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求你!!!!停下来!!!!!!求你!”
秦黎被身后悲痛欲绝的声音稍稍换回了一丝意识,然而正要回头看去,脚前一空,浑身血液一冷,他无法自拔地向前面没有着力点得地方跌下去,宁非也看到前方稍稍从瘴气迷雾中露出了面容的深坑,双眸惊恐地瞪大,看到秦黎跌下去的身影他轻功似运到极致,瞬间拔速似一道幻影飘过扑向深坑,义无反顾的跃下。
☆、85
或许是下坠时脚不着地那种面临摔成肉饼的威胁彻底拉回了秦黎的意识,他睁开眼看到上方跃下向自己扑来的宁非一瞬间双眸一撑,惊惧地大吼一声:“不要!!”然而宁非得下坠速度明显是经过他自行加速了的,瞬间就追上了秦黎,只见他神色凝重紧张到了极致,手掌猛然抓住秦黎的衣袖焦急地大声喊道:“抓住我!”大概这是有史以来宁非对秦黎说过的最有气势的话了。
抓到秦黎的衣袖时,秦黎反手射出手中的袖刃深深插入岩壁里才堪堪吊住两人,被两人重力带地掌中锁链一紧,深深地陷入了手掌的皮肉中,不到片刻血液便顺着他的手腕不停滚落染湿了袖子,秦黎看了心疼极了,然而此时他的身体在半空晃荡毫无着力点,四周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景象。他的手臂仍旧疼的厉害,甚至让他整个人都不停的在颤抖,冷汗唰唰地流着,若不是此时的情况让他强逼着自己冷静,他真的可能顾不得形象地痛得打滚哀嚎了。
绝境让秦黎的潜能超常发挥,他一半的脸血肉模糊,眼睛都被血糊在了一起,腮部甚至可见隐隐的白骨,显然宁非此时也是瞧见了秦黎的模样,心中大恸,哽咽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几乎想要如妇人一般想毫无理智地捧住那张脸亲吻,将之护入怀中疼惜。
或许是宁非的眼睛太过心疼,秦黎对自己的脸隐隐有了猜测,他是个男的到不至于为毁容要死要活,只是在不在意都是需要活得下去才去考虑的。此时显然想要活下去都是妄想,发现两人在空中晃荡的身体又下滑了一点,看来边上的岩石土层并不厚实,也对,这个地方沼泽湿地居多,怎可能这么快就有坚硬的岩石层,看来宁非的武器已经坚持不住了。若是利用反作用力,是可以送一人上去,只是在借力的同时,留下的人显然会因为武器的脱落而跌入深渊。不用验证秦黎便能知道宁非会做怎样的选择。
“非,非,听我说……”秦黎吃力地动了动嘴唇,牵扯到右脸的痛让他几乎再也说不下去。
“主子,别说话,属下一定会救你上去,求您坚持住……”仿佛怕秦黎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他第一次违背影卫守则的打断秦黎的话。
“不……住,住口,若不……答应我,就,就松开……。”尽管并没说完整,然而意思已经传达到位,成功的让宁非闭上嘴,然而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哀求却让秦黎心疼的要死,然而此刻,他不得不狠下心继续说:“听我说,你……你回去接管……修宫。我,我不是你原主子,我不会死的……我是回……的家乡去了,知道……吗?”秦黎痛的意识模糊,手指捏了捏,痛楚让他不会彻底昏迷过去,话到最后几乎只能发出点气流的声音。
“别,主子……属下不能,求主子坚持住,属下这就送您上去!”他生怕自己手指流血过多失了力,便强忍疼痛手掌用力将自己稍稍拉起,然后拧过手腕让锁链缠上了手腕。
“不……听话,最后听我一次命令。你……要自由的……”秦黎缓缓抬起手,将衣襟里的一封信笺取出,颤抖的手指几乎拿不住信笺,幸好手上的血液让信笺不易滑落,宁非双手都用着力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黎缓缓将信笺塞入他的袖袋中。“听话……否,则,我……就消失……”说完最后一句话,秦黎一抽腰带,瞬间衣襟散开,身体因重力立即脱离了衣服向下坠去,尽管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得清,他却努力地睁大眼睛。
“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像一匹失了伴侣的孤狼,凄厉绝望。
真傻啊,这个男人哭什么……你自由了你知道吗?没了血契的束缚,连我这个唯一一个压在你头上的人也消失了,你终于可以像九天雄鹰展翅高飞了,再也没有人能束缚你,再也没有人需要你低头匍匐了……
“呵,呵呵……”寂静的黑暗中,宁非似毫无知觉地吊着一只手任凭血液滴滴答答地染湿了整支手臂,甚至蔓延到了脖颈处都是黏腻的血液,然而他却低着头,垂落的鬓发盖住了他的脸,只有几滴晶莹的液体反射着上空的光落了下去。
“主子……您真……”
“属下,遵命!”
☆、86
“非……”模糊的身影叹息地唤道,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明明面目模糊,男人却似乎看得清他眼中流露的温柔缱绻。
“唔……主子……”床上的男人喘息粗重,一波一波的快感涌上头顶,四肢百骸都如注入了一股仙泉,舒爽到了毛发都要颤抖。
“啊……啊啊……那里……”察觉到后穴口被一样软硬黏腻的东西顶上,男人心中没有丝毫抗拒,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被那物侵入身体,男人此时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似乎知道此时在做什么,却又似乎无法思考,只能随着身体的本能渴求的呻吟。
“呵,这么急了吗?”男子清泉般的嗓音此时微微低沉了一些,轻轻一笑,低头伸出湿滑的舌头从男人结实隆起的胸肌上舔过,一路留下透明的湿液,舔上青筋浮现的脖颈,让更浓的热意席卷上男人混乱的脑海。
“唔,哈……哈……主子……”男人难耐地仰头,双手紧紧抓着两侧的被褥,双腿抖的厉害,股间湿漉漉的,中间的硬物直挺挺地贴着小腹,小股小股地吐着晶莹的粘液。后穴处更是自发的收缩着轻吮已经探入一头的热物,然而只凭他的吸吮,那物进的缓慢,体内的空虚难耐让男人喘息更是急促,甚至有些低泣,迷茫半眯的双眸沁出一点点泪花
“乖,别急。”男子温柔地在男人耳边低语,安抚着身下男人急切焦躁的心,身下缓缓挺入,两人皆因深入的结合而满足地呻吟了出声,就连本有些冷静淡然得男子也沁出了一丝汗,微微摺起眉头忍住想要立即冲刺的的冲动。
“主子,主子……唔……”
“嗯,非……”男子缓缓挺动着腰身,逐渐加快,双眸始终注视着身下男人的反应。
“主子……我……啊……我……”
“嘘……”男子见身下男人挣扎着试图说出什么,俯身将他胸前的红缨抿入唇中舔咬,手指更是抚上他小腹上随着身体摆动而挥洒露水的肉柱,捏紧了急速的撸动,果然男人的声音一顿,紧跟着便是彻底的迷失在快感中。
“啊……啊!!!……不……,哈……”男人仰头脖颈拉成的线条如一道被绷紧的弓弦,迷蒙的双眸彻底涣散,挣扎着稍稍有了思绪的脑中彻底空白,直到身体的快感让他无法负荷,似一道白光在神经中炸开,他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止,下身喷射出一波一波的浑浊体液。
“哈……哈……”半响男人都无法回神,紧紧缠绕在男子腰上的修长双腿无力地滑落在床褥上,剧烈的快感余韵让他无法自控地痉挛着,双腿甚至毫无知觉地打开着让抽身的男子清晰地看着他下身的狼藉。
“非……我的,非……”男子勾唇沁出一道莫名的笑意,让缓缓从欲望深渊里爬出来的男人脑中微微一跳,双眸艰难地聚焦着试图看清男子的神情,然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迷雾困住了他,男人忽然有些心慌,他看着眼前本就不甚清晰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却四肢无力。
“主子……”男人低低唤着,脑子晃了晃仍然无法摆脱这股无力的感觉,不对……不……他仿佛开始警觉,皱起眉紧紧闭了闭双眸,再次抬头看去,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影。他心跳蓦地一停,浑身的热意忽然消散,血液都似急速的冷下去。
“主……主子!!!”男人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喘息着。眼前哪里是方才那般灯影温然,分明是堪堪天亮的破晓时分。房中仍然有些暗沉,只是窗却大开着似乎被风吹的有些晃动。
男人垂下头,任长发滑落肩头遮住了他的脸,然而他紧紧抓着被褥的双手却颤抖地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又是梦吗?两年了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梦境是越来越清晰了,若不是此时房中毫无情动的味道,他简直以为那人只是刚刚离去,掀起被褥看去,果然,他身上穿的是之前夜里睡前就穿着的寝衣,下身更是干爽无味,他的身体是属于那人的,从那人不在后,仿佛失去了动情的本能,便是日常处理宫中事务时遇上有些投怀的艳姬美婢也从未有过丝毫的念想。
再无任何睡意,他起身穿上服饰,这衣服是炎修宫宫主的标准服饰,云锦隐月线锁边,衣襟处绣着啸族的族徽,外层的纱衣轻柔透着隐隐的流光,是细如发丝的银线织就。内层仍然是他习惯的黑色,外层的纱衣透明的银色搭配起来让他少了曾经的肃杀多了一分尊贵。
尽管两年前宁非回来后以雷霆手段压下了炎修宫反对的几股声音,肃清了一些想要夺权的旁支势力,让炎修宫此时彻底归他所有,然而至今他并没有让自己如往届的宫主那般奴仆环绕姬妾成群,而是过着清修一般的生活。房中更是不准许任何人进入,这里保持了那人离开后的一切摆设,除了睡觉时回到这里,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会多触碰这里的一切,仿佛怕碰坏了便无法复原了。
洗漱完走出了房门,外面黑影一闪,一声黑衣劲装的男子跪伏在面前。
“尊上有何吩咐?”男子低垂头,声音平板,他是今天当值的暗卫。从宁非任职宫主后,就再也没有影从了。这是秦黎那日塞入他袖中的信里提的要求之一。想到信,他神情冷漠的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记得他上去后愣愣地站在那个暗黑深不见底得大坑边上直站到第二天才因体力不支昏迷过去,醒过来后,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南疆大山,负责接应的炎修宫侍卫并没有多问,也没人敢多问,或许他们也是有过想法是否主上已经遇害身亡,然而森严的等级让他们无权开口询问。坐在马车中,宁非甚至没有心去处理身上的伤口,直到颠簸的马车行了半途了才回神取出信笺。
“非,此后炎修宫便托付于你,作为本任宫主,传我号令,炎修宫一不得参与政权争斗,二,取消影从之职。三,在我房中的柜子三行五格处的宝箱中有本手札,是我日前闲暇所写,宫中一些俗世经营与内阁设立可参考。
非,我要你活的好好的,此后无人可令你低头。
不必寻我,或许我回去了,或许……
此后娶妻生子,任尔自由。”
那人分明是一副悠哉自信的模样筹划着南疆之行,却把这般后事都准备好了。这叫宁非不能不想到,是否这封信本就准备在某个时刻给他,不是在南疆也是在别处。
不是说伴侣,便是一生相伴生死相随的人吗?却说什么娶妻生子,任他自由。
原来……早已有了离开他的想法么……
这般筹划,却只为了成全他一人吗?若是他还有野心是否此时便不会那么心死寂寥,或许为重拾自由而欣喜若狂。
若从未感受过那人的温柔,若看不懂,听不懂,便不会那般忘不掉,放不下吧?
我从未想过取代你,却拥有了你的所有。
“尊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87
“尊上?”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或许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
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力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虽然作为炎修宫宫主只是两年不到时间,然而宁非作为第一影从兼血煞堂堂主却已经是多年时间,对宫中事务十分熟悉,相较从前重大决策需经由宫主秦黎审批,其他大多事务都是他做的布置,现在,任何事物的决策权都已经在他手上,或许在世人眼中他是春风得意,就连内阁长老也不敢对他有过多干涉,一部分是因为他继位之后未有出格骄奢之举,最重要还是因为他手中的血煞堂,掌控者炎修宫的全部情报与武力,没有了血契的制约,第一影从的能力在宫中无人能及。
步履从然地进入议事厅,此时时辰尚早,厅内仍旧光线暗沉,由着值夜的奴仆点上灯悄悄退下去,他独自一人缓缓坐于案前,静静发了一会呆后才拿起前一日未看完的事务,空气中只有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冷清寂寥。
两年前南疆的祸乱并没有给中原带来什么影响,他继任也不愿广告天下,然而仍旧有渠道得知消息的各大门派宗族纷纷送了拜帖过来,到是南家很是奇怪,本应该与炎修宫有些关系的南家竟然毫无动静。南凌璧更是连面都没露过,这让他稍稍疑惑之余也有些愤怒不值。
此时他捏着的这份奏报里写着西南方有股势力名叫龙门崛起迅猛,虽无法与底蕴深厚的百年大族南家媲美,然而在南家的地盘上竟然任由其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可以影响一方形势的地步不得不让人对此深思。如今朝廷分明是想染指江湖,试图收拢江湖势力提高他们的控制权,因此在两年前便看得到多处事故都有朝廷插手的痕迹,便是主子秦黎曾经遇上的那场追杀也是十之八九有朝廷的染指,这两年更是动作频频,当初皇家派了欧阳谦前来造访过炎修宫,明示了有结盟的意图,既然秦黎信中有言不染指朝政之事,宁非怎可能违背他所愿,回来后再度遇到欧阳谦时便拒绝了。此后听闻他紧赶着就去结交了北方几个门派,也有些中等门派家族愿意参入这趟浑水里。
若说最不愿意朝廷势大的肯定是他们这些江湖中比较大的势力了。习惯了头顶无人,一宫之主或者一教之主就如这方势力的土皇帝,影响深到管辖城池,设立律法府衙,并且将盐与金属矿藏捏在手中,若是有一天朝廷有了足够对付他们的军队,那到时肯定是要垂涎他们手中的力量的。因此,这百年来几方大族或明或暗地也在遏制朝廷的发展,若有门派归顺他们,便寻个由头灭了人家或者兼并了,这已经是他们大头之间的默契。
此番龙门现世且动作频繁却没有被南家遏制,这让炎修宫作为北方的势力之首也得提起警惕。毕竟虽然多年各大门派宗族相安无事,但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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