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炮灰攻略- 第8部分

说的宝钗低了头，宝玉回过神，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

身后紫鹃实在不确定黛玉是怎么个想法。

一时，凤姐儿来了，说起初一日在清虚观打醮的事来，遂约着宝钗，宝玉，黛玉等看戏去。

这不到了初一那天，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贾母等出来。贾母坐一乘八人大轿，李氏、凤姐儿、薛姨妈每人一乘四人轿，宝钗、黛玉二人共坐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辆朱轮华盖车。丫鬟们在后头做车。到了地方，坐下，紫鹃她们才找到自己主子服侍。

到了宝玉挣了一盘子贺物以后，宝玉将自己的玉带上，用手翻弄寻拨，一件一件的挑与贾母看。贾母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来，问：“这件东西好像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这么一个的。”

宝钗说：“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

宝玉接话：“他这么往我们家去住着，我也没看见。”

黛玉马上说：“你能看见什么？不过镯子、串子、钏子罢了。”

宝钗装没听见，宝玉也知道是说他那天看宝钗的事，也装听不见。别人听不懂。

宝玉听见史湘云有这件东西，自己便将那麒麟忙拿起来揣在怀里。一面心里又想到怕人看见，他听见史湘云有了他就留这件，因此手里揣着，却拿眼睛瞟人。

17、古代生活第一桶金

紫鹃怕黛玉看见，早借口倒茶把黛玉的视线迁移到另一边去。谁知道黛玉还是瞟了宝玉一眼，宝玉没好意思起来，就又掏了出来，想说什么，却见黛玉转头和探春说话，就又揣了起来。

紫鹃想还是黛玉了解宝玉啊，不用看都知道宝玉的心思。不过你到底和宝玉发展的什么程度了？紫鹃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可以肯定比原著上感情要淡些。又想具体怎么样明天就知道了。

原著上明天为宝玉说亲一事，两人有一场大闹。按原著上的意思是这场争吵是“看来两个人原本是一个心，但都多生了枝叶，反弄成两个心了。”要是本来就是两个心，自然就不吵了。

宝玉回来有些心中不自在，倒没口口声声说从今以后不再见张道士了，只是说不去了。不过林黛玉昨日回家真中了暑。所以贾母不再去了。

宝玉见林黛玉又病了，过来探望。黛玉躺在床上说：“你不去看你的戏去，在家里作什么？”

宝玉因昨日张道士提亲，心中大不受用，说：“不耐烦去了。你又病着，我在家陪着你说说话不好么？”

黛玉努力撑起身子，说：“我这病横竖也没办法。倒是你出去逛逛，省的也闷出病来。”

紫鹃听了这话心就放下了，两人是很好，互相关心，互相体贴。不过这两人真恋爱起来，就没这么平和了，现在还是互有好感的朦胧阶段。

上帝啊，就让他们这样一直朦胧下去吧。

黛玉想起自己做的粽子香包，让雪雁拿出来给宝玉挑选。宝玉选了两串花香味，一天下来，两人都快快乐乐的，一句拌嘴都没有。

放下心来，紫鹃想起一事，这天晚上没人，就和黛玉说：“我听说姑娘这病要滋补的好，我看姑娘还有不少银子，不如买些燕窝吃吃。”紫鹃不懂药理，不知道燕窝吃了是不是真的对黛玉身体有效，不过应该吃吃也没坏处，反正就是补品。关键是不能让宝钗来卖这个乖，让黛玉这个单纯姑娘被宝钗哄骗了信任去。

黛玉否决说：“我看不要了，为这个讨人嫌，何苦来着。”

紫鹃知道黛玉不愿意讨人嫌，就说：“我们又不用他们的。我到二门找扫红，扫红他爹就是咱们府里买这些东西的买办，给他银子让他帮着买了。要是姑娘不好意思用他，多给扫红些好处也就是了。”

黛玉就问：“这样行么？”

紫鹃说：“怎么不行？三姑娘她们都是让外头小厮们买胭脂的，就是珠大奶奶还让素云的兄弟办事呢。”前头是看书上写的，后面是听门上嬷嬷说的。

黛玉就点了点头：“多给些银子。”

紫鹃这日拿了一锭大银，到二门找扫红，让他去买燕窝来“这个是给我们姑娘滋补的，一定要买好的。贵些不怕的。”

扫红就说：“这个要自己买啊？要是咱们老太太最疼林姑娘，要些谁还不给啊？”

紫鹃解释说：“要的话，自然是给的。可是我们姑娘不想惊动人不是，还是自己悄悄买了我们在房里炖了，不惊动人的好。又不是药，自己吃吃的。倒是要麻烦你跑了。”

扫红笑笑，说：“紫鹃姐姐这么说就见外了。”

扫红办事还是靠的住，这不买了燕窝来，还有上好的冰糖，又把剩下的不够一包的银子还回来，紫鹃就给了他，扫红不要。紫鹃说：“你就留着。别跟我丁是丁，卯是卯的。难道下回找你帮忙的时候要是银子不够了，你还不管了不成。这些先攒你那里不行。”

回来以后，和黛玉说了，黛玉就让收了起来，每天自己房里炖了，一个人也不用告诉。正好和米粥搭配给黛玉代替饭吃，天气一天热过一天，省了大中午的，去贾母那边吃饭的酷热之苦，不过早晚过去吃饭就行了。

这天，紫鹃估摸是差不多时间了——这个没办法，红楼梦的书里时间十分混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就和黛玉说：“听说宝姑娘进宫的事不成了。宝姑娘心里一定特难过，姑娘见了宝姑娘要避讳着些，别揭了人家伤疤，大家没趣。”

黛玉就吃惊：“宝姐姐也是好的，怎么就不成了？难道宫里头都是仙女么？”

这个紫鹃就不知道了，原著上没有说，也可能进宫之事本来就是个幌子，不过不能这么说：“这个就不知道了。没准就是因为宝姑娘是好的，所以不让她进去选了。”

黛玉说：“这个…………”想想也明白了，叹口气。

可能黛玉同情起宝钗来，也可能是现在黛玉对宝玉的感情没深刻到感觉宝钗的威胁，总之黛玉一直没和宝钗闹别扭，对宝钗很是友好。让贾母，宝玉等都奇怪，宝玉私下来问，黛玉就说了缘故。

宝玉听了，他最在女孩子上用心，又最讨厌姐妹们出嫁，如此正中下怀，心里很是高兴。自然也没说过把宝钗比杨妃的话。于是大家都和和气气的。

结果紫鹃一高兴就忘了时间发展了，她对红楼的记忆是记事为主，什么事也没有了，就不知道时间发展了。

这不扫红托门上带话进来，紫鹃去了，原来有个山货店的掌柜想租处房子，扫红说：“紫鹃姐姐你的房子空着总不好，没人气，对房子不好。不如租出去。”

紫鹃当然同意，于是就请了假——理由是看看妹妹们怎么样了，认认门——就去了，租房一方也爽快，紫鹃也没时间纠缠，所以双方很快写了字据，按了手摸。定好一年二十两，租五年，租金先付。紫鹃想着这么租15年就回本了，比在21世纪租房好的多了，还是永久产权呢。

虽然二十两不过是贾府一顿饭钱，但是却是紫鹃第一笔收入。万里长征第一步，很有纪念意义不是？可喜可贺！紫鹃来到红楼的世界，终于从消费者变成了创收者，古代生活第一桶金到手了。

18、袭人的聪明和糊涂

紫鹃美美的回来，就听说金钏被赶出去了。紫鹃叹口气，金钏虽然有些张狂轻佻，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知道她下去就要走上不归路了，可是紫鹃也没任何办法。这些天看宝玉对黛玉的温柔体贴，而对宝玉有些改观的印象，一下子就又降到谷底。

有心去劝劝金钏，可是出去的理由却不好找，毕竟她今天刚出去过，别说凤姐了，就是管事的娘子们都糊弄不过去。要是贾母的丫鬟还好说，偏是王夫人的丫鬟，她要真说个什么姐妹情深不舍的的话，怕是要影响到以后还在王夫人处当差的玉钏的。贾母和王夫人两个体系，下人们都心里门清。

终于还是在端午的家宴上，紫鹃找了个机会暗示玉钏说有机会关心一下金钏的情绪，不知道玉钏听进去多少。

虽然紫鹃有心和王夫人一系的人靠近，打听一下王夫人的习性的信息，方便推测王夫人的性格行为模式。但是发现真的是不容易，贾母系的人和王夫人派系的人可谓壁垒分明啊。

当然一般人，比如凤姐的人，比如普通媳妇婆子，比如宝玉房里的选上来的丫鬟们这些都是中间派，和哪边的人来往都行。但是像紫鹃这样的贾老太太的嫡系中的嫡系，在王夫人的人眼里可是抵触警戒的。所以要和王夫人的大丫鬟打成一片基本不可能。

所以等听到金钏不幸的消息，紫鹃只能一声长叹了。她真的无能为力。这当然是后话了。

却说黛玉看见紫鹃正记账打算盘，就笑：“你这丫头真是疯魔了。我们这屋里，吃的穿的月钱都是官里的，不过老太太给几个零用钱，至于又是账本又是算盘的。改天放你出去做个掌柜算了。”

紫鹃认真的说：“我还真想做过掌柜呢。咱们关起门来的话，姑娘的钱咱们自己得有个数，好多事咱们自己拿着钱办了岂不好。”

黛玉想起燕窝来，可不是自己买了谁也不惊动，别人也不知道，也是真的好的。

于是黛玉就和紫鹃算起自己的财产来，有多少在老太太库房里不知道，不过自己房里还有一箱子银子，两人清点一下，有一千七百六十两，原来应该两千两的箱子，赏了紫鹃一百两办丧事，剩下的有些花销记得，比如前几天买的燕窝，有些记不得了。

紫鹃做了个帐，又把贾母平时给的和月钱什么的算算，金子按一两金十里银算，她们有一百三十多两零钱。说：“我一处两进的院子五年才一百两，这个也不少了。”

黛玉好奇说：“银子这么经花啊？”

紫鹃赶紧抓紧做经济观念教育：“当然了，要是农户家里，二十两银子就能过一年了。”

黛玉的清贵习性就犯了，说：“那么，我们要那么多钱也没用的。”

紫鹃赶紧说：“怎么没用？就是赶上灾荒年了，拿出来救济一下灾民，也能少饿死几个人啊。”

虽然黛玉对饿死人没什么概念，但是听了这话，也认为钱还是有必要的。这样，三人就算来算去，黛玉当作游戏一般，挺有兴致，但雪雁一会儿就喊头疼了。

晚上，紫鹃才想起应该去看看袭人，袭人今天或者昨天被宝玉踹的吐血了。要说袭人因为工作原因接触比较多——因为黛玉和宝玉接触多，紫鹃和袭人自然接触多，不管怎么样，表面上还是亲密的。

黛玉也想去看宝玉，她们就去了怡红院，结果正遇晴雯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偏黛玉算了一下午帐，接受了紫鹃一定要爱惜金钱的教育，所以看见这个自然皱眉了。不过大家闺秀总不能和表兄房里的丫鬟计较，终于没有说话。

现在的黛玉和原著上和宝玉的感情进程不一样，所以自然没有理所当然认为自己就是以后的宝二奶奶，也没打算管到宝玉房里的丫鬟。

白天晴雯和袭人的斗争没赶上，就是赶上了，也不能和原著上一样对着袭人叫嫂子。这可是对袭人姨娘身份的认可，可惜袭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放在黛玉的认可不要，去贴上宝钗，最后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晴雯这姑娘真的是张狂的有些过了。虽然晴雯那性格和紫鹃也处不来，但是能提醒一下还是希望能帮助她的。但是能有多少用就不敢保证了，金钏的事就例子。

贾府的人际关系是相互竞争，相互不信任为主要基调的。比如宝玉房里的晴雯和黛玉房里的紫鹃，这在紫鹃自己看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系统的工作人员，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才对。但是显然宝玉房里的丫鬟们不是这么想的，估计想的长远，等黛玉做了宝二奶奶，紫鹃作为陪嫁大丫鬟就压她们一头了，所以先恨上才好。

总之，在怡红院的丫鬟们眼里，黛玉这个未来的宝二奶奶的大丫鬟紫鹃可是她们荣登宝二爷姨娘的重大的威胁，不防备着对不起自己。比如看袭人这么靠拢宝钗，但是和莺儿却始终淡淡的一个道理。

转日，湘云又来了。紫鹃对她连丫鬟的名字都不肯告诉小子，自己带了东西来才“清白”，却顺口把黛玉比戏子的事难以释怀。而且给袭人个戒指，还说什么“我当是林姐姐给的”，我们姑娘欠袭人的？

这个还不算，什么叫“林姑娘他也犯不上生气，他既会剪，就叫他做。”我们姑娘和宝玉生气，管你什么事？剪的也是宝玉的东西，虽然是你做的，可是你已经给了宝玉，就是宝玉的，我们姑娘愿意剪，宝玉愿意给。你有什麽不平的？

你卖人情给袭人，宝玉又不知道，黛玉就更不知道了。有意见也该找袭人去，咬着我们姑娘做什么？羡慕我们姑娘不用做活啊？

紫鹃承认自己最爱护短的人，从前世就是这样。估计也改不过来了。所以史大姑娘你以后要欺负我们姑娘最后考虑后果，不是我是个丫鬟就没办法的。

19、真是不容易的政老爷

不过，庆幸的是这些天的工作没白做，黛玉压根没想到去怡红院听壁脚。当然也可能并不是对宝玉和湘云放心，而是她现在没看过宝玉弄来的外传野史的，对才子佳人私定终身的戏码不熟。

所以说古代对少女的封闭教育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凡事都的看两方面。自由恋爱，个性解放什么的也不全是好事，第一，和时代大环境不合，第二，像林黛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爱情，人生能懂多少啊，还是应该教育管束着才行，等长大些了有了真的判断能力，再考虑自由、爱情什么才不会犯错误。“东风初破丹苞。相逢未识，错认是夭桃”。

因为黛玉没去怡红院，所以下面的诉衷情自然也没有了，宝玉怎么样不知道，反正黛玉一直在稻香村看书，连院门都没出，也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而且另外一个让人高兴的事是，湘云还是跟着老太太住，所以不来黛玉稻香村占地方，这是好消息。

那天，黛玉她们姐妹本来正在王夫人房里说话玩耍，结果听了消息都跟这王夫人出去，不过因为有小厮，清客在，不好进去，都在外头侯着。

结果听见里头，王夫人大哭：“苦命的儿吓！”（您老好像就爱这一句）又听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外头李纨听了禁不住也放声哭。姐妹们也不好劝说。

黛玉哭点低，听了里外哭声，也哭了起来。紫鹃在一边扶住，也不知道黛玉是仅仅哭点低，受不得别人哭，还是痛心宝玉，以为宝玉真的被打坏了，才哭的。

黛玉一哭，湘云，迎春等也哭起来，外头也哭，里头也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宝玉咽气了。

大家正哭的起劲，没个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来了。”

贾老太太一来，只听里面王夫人哭的和杀猪一样，外头上下都哭的舍生忘死——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不过紫鹃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词形容这贾府人此时的状况——所以贾老太太还以为宝玉已经被活活打死了，当然气的翻到。

贾母出马，贾政立刻败下阵来。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现在只能苦苦叩求认罪了。

要找紫鹃这个旁观者看，宝玉也是该管管了，当然贾政的管教方法过于简单粗暴，对于宝玉这种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不一定有效。虽然宝玉身上看不出来，不过应该是叛逆期的年纪，教育要讲求方法。可是管就总比不管好吧。

贾母记挂宝玉，忙进来看时，只见今日这顿打不比往日——和着贾政打宝玉一次，不过轻重，贾母就教训贾政一次，贾政同学你真不容易。这么恶劣的情况下，还能坚持教育孩子，有毅力，我在心里从精神上支持你！——就抱着宝玉哭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