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阮梨落打开车门,下车,准备回屋去,卡雅尔已经跑上来,并拦住她大声质问:“你又准备和我未婚夫单独一起去哪里?”
阮梨落白她一眼:“我们一起来检查检查这跑车还能不能开不行啊?你可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说着,她突然眸子一眯,怀疑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未婚夫?谁是你未婚夫?”
卡雅尔趾高气扬:“还能有谁,当然是辰了!我告诉你,莫叔叔已经亲口对我讲了,辰就是我卡雅尔的未婚夫!”
阮梨落不屑地打击她:“你幼稚不幼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相信什么父母之言那一套?拜托,你可是思想开放的西方年轻人,别搞得那么老土好不好?”
“随便你说什么,反正,辰我是要定了!”
正当阮梨落气结的时候,莫晏辰已经停好车走了过来,牵起她的手突然就对卡雅尔笑得很阴深:“那么,公主殿下,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莫宅,回你家去好好等着要定我的那一天!”
阮梨落傻瓜瓜地气恼大叫:“喂,莫晏辰,你居然真答应她!”
莫晏辰被她一句话打败,一把拖起她就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你这脑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长聪明点!兰管家好像说过,吃核桃补脑吧,你赶紧跟我回去多吃点核桃!”
“吃核桃吗?好啊好啊,我喜欢吃山核桃……”某女马上喜笑颜开,莫晏辰再一次被她打得心脏无力,这什么女人啊?损她居然还乐成这幅德性!
哪知,刚才还跟阮梨落闹得像死对头一样的卡雅尔居然也跟了上来,并一把就挽上了阮梨落的手臂,乐呵呵地问:“喂,阮梨落,什么是山核桃?我也要吃!”
阮梨落不满地要甩开她:“你刚才还跟我吵吵来着呢,现在还好意思又扒上来?你赶紧给我离远点!”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吃山核桃!”卡雅尔不以为然,就是赖着阮梨落的胳膊。
阮梨落继续甩:“我不想和你一起!”
卡雅尔眼珠一转,果真离开阮梨落的胳膊,可是她却说:“你真不让我挽手是不是?那行,我过去挽辰的!”
阮梨落小脸一抽,马上回过头,将她的手臂拿起来,套进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你还是挽着我吧!”
直接叫莫晏辰亲爱的
明朗清香的花园里,阮梨落和卡雅尔各坐一只秋千,随着夏风而飘扬。
卡雅尔放肆笑着,好不容易晃得尽兴停下来后,她看着旁边只是坐在秋千上微微荡着的阮梨落喊道:“喂,阮梨落,我生日马上要到了,我父亲准备在公馆为我举办一场小型生日party,我勉强同意你和我未婚夫一起来吧!”
对于她一直自娱自乐非要称莫晏辰为自己未婚夫的作法阮梨落已经懒得再去计较,她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懒洋洋地答:“没兴趣!”
“很多好吃的哦,世界各地的美食只要你想得到的我就有办法派人弄来!”几天的相处以来,阮梨落是个十足的吃货这件事卡雅尔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兴趣!”这分明是情敌想化解双方矛盾的糖衣炮弹,阮梨落才不会傻傻地上当呢务。
“你去好不好?你那么好玩的人不去我不是一点乐趣都找不到了?”卡雅尔死皮赖脸地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损她。
见阮梨落还是摇头,卡雅尔甩出杀手锏:“阮梨落,大不了我以后再不叫莫晏辰为未婚夫了行不行?这样子你可以去了吧?我告诉你,你要再摇头,相不相信我直接叫莫晏辰亲爱的了!旆”
阮梨落无语地对她翻了个超级大白眼,懒洋洋地又荡起秋千,刚荡了两圈,她突然眼珠一转,马上停下来,对着卡雅尔突然甜蜜兮兮地笑起来,那笑容让卡雅尔差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卡雅尔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地问:“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阮梨落甜笑兮兮地走过去,软言软语地说:“卡雅尔,你真的想让我去你生日party上陪你玩吗?”
卡雅尔认真思索了一下,还是点头。
“那好,咱们结拜吧!结拜朋友或姐妹都可以!”阮梨落一脸坚定地说。
卡雅尔碧色的眸子眨了眨,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好啊!朋友或姐妹都可以!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结拜吗?”
阮梨落笑得贼兮兮:“先结拜再说!”说着,她首先在平整的草地上跪下来,然后又示意卡雅尔也在一旁跪下,然后两人像模像样地对着朗朗晴空结拜了朋友,当然,仪式是阮梨落提出的中国方式。
拜完,阮梨落拉起卡雅尔,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好,既然咱们已经成了朋友,现在我有一句话你一定要牢记,要是违背了这句话,可是会天打五雷轰的!”
卡雅尔瑟缩了一下,嘴角抽搐地问:“什么话这么严重?”
“是这样的,跟着我念:朋友夫,不可夺!”阮梨落假装正经地一字一句地念。
哪知,卡雅尔突然不屑地哧笑了一声说:“切!是‘朋友妻,不可欺’吧?”
阮梨落瞪大眼:“你怎么知道的?”
卡雅尔洋洋得意地瞟她一眼:“我中文可是从三岁起就开始学了!你觉得会有可能比你差吗?”
阮梨落在心里赞叹她的同时大声说:“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既然咱们是朋友了,你是不是不能跟我抢莫晏辰了?我和他可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领过结婚证了的!”
卡雅尔瞪她一眼,不甘示弱地说:“那结婚证分明是无效的!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想说,反正我们俩已经是朋友了,那你就不再要赖在他身边了好吗?莫叔叔可早已经跟我承诺过了,莫晏辰就是我的未婚夫,将来我们是会成为真正的夫妻的!”
阮梨落被她抢白得一愣一愣的:“你一个法国姑娘怎么懂这么多啊?不是,你就不能喜欢喜欢你们法国小伙子吗?我在大街上都看到了,法国的男人可不少啊?”
“那中国的男人更多,你干嘛非到我们法国来抢莫晏辰这个法国公民呢?”
“你……”阮梨落气结,转身就走。
“喂,阮梨落你心眼可真小,说不过我居然就落跑!喂,你等等我!”卡雅尔又癫癫地快步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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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古朴的亚文夫人房间里,空气中萦绕着极品铁观音的茶香,淡淡的雾气缭绕在茶几上方,亚文夫人和莫均在沙发上对面而坐。
“夫人还准备留那位阮梨落小姐到什么时候?”莫均看着缭绕而升的雾气,缓缓地问道。
亚文夫人像事先已经知道他会这样问一样,浅浅笑了笑:“别怪妈妈想法单纯,我很喜欢阮梨落那孩子,你不肯接的担子晏辰一力承接了下来,将来的日子一定很辛苦,这么多年我已经深有体会,如果有喜欢的女人一直陪着,他可能还轻松些。我的想法是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妈妈,你这想法不只是单纯,简直是没有一点原则性!”莫均突然大怒,手上的瓷茶杯盖猛一下被他扔得老远,在茶凡的边缘上颤抖地旋转个不停。
“您知不知道,这事可是前总统大人从他们上大学时就已经定下的,一直到现在,党会人员聚会闲聊时还会谈起他们的婚事呢!您是想看着整个莫家在法国没落吗?您忍心吗?不要认为我在耸人听闻,总理大人对冠有公主称号的卡雅尔可是疼爱有加!”
“是你夸大了吧?你不会不知道妈妈我可是拼了一生的尽力在‘earl’,政界还能因为一件私事就捣毁我辛苦一生创下的功业不成?”亚文夫人冷笑。
莫均凝起神:“妈妈,我没有危言耸听!‘earl’除您以外,最大的股东是不是一位名叫李雅的中国籍神秘女人?”
亚文夫人惊疑地注视他:“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公司近年来的最大机密!”
“如果我说,所有私企在各种党派中都有一份详细记录你会不会更感到恐慌?我们不仅掌握这些,我们还知道这位李雅究竟是谁!”
亚文夫人眉头越拧越紧,她从头到尾只知道这位注资的人是中国人,但是因为其表示不愿意在商场中露面,因此连亚文夫人自己都没见过这位‘earl’除自己之外另一位最大的股东,她心惊跳了一下,迟绶地问:“这么说,她究竟是谁?”
“卡雅尔和晏辰他们一样具有双重身份您该有所耳闻吧?实际上,李雅就是卡雅尔的中国国籍,现在普荷总理的任期即将到期,你觉得他会让自己近乎完美的政途上背上女儿被背叛这一丑闻吗?”
亚文夫人这时,心才猛地揪了一下,她不复刚才的自信满满,而是凝容满面,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妈妈愿意放下这一切,就让阮梨落继续待在他身边吧!说实在话,这次能让阮梨落在这里这么放肆住着,还是卡雅尔心胸开阔,要换成别的妒妇,妈妈,现在整个莫家都不知道要糟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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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玫瑰花茶,我一大早在花园摘的带露珠的玫瑰花制作的哦,在中国这可是超养颜的美容胜品,喝完后皮肤会比煮熟的鸡蛋白还要嫩滑哦!”阮梨落端着一盘玫瑰花茶,一大清早就送来亚文夫人的房里。
亚文欣然一笑,调侃道:“是啊,你觉得我这样一个香水专家还不知道玫瑰有养颜的功效吗?真是——”
阮梨落挠了挠头发,讪讪地笑:“也是哦!不过看在我这么一大早制作的分上,您还是赶紧喝一杯怎么样?”
“好吧。”亚文夫人看着她手上放了好几杯花茶的盘子,从中端过一杯后,疑惑地问:“你弄这么多?”
“是啊,咱们这儿每位女性都有份!”阮梨落灿笑。
“是吗?都有谁啊?”亚文夫人状似无意地问。
阮梨落扳起手指头:“二夫人,兰管家都有,还有那个缠死人的家伙卡雅尔!”
“卡雅尔也有?”
阮梨落有点尴尬地笑:“其实吧,除了跟我抢莫晏辰以外,她其他地方还是挺糟人喜欢的!”
“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呢。”亚文夫人看着手中香气横溢的花茶,轻轻叹了一口气。
阮梨落将宅里各位女性都送完花茶后,最后一个送到卡雅尔房间门口,阮梨落用脚踹门,好半晌才听到里面懒洋洋的法语:“谁啊?”
“我!我做了新鲜的玫瑰花茶,你爱要不要啊!要的话赶紧来开门,不要我可端走了!过是不候!”阮梨落对着她的门翻了个白眼,以和卡雅尔同样懒洋洋的语调说道,她知道只要谈到吃喝,这卡雅尔可比自己和任唯唯毫不逊色。
果然,不过一分钟,门刷地就被人拉开了,紧接着里面探出一颗蓬头惰面的脑袋,金色的头发乱糟糟地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冒着精光的碧色眼睛,看到阮梨落就喜滋滋地问:“花茶在哪?我最喜欢玫瑰花的香味了!赶紧给我!”
阮梨落看着她那幅与公主身份丝毫不相衬的容颜,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托盘刷的一声就伸到她面前,将卡雅尔吓了一惊,埋怨:“阮梨落,你就不能对公主客气点吗?”
阮梨落又刷一声收回:“爱要不要!”
卡雅尔瞪她一眼,将盘里剩下的两杯花茶一股脑儿全端了,就要关门送客。
阮梨落追上去:“喂,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早上,你别那么自私地连盘端了行不?只准拿一杯!”
卡雅尔端着茶就往房间深处跑去,阮梨落不放弃,咬着牙就飞快地追过去,边追边吼:“喂,你停下,等下全泼了……”
这话总算起了点作用,卡雅尔总算停了下来,远远地防备地看着她:“你也别追了,我给你一杯就是,你不追我才能不跑!”
阮梨落刚刚停下步子,哪知对方居然趁这当口直接将两杯花茶里各喝了一口,因为卡雅尔已经知道,只要是她卡雅尔碰过的杯子,阮梨落是打死也不会再用的!
阮梨落真的很讨厌自己对明明恨得牙痒痒的卡雅尔却总是做什么都忘不了她那一份的做法,就像此刻,看着对方坐在床上舒舒服服喝着她亲手制作的花茶,她就有一种恨不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可是,想归想,她还是没放任自己真跑上去将卡雅尔死掐一顿,最后,只得恨恨咬着牙气得胃疼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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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将手头工作放一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亚文夫人按下莫晏辰所在办公室的分机号。
打完电*话,亚文夫人对着身边的周秘书吩咐:“按阮小姐的尺寸性格,吩咐服装部和珠宝部为她多量身制作几套服装和珠宝。”吩咐完,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完这段时间,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就当我亲自送她的礼物吧!也谢谢她这段时间给了莫宅那么多活力。”
周秘书愣了一下,软言轻问:“夫人的意思是要送她离开吗?”
亚文夫人眉头轻拧,看着落地窗外蔚蓝的天空,缓缓点了点头。
门随着敲门声应声而开,莫晏辰颀长的身影很快在墙上折射出一道高大的阴影。
亚文夫人微笑:“你来了!坐吧!”
黑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显得庄重而严肃,莫晏辰在上面坐下,黑色的西装和黑色的皮质沙发融成一色,让亚文夫人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种悲伤。
她静静地看着他,平静地说:“今天找你来,是想兑现上次对你说过的一件事,现在想将那件事告诉你了,就是关于你的母亲——”
莫晏辰浓眉瞬即蹙到了一起,墨眸一凛,冷冷地说:“我并不想知道她的事情,多年前,夫人不是说过,关于那个人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现在反而自己提起了?”
亚文夫人:“对不起!那时我确实做得太无情了!对你无情,对她也无情!晏辰,你母亲她——她当初出走的原因并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
莫晏辰比海还深的眸子陡地眯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缓缓问:“你是什么意思?”
“都怪我,因为你父亲撇下‘earl’去参加政界义选,本来已经闲下来的我根本找不到像样的接*班人,我想培养你,你从小就天赋陪颖,所以我逼着她留下了你,并且对你撒谎,将全部责任都由她一个人承担了下来。”
亚文夫人沉痛地叙余着,她不知道莫晏辰心里是何感情,因为从他的脸上她根本看不出什么,他冷静得就和平时一样。
“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可是,晏辰,‘earl’是莫家历尽千辛万苦才撑起来的基业,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我,帮我守住它好吗?我会想尽办法去找你母亲,并且我会亲自去道歉去恳求她回来,我会偿还这么多年以来对她的亏欠,只求你,帮我保住‘earl’,好不好?”
莫晏辰整个人在沙发上僵直着,像一尊冰冷的石像,让亚文夫人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沉痛地看着他,心一直难以平静,却又努力平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良久,莫晏辰才抬起冷漠的眸,低沉地问:“她在哪?既然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离开莫宅?”
“当时莫宅已经没有她再容下去的余地了,你父亲当时因为要进入政界攀上了一位党派带头人的女秘书,因为要从她那里套取信息,才因此疏远了你母亲,并且那位女秘书还不只一次来过莫宅……”
随着亚文夫人的讲叙,莫晏辰握成拳的两只手越捏越紧,十指指节惨白,他在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究竟当年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才让那么一个弱女人退让到那种程度?
“你父亲曾求过你母亲,让她在莫宅再耐心等等,至多三年,他会撇开那位女秘书重新回归家庭,可是你母亲却再已经无法容忍他的作法了……终于有一天,她还是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莫宅,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听你父亲后来讲,特地去找过,却没有找到……”
莫晏辰心里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拖着沉重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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