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容看着心德问:“长生碑与家谱上面写三个字“不可说”公子为什么不可说?”
“因为我们受不起别人供奉,不然会有天打五雷轰顶之祸,您这边刚把我们供奉上,那边我们就被雷劈死,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不信你问这位师傅”心德说完指着明释苦,明释苦心里明白心德想的,反正是不能让祖宗拜自已,有多惨就要说多惨,不然这位祖宗奶奶肯定不答应,明释苦在边上点头行礼。
“好,我答应你,家谱和长生碑上只写“不可说”三字”苏容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恩人被雷劈,看明释苦都点头只能答应下来。
“那您看一下帐房清点银两,我们在外面等你”心德领着四人出门。
“末将是越来越佩服驸马爷大人,连祖宗都能这么玩”谢海拉着秦赓向心德行大礼,明释苦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欺骗恐吓祖宗是要遭五雷轰顶的。”
“有别的办法吗?一个雷是劈,两个雷也是劈,反正都是遭雷劈,好歹避开一个雷。”心德笑道,
“阿弥陀佛,施主真能算计,连我们四人都要招雷劈,贫僧佩服,”明释苦行大礼。
“对了,救完人以后,我们该研究一下《游历翼洲列国志》,”心德看看四人摇头,“我的家谱上不是说,我们五人陪他们周游二十七国吗?”
“贤弟,我们不明白的是我们没读过《游历翼洲列国志》”秦赓的解释引的和硕三人点头。
“这《游历翼洲列国志》是我家传下来的,为什么没有出书,我就不知道原因了,最后的二十八箱都是写不可说这样,不可说那样,由于写了很多不可说,小时候我一读到不可说就想睡觉,都不可说了还写了整整二十八箱,当时还以为是老祖宗吃饱没事逗我玩,所以养成晚上没人就跑到不可说碑去尿尿,反正尿完也是不可说。”心德边说边笑“这二十八箱帛书我都没记住,别的我全记得”
“贤弟,你这脸皮是跟谁学的?”秦赓看着心德。“这你们就不了解吧,他三叔本名陈其厚,常常自诩天厚地厚不如我的脸皮厚,他三叔的师傅叫马富贵”和硕得意的为大家解释,听完和硕的讲解,谢海三人举起大姆指。
苏容容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六人商量一下,晚上在空中无法分辩婆罗门所在,只能先回客栈吃饭,并给苏容容开间上房休息。
“这就是我说的二十八箱帛书,这一箱说的就是那兰城,”心德边说边掏出二十八个木箱。
“大家先看那兰城这箱吧”心德收起其余二十七箱,“你这不是要我们命吗?这一箱要装多少帛书,一件帛书九百余字,这一箱少则百万字,古人文章都以言简意赅为主,这可有的读了。”和硕边说边打开箱子,取出帛书。
“阿弥陀佛,他们这写着路过婆罗门教凯拉萨山看到的情景,这是湿婆的住地,也许我们太乐观了”明释苦脸上有点难看。
“和尚,怎么一说尸婆你人都变了,不就是一个巫婆,让你脸神难看成这样”谢海笑道。
“阿弥陀佛,你误会了,湿婆不是巫婆,是婆罗门的三神之一,是破坏神,而且婆罗门的奥义此时巳见雏形。”明释苦边说边看帛书。
“你这其他帛书怎么没有字?”秦赓翻开十几件帛书,上面一字没有。
“怎么可能?我都读过,咦,帛书上真的没字?你们再找找”心德又掏出二十七个木箱,一一打开只见帛上都没有一字,四人正忙着找帛书,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请进”和硕喊了一声,苏容容换了套翠绿色衣裳走进房内,看着四人面前摆弄着二十八箱帛,不解的问道:“公子你们这是……”
“我们这是干什么来着……?”心德边挠头边与和硕对视一眼,和硕笑着站起身走到苏容容身边,拉着苏容容的手说:“苏姐姐你来的正好,这些帛都是送给你的,我们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快看看吧。”
“这些帛都是给我的?”苏容容蹲下用手抚摸着帛又开始落泪,“您别哭啊,对,这二十八箱帛都是给您的,我们看您夫妻二人,周游列国也不容易,所以把这些帛都整理一下送您。”心德边说边起身扶起苏容容。
“二十八箱帛这么多,不瞒诸位,我夫妻二人路过凯拉萨山时被抓,帛书都在夫君身上,逃到这里三月有余,迫于生计,都无暇顾及著书,如果夫君看到如此多帛,必会心生欢喜,多谢诸位恩人”苏容容说完就跪,被心德与和硕扶着,“您一跪我们,我们就会被五雷轰顶”心德帮着苏容容擦泪,扶着苏容容坐好。
“阿弥陀佛,施主真是在凯拉萨山被抓?那我们赶紧走”明释苦说完就要出门,“苏小姐你收好帛,明师傅为什么这么急”心德一把拉住明释苦。
“阿弥陀佛,明日是婆罗门每年的人祭,地点就在凯拉萨山,”明释苦回答道,心德看苏容容收好帛,“好了,我们快走吧,”六人鱼贯而出,直奔马厩牵出马匹,骑上飞马腾空而去。
第二十章()
婆罗门教神殿灯烛辉煌,巨大的梵天四面佛金像屹立在神殿中间,边上分别是湿婆,毗湿努。
祭司们刚商讨完明日祭祀大典,起身向梵天做祷告,就听到外面警报此起彼伏,一名弟子跌撞的跑进门手指着门外道:“师傅有人擅闯神殿,他们……他们来了”
祭司巳经看到六人站在门外,行礼道:“不知为何擅闯我婆罗门教神殿,难道你们没把婆罗门教放在眼里”
“阿弥陀佛,贫僧是来恳求祭司放人,因为知道明日是贵教的人祭,所以冒昧夜闯神殿,还望众位祭司原谅”明释苦边用梵语回答边行礼。
“你是沙门”主祭司问道,“阿弥陀佛,贫僧正是”明释苦再次行礼回答,主祭司回过头问身后祭司:“谁抓了沙门的人?”祭司全都摇头。
“阿弥陀佛,你们三个月前在凯拉萨山,一位误入圣山禁地的人被贵教抓获,我是来恳求你们放了他。”明释苦看着众位祭司。
“既然不是沙门,在圣山禁地被抓,有这人吗?”祭司问道。
“回主祭司,明日就是拿他做祭祀,现正押在地牢中。”一名祭司回答道。
“主祭司,能先带来让我们看看人吗?”和硕扶着苏容容问道。
主祭司回头示意祭司把人带来,“阿弥陀佛,贫僧在此谢过。”明释苦没想到主祭司这么好讲话,主祭司并没理会明释苦,而是看着六人。
这时候殿外围满了人。谢海与秦赓牵着六匹飞马正好堵住殿门,外面看不到里面,年轻修行者们都好奇地看着飞马。
偏殿的大门被打开,一队年轻修行者,拖着一个被捆绑的人来到主祭司跟前,摆放在祭司脚下,苏容容看到男人的服饰就开始边哭边喊:“长河,长河啊”哭的撕心裂肺,冲向陈长河,却被年轻修行者拦下并推开,心德与和硕上前扶着苏容容。
“容容,容容”听到哭声的陈长河,也开始大喊挣扎,使劲翻转身才看清苏容容正被两人扶着。
明释苦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主祭司你也看到了,两个已经哭的惊天地泣鬼神,难道……”
“人你们也看到了,擅闯圣山禁地者,巳经被捆绑在这里,你们六个该为擅闯神殿做个交代。”主祭司打断明释苦。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把擅闯神殿做了交代吗?”明释苦回答到,
“如果那也算交代,那么婆罗门圣山将有抓不完的人,婆罗门神殿谁都可以擅闯,我看你们只能和他一样,留在婆罗门做个首陀罗,”主祭司仿佛在和空气说话,连眼皮都没抬起。
“你说多少银两可以赎人,我们并不想大家两难。”心德放开苏容容,用不流利的梵语问道。
“这个首陀罗说什么?”主祭司问身边的祭司。心德回头看看明释苦:“难道我没说明白?”“贫僧也没听懂”明释苦摇摇头道。
“明师傅,你问他们多少钱可以赎人,我们不想大家两难”心德挠头重复一遍自己的意思。
明释苦将心德的意思转达给主祭司,主祭司看着明释苦:“你难道没有读过《摩奴法典》,首陀罗的财富就是波罗门的财富,我想什么时候收回,就什么时候收回。”
“阿弥陀佛,贫僧知道你们的《摩奴法典》,梵天,湿婆,毗湿努正看着诸位,执善行者终有善报,既然他误闯圣山禁地被贵教抓到,也受到三个月的折磨,我们在人祭之前赶到,说明此人罪不致死,我们是来迎接此人”明释苦看着主祭司。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好人。”和硕扶着苏容容,“如果他是好人会擅闯圣山禁地,如果你们是好人,你们会擅闯神殿?”主祭司看着明释苦问道。
“阿弥陀佛,他只不过是个过路者,因为圣山的雄伟壮观让他感动,才爬上圣山,如果这都有错,湿婆常年在那圣山之上,是否也是一种过错,因为湿婆也因圣山的雄伟壮观而感动,并占有圣山,如果你要论此人有罪,为什么不去问问湿婆有没有罪?”明释苦不卑不亢的说着。
“嗯,看来你对我婆罗门还很了解,如果想要免除你们的罪,可以拿土地來换,《摩奴法典》是允许的。”祭司的态度因为明释苦而有所改变。
“阿弥陀佛,不知需要多少土地才能交换?”明释苦问道。
“看你们能骑上飞马,说明你们也不是普通人,你们就拿七顷良田来换,这应该不难吧”祭司看着明释苦。
“明师傅,问他一顷良田卖多少钱?我们付钱他们自已去买”心德转头看了看明释苦,明释苦转达了心德的意思。
“既然想给钱也好,你去算算”主祭司转头看着一名祭司。“已经算过,良田一顷要想买下,没有三万帕那不行,七顷二十一万帕那,这还是保守算法”祭司回答到。
“怎么样?你们也听到了”主祭司问道。明释苦看了看心德,“明师傅答应他,让他们放人,”
“阿弥陀佛,你们放人,我们自会付钱。”明释苦看着主祭司。
主祭司点点头,年轻修行者放开陈长河,苏容容扑倒在陈长河怀里,陈长河搂着妻子。
“主祭司,能将他们的私人物品还给他们吗?”和硕问道。
“他没有什么物品,储物戒指里他自已拿出来,除了一百五十多箱帛书,银不足一千帕那,”一名祭司站出来。
“去拿给他们,”主祭司看在二十一万帕那的面子上喊到。不一会一群人抬着箱子出来,心德走过去打开箱子,箱子里空空如也。
“帛书呢?”心德看着主祭司,主祭司喊到:“你们都打开”所有人打开箱子都是空的。
“七天前我在库房里,还看到箱子里有帛书”一名祭司挠头说道。“我的帛书还我帛书”陈长河夫妻俩扑到空箱子上又是一阵痛哭。
“会不会在你储物戒里?”和硕小声的问心德,心德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戒指,查验帛书没丢,朝和硕点点头。
“明师傅麻烦你转达一下”心德看明释苦点头:“主祭司,你看这一百五十多箱帛书丢了,这两人周游列国所写,他们毎路过一个国家,就会记录下他们看到的,听到的,现在帛书没有了,我们该怎么解释?”
“我把人都放了,还需要藏帛书吗?他的文字,我们祭司看不懂,那就算二十万帕那,一万帕那算是补偿他的损失”主祭司征询其他祭司的意见后说到。
“明师傅,什么是帕那?”心德挠头看着明释苦,明释苦回答道:“帕那是他们的银钱”
“这是二十万两银,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拿活人祭祀。”心德掏出五个木箱放在地上,明释苦翻译完。
主祭司让帐房开始点验银两,心德与和硕扶起苏容容与陈长河往门外走,明释苦等着交易完成。
主祭司看帐房点验完毕,主祭司两眼盯着箱子说:“你们可以走了。”明释苦才离开。
门外天已放亮,七人骑上飞马腾空而起,朝那兰城飞去。
第二十一章()
七人回到客房,陈长河夫妻二人给五人跪下,被心德与和硕及时扶住,“快来帮忙”心德喊着,五人手忙脚乱的扶着二人坐下。
“你们夫妻二人不来这一套行吗?你们点头同意,我们就放开你。”心德看着夫妻俩被四人按在凳子上,倒了两杯茶放在夫妻面前。
“我夫妻二人在异乡他国,能得到恩人们相助,感谢你们救命大恩,有何不可?”陈长河又点哭笑不得。
“我们那受得起,你连陈国国主之位都不屑一顾,宁愿与苏妃周游列国,两年前你弟弟陈长清把陈国丢了,人也死了,现在你也受过三个月的牢笼之苦,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心德边说边伏在桌上认真的看着陈长河,甚至想看到陈长河脑子里装的是草还是浆糊,如此近距离看着这位活始祖,心德又把自已在祠堂里的想法说出来。
陈长河没想到此人对自已的一切如此熟悉,惊讶的看着这玄玄孙,嘴里念叨着:“人都会死,更何况国?如能游历天下各国,著书立传,传于后世,不更能尽显男儿之志?”
心德示意和硕四人松开陈长河夫妇,拍拍陈长河:“你这国没了,家没了,自已还被抓了,牢笼也坐了,为了区区几十万两银拼死拼活下跪值得吗?”
“哈哈哈哈,起码比我父皇自由,一天到晚看折子,说是心怀天下,其实不过是萤火之光,能照亮臣子的贪婪与野心吗?能温暖百姓的饥寒与贫困吗?皇宫有多大牢笼就有多大,当知道陈国灭亡,我还开心的三月没写书,就是埋头喝酒庆祝,庆祝终于远离牢笼,我还要告诫那些想当皇帝子孙,千万别进去,那不过是个没有自由的牢笼……”陈长河呆呆的自说自话,苏容容叙依在陈长河肩膀上,搂着陈长河的胳膊。
心德听着陈长河自说自话,心里都一片感慨,原本不打算还给陈长河的帛书,也全掏出来放在地上,明释苦也掏出手里的一份放在箱子上,谢海与秦赓二人去楼下订雅座。
三人安静地站在陈长河夫妻身后,看着二人相偎相依,听着陈长河自我絮叨,心德此刻没了小时候的各种幻想,觉得自已反而在不知不觉中,继承了陈长河志向,也想着实现周游列国。
和硕也搂着心德的胳膊,斜靠在心德肩膀上,看着对面二人,仿佛他们就是自已的未来写照。
“几位爷,你们的饭菜好了,请跟我去雅间”小二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心德点点头,与和硕一起扶起陈长河夫妻,
“我的书,我的书回来了……哈哈哈哈……我的书又回来了。”陈长河转身看到自已的书,与苏容容兴奋的扑在书箱边上,拿起一件件帛书边看边喊,整个客栈都能听见。
心德又突发奇想,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放到陈长河眼前,陈长河看了一眼玉佩放下帛书,抓住玉佩抚摸着:“父皇,孩儿还以为再也见不你了……”
心德听着陈长河絮叨,这才知道,这玉佩原来是陈长河之父陈显达送给陈长河的,此时陈长河夫妻穷的也就剩下帛书与玉佩。
心德扶起陈长河与苏容容,“苏夫人,先把书收好,我们去吃饭。”苏容容把书全收好,一行人往雅座吃饭。
“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后天是王子的婚礼,本店已经客满,请到别处在找找”掌柜忙着给要住店的客人陪不是,正准备走进雅间的心德拉住明释苦:“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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