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丝雷电在剑网间缠绕,就算是光碰上了也有性命之虞。
少天师的剑快,不过还有人比他更快。祭礼之蛇的蛇头才刚刚抬起想要喷出火焰。一股巨力就已经打在了它的下巴上,硬是将蛇头打歪了好几分。不仅如此,来者还继续摁着蛇头向前飞去,将祭礼之蛇的身子硬是扳成了九十度。
张如晦看着那将祭礼之蛇硬生生掀翻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惊愕起来。他当然认得那是谁:正一道最大的敌人。五狱神教的教主罗濠,日后自己接掌天师之位后也将要面对的敌人。不过听说她是个宅女,基本上绝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宅在庐山庵里,半步也不肯出门。
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赶来相助啊……
手上剑指略微换了个方向,道道剑光就朝着祭礼之蛇的身体风驰电掣般的追了上去。目标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那便是祭礼之蛇的首级。
PS:嗯,大家也都知道毕业设计是个多么操蛋的玩意儿,起码作者已经要被老师逼得快跳楼了。八千多个点都是作者一个人来完成:首先蹲下,到水池边挪动卡尺,然后站起来,走到操作台前,按下仪器,记录将这个动作要重复八千遍,没有三个星期根本搞不定。事实上这个实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做的,它起码也要两个人……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作者周六居然还要考试。 于是乎就果断的断更了,啥事儿等周六晚上考完了再说本来是这样想的,结果作者昨天晚上喝高了直接睡着……结果一觉醒来发现是一点多而且睡不着了。 那怎么办?这个状态显然是不可能干什么正经事的,于是作者就打开了软件开始码字……
第二十章香魂一缕随风散,芳容几时入梦还
黑色的巨蛇猛的向天空飞起,随之带起的是滚滚烟尘。一道金光正在蛇头之上与它放出的黑火相抗,两条红蓝色的剑光则紧随其后,盘旋直上,光焰在剑身后都拖出了长长的彗尾。
“阴阳交合,混而为一;自一生形,有形无质”
张如晦连踏禹步,手中剑指连变,最终在按做八卦指时猛的向上用力一翻。两把长剑随之立刻凭空分化出成百上千的剑光,整整齐齐的排成一个圆形。
“是曰太始!”
太始诀一出,数百道剑光瞬间合而为一,合成一道锐利无比的剑影。剑影穿过了烟尘与火焰,不偏不倚的正好击中蛇头上的伤口。巨蛇鳞甲已破,只能凭借自在法进行防御,而少天师全力的一剑直接就破开了自在法,大片鲜血当空洒落。
受此一击,祭礼之蛇自然发出了惨痛的悲鸣,蛇头也大力的摇晃起来。可位于蛇头上的罗濠周身遍布金光,死命的将蛇头向下摁去她就这样硬生生的将祭礼之蛇的暴走止住了。
虽然罗濠和张如晦的联手不会比清微、萝拉、目暮十三三人联手更强,虽然罗濠的全力爆发不大可能超过有一国为支持的萝拉,虽然刚入地仙境没多久的张如晦不可能强于已经在地仙境内厮混了半个世纪的清微……但是在应对祭礼之蛇这种家伙的时候,反而却是这两人更为有效。
在面对体型相差百倍以上之时。再精妙的剑术此时也成了摆设除了最开始那一记将法力凝聚到极点的“人发杀机”以外,其他时间清微几乎是未见寸功,反而是刚入地仙境的目暮十三作用更大一些。因为这种时候就单单已经是纯法力上的比拼,谁的力量更大就跟能占据优势。
清微原本就只修剑道,因此法力方面反而成了短板。反观张如晦,龙虎山老张家的血统历时两千余年整整六十四代。就算是时钟塔的领主风之巴瑟梅罗见到了也只能跪舔。罗濠更是不必说,【金刚大力神通】可以凭空徒手将人丢出平流层去。
不过无论是祭礼之蛇还是张如晦心里都明白,这样的攻防战根本不可能决定战局。至于罗濠嘛……心里明不明白不清楚,至少嘴上是不会说的。
祭礼之蛇狂吼一声,硬拼着罗濠又在它头上猛击了两拳。修长的蛇身便朝着远处正在作法的张子祀飞去。张如晦用力催动双剑,可是对方速度太快,就算追上了也无法造成有效的杀伤。
张子祀自己倒是不紧不慢的还在作法:“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寂兮寥兮,是曰太易!”
先天五太之中。太易第一,乃是最接近无极的状态。相比之下,总被人挂在嘴边的太极只是五太最末。张如晦刚才使出的乃是排名第三的太始诀,张子祀这个做老子的怎么说也该比儿子更高级些。
随着指印掐出、法诀打出,张子祀也是一脚踩出。原本疯狂流入他身体的灵气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是停止了一样,随后整个世界都像是收束在了张天师脚下一般,先下后上的一震。
这股震荡并不像刚才祭礼之蛇所发出的音波那样毁天灭地,仅仅只有少数人才能发觉越是法力高强之士感受越深。对于祭礼之蛇本人来说,那简直就像是刚才发出的天地震荡原原本本的返回给了自己一样。
而张子祀本人则是双手轻轻放开了指印,双袖迎风当空扬起。身上那件道袍渐渐地就滑落在了地下。
这当然不是张天师他老人家而是裸奔了,而是道袍从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而他自己的形象则开始变得稀薄,身体的轮廓却变得越来越大。
“第三团?是这么称呼的吧?”祭礼之蛇一时间也不敢轻易上前,而是浮在了半空中,一双蛇眼紧盯着不停变大的张子祀。罗濠当然不会趁机上前,只是袖手旁观而已。张如晦的反应最为激烈:他直接就跪了下去,一个头磕在了地下。
“所谓第三团不过是亚雷斯塔。克劳利足下进行的力量范围规定。在此之前可没有人这么定因为不管是神仙还是天仙,隶属于第三团之内的力量都已经不会存在于人间,这种档次的规定毫无意义……当然了,阁下是个例外。无论是我还是已经身殒于此的萝拉小姐,都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第三团。”面容已经完全模糊的张子祀摆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这柄拂尘的大小很明显已经不适合现在的他了于是就丢到了一旁去。
“即是说,汝的力量其实只是第三团最低端的8=3?”祭礼之蛇沉声问道。
“阁下按照我们的分法其实应当是天仙的,不过由于不是本世界作战、偏偏又是在盖亚圈内,力量被压制了不知多少倍,于是这也才给了我挑战阁下的信心。”张子祀的表情从语气上来听应当是在笑着的,“虽然只有一次,在这次之后我就要直接飞升了不过我想拦住阁下也应当是足够了。”
“空口无凭。”
……
战场上多数的地方都是一片混乱,唯有一块地方并未陷入混战之中。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里是两位强者一对一单挑的角斗场。
红梅色的云霞裹着昆吾剑横斩而过,剑身径直化作了一片光轮。修德南则相对应的放出两只虎头,头部之后的脖颈不知有几十几百米长,虎口衔住了神铁如意,和昆吾剑针锋相对的碰撞在了一起之所以不直接用手碰撞乃是因为“舍身剑醒”的高温彩霞实在破坏力太大。
两人自上古以来,相互交手早已不知几千几百次了,比所谓的“最伟大的武士源次丸和拉努玛尼奥努皇惊天动地的七次单挑”还要激烈的多。因此两人也是互相熟悉无比,托这个的福,两者的消耗比战场上任何一人都要大得多。
如果换在往常,两人只怕早就罢手收兵了,盖因打到这份上早已失去了意义。但是这一次不同,两者都有必须为之战斗的理由存在。
(范勋还算干得不错,虽然还在后退,但是至少溃兵的步伐渐渐地收拢住了……祭礼之蛇和多数红世之徒都被拦在了第一线,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了……)
“虞轩,如果你再这样分心下去的话就没意思了。”看着分心的虞轩,修德南干脆将铁枪扛在了肩头,停下了手来,“我可不记得我的实力什么时候可以被你小觑到这种地步。”
“谁让局势已经糜烂到了这种地步呢?”虞轩轻笑了下,随后又化身为“舍身剑醒”的状态,朝修德南冲了过去。
就在剑刃即将及体之时,修德南的身体猛的就从原地消失了。虞轩的脑中突然就好像记起了什么一样,她的这一生立刻就化作了无数的彩色画片,在她的脑海中飞掠而过。
不久前和小弟的并肩作战……斯诺菲尔德的相约……千年前的国破家亡……穿越后的重生……最终,她的记忆回到了若干年前的那个下午,闲极无聊的自己看着手头的书本,翻阅着那个叫做“虞轩”的女子的死亡。
“就这样死了,还真是可惜呢。”那个时候的自己应当是这样想的吧?
虞轩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干燥的大地上已经裂开了无数血盆大口,上百根带着浊紫色火焰的神铁如意就从中喷出。她左挡右闪,全力拦下了数十根铁枪的攒刺。
然后一截铁枪就凭空伸出,将昆吾剑拦腰砸成了两半。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刚赶到战场的白清炎眼中,他口中那一声“小心”尚未来得及喊出,心中的某一根弦就已经断为了两截。
PS:啦啦啦啦啦,作者终于考完试归来了,爆肝ing
第二十一章你以为我是谁?
“朱月陛下,这样您总满意了吧?”白清炎以剑拄地,用左手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
只有真正和朱月打过了,才能知道相互的差距有多远十二年前的时候,白清炎曾经见过罗濠和朱月的决斗,那一次两人在百招以内都是旗鼓相当的状况。白清炎曾经和罗濠有过交手,那一次自己也和罗濠一直打到了千招以后。
问题是,那一次白清炎可以用【神之愈力】,这一次却不可以。
如果治愈了伤口,只怕朱月会更加生气。与其白白耗费魔力,不如让她一次打个痛快。不过之前和罗濠战斗的时候,白清炎的命格乃是【千军万马】而并非是【霸者横栏】,现在再怎么说也比当时强些了吧?
太阿与无毁之湖光瞬间就被催发到了顶点,白清炎以“霸者”的身份毫不畏惧的向红月之王发起了挑战。
战斗的经过当然是一边倒的,不管白清炎挥出多少次剑,一定都会被朱月击落。不过【霸者横栏】的特殊气势倒是让死徒们暗暗吃惊,而白清炎不管被打趴下多少次后都会站起来再打则让他们感慨“这个人类的血一定味道不错”。
朱月紧蹙着眉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白清炎,好像仍旧不满意想要挑出些毛病似的不过现在的白清炎委实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此时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血污满身,甚至连双臂的角度都已经有些不自然。无毁之湖光的剑身较长,此时已经完全被他当成了拐杖来使。
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朱月也算是出够气了:“虽然不算是满意,但是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剩下的且先记下,下次再打不迟。”
“那就多谢朱月陛下的恩典了。”
白清炎刚勉强俯身致谢之后。黑岩就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先是将白清炎扶起身来,随后才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拭去白清炎脸上的血污。白清炎自己则是默念言灵,身上的伤口就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这种活计对于他来说倒也算是轻车熟路,做完整个治疗流程没花半分钟。最多也就是用力扳直胳膊罢了。等到白清炎完全将伤口治愈完毕之后,这才发现朱月依旧是在用眼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不会吧?难道还要找我的茬?)
“喂,你还等什么?”朱月用脚尖稍微踢了踢面前的游戏机,用极度不满的语气说道,“还不快点过来?和我用这个来比试一番。”
“恕难从命。”白清炎这次赶在朱月的脸完全变色之前就先把下句话给说了出来,“祭礼之蛇所率领的‘化妆舞会’已经大举进攻天朝,我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支援。如果有幸能够得胜归来。必将扫榻以迎。”
“这样啊……”朱月缓缓点了点头,也算是认同了白清炎的说法,“如果不胜利归来的话可不行呢,如此这般的话……干脆给你一点恩赐作为奖赏好了。”
包括特梵姆和葛兰索格在内的所有死徒都是心头一惊,朱月一生罕有赏赐,多数时间以力量与暴虐为本。不要说是人类,就算是死徒也少有受其恩赐的葛兰索格和梅连。所罗门都是受其恩惠者。给区区一介人类赐下恩赐,其中的含义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也同样没人敢于劝谏罢了,朱月的任性和行动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天上的月光原本均匀的挥洒大地,此刻却分出了那么一缕降到了白清炎的身上。不过白清炎却没有感觉自己体内有多少变化。只是刚才的疲劳感稍稍降低了一些罢了。
“看来是由于pione本身的体质缘故了,不加大出力是不行了。”白清炎将双剑挂回了腰间,耸了下肩,“其实有您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我必将得胜归来。”其实还有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无论是为了谁。
……
虞轩果然和穿刺公打过招呼,白清炎刚带着黑岩走了两步就发现了幽界的入口,随后就在死徒们的注视当中飞速的离开了图利法斯的土地。
事实上刚才他拒绝朱月还有另一个原因的。就是在虞轩离开之后,那心头的一丝不安。
其实原本只是不安的情绪罢了,有些时候人没由来的就会有不好的情绪。只是这次的事件涉及到化妆舞会,而白清炎总是记得当初虞轩说过的那句话:“……我会死于‘千变’修德南之手,这是我的因果。”
这句话始终就像是蠕动的阴影一样在白清炎的心头挥之不去。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在之前和虞轩一起追杀修德南,谁知道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杀掉。可是如果……如果这一次修德南真的杀掉了轩姐呢?
白清炎和黑岩的身形飞快的在幽界中穿梭,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天朝的地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具体的对战斗地点进行脑补,这样才可以将自己拉到幽界对应战场的地方。
只不过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阻拦者。
按理来说,幽界中人一般都是不会没事找事的。既然白清炎是万智周的相关者,只要自己不惹事,那更是没有什么人会故意来找茬。
阻拦他前进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蚩尤。
蚩尤变出了一把神铁如意,直接就插在了两人之间的土地上:“我不会让你从这里过去的。”
蚩尤乃是修德南的半身,修德南有何行动相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既然她站在了这里,那恐怕就真的表示虞轩已经和修德南交上手了。
虽然白清炎曾经杀死过蚩尤一次。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白清炎早就没了杀掉蚩尤的兴趣,而蚩尤也最多只是口头上来句“复兴九黎”罢了。与其说两人是仇敌,还不如说更像是共同进步的对手。
“因为修德南正在那里,对吧?”白清炎摊开了双手笑了笑,“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过去,我不可能将轩姐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的。”
“谁、谁说和修德南有关系了?”蚩尤蓦地涨红了脸。“祭礼之蛇在那里!你们的军队已经败退!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罢了!”
“可是有些事情是死也要去做的比如当年你带着你那八十一个兄弟上战场迎战黄帝的六万联军,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我……”
“所以说了,就是这样。”白清炎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霸者横栏的气场一瞬间展开,“让开!”
蚩尤下意识的就拔起了面前的铁枪。横枪一挡,正好将无毁之湖光的剑刃拦下。白清炎见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击被对方挡下,左手的太阿立刻又是一剑横切。蚩尤大枪一转,恰好又挡下了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