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来的快,走的也快,肖大宝攥着手里的一百块钱,嘿嘿的笑了起来,一百块加三十块,一共是一百三十块,真的让他笑开了花了,这个导演倒是有意思,贴钱做测试,肖大宝自信这一问一答绝对可以通过考核,毕竟那本台词,他可是背了好几天。
“他们来过了。”高洋渝拧开一瓶二锅头,仰头灌了下去。
“你最近很喜欢喝酒。”郝连依依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算是看透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别的,我管不了这么多了。”高洋渝不以为然的说道,一瓶小二已经灌下了一大半。
“不努力的话,只能做命运的奴隶。”
“你还信这个?”高洋渝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说道。
“曾经相信。”
“我原来不信,我觉得只要你敢拼,想要的肯定会得到,可现在我信了,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倒不如看开点,活在现在,有酒喝点,有烟抽点,说不定下一刻,天上就掉下来个陨石,把你砸死了。”高洋渝带着醉意,大声说道。
“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再努力一点的。”郝连依依低声说道。
“没用的,都已经这样了,再说,已经有你了,我还想那么多干嘛,千门之花,呵呵,真是名不虚传啊,他们已经来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贺旗那张脸啊。”
“把未来交给别人,是愚蠢的做法,你会后悔的,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不是明智的做法。”
“我没的选,我已经这样了,我还有资格去努力吗,要么去坐牢,要么像只老鼠一样躲在地下,我无所谓了,没什么区别,就算你卖了我,我也不奇怪,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结局吗,哈哈哈。”高洋渝浪笑道。
“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你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十一月的夜,是抹不开的浓墨,即便借着那月光,近在咫尺的人也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你知道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男人淡淡的问道。
“我站在你的身边,而你不知道我爱你。”郝连依依痴痴的说。
“你想太多了,是功败垂成,那样东西,这么近,却那么远,指尖的距离,却永远都得不到,这才是我想要的。”
第五卷 往生 第十三章 破绽
“怎么了,这么严肃?”贺旗走进那件暂住的民房之后,突然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江十一和萧潇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七哥,我们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们。”江十一和萧潇对视片刻,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过头来说。
“已经发现了吗?”贺旗冲着两人微微一笑,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说:“想不到这么快就被看出破绽了,那个赌约,看来是我输了。”
“这个局从开始就透着古怪,我和萧潇跟了师傅这么久,墨青云的事情,他提起过很多,可是我们却从来不知道他葬在滕州,甚至关于鬼蜮的来历,也只不过是小时候师傅讲过的一个故事而已,而且那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狐仙,并不是墨青云。可为什么你就会知道这一切?甚至去滕州的事情,也是你决定的,从一开始,我们就在被你牵着鼻子走。”江十一缓缓的说道。
“这并不是合适的理由,没有任何说服力,我需要更多。”贺旗摇头笑笑,接着解释道:“墨青云留下的那本书,只有我读过,我大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来自书中,至于去滕州的理由,也很简单,正如我告诉你们的那样,只是想去看看先人,既然只有我知道他葬在哪里,你们跟着我走也并不奇怪。”
江十一无奈的耸耸肩,向萧潇透过一缕求助的目光,萧潇忧郁的看了一眼犹自微笑,一脸自信的贺旗,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我最近在看《盗墓笔记》。”
“女孩子多读一点书是好事情。”贺旗点点头,依旧是满面笑容的说道。
“真正的盗墓,不是那个样子的。”萧潇怅然的说,“只要几个盗洞,地底下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没有必要费那么多力气,把每座墓都打开,这是第一个破绽。”
“他们要找的,不是古墓,还记得吗,那个关于墨青云的传说,所以他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贺旗不以为然的说。
“对,你说的很对,一个不足百年的墓穴,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洛阳铲那种东西,可是我们却看到了,如果熊晓瑞真的如你所说,是最早的那一批盗墓贼的话,这种事情,他应该比我们更明白,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萧潇盯着贺旗的眼睛,努力想从那漆黑的眸子里找到些什么,只可惜,那不仅仅是波澜不惊的大海,更是万米之下的海沟深渊,平静,释然,甚至正如他招牌似的笑容一般,有种让人安心的信任。
“冷兵器从来不曾退出过战场,不是吗?一个飞机大炮的时代,刺刀不应该是早就被淘汰了吗?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士兵必不可少的装备,熊晓瑞是老道的盗墓者,带上洛阳铲,也只能说是职业习惯。”
“好吧,第二个破绽,你跟那个女孩。”说到这里,萧潇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声音里也有了几分酸酸的味道,“不用向我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个局而已,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在你和那个女孩约会的时候,十一并没有如你所说的那样,去盯着熊晓瑞,他觉得只凭着那个女孩的一面之词,就贸然行动,或许太冒险了,所以他又去了那个卖场,提起那个女孩的时候,有的人竟然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你说她在那里做了好久,她又那么漂亮,怎么可能像个无名氏一样,竟然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贺旗终于有些动容了,他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江十一,江十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第三个破绽,你难道不觉得,这里的村民热情的过头了吗,问什么都答的特别快,生怕你不知道一样,你可以说他们淳朴,但你不觉得有些假吗,几个陌生人,问东问西,我相信换做谁,都会心生质疑,至少会有所保留。但他们未免太豪爽了一点。”萧潇一字一句的盯着贺旗的眼睛说道。
“下一个。”贺旗脸上露出一副赞许的模样,看了两人一眼,说。
“这里只是一个小村庄,不是大城市,不应该有那么多河南人,陕西人,山东人的,虽然他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邯郸学步,总是不伦不类,所以我们猜,这些人,根本就是匆匆汇集起来的,偶尔嘴里飘出来的京片子,说明他们都曾经在北京生活过,这样说来,却有些像你在杭州做的那个局了,都是群演,不是吗?”江十一问道。
“是我疏忽了。”贺旗默默的点了点头,许久,才说。
“第四个破绽。”江十一慢慢的说道:“这个村子里,没有小孩,很奇怪,不是吗,怎么可能有男有女,有老却无少呢,我们来到这里的几天,一个小孩也没有看到,而且,萧潇有段时间,很喜欢看农村体裁的电视剧,她告诉我,这个时候的农村,是不应该有这么多成年男子的,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城里打工,而不是懒洋洋的坐在村里聊天打牌。”
“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我不得不说,我很意外。”
“如果你亲自来主持这个局的话,应该会更好一些的。”见到贺旗有些失落的样子,萧潇不忍的站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按着他的肩膀说道。
“还只是个孩子啊。”贺旗突然叹道。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们只是两个孩子,两个没有长大,需要在你的羽翼下呵护的孩子。”萧潇咬了咬嘴唇,轻轻的问道。
“在我眼中,你们永远都只是孩子,她也一样,不过做到这种地步,我已经很满意了。”贺旗恢复了常态,又笑着说道。
“你的那个她,是她吗?”萧潇咬着嘴唇,轻轻的问道。
“那个人,一直在我们身后,我曾经以为,他要的只是满地红和高桥而已。”贺旗没有回答,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盒子,递给了萧潇,盒子上一只张牙舞爪的狴犴虎虎生威。
第五卷 往生 第十四章 孤家寡人
“他们可真上道,说干就干。”高洋渝喜形于色的搓着手,这是十一月的初冬,在北京,漂亮的姑娘们还不曾脱掉那美丽动人的小裙子,但这里是东北,高洋渝只不过在山梁上站了一会,鼻子就已经冻的通红了。
“这还不好,早死早超生,再不回去,我这朵千门之花,就要凋谢了!”郝连依依缩在厚厚的羽绒服之后,跺着脚,颤颤抖抖的说道。
“你说那块地我要多少合适啊,总不能狮子大张口吧?”高洋渝指着山脚下一块光秃秃的土地说道。
“就那块地,你要五万都是多的。”郝连依依不屑的撇撇嘴,说道。
“他们可真会挑地方,这么个破地方,卖也不好卖,一看就是个赔钱货,你说他们怎么就找到这么一块地方呢?”高洋渝闷闷不乐的说道,他之前的期望,可是村东头那一大片田地,现在可是个存金寸土的年代,那么一大块地,够他吃一阵子的了。
“要是我,我要挑这,你看前面是一片林子,后边就是这小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在里面干什么都没人知道,买下来稍做手脚,就是个理想的墓葬之地,到时候他们再散布点谣传什么的,这块地可就不折不扣的金贵起来了。”郝连依依一副专家的模样指着那片地点评道。
“那也是白费力气,谁会信那些传闻,又不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东西,这个啊,得有传承,哥哥我也是玩过几天古玩的,这个还是懂的,稍微一打听就明白了,要我看,这几个人也不怎么样,当时要不是我喝多了,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高洋渝大大咧咧的说道,脸上早已不是当年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了,倒是带了几分倨傲,让郝连依依不由的气结无语起来。
“考古队,你信不信,如果这不是一个你知我知的局,如果村里来了一群考古队,说这里有东西,你信不信?”郝连依依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十有八九,我是要信的。”高洋渝怔了怔,脸上的得色僵在了这寒风中,点点头,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得意。
“这块地,也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我其实早就想到了。”郝连依依缩了缩脖子,躲到了高洋渝的身后,避开了那股让她张不开嘴巴的寒风,接着说:“反正都是假的,这小山,这树林,一起卖给他好了,就是这块地是连在一起的,爱买不买。”
“他万一不买怎么办?”高洋渝侧过头来,对着她说道。
“哎呦,你他妈真啰嗦,是不是爷们,我说买,他就一定会买!”郝连依依从袖子来抽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捅了捅高洋渝的腰,气鼓鼓的骂道。
“下午的时候,让你的人再去附近转转,记住,一定要让他们看见!”看着高洋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郝连依依心一软,说。
“七哥,这是第三趟了,没有必要搞的这么夸张吧,就跟我们是傻子似的,他们怎么不干脆一点,举个牌子过来告诉我们,他们是来探宝的。”江十一掀开窗帘,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嗖的一下子窜出去好远,转入一个拐角不见了。
“那个丫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反正天黑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贺旗无所谓的转着手里的一根麦秆说道。
“我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她,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是真的吗?我总觉得,李开山不是那样的人。”江十一叹了口气,目光从窗口移到了桌子上那个金灿灿的盒子。
“的确是我父母的笔迹,从这点来看,应该是错不了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李开山。”贺旗脸上闪过一丝寒光,手中的麦秆“咔嚓”一声,断为了两截。
“笔迹,也是可以伪造的吧。”萧潇抬起头来,看着贺旗冷如冰霜的脸色,小声的说道。
“爷爷一直不喜欢那个人,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觉得这个人,很难琢磨,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我记得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当时的表情,与其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有些吃惊,就好像看到死人复生那样,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来,他确实有问题。”
“那个姑娘,知道这些吗?”江十一犹豫片刻,还是鼓足了勇气问出道,他始终忘不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我听人说杀人放火金腰带,桥补路无尸骸,如此说来,李开山的运气还真不错,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养女,虽然本事一般,却长在才智,一旦参透了这个圈子里的奥秘,千门之花的称号早晚会落到她的头上,我想这件事情,她是毫不知情的。如果李开山真是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主谋,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即便是他的养女。”
听到这番话,江十一长长的松了口气,贺旗苦笑了一声,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片刻后摇头甩掉纷杂的思绪,怅然道:“十一,这个女孩,不简单,李开山养她十九年,不会是一时大发善心这么简单的,这是他的刀,他的剑,他征服世界的武器,迟早,这柄剑,会悬在你我的头上。”
“不过,哥哥,为什么这件事,我和十一一直都不知道,你瞒我们这么久,我们可担心死了,都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萧潇靠着贺旗坐了下来,皱着白玉一般的小鼻子,娇声说道。
“李开山有个养女这件事,爷爷也有所耳闻,却并没有见过,回到南京后,爷爷和李开山见过一次,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丫头带了过来,那时候你和十一在外面逛街,爷爷的意思是这对她和你们都是一次机会,这个局,其实只是一个试炼而已,李开山希望这个养女能传承他的衣钵,而爷爷则希望通过这件事,考量你们的能力,不过现在看来,你们的确已经长大了。”贺旗笑笑说道。
“高洋渝可真可怜,这件事之后,他连朋友都没有了,没有人会帮他,没有人会可怜他,孤家寡人,原来是这样的!”萧潇叹道。
天光渐晚,高洋渝晃晃悠悠的走到门边,天上的明月如同孤悬的灯塔,将大地照得如白昼一般清晰,他心里一喜,下午的时候,看着天上卷卷而来的乌云,他就推断这是要降雪的前兆,想不到一觉醒来,这里已经变成了万里雪疆,银装素裹的大地上,万籁俱寂,只有那不远处的小树上偶尔随着寒风的吹拂,颤下一团银白的雪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推开门,一股令人窒息的酷寒瞬间涌入了屋内,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随手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酒壶,仰头喝下一口伏特加,一股浓烈如炙热的岩浆般的热流让他舒服的差点呻吟出来。
“我说小辣椒,好兆头啊,下雪了,赶紧出来看看啊!”高洋渝打了个酒嗝,头也不回的大声嚷道。
悄无人声,只有那寒风嗖嗖灌入屋内的响声,高洋渝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眼睛一转,回过头来,对着床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儿说:“咦,小辣椒,你不是喝大了吧,你不是说自己很能喝吗?”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是喝多了,这酒后的事儿,谁说的清楚啊,呵呵。”高洋渝一脚踢在了门板上,薄薄的门板不甘的发出“吱吱”的叫声,缓缓的将肆虐的寒风挡在了屋外。
高洋渝一步一摇的走到床边,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猛的扑了上去,将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儿压在了身下。
“咦,怎么这么大,人不可貌相啊,我还以为你是A,想不到竟然有D,赚了,真是赚了。”高洋渝轻轻的揉捏着身下的人儿,不时发出啧啧的咱声。
“这又是哪里,为什么这么扎手,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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