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更何况是民众自发的,而不是强迫的。
人群散去,但有一位打着灯笼的老者没有走。老者等人都走散了,对我们行了一礼:“各位公子,老仆是秦府的管家,就由老仆带公子们去那住处吧。”我们相视一眼,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便跟着老者走去。程二九好奇地问道:“秦老伯,那个陈公子治好了你家老爷什么病啊?”秦老伯看上去年纪不小,但却步履矫健,走在我们四人前面,速度竟是不慢。秦老伯说道:“我家老爷啊,有一天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头疼。疼得厉害,找了多少名医都治不好!哎呀,后来陈大夫来了,嘿,你别说,陈大夫就在药方上写了一句话,我家老爷的病就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呵,这可够神奇的,那您知不知道药方上写了什么?”程二九接着问。“那我就不知道了,这药方只有老爷看过,嘿呀。”秦伯摇了摇头,不过我听他语气奇怪,好像是知道点什么。不过这陈惜命也是厉害,不开药写句话都能治病。“咦?老伯,这里是”程二九看着周围的街道,有些疑惑的说道。“怎么了?”萧狼接话。“这是全济南城最繁华的地方啊”程二九说道。“那又怎么了?”我又问道。“医馆不应该开在安静的地方吗?”程二九脸色有点不好看。“这挺”我话音未落,“哎呦,大爷,进来坐坐啊。”“哎呀,张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哎呦,这位大爷长得毫升俊俏,进来坐坐啊?”娇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扭头一看,竟然看到了一家妓院。妓院名叫浸月坊,门前几名衣服穿的很多,但露出的地方也很多的女子在拉客。
怪不得这边的灯光比较亮堂,妓院浸月坊,大酒楼八方斋,旁边好像还有一家赌场,好家伙,这是吃喝玩乐一条街啊!这边的人明显比其他地方的人多,一点也没有冷清的意思。就在这时,秦老伯竟然停下了!浸月坊对面,一家大院,“陈大夫医馆”五个大字的牌匾挂在门上,什么情况?在这里?秦老伯笑了笑:“当初陈公子治好了老爷的病,老爷要以重金酬谢。可陈公子不要钱财,却提出要一间房子,他要开一间医馆。于是秦老爷就买了全济南城最贵的房子,按照陈公子的要求,给搭建好了。”“这”我们面面相觑,一家医馆开在妓院对面,也可能也是千载头一遭吧?
秦老伯对着医馆大门敲了敲,而后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青年仆人,提着灯笼,一看来人,立马恭敬起来:“秦管家。”秦老伯点了点头:“把几位公子的家伙事收拾收拾,明天再让人把院子好好好好打扫打扫,陈公子就要来了。”“好嘞。”青年从萧狼张泓秋手里接过缰绳,我们跟着秦老伯进了医馆。医馆里面也点着不少灯笼,接着灯光,勉强看清了这医馆面貌。
怪异,这是这间医馆给我的第一感觉。进了门,左右各一排偏房,对着门是一间大房子。左手边还有一个偏院,院中央还有一颗大树,除此之外,这医馆再无任何东西。这是什么房子?连个影壁墙都没有?大院子却什么都没有,我向前走了一步,好家伙,脚底的地面很软和,我一看,连地砖都没有,都是泥土地,竟还长着草!这院子大却空,中间一颗大树,两边偏房挂着一排灯笼,气氛着实诡异。
“这都整的什么玩意?”萧狼很直接地说了出来。秦老伯干笑两声:“这都是按照陈公子的吩咐做的。”“陈公子的喜好还真和其他人不一样啊。”一直没吱声的张泓秋也不禁感叹一句。“那今晚我们睡哪里啊?”程二九问道。秦老伯介绍道:“左边一排屋子是药方,按陈公子的吩咐里面都是一些药材。右边的是书房,都是些书籍。正对着门的是病房,里面有十几张床,偏院有一间杂物室,乱七八糟的家伙事都在那里。”“哎呀呀,看来我们就只能在病房凑合了。”秦老伯带着我们进了正对着门的大房子,也就是病房。进了门,十几张床一字排开,屋子最东头有一面屏风,屏风后有一张摆着笔墨纸砚的桌子,看来是陈惜命看病的地方。
“这里好像还有一幅字!写的什么啊?”程二九问道。我们朝着墙上看去,张泓秋读了出来:“贪生怕死”贪生怕死?什么意思?怎么陈惜命会在这里挂这样的一幅字呢?上面也没写落款,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不过看张泓秋看的津津有味,应该可能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吧。秦老伯说道:“几位公子,既然陈公子派你们来,那老仆我就回去了。”我们和秦老伯告别,秦老伯提着灯笼回秦府了。
“哎呀。”萧狼随便挑了一张床,一屁股坐在上面,接着躺在床上:“好久没在炕上睡过啦!这段时间可累坏喽!啊哈哈。”程二九也躺在床上:“终于可以歇歇啦!”张泓秋却说道:“你们就不饿吗?”比起饿,好像更累啊,饿过劲后不饿了。“你们就不想溜达溜达?”张泓秋一脸坏笑。“你是说?”程二九坐起身来。“嘿嘿,对面可是浸月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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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吃个饭不容易()
“听说浸月坊里的头牌薄樱姑娘的琵琶可是齐鲁一绝啊!”张泓秋扇着扇子,眼里闪着精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泓秋露出那种表情,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也会去妓院这种地方!还真没看出啊。“你们真要去妓院这种地方?”我试着问了一句,就算程二九要去,萧狼萧大哥总不会答应吧?“诶,青松兄弟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这是抱着欣赏的目光去听小曲!你不知道吧,薄樱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咱们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张泓秋侃侃而谈,这点倒是没变,说的我差一点就信了。
“我只想知道你对这些怎么这么清楚啊?”我反问一句。“嘿嘿嘿。”张泓秋一声轻笑:“这叫浮名本是身外物,不著方寸也风流。”“好了好了,我读书没你多,说不过你。你俩也这样想?”张泓秋连诗带词,很不得我连他说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问问其他两人,读书人真可怕。“嘿嘿,虽然不这么想,但是这几天实在是太紧张了,也该放松一下不是吗?”程二九一听就是心动了。萧狼沉默良久,猛然坐起身来,一拍大腿,好像做了决定:“好,走!咱也享受享受!”唉,看来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我说道:“你们去吧,我还是歇着吧。”“真不去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我虽然看不清程二九的表情,可是我猜得到,一定很猥琐。
“滚吧!”我笑骂道。“那我们可走了,你好好养伤啊。”三人说走就走,要多急有多急,几个呼吸的功夫,屋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唉。”我叹了口气,妓院这种地方,都是苦命人啊。估摸着都是从小就被卖到这里,那些**们也是可怜啊。浸月坊,呵呵,名字还挺好听,明明是出卖**与灵魂的地方,却有那么好听的名字,还真是奇怪啊。哦,毒药中好像有个叫什么鹤顶红的,名字也挺好听的。呃忽如一夜春风来,绝顶杀器,名字还出自古诗呢。人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呢?是不是因为现实在残酷,所以人们才会拼命的去粉饰,以求个心理安慰?我这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喂喂喂,醒醒,醒醒!”谁啊?我勉强睁开双眼,好像看到了一丝火光。我又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差点没叫出来。陈惜命手里拿着一支蜡烛,微弱的火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色上,加上他那有些诡异的微笑,真是见了鬼了。我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害怕,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你有事吗?”嗯?不对啊,我看花眼了?陈惜命怎么出现在我面前了?陈惜命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像鬼吗?我很吓人吗?”我下意思地就像点了点头,不过想到这样说别人像鬼是不是很伤人心呢?
我摇了摇头:“你怎么?”说着我左右看了看,旁边逛妓院的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外面天色蒙蒙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陈惜命无奈地回答:“刚刚到,城门一开我就进来了。没办法,太受欢迎了”陈惜命耸了耸肩:“什么李大娘张大爷,各种提亲的啊,报恩的啊,哎呀,我不怎么擅长应付这些事啊。”“可是他们终究会知道啊。”我说道,你早来晚来不一样吗?早晚都有这么一天。“大家都有活干,不能耽误人家干活啊。大早上的都堵在我这里,人家生意还做不做啊?”陈惜命回答。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也对,不给别人添麻烦。
“那你”这陈惜命喊我起来干什么?“走走走,吃饭去,饿死我了。昨天给别人看病看到晚上,太投入忘了吃饭了。夜里还得赶路,我看你也不像吃了饭的样子,走走,一块吃个饭去。”大早上喊我就为了吃个饭?我还真饿了,是饿死了。当下也不废话,下床就走。下了床才发现我连衣服都没脱,昨天盖着被子就睡了。我回头看了看,萧狼连被子都没盖,更别说衣服了。张泓秋好像也没脱衣服,程二九也是。江湖人睡觉真的不脱衣服啊?一时间有些心酸,不容易啊。我把脚步放轻,生怕打扰到他们的美梦。
出了门,跟着陈惜命走到大街上。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么早的天,上哪里吃早饭去?起码要等太阳升起吧?不过陈惜命既然出来了,看来一定有吃东西的地方。“咱这是去哪里啊?”我不禁问了一句,黑灯瞎火的,在街上乱走,连个灯笼也不提,真怕被巡夜的官差给逮住。“吃饭啊。”陈惜命淡淡回答。这不废话吗!“我是说去哪里吃?”我又问了一句。“去魏大爷家吃。”“魏大爷又是谁?”“我的一个病人。”“行了行了,我不问了。”问了也白问,还不够生气的。
我感觉我们是朝着城东走,而且走的距离还不近,但随着天色渐明,我看到这周围的房子比较破,和陈惜命那片的房子不能比,应该是穷人住的地方吧。我一边看一边跟着走,陈惜命好像对济南城很熟悉,左拐右拐,还就真找到一家吃饭的地。那屋子很亮堂,时不时冒着白烟,远远的就看见了。门是敞开的,我们直接就进去了,屋子点着许多蜡烛,油灯,很亮堂。屋里头有一口大锅,正煮着什么,一位老人正擀着面皮,头也没抬:“客官吃点什么?”声音很是嘶哑,老人穿这破旧的衣服,但是却很干净,就像这屋子一样。
“魏老伯,我们就吃你最拿手的!”陈惜命笑道。老人一听陈惜命的声音,一愣,然后转过身来,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清来人,又揉了揉眼睛:“陈公子?”“啊对,就是我啊,魏老伯好啊。”陈惜命笑呵呵的,比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商人嘴脸,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这还是坐地起价唯利是图的陈惜命吗?“陈公子,受老头一拜。”魏老伯说完便跪,我一惊,身还没动,陈惜命已经托起了老伯双臂没让他跪下去:“老伯,咱们这关系,您再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嘿嘿,我可是饿坏了,有啥事,得先让我填饱肚子再说啊。”不得不说陈惜命这话说的很有水平,魏老伯一听,马上就笑着说:“对对对,先吃饭,老头给你下拿手的馄饨!呵呵呵。”魏老伯抹了把眼泪,马上有笑呵呵地擀面皮下馄饨去了。
看那老伯擀面皮都擀的比原来有劲了,一边擀一边哼着小曲,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好些。这个陈惜命,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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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读书()
“来喽!来来来,尝尝老头拿手的馄饨!”魏老伯乐呵呵地端来两碗馄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惜命的原因,这碗比平常的碗大一圈。“多谢老伯了。”“那小侄就不客气了。”我俩谢过,便拿起勺子,吃了起来。“烫烫烫,呼呼呼。”我都快饿死了,看见热腾腾的馄饨,一口吃俩,但忘了这是刚出锅的,烫的我马上又吐了出来,呼呼地吹着气,一场狼狈。“呵呵,小伙子别着急,慢慢吃。”魏老伯笑着坐在一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样?”魏老伯显然更在意陈惜命的感受。陈惜命慢慢悠悠地吹着气,然后吃下一口,啧啧嘴:“这汤,绝了!好好好!”陈惜命笑了,魏老伯笑得更开心。人家问你馄饨,你说什么汤啊?不过开心就好。
“好吃,以后天天来老伯这吃怎么样?你要嫌远,老伯给你送去也行!”魏老伯又说,看陈惜命跟看他亲孙子一样,充满了关怀与宠爱。“哈哈,老伯您这就客气了,哪能让您给我送来?你放心,我想吃,自会让人来取。嘿嘿,老伯,你也知道,李大娘家的包子,张婶家的馅饼,牛大哥家的糕点还有都给我送,我也实在吃不完啊。”陈惜命打了个哈哈。“行,想吃就来吃!哈哈,魏老头别的不会,馄饨管够!哈哈!”魏老伯又笑了。我一口口地吃着,这馄饨确实好吃,汤鲜馅美,看这店面这么破旧,为何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馄饨?
“老伯,我们该走了。”我俩吃完,陈惜命像老伯告别。“唉,再坐会吧?”魏老伯还不想让陈惜命走,陈惜命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银子,几两碎银从他怀中跌落,掉到魏老伯脚边。“哎呀。”陈惜命想要去捡,魏老伯捡了起来,在老伯弯腰去捡银子的时候,陈惜命拉住我的胳膊,转身便跑,我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就被带出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转过了两三个街头。陈惜命停了下来,放开了我。无奈的耸耸肩:“不这样,老伯不收钱,嘿嘿。经过长期实践,这招比较有效。你看我干什么?”我说:“有些羡慕你,感觉这里人啊,都把你当亲人看待,你有这么多亲人,该多幸福啊。”
这是心里话,吃饭的时候魏老伯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陈惜命,一直笑呵呵地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的。“亲人啊,好遥远的词啊。”陈惜命叹了口气:“快走吧,我讨厌阳光。”他好像不愿意再聊下去,加快了步伐,我急忙跟上,看来他也有很多故事啊。太阳初升,街上的行人还很少,都没有发现他们心中的陈公子已经回来了。回到医馆,发现程二九已经起床了,却不见萧狼张泓秋两人。我问道:“他俩人呢?”程二九先看了看陈惜命,然后说道:“他俩还马去了,他们说那俩庄子离得不近,早去早回。”
这俩人还真心急啊,这么早,起码也要吃点饭吧?不过江湖人最讲究信义,这么做也没错。“你吃了吗?”我有问。程二九打了个哈哈:“没有,正要去吃呢,陈大夫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哎呀,别管了。我先去睡一会,有人找我看病就叫醒我。”说完便去病房睡觉去了。“你俩这么早干啥去了?”“吃饭呗。”“吃饭不叫上我?”“看你睡的那么香没好意思。”“”
“哦,对了。”程二九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昨晚你没去真是可惜了,薄樱姑娘的琵琶曲真是一绝啊!”“行了行了。”我打断他:“没兴趣,别说了,吃你的饭去吧!”“哎呀,你怎么不懂欣赏啊?算了,我吃饭去了。”说完便出门吃早饭去了。我活动了一下,全身各处的伤口还是有些痛,不过已经好太多了,陈惜命的药还真是管用。闲来无事的我,走进了书房,小时候还想过考个状元,当个官什么的,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被师父收养,他也教我们读书,不管练不练武,每天都会教我们读书写字。我一直不明白当大侠为什么还要读书,但师父告诉我不管当不当大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