕绾棠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了左仪堂怀里,只见左仪堂的脸色充斥着担忧,见慕绾棠愣在了那里,还以为她怎么了,便立即将她抱了出去。出去的瞬间,慕绾棠听到那个波斯人宣布了面具的得主。方才那蛇放弃了她,好似转而缠住了他人的手腕。

慕绾棠那时反应不过来,一是因着自己真的是给震惊到了;二是因着左仪堂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那幽暗的眼眸突然就看到了她心里去。

直到听到了面具已经有了归属人儿,才反应过来,立即便想上前去,找那波斯人理论理论,可左仪堂却是一把拉住了她,仔细给她把了脉,才松了一口气。

慕绾棠眼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面具就这样拱手让给了他人,心中便没来由地闹起了小孩儿的脾气,一会子便不高兴了起来。

左仪堂见她脸色不对,也是只得哭笑不得,好歹唤了傅璟过来一道哄着,才算是哄得好了一些,肯跟着一道走了。

后头一男子站在波斯人的身边,将那金色唇色显得更是神秘的面具戴到了自个儿的脸上,看着慕绾棠那时而冒出的孩子气,面具下薄薄的唇也扬起了笑容。唤了小厮过来,将另一顶妖娆的面具交给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厮领命,立即便抛开了。

慕绾棠心中稍微地好了一些,却从后头追上来一小厮,来到她面前,将手中的面具交给她:“公子说了,姑娘是他见过最为果敢之女子,这面具,就当一个赠礼。”

慕绾棠一看,果真是方才两顶面具中的一顶,还是自己中意的那款妖娆华丽的面具。她虽是喜欢的紧,却还是笑着摆了摆手:“不必了,那波斯人说的好好的,面具该是谁的便是谁的。”

她又不认识那人,为何平白无故地送她?她虽是喜欢的不得了,但也知道,这样的东西是要不得的。

哪知那小厮却是不肯松手,仍旧将面具递上:“小姐也说了,面具已经是公子的,公子送与小姐,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左仪堂看了看小厮,然后也看了看那远在波斯人身边的带着面具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着那人屹立的身躯,却突然明朗起来。见慕绾棠不肯收下那面具,便替她接过:“去回了你们公子,这面具,我们小姐喜欢的紧。”

慕绾棠心下奇怪,但想到左仪堂向来不会做什么过头的事儿,便也不再反驳,只在那小厮走后才问:“你为什么接了这面具?”

左仪堂伸手替她戴上了面具,这面具不似澧国的制作,戴上也得费一些功夫。等到戴好了,左仪堂才道:“你喜欢,自然就要拿来。何况这小厮说话也有礼,你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又有多少人见过你?想着也该是有缘人,才会将这面具送了你。”

慕绾棠戴上了面具,心中欢喜的很,便听了他的话,笑嘻嘻地拉了傅璟瞧,直到大家都说了好看,她才作罢。

而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则是一路注视着慕绾棠离开,左仪堂伸手,微微地揽住了慕绾棠的肩。那面具之下的面容上又露出了嘲讽地一笑,然后将面具摘下,对着那波斯人道:“您可愿去我那儿一聚?”

那波斯人点了点头,便将东西收拾了一番,随着来人去了。

神秘面具之下,不是那北阑闫又还能是谁?

北阑闫带着那波斯人上了船,安延琮在船上并未下去,见北阑闫带了一个波斯人回来,好看的眉目突然皱成了一团,待仔细看了看,却心中明朗。

待到人走的近了,上了船,安延琮才笑道:“慕兄!”

波斯人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面具,面具之下的脸庞,不是慕绾棠那外出游玩的三哥又是谁?

慕皖秩简直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皱着眉头对北阑闫道:“好在你赶来,否则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绾棠会出现他已经料到了,原先便是想着她身边好歹有个左仪堂,总不至于让她出什么乱子;但哪里知道她会对这面具这般欢喜,竟是不顾这毒蛇的危险,也想得到这面具。

面具是他去年时分在西域之地得到的,见着制作精良便拿了三顶回来,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毒蛇倒是他一直都养着的,一直都是亲自驯养的,但冬日的危险却并未在他控制之下,若不是北阑闫的出现让蛇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加之慕皖秩的引导,恐怕慕绾棠今晚当真是难逃一劫了。

北阑闫将面具拿在手上:“如今她并未出事,便已经是很好。”

慕皖秩将面具放下,坐在了船上。

安延琮道:“你如今回来,护国公那边可有消息?”

慕皖秩摇了摇头:“东陵那边还有人在假扮我,我到了京都,才乔装了波斯人的身份,混进了这灯会。”

“东陵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北阑闫低低地问。

慕皖秩严肃了面容:“从我自京都去东陵时,在京杭地带便已感到有人在追踪。便让人假扮了我,那水难的受害人也不是我,如今躺在东陵的人,也不是我。”

“这么说,你一直在京都呆着?”安延琮道。慕皖秩点了点头。

北阑闫也是心中一块石头放下,虽不如安延琮那般夸张地舒了一口气,但也能看出来他心中也是安下了心。

慕皖秩当初便派了东见跟着去了东陵,东见也没想到会在东湖动手,以至于险些全军覆没。而慕皖秩则是一直借藏身与北箢的茶馆,一边探听这外头的消息。而为了避免消息走漏,也未曾与安延琮北阑闫联系。

北阑闫面色有些凝肃,拿了那一寸长的竹制小管拨了拨烛芯,那火光跳动了几下,将船里的人脸色衬的忽明忽暗。过了一会儿,才道:“如今咱们内部,也是不干净。”

三人都是沉了脸色,这内部从未出现过问题,个个都是他们当初一个个选进来的,若真是出了问题,他们也都是精干,都是个不小的问题。

第三十五章 大师

慕绾棠虽然拿了面具,但到底不是自己拿到的,心里也憋了一口气,但想着冬至是个好时节,便也开始了乐呵。

上穹苑的岸边停了好些船只,他们择了一条船上去,左仪堂拿了一文符:“去往鹭天宫。”

那撑船的船娘看了看那文符,脸上漾开了笑容,哎地应了一声。

这里的船只都是自个儿来做生意的,但也有规矩,除非是如左仪堂这般拿着文符的,否则一般人是不许往那鹭天宫去的。还有一种,便是乘了特殊船只的,如那红色拱顶船只,也是可以去往鹭天宫的。

船娘与之前不是同一个,这个相对较为擅言一些。一边撑了船,一边问:“几位这是头一次来咱们瑶台?从前也是没见过的。”

慕绾棠道:“倒真没怎么来过,船娘您在这儿可呆了多久?”

船娘笑道:“可当不起小姐的称呼,我家中排行老三,唤我三娘便可。三娘我十六便已经在这儿撑船了,如今也已经有七八年了。”说罢,又见了慕绾棠手中的面具,惊奇道:“咦?小姐这面具是从哪儿得来的?竟是这般精巧细致。”

慕绾棠举了举手中的面具,笑眯眯地道:“就是方才在上穹苑得来的。”

“这东西一看便不是本国的手艺,是北鲜的,还是西域的,或是南国的?”船娘问道,一边问,一边还是能将船只摇的稳稳当当。

“西域波斯的。”慕绾棠答。澧国对他过开放早就已是众所周知,时常便能在京城见到许多的异域面孔。瑶台自开放来,也是有不少的他国人会踏足,这位船娘既然已经在这瑶台撑船有七八年的时间,自然也是见过不少的。

船娘点头:“本朝毕竟是大国,想必这波斯拿过来的东西自然也算是一等一的好了。这些年来,这他国人来的不少,可不就是因着咱们这是天朝大国吗?”言语中有着一种身为朝贡大国的自豪感。

慕绾棠理解她的心情,正想要搭话,左仪堂却抢在了她的前头道:“我国物阜民丰,他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说罢,又看了看慕绾棠手中的面具。

慕绾棠将东西拿在手上,也不对船娘作答。其实她也感到了这个船娘的不对劲,这里的人虽有各式各样的,自然也有能说会道的,但身为一个普通船娘,即便是见到他国人心中有着自豪感,也断断不会多加自个儿的看法,而眼前的船娘说起这些话来却是头头是道的,显然是个不一般的人。

傅璟早便自个儿跑到了船头去,过了一会儿,便开始叫了起来:“绾棠绾棠,快出来看,看那可不是鹭天宫?”

听着傅璟的声音这么兴奋,慕绾棠也是高兴的紧,立即便跑去了船头,只见一小的如同书上说的那蓬莱岛一般的大小的岛屿孤立的水面之上,虽也是灯火通明,但比起上穹苑品臻园等景观起来,就显得静谧的多。

船只渐渐靠近岸边,越是靠近,慕绾棠的心中却越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一种东西在牵引着自己,一步步朝前靠近,而握着面具的手也开始发烫。

一上岸,那船娘收了银子,又说了好一些话,这才离去。而就在他们上岸后不久,北阑闫与慕皖秩也变了装,上了岸。

暗处的人影一闪而过便消失不见。

“今儿可是冬至,那福罗寺的珈延师父素来冬至都会来鹭天宫的,不知今儿能否有幸见上一面。”左仪峰道。

傅璟一听立即活跃起来:“是呢是呢,听说珈延师父只见有缘人,当真是好想见见。”

慕妍梓今儿也算是玩的开怀,笑容也疏朗了不少:“既是大师,哪里就有那么容易便能相见的?”

慕绾棠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左仪堂轻轻地拥了拥她的肩,低声轻柔地问:“可是哪儿不舒服?”

慕绾棠摇了摇头,心中那奇异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刚才他们的讨论她也听见了,便笑问:“在哪儿能见着这珈延师父呢?”

“咦?从前在府里的时候,成天只说着自个儿不信这些的,今儿怎么就想要去见见了?”慕妍梓打趣道。

“从来都未曾见识过,也好让我这个见识短浅的大院里头的人儿见识见识。”慕绾棠笑答。起身慕夫人带她出门的次数也不少,更因着已经接手了街铺,自然是要时常出门的,在众多的闺阁中女子中比起来,也算不得见识短浅。

“往前走,见着唯一的寺庙,便是珈延大师的所在地了。”左仪峰道。一行人一听,都立即朝着前方走去。慕绾棠余光瞟见,慕妍梓的手与左仪峰的手隐秘地牵在了一起,两人虽面上都未曾有什么表示,慕绾棠嘴角却展开了一个笑容。

往前走了一阵,便见到了那寺庙,未曾有过冠名,只不过是一座寺庙罢了。慕绾棠眼下的心性却更是紧张,一直都在跳个不停。好容易不让其他人看出异样来到了殿门前,却发现殿门前也是众多僧众在守着,寻常人定是进不去。

傅璟第一个上前,问:“师父,请问珈延大师可在?”

那僧人“阿弥陀佛”了一声,有礼地答:“大师今日不在里头。”

慕绾棠低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真的不在,何必这么多福罗寺的人守在这里?当真是明显不过的说辞,只是不让寻常人见罢了。

那僧人的话音刚落,里头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渐渐走出来,朝着慕绾棠等人施了礼,然后问:“怎么了?”

慕绾棠见他不过也就三十多的年纪,可看起来却是气度便不一般,僧人穿的是淡黄色的僧衣,而他穿的却是深黄色的僧衣,颈项上的戴着的佛珠也是与僧人的不一样,心里便想着,或许是哪位寺中的师父,道行较深。

“回住持,几位想求见珈延师父,但师父未必就在内,因此不敢放行。”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儿都惊愕了一下,几个人都是极少会去寺庙的人,就算去了,也不会想要求见什么住持之类的人,因此也从未见过这福罗寺的住持罗吉大师,更未曾想过,一个举国著名的住持竟是一个年仅三十多的僧人。

那罗吉师父道了一声“无妨”,然后对着他们道:“几位随我来。”说着,也不管他们有没有跟上,转身便去了内里。几人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错愕,但还是跟着去了内里。待一众人都坐下后,罗吉才来到慕绾棠的身边,对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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