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忽然下巴被一双微凉的手指捏起,模糊的视线里,那双狭长微挑的凤目染着莫名的快意,他冷冷地说:“如何?我的狗可不好当啊,今后可要慢慢体会。”
在此后的岁月里,宁非再一次知道,原来他的骨子里竟还有未清除的傲意,每一次被踩在脚下,他仍然会痛苦,会不甘。他必须无时无刻地提醒自己,告诫自己服从主子一切命令。
然而这一切都在那次追杀后变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明明已经开始习惯被那人轻贱被那人以各种名义责罚凌辱,然而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他那么渴望得到那人的认同,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他心中暗自惶惑,似渎神一般既让他羞愧却又暗喜。
“宁非……”那人站在梨花树下笑意清浅,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嗓音低低的有着别样的暗沉。“过来……”只是这么一句话,他就如牵线木偶一般向那人走去,心里有股热意呼之欲出,他几欲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想做些什么……他不敢再想下去,怕真的无法自控,只能将身体权限交出去。那人环上他的腰,将他按在自己怀中,两个身高相似的男子身影重叠,他终于等到那人抬手抚上自己的后颈,手腕一用力,狠狠吻住。这样热烈的吻,和那人丝毫不符,然而宁非仍然控制不住的期待着,希望对方对自己做些什么。“宁非,在想什么?嗯?”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皆是凌乱不稳。“属下……”宁非出声才发现自己喉咙暗哑干涩,然而不等他解释,身下那处附上一股温热感,随即而来的是令人战栗的舒服,那双手在半年前是那么冰冷令他恐惧,现在却仿佛被赐予了各种法术,能在自己身上撩拨出各种不同的感受来。他想失控,却怕失控。
“宁非,你想要什么?告诉我。”秦黎啄吻着他的脖颈,舔过最为敏感的动脉处,感到托住男人腰部的手受力越来越重,低低轻笑,顺势任由男人软倒在地,覆身而上。
“主子……,属下……”宁非迷蒙的眼湿润迷离,他几欲说出口,他埋藏在心底的欲念,他想要拥有这个人,哪怕只是一片一角,只要能让他抓住都值得欣喜。然而翻来覆去地低喃“主子……主子,属下……”始终无法说完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那几个字锁住,挣脱不开。
“宁非,说出来……,你想要什么?”那人双眸幽幽凝视着他,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手上不断抚摸着这具温顺敞开的身体,结实,有力,八块腹肌均匀的分布着,如猎豹般的腰背弓起,像一道弦,被那双玉手轻弹着,微微颤抖,汗水来不及蒸腾缓缓滑出几道湿润的痕迹,“宁非,你会告诉我的,嗯?”半是催眠半是诱惑地声音轻柔而悦耳,宁非紧抿唇不住摇头,似乎想挣扎保持清醒,似乎又是因为承受不住身上令人战栗的快感,“呃……啊!”挺直壮硕的柱身被紧紧一握,疼痛伴随着狂喜,让宁非腰臀一挺,就如将自己献到秦黎面前任他品尝。“非,说出来,我就给你。”秦黎仍然不放弃诱导他,吮吸着胸前暗色朱果,用尖利的牙尖磨研,男人一瞬间发出低泣般的呻吟,“主子,饶了我。”双手始终不敢逾越般紧紧扣在草地上,似要将根根手指深深扎入泥土里,筋络凸起的脖颈此时紧紧绷着,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乖,说,想要什么?说出来,就都是你的。”秦黎凑到他的耳边舔咬着,吐气如兰轻缓温柔地说,同时手紧握着炙热之物揉搓着,时快时慢,兼或勾住底下的小球揉捏把玩,指尖时不时擦过湿润的顶端。“不……主子,属下……啊……求您,唔!啊……。”那人的手动作忽然加快,巨大的快感让宁非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绷起身体几乎全部离地,全身肌肉都凝结出健美充满力量的形状。忽然,一切都中断,快感似被扼住了脖颈,让宁非跌回地面蜷缩起身,汗水大滴大滴地躺下他的额角。痛苦与欢愉似乎被施了法术一般停住了,“主子!!!放手,求您……”不敢相信这快要崩溃的哀求声是出自他的口,说道一半他蓦然惊醒,立即紧紧咬住唇,任由那处的快感转为折磨也不再出声。秦黎的神色由期待转为失望随即又无奈地叹息:“非,你有权利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只要肯说出来,只要你敢做,没有什么不能达成的,相信我。”说完浅浅地吻着宁非的额头,手上又缓缓滑动着,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背,仿佛是鼓励与安慰。宁非闻言,蓦然睁大双眼,惊愕与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人,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只有温柔的笑意与微微的期待,他闭了闭眼,吸了口气,随即似乎像放弃挣扎,又像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一般无畏,抬手抱住这个靠近都让他惶恐的男子,紧紧闭着眼睛仿佛不看就能忽略自己正在面对的人是谁一般,过猛地力道将秦黎往后扑倒,宁非顺势被带着压在他身上,然而他已然放空自己的思维,让自己不去想自己在做什么,只留被脱缰的欲念而主宰的躯壳,寻觅着那处柔软湿润的嫣红附唇而上,甘美地让他魂魄都要溺毙其中。他的手来到那人的腰臀处,模仿着那人对自己做的一切,手中衣物柔滑细腻,是上等的绸缎,他知道怎么解开它,也知道即将展现的身体是多么迷人性感。纤腰窄臀,却有着与表面丝毫不相称的力度。
“唔……”秦黎微眯着双眸,任由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口中横冲直撞,晶莹的液体从唇角滑下,染湿了他白皙的腮颚处。男人终于挪开了肿胀的唇,顺着光滑细腻的脖颈轻舔慢吮地流连在精致的锁骨处,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也成功扯开了秦黎的腰带,探入其中,同样的紧致柔滑,薄薄的肌肉及有弹性,他失神的反复揉捏,爱不释手,耳边又是那句话,如催眠一般:“想做什么,你有权利做,只要你想,就都是你的。”本有些稍回的理智,闻言瞬间再度沉沦,像被唤醒了身体里的兽,放肆而张扬,顺应着本性,他狠狠压住那人的身体,重重舔咬着胸前的嫣红,似乎要将这具异常美丽的身体吞吃入腹。秦黎吃痛地微微皱眉,然而更多的却是兴奋与满足。双手插入那人乌黑的发间将他压得更为贴近自己。仿佛受到鼓励,男人不放过一处地几乎吃遍了这具身体的每一处,当他将勃发的欲望抵住那处窄小瑟缩的穴口时,身下的男子身体一僵,虽然极快的放松了下来,然而仍然让他瞬间清明起来,垂头看着秦黎始终含笑的神情,男人胸口骤然一缩,似痛非痛,却让他几欲不能承受,缓慢而沉重地退开身,在那人一步之遥处重重跪伏下身:“属下该死,冒犯主人,请……主人责罚。”
☆、《香衫小朋友的生日贺文似梦非梦篇》下+第48章
秦黎唇角的笑容微敛,眸中温度急速退去。顷身捏起男人的下颚将那张躲入阴影处的脸抬起,看着低眉顺耳的面容,沉默半响,秦黎忽然再度轻轻笑开,带着一丝遗憾,又有些莫名的深意。
“即便这样被深度催眠都无法伤害我丝毫,宁非,此后,可就容不得你后悔了。”
“现在,脱了衣服……。”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慢条斯理的惬意。
“是,主子……”男人松了口气,比起刚才有些强行驱散理智的话,明显这样带有熟悉的命令之声让他更为习惯且安心。悉悉索索的声音很短暂,几下便赤身裸体地跪在秦黎面前。
“将腿抬高。”“分开大一些。”“站起来,把腿抬起来。”“背过去跪着,屁股抬高一些。”“腿分开。”一句一句能另时下柳巷最淫荡的妓女都为之脸红害臊的命令有条不紊地钻入宁非耳中。虽然控制不住脸色嫣红欲滴,然而他仍然一一遵从,依言自行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哪怕超过极限。
“怎么?可还喜欢?”秦黎始终带着一丝笑意的逗弄他,分身在那处窄穴缓缓进出,刻意地擦过那最为敏感刺激的地方,感受着这句身体无法自控的夹紧与颤抖。秦黎的话让宁非本已经被欲望掌控的神智稍稍清明,长发被身后男子的一只手紧拽着,被迫高高仰起的脸上每一分神情变化都清晰的暴露在秦黎眼中。
随着身体深处那一下下极有目的攻占,他双眉蹙起,不知是被汗水还是被情欲逼出的泪沾湿的浓密睫毛颤抖着,眼角眉梢的红蔓延开让这张刚毅坚韧的五官透出丝毫与平日不同的惑人风情。紧咬的唇因主人的要求开启,不等说出话来,就被忽然加快的抽查逼出一连串呻吟。“唔,呜……呃啊!啊……”宁非的双瞳一瞬间紧缩,全身的肌肉再一次绷至极限,极为流畅的肌肉线条搭配着完美比例的骨架,让秦黎不止是身体的愉悦,也享受着视觉的盛宴。
背对着秦黎的男人背脊向下弯曲,中间的凹陷处如一道天然幽谷,蔓延至尾部两端的腰眼如世间极美的鸿,秦黎情不自禁扑身而上,他从未想过,有一日竟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此着迷。
所幸,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
——————————————番外完结——————————————————————————
正文48
经过那些波折,秦黎一行也不想再多生事端,尤其是秦黎中的毒让宁非忧心不已,惦记着让族中圣医检查,于是快马加鞭赶回炎修宫。
虽然炎修宫并不以医术闻明,江湖世族中不乏有一些出名的神医或者专司毒医的世族隐士,然而炎修宫本族内阁的圣医的医术却是十分高明的,然而当他给秦黎把过脉后神色微凝。
“宫主,您现在体内有两股未知之气在相互对持,一冷一热互不相让反倒僵持着没有事,然而此消彼长,若是有一方失去,另一方就会占据您的经脉。只不知这两种是何等毒物……”与在座的几名高层明显的担忧之色相反,秦黎本人却不以为意,淡淡然说:“之前听那名红衣少年说是一种叫合欢树的汁液与寒冰莲籽混在一处制成的。”圣医抚须沉吟半响才说:“合欢树极为少见,一般长在人迹罕见的深山密林中,而寒冰莲籽更是难求,恐怕百年难得一遇。如此珍贵之物竟然被这般草率混合,那名妖人心性想必极为怪异,如此性情,吾等不能按照常理配药,最好是得到可解百毒之物一劳永逸,只是此等解药……。”“圣医不必忧心,这种解药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南疆有一蛮族便有此药。”“如此极好,既有此等解药,属下即刻派遣族中内阁精锐前去取来……”旁边其中一名外务长老急切起身说道,秦黎是炎修宫唯一的继承者,万不可有失分毫。“长老勿急,此行我自有主张。”秦黎阻止了一干人急欲请命的话,表示自己主意已定。
宁非紧抿双唇,在圣医与几名长老离开后便噗通一声跪在秦黎面前,深深拜伏:“是属下失职,让主子深陷险境遭此无妄之灾,属下万死难辞其咎,贱命不足为惜,求主子容属下暂请罪责,待取得解药后,属下愿自戕……。”宁非说道最后,声音几不可闻,他发现,他竟然动摇了,他不再如从前那般面对死亡从容不迫,他已经对这个世间产生了留恋,这一切……是因为面前这个谪仙般的男子。他果然不是合格的影从,有愧于主子的信任。
秦黎碎不及防,等回过神去拉他起来,却听到这番言论,不禁冷下了脸。“贱命不足为惜……愿自戕……,……很好,你果然忠诚。”他双目悠远,嘴中无声地反复咀嚼这句话,过了半盏茶才缓缓低头看着仍然静默无声地垂头跪伏地男人,嗤笑了一声,随即沉沉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并不惜命,又有谁能担负的起他的生命呢?古代视人命如草芥,也许他们信奉轮回之说,就算死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与现代的生命高于一切的想法完全背离,这就是一个横跨时空的代沟吗。是这个男人思想迂腐被洗脑严重,还是自己想法过于天真了。以为只要提升了他的地位,也许解开了他的血蛊就能改变他。一个命都可以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人,还会在乎一点控制?或许他需要重新认识这个男人的内心,这些人,既然作为被选拔的精英送到宫主的身边,那么,这个忠诚或许并不是完全来自控制他们性命的血蛊,而是一种信仰?或许是理想、崇拜、更或者是对于在古代显得极为重要的高贵血脉的臣服与遵从?
宁非对空气中的压抑与沉重隐隐有所感觉,他忐忑地等待着主子的裁决。直到上方传来一声有些无力的声音:“罢了,总能改变的。只是你需记得,你的命属于我,那么就给我守好了。没有我的命令,就是地狱你也得给我爬回来!”话到后面欲显严厉。
闻言宁非心中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秦黎,却被一双认真肃然的双瞳深深吸引住。不可言喻的感觉在心中澎湃呼啸,最后只能化成一句;“是!属下遵命!”低沉而有力。
☆、49
与邵殇约在下个月初八一同前往南疆,距离约定之日尚有二十来日,借此时日秦黎将积累的公务过了一遍,这感觉就如回到现代位于H市的秦氏集团一样,不同的是,那时每日坐在落地窗旁签字,背后是一片林立的写字楼,一望无垠,而此时,书房如此古色古香,竹签支起的窗户外是一片美妙景色,亭台水榭,鸟语花香,空气都是混着一丝淡淡的草木之气,闻之心情便很舒畅,古代贵族的生活真的很享受,手边永远不缺一盏温度适中的茶。看完文件的秦黎起身端茶浅酌了几口踱步到窗前,此时心里如此平和,哪怕身体里潜伏着未知之毒,都不能影响他分毫,,他已经融入了前身的生活,并且颇为满意。看着外面温度适宜凉风习习,他忽然有了出去散步的兴致。
来炎修宫头一天是马车直接驶进最中心的大殿,美景一瞬而过,仍然给他留下极为震撼的印象。整个炎修宫是建在边塞沙漠中的,偏偏这里水汽浓郁,正是因为族人将这里最大的一片绿洲占了,也因此居住的宫殿周围都是水榭,与宫外方圆百里黄沙漫天的景象形成极大的落差。这个绿洲最大的妙处就是一面满是沙滩丘壑,一面是原始丛林,森林茂密。绵延百里外围被先人铸了高而厚实的城墙,从前面沙丘入,就很容易被埋伏,从后面丛林入,毒蛇猛兽多不胜数。因此炎修宫防御在古代这种冷兵器时代就是铜墙铁壁,易守难攻。秦黎站在炎修宫内最高的明珠塔上往下看去,人工建起的瀑布丝毫不亚于一些天然奇观,水车虽没有现代摩天轮那么巨大,然而也有六层楼高了,在古代这样的工程都是极不容易的。
逛了周边几座比较重要的楼阁露台,来到名号满天下的穆园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穿过这个穆园就是禁区,也就是炎修宫后防丛林处了,穆园占地虽然不占炎修宫十分之一,然而在习惯现代寸土寸金的秦黎眼中仍是大的不可思议,单独拿出来都可以作为一方景物,也许皇宫的御花园也没有如此奢华吧,秦黎脑中思绪一闪而过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眼前的景色那就是宛若仙境。这是一片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说是奢华,因为她全是人工造就的,没有金光璀璨的宝物然而却有巧夺天工的假山,这已经不能称为假山了,因为离得有百米远都看上去巨大且怪石嶙峋,如果不是事先读过记忆,秦黎真的会以为这是天然存在的,毕竟这布满了颇有年岁的青苔绿荫,石头上的树木长的极为茂盛了,偶尔传来驯兽的哨子声,会惊起一片白鹭与一些不知名鸟类。这里不是江南,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