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眼一亮,然后又瞬间黯淡下去:“万一只是被美色倾倒呢,你知道的,我最是个看脸的。”
止戈:那你就慢慢纠结着继续脑补你的史诗级生死苦情戏吧,我就静静地看着你怎么自己把自己虐得死去活来好了。(未完待续)
p:写那么多男追女的,这回我打算让慢半拍少女来追男~
啧,小师叔也萌动了,想想秦小景慢半拍,再想想小师叔不动声色享受被追求,我就想替喜剧妹掬一把同情泪。
第八十八章 遗骨()
秦小景属于春心一开,就特别荡漾的,光就她自己脑补,她都能脑补出一整套悲欢离合,恩怨情仇来。( )你看,什么狗血天雷的元素也不缺是吧,小师叔有旧情人转世,她有还没还清的情缘,三个人就能演出无限来,何况是四个,甚至还会有更多。
然后再见小师叔,秦小景就忍不住不时捂嘴偷偷乐呵,又不时作沉思状,如同在探寻存于天地宇宙间的所有玄奥本真。她这样,止戈爱看热闹都有点受不住,何况不爱看这热闹的,赢皇帝不过在宫禁中处理几日积压下来的政务,再抽出空来时就发现秦景对着沈长钧那叫一个春光灿烂。即使是满园萧索,独水仙开着冰雪样,秦景也能分分钟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如沐春风。
“阿景,你在想些什么,叫你几遍都不见答应?”赢匡心堵得差点以憋过气去,秦小景真是太不让人省心,这才几天不见,就被沈长钧给迷去了眼。
“啊……没,没什么。”秦小景倒不是心虚,小师叔就在不远处呢,要是小师叔不在,秦小景真的很不介意拿小师叔当“借口”,叫赢匡赶紧爱别人去,“你来了呀,政务处理好了,那我们改天再一起出去,你不知道上次多好玩,我跟你说……”
“阿景。”
“在。”秦景一听小师叔叫她,赶紧把跟赢匡的话给掐断,立马眉开眼笑满脸春光地弃赢匡奔小师叔。
赢匡:好一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是叫你们来练剑,不是叫你们来发愣,方才便见你在那待着不动,可是有什么事?”沈长钧也不是瞎子,秦景那能把人戳穿的眼神,沈长钧要能看不进眼里,那可不止是眼瞎,肯定是心也瞎掉所有感官都失去才能察觉不出来。只是秦小景一时间来得太热烈,都过去几天沈长钧也没闹明白,秦小景是一时意动。还是意动到不能自持地如此。
至于秦小景为何意动,那日灯下,动念的又何止是秦小景呢。只是沈长钧的念,转瞬即消。到他这样的年龄,所有的情感与情绪都是可以控制的,至少目前还可以控制。所以,小师叔很“贴心”的将选择的权利留给秦小景,你可以继续好好想想清楚。是确实不能自持,还是不过瞬息之念。
但,也有小师叔到现在没想好,比如——如果是恒久的不能自持,应当如何?是回应,还是拒绝。回应的话,可能会发生什么,拒绝的话,秦小景会如何。
秦小景能脑补出一整本剧来,但怎么也脑补不出小师叔的内心戏。被小师叔一说教,她就只能赶紧抽出止戈,乖乖到场中练剑去。龙庭特地走来,要跟她练剑,秦景虽说不想跟人作小伙伴,但对练无妨:“你与赢国主也有旧交?”
“嗯,有点交情。”秦景说着高高跃起刺向龙庭,龙庭挡住后还她一剑,她又侧身一推压上去。
龙庭赶紧迈步一移,同时剑锋横扫:“我看他眼神格外炽热。想来不止是交情吧。”
秦景:求不说。
“龙师兄,这世上啊,有些人是蠢死的,可有些人是知道得太多才会死!”秦景说话间退后。以剑锋抵剑锋,将龙庭的剑弹出去,又擦着龙庭的剑脊将手中的剑如流光般斜斩而去。
龙庭不及躲避,被秦景软个正着,只能退开认输:“秦师妹剑法上乘,非我能敌。我玄门剑修果然还是无应山一脉最令人惊艳,林师兄已是天资卓绝,秦师妹也不遑多让。”
“多谢夸奖,对了,龙师兄,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心呢?”秦景既是想叫赢匡死心,又是想试试,看她对小师叔这颗滚烫火热的心会为会熄灭。
“最大不过生死吧。”龙庭就是这样认为的,除生死外无大事。
秦景:好吧,我知道我问错人了。
“多谢龙师兄指教。”秦景语毕接着找其他师兄弟师姐妹练剑,秦景现在大约也懂为什么既已修剑道还要练俗世剑招,这是为让剑修与剑更加紧密贴合。只有常常剑在手,才能找到悟得剑道真义的契机,天天人剑分享的,就和人鬼殊途谈不了恋爱一样,压根不会有真正的共鸣。
说到共鸣,秦景练过剑后,洗漱完就问止戈:“止戈,我要如何与你共鸣呢?”
自觉年老辈高的止戈一时间竟有点“害羞”,嗫嚅好半天才特别小声地答一句:“你的神魂与我的剑魂交融之后既可。”
神魂与神魂的交融,在男修与女修之间,有个非常放荡不羁的名字——双修。这与**上的双修不同,只是纯粹以神魂交融,以气息相闻,以灵力互相交缠,据双修法门上讲,这样的双修更容易达到……咳,高|潮。所以,这答案,让秦景被雷得抓耳挠腮,跟一柄剑达到高|潮,艾玛,这想想都有点崩:“岂……岂不是和男女双修一样?”
“不……不一样。”止戈就知道秦景会误会,才害羞的,“剑魂与人的神魂有差别,你都能做到的时候就知道区别在哪里了。还有,道侣神魂上的双修,只有定下姻缘契的道侣才可以,无姻缘契的无法达到神识交融。”
秦小景顿时荡漾无比,捧着脸蛋,立刻脑海里就在上演一场交融,当然,是与小师叔的:“会是什么样的,也会那……那样吗?”
见秦小景脸红得跟染了赤红颜料一样,止戈就算不明白她说的那样是哪样,也能猜个大概:“你可以去试试,叫我说,神魂上的交融应该先于肉身,毕竟神魂上的交融你不会吃亏,**上的,你懂嘛,小姑娘总要吃亏点。”
秦小景:……
“才不要,我没那么**好不好。”秦小景干脆捂着脸,还是忍不住要想象一下,所谓神魂交融带来的高|潮,会是像圈圈叉叉过后那样,如小死一场。哎呀,好羞耻呐。
止戈:两辈子都没成功把自己卖出去的人,也就能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地揣测而已。
止戈又想,秦小景这样自己卖不出去自己,那么作为一柄贴心好灵剑,它要不要帮忙把秦小景卖出去呢?正好,沈长钧还算个不错的买主,卖出去也不至于太吃亏。
“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满脸春心抑不住荡漾的模样。”止戈实在忍不住,本不想点名,少女怀春本就是很美好的体验,而且它看得也颇有趣。可备不住秦景表面如纯情少女怀春,脑子里脑补的那些荡漾得令止戈不忍卒读。
“这是人类本能好不好,大道遁本心而顺其自然,那这个也一样。”秦景立马用大道理把自己包装得妥妥的。
“在与止戈说什么?”沈长钧猛地走到秦景身后问这么一句。
秦景吓一大跳,心里大叫“止戈你居然不告诉我”,止戈才不理她,怀春少女是没法讲道理的:“没讲什么。”
就冲秦小景脸上这笑,沈长钧也不能信她,但沈长钧还是轻轻揭过,小姑娘已经脸红成猴屁股,就不要再逼小姑娘找地缝钻了:“稍后与我出趟门。”
“去哪里?”秦景问道。
“翠幛峰。”沈长钧说着又道,“不必带旁人,带你去布阵,你那阵盘,还是不要轻易示人得好。”
“嗯。”单独出行什么的,太容易让人展开想象到无法自持。
因在国都,秦景又恢复早起练剑,下午布阵,晚上炼丹的功课。下午沈长钧要带她去翠幛峰布阵,秦景虽内心荡漾,却也没真荡漾到迎风千里外的人都能探知春意——有十里就足够。
翠幛峰修士们是大多不爱来的,毕竟山中早已被凡世中人种作茶叶,这两日下雨,不好采茶,山中遂冷清得谁都不爱来。也正是如此,才好布阵,加之山中茶树为人种,横行竖列皆如阵法,很容易着手去布置,比旁边山野杂生的林木野花要更节省时间得多。
翠幛山无灵力波动,因种茶的缘故,灵药灵果也不生,修士们喝的灵茶则须灵泉浇灌,自不会生在这里。秦景跟在小师叔后边落地后,只感觉到一股空山灵雨的意味,这股原本只能体会出来的,在翠幛峰的初秋细雨却能叫人轻易闻出来听出来。
“此处便不错,你先布置,我四处看看,待阵好了便传音。”沈长钧选翠幛山自还有别的事,门下弟子最近多来龙山山脉芙蓉峡这几处,有弟子传回信来,说翠幛山崖下有股异场的波动,不像是灵力,倒像是别的什么令人心生不安的存在。
给秦景所处的地方布下防御阵法后,沈长钧在驭剑至山崖边,山崖下果然如弟子们所言,有非灵力且令人心难安的波动。时隐时现,时强时弱,却也非魔非妖,更不是灵石灵植,更像是什么东西在故意发出这股波动,诱修士下去。
沈长钧虽艺高人胆大,却也不至于就这么跳下去,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枚照影符以剑风送下崖底,很快崖下的一切便尽入沈长钧眼中。
“那是……难道此处才是她葬身之地?”
这个她,自不会是别人,只会是张玄素,这个死得世人皆知,却至今无人知道她遗骨埋何处的散财天师。(未完待续。)
p:今日去贺堂兄乔迁,故晚了~么么哒~
第八十九章 流氓()
若真是张玄素埋骨之地,弟子心生不安倒也可理解,如张玄素那般强人,死后余念必可千万载不消,更何况她生前经受过那样的起伏波折。沈长钧在崖边追思片刻后,才驭剑下到崖底,之所以他能确定这是张玄素,乃因这具隐隐散发着些许灵力的遗骨边散落着一枚玉佩,那枚玉佩质地并不如何珍稀,甚至连法器也不是,只不过是寻寻常常俗世一枚玉佩而已,玉佩上雕的是冰雪山川,那是当年岳冰河与张玄素定情之时,岳冰河给张玄素的定情信物。
如今腰缀定情信物的张玄素却已化作一具白骨,想来,大概是前些时候一场地动,使这布了阵法的山洞塌陷,才使玉佩重见天日。玉佩依然散发着氤氲而莹润的光芒,俗世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得仿如刚刚结冻的蜜脂,雕工细腻入微,其上冰雪山川写意自然。
抬手将那枚玉佩自山石中移出,沈长钧几乎可从这枚玉佩上,看到当年张玄素与岳冰河定情之时,互赠对方定情信物的情形,一切仿历历在目,如同昨日般。沈长钧将玉佩攥入掌心,圆润的线条使其如何也不致使人感疼痛,然而沈长钧却有着使他几无法呼吸的隐痛。
“有人讲当时你仍有脱身之机,但你却并未选择脱身,全因你当时心中已存死志。我不信,张玄素,为人所负,便慨然赴死,不觉可笑?”若是张玄素活着,沈长钧会觉得十分可笑,但张玄素死了,这便不可笑,只可悲可恨。
张玄素这三个字,在真法界如今依然是禁语,冰河仙尊仍然没有撤去这个当年折损他半数修为才布下的禁法。沈长钧一喊破“张玄素”三个字,还在玄门作客的冰河仙尊自然能收到信,且能准确地找到来源。不过是数息之间,冰河仙尊便出现在崖底。冰河仙尊见是沈长钧,瞬间便无趣地哼一声:“如何,想打架?”
沈长钧不答,只将左手摊开。叫冰河仙尊看到他掌心里的玉佩。
看到玉佩的瞬间,冰河仙尊有片刻失神,双目甚至有些空洞,但不过转瞬既逝。冰河仙尊欲伸手取走沈长钧掌心的玉佩,他本以为沈长钧会收手。没想沈长钧就这么任由他将玉佩取走:“自此后,管是前世今生,再无瓜葛。”
捏住玉佩,听到沈长钧这句话时,冰河仙尊顿时周身气势大涨,看着沈长钧便是一声讥笑:“早知你心中对她有意,再不承认又如何,观你现在这样,仍是一张痛失所爱的脸。”
“岳冰河,无论你承认与否。你都欠她,不要打董秋韶的主意,毁她一世还不够?”沈长钧还有一句无论承认与否,那就是无论岳冰河承认还是否认,在岳冰河心中,确实对张玄素有情,也许是有过,也许是依然还有。
自然,沈长钧提这些,可不是唤起旧情。而是为叫岳冰河不要再把董秋韶逗得团团转。董秋韶不受教,也不受教训,这倒跟张玄素一模一样,一旦认明。就再也不会更改。如今,岳冰河在董秋韶眼里,已是可托付信任信赖的大能,虽然董秋韶心中从没放下过对沈长钧的执念,但不妨她找个靠山,毕竟普通弟子在她心止中。不过是玄门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谁都能踩上两脚的小鱼小虾。
“蔫知本尊是毁她,没准是成就她也未可知。”岳冰河言毕一振袖,驭剑便腾空离去,却没扔开那玉佩,临到飞高时,还远远看了一眼那具遗骨,但他没有再落地,而是就此驭剑飞远。
沈长钧远眺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双手平抬,乱石群中的白骨浮空,沈长钧轻叹一声,从乾坤镯中取出一个玉匣,将白骨装进—。最后,沈长钧对着那堆乱石,再次轻叹,又缓声道:“犯一次蠢还不够?”
话音落下,四面青山空幽,崖底连寒风的回旋,冷雨的游移都是寂静凄清的。沈长钧悄然转身,驭剑离去,却没注意到跟着那白骨飘浮在空中的一缕淡烟绕在他身上,便连他腾空驭剑也依然萦绕在他宽大的袖摆中。
沈长钧归来时,秦景已经布好两个阵法,一个是可隐藏景物的山穷,另一个是可用作防御的山临。沈长钧看了看,比秦景早些时候在无应山布的那些小阵要成熟得多,不过有些地方还是不够完善:“这里为何要多摆一枚灵石?”
“对称啊!”虽然不是处女座,没有强迫症,可是秦景还是对“对称”这个形式的艺术十分钟爱。
“与你说了多次,在还不能通明洞彻之前,不要轻易改动阵法布局。你这里一改,这阵法便失了效用,你试试防御阵,便可知是否如此。”沈长钧说着叫秦景去试防御阵,两个剑招打上去,防御阵便如散成一地的酥脆点心一样,哪里还有半点防御作用。
秦景:好吧,以后我再也不手贱了。
“那要怎么通明洞彻阵法布局呢?”秦景实对不对称的阵法布局真的很伤脑筋,她就是手贱,每每看到不对称,都要努力使阵法对称上。
“阅遍星辰宇宙,走遍天下河山,待可以星辰定物,以物推星辰时便是通明洞彻。”沈长钧转头又看向山穷,山穷倒是布围起得不错。沈长钧便夸了秦景一句,秦景立马就眉开眼笑,沈长钧禁不住伸手,轻拍了一下秦景的脑袋,宽大的袖摆便拂过秦景泛着点红晕的脸。
秦景闻到一股淡香,不由荡漾,小师叔这么香喷喷的,让人好难把持住自己呀:“小师叔,你刚才去做什么了,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在这时继续待着呢,雨看起来越来越大,要不还是先回去?”
“先回去罢,山中雨意太冷。”沈长钧对“去做什么”避而不答,只叫秦景一起回赢国国都。回去的路上,沈长钧还问了秦景一个问题,“倘若必须此刻选好埋骨之地,你会选何处?”
秦景愣神,好半会才把“少诅咒我”几个字咽回去,倒仔细想了想,又过一会才答话:“如果非选不可,那我选每到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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