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忠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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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忠烈传-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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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发现那二人尸身,便被朱罗国的甲士支开。而只有苏志,是做为负责的统领,因此进到过面前,匆匆查看了一眼后,方才被那朱罗国的领头之人支走。所以他是昨夜这些兵甲中,唯一一个得见那场景之人了。想起昨夜山林内匆匆一眼所见得那一幕,至今仍让其心中是惊恐依旧。昨夜所见那两位朱罗国中之武者,竟然被长刀划破了小腹,那肝胆肥肠流满了一地,山林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之气。他身为‘神威营’中一名兵甲统领,也是经历过些战阵之士,见过些杀戮场景。但如昨夜那般景象,他生平还是第一次得见。那死去的二人,均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像!其中有一人是双手死死抓着长刀的刀身,好像是被人那刀刺入时,用双手抓住抵挡一般。而另一人则看着就像是自己用半截残刀,扎入了自己小腹中。但是那小腹上的伤口极长,几乎是将整个的腹部都划开了。天朝之强硬忠贞之人若要自绝,均是横刀一抹咽喉,便了事了。他不敢想象这人是自己用刀把自己腹部给切开的,因为这太过痛苦了。

想着这些个事情,他心中便不是滋味。这也非是什么好事,所以昨夜返回兵营后,他只是告诉兵营的统领,那两名朱罗国武士已经死在了山林中。而具体情节,想那些朱罗国人应当是会报给丹桂城府衙的,因此他便未做详细说明了。今夜接到返回丹桂城之将令,知道定是黯月公子他们需要知道些细节,所以才会召集他们返回的。

苏志率领着二十名兵甲勇士,一路高擒着火把,纵马疾驰在官道上。如今这官道,已经进入了弯曲的山谷中。四外是漆黑一片的山林,若是没有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声野兽的嘶鸣,那真是寂静的很咧!但是心中想着昨夜所见,望着四外漆黑的夜色笼罩的山林,又不觉得是在心间起了阵阵的恐惧。他便不断的催促身后的甲士门快些跟进,他恨不得立时便走出这漆黑的山谷,进入丹桂城中。

而苏志不知的是,就在他们身后,正有一队身穿黑色衣甲的夜行人,在茫茫山林间穿行。这一队黑衣人共有十人,各个黑巾包裹了头脸,背着硬弩长刀,远远地尾随而来。这些人在山林内几乎是走的直线,因此便比在官道上绕行的苏志他们要快上许多。这十名黑衣人终是超过了苏志率领的兵甲,出现在一处弯道旁。十人纷纷取出了硬弩,将一支支弩箭装上,随后便静静地伏在了弯道旁的蒿草丛中。过不久,便听的踢踏作响的马蹄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这十人纷纷是瞪大了双睛,密切注视着马蹄声传出的弯道。

当苏志带着二十名兵甲,高擒着火把,纵马从那弯道旁转出时,前方漆黑的山林间,忽地传出了一阵低低的弓弦响动之声。但是在寂静的山谷中,此刻耳中回响的是快马飞奔时,传出的踢踏作响的马蹄声。以苏志等人的能力,根本就难以再听到其他声响了。

“嗯。。。啊。。。哎哟。。。”

阵阵嘶喊与惊叫声,忽然从身旁跟随的兵甲们口中发出。紧接着的是兵甲们摔落马下时,头盔,甲胄发出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以及他们手中抓握的火把,被胡乱甩出而散落了一地。苏志心中一惊,慌忙带住快马的缰绳,正想要查明情况。冷不防一只闪着幽暗蓝色寒光的弩箭,却豁然飞射而来,扎入了苏志的咽喉中。苏志只是下意识地想伸手去触摸一下那只弩箭,但是弩箭上涂抹的剧**粉,瞬间便令他失去了意识。那人只是双手无力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火把一扔,人便倒撞下了快马。不过是短短的一阵功夫,刚刚还在纵马疾驰的这些兵甲们,便已经全军皆没了。。。

寂静的官道上,此刻便只听见阵阵惊起的马嘶之声尖鸣,与杂乱的蹄声混响而已了。过了片刻,那十名黑衣人收起了硬弩,抽出背后的长刀,闪身出现在官道上。拾起了散落在地的火把,上前细细查看了一下被他们伏杀的二十余名兵甲。

苏志以及那些兵甲们,已是无一幸免之人。将这些被伏杀的兵甲尸身拖到了一旁的蒿草中,黑衣人们在那里挖出了几个极深的坑洞,将这些兵甲扔进其中。随后纷纷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将瓶内药粉,尽数撒到了那些死去的兵甲们尸身上。

便见阵阵烟雾从坑洞中飘起,过了片刻后,等那烟雾渐散去,随后将那二十余匹快马卸去了鞍辔,驱赶入山林间。再将这官道上清理了一遍后,将那些卸下的鞍辔一同扔进了挖出的坑洞中,方才将坑洞填埋。趁着夜幕的遮掩,十名黑衣人是悄然而去。。。

第八章 心有疑虑

丹桂城府衙大堂里的灯火,是一夜未曾熄灭。黯月公子原本是想独自一人,在这里等候第二日天明时能赶回的苏志等人。可是莫惊天见黯月公子如此忧思,自然是不会独自去歇息得。而王白涛、刘瑾、柳飞燕三人,此刻是更记挂护送祝语棺椁返回西岭沰州的那几位兄弟之安危了。现在也是无法好生去休息,索性便留在了府衙陪伴。

庞籍身为州府,明面上是在他管辖之地出现的恶性事件,他当然不能等闲已对了!所以昨日在一接到此信息后,他便立即将府衙内所有办案的官差、捕头,尽数打发出去访查线索去了。若不做的积极些,他是无法向其他人交代得。等他做完这些,将所有事情分派一定,那天色早就入夜了。而这时黯月公子与众人不去,依旧留在了大堂中。此刻他们的每一个计划,都关系到南翰离与东赤阳之安危,因此他就更不能离去了。至于水谷直研与渡边磨云二人真正死亡原因,他心中自是清楚明了的很,只是却不能在此将之说出。让庞籍感到不解的是,明明是二人自尽而亡,但此刻的朱罗国使节却一口咬定是他杀。。。难道说这些朱罗国之人,想利用这二人的死,去做什么文章吗?能作何文章能?一个已经向天朝俯首称臣的弹丸岛国,能做出什么文章呢?看着大堂中众人抑郁的面容,他真想吐露实情,让他们别在为圣杯之事忙活了,应该去查查是谁在暗地里勾连这些心怀叵测的朱罗国之人的。但是家主南翰离与东赤阳对此事极为谨慎,所以他也不敢随意的乱言什么,只能尽力配合南翰离与东赤阳了。

这时候府衙外值守的差人们,已经换到三班了。而在大堂外高悬的灯火,正有换班的差役们将之一一灭去。这第三班当值的班头走向了大堂,行至大堂外,偷眼往里一瞧,见大堂内坐着的众人虽在静坐修炼,但每人均都是愁容满面的。也深怕惊扰了他们,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大堂。行至庞籍身边,小声禀告道“大人。。。庞大人。。。如今已到点卯之时了。今日这卯。。。您老看。。。还是由您亲点吗?”

“哦。。。就到了卯时了么!”庞籍听这差人之语,当即是抬头向外看去。轻声问道“卯时已过了吗?若是卯时已过,叫大家今日就画卯吧。。。让大家多辛苦些,千万莫懈怠了!务必能访查出些线索回来。另外么。。。你着人立即去城门查看,若是接到了从丹江港而来的兵甲们,速将他们领来此地。快去。。。不可耽搁了。。。”

那班头躬身领命,反身又轻轻退出了大堂。行至班房中,叫齐了几名差人,吩咐他们速去城门外候着,若是见着那些兵甲们到来。立即领来府衙。那几名差人伸着懒腰,打着满嘴地哈欠,一步三摇地去了。只是他们等到午时,均都是只见探事的差役返回,而未见有什么骑着快马的兵甲进入城门。。。

黯月公子与一夜未曾休息的众人,已经是坐立不安了。看看日头都近正午了,可依旧不见有丹江港兵营内返回之人出现。同样焦急的还有庞籍,他在卯时一过,辰时刚至那刻,见城门处等候的差人传回了未见有人返回之消息后,便将当班的衙役分成数拨,骑着快马远远迎了出去。随后叫传信的差人,立即用飞鸽往丹江港兵营发去求问的信笺。但是现在已时都过去了,第一拨和第二拨派出的衙役们已经纷纷返回,均说是迎出了数十里地,未见到有兵甲返回。真奇怪了,丹江港到丹桂城的官道,连夜疾驰,此刻早就该到了啊!始终未见有人,庞籍心间烦闷。见黯月公子等人精神不佳,忙上前规劝,让他们暂时先回去歇息片刻,一旦接到消息,他立即派人通报。众人也是一夜未曾休息,早间饭食均未用过,如今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听了庞籍所言,都看向了黯月公子。黯月公子收起了忧虑的容颜,望着几人显出了一丝笑意。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就按庞籍所说的办,让大家都下去休息。随后告诉众人,他要亲自去见见西苑及三郎。

众人本想劝黯月公子也先休息片刻,等有消息了,再行处理。但是见黯月公子未知可否的神情,知他此刻心中之烦闷,比谁都更甚三分。也就不敢在多言了,王白涛、刘瑾、柳飞燕率先离去。莫惊天轻轻走到黯月公子身前,望着强颜欢笑的黯月公子,轻声耳语了几句后,方才念念不舍地离去了。黯月公子望着一旁的庞籍,笑道“庞大人,此刻我先去朱罗国使节之处拜访。但一夜未曾休息,一身憔悴,容颜不整,这便有失我天朝礼仪了。我想整理整理服饰,洗漱一番再去拜访。呵呵。。。原想返回下榻之地,却远了些。。。你的府宅听说就在后面,我想借用一下,不知是否方便啊?”

庞籍一听,心中是‘咯噔。。。’一下,惊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是这庞籍偌大年纪之人,当丹桂城州府一职都快十余年了,可谓是久经事故的老油子。这反应是出奇的快,仅仅是眨眼间的愣怔后,这人便回过神来了。当即是满面堆笑地道“哎哟。。。公子愿意光临寒舍,那可真是令陋室蓬荜生辉之事呀!呵呵。。。公子请。。。我这就命家人去准备洗漱用具。。。”说完一边躬身邀请,一边对身后的亲随道“速去打开府衙与后宅相连门户,回宅院内,备好温水和用具。。。告诉闲杂人等,禁止在宅院内行走。。。”那身后亲随的衙役一听,躬身一礼后便飞跑而去。

黯月公子笑道“庞大人无需准备什么,我只需稍作休整便可了。。。我们走吧。。。”

庞籍带着一脸兴奋之情,不住地点首称是。随即便在一旁指引,带着黯月公子走向了自己位于府衙后的宅院。庞籍心内一个劲地念道,但愿这东赤阳一定要将自己藏好喽,可千万别被看出破绽了。。。这面上带着笑容,实则是心怀忐忑之情,是惴惴不安啊!一路引领着黯月公子来到了自己的宅院中,就立即将其领至了一间雅致的上房。一旁的家人们早就备好一应用具,等候在那里了。黯月公子进入后打量了一番房中摆设,那目光却在卧榻上有瞬间的停留,随即便回望向庞籍,点首赞许不止,连声说叨扰了!见黯月公子满意,庞籍慌忙将一众家人尽皆遣出了房舍,全部退到了外面听后吩咐。随后自己躬身礼了礼,方才是笑着退了出来。但是在心中,庞籍是暗自嘀咕起来,因何这黯月公子,今日想起要到他府宅中暂歇呢?难道是自己做事不细,露出了什么破绽么?方才黯月公子目光停留的卧榻,他也曾留意,那上面摆放着东赤阳打谱时留下的棋局。不过想想只是一局打谱的棋局,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怀着深深不安,庞籍独自在黯月公子关闭的房门前,来回走动着。

约莫用去了两刻光景,那房舍的门扉‘吱呀。。。’一声轻轻开启,黯月公子缓步而出。依旧是那身大红的衣襟,依旧是方才进去的那个黯月公子。只是此刻走出却有一种焕然一新之感。望着有几分呆愣的庞籍,黯月公子轻笑道“想不到庞大人竟也通棋艺之道,日后若有空闲时,一定要请教一二。。。”说罢是躬身谢过了匆忙之间的叨扰,随后便在庞籍相送下,走出了这处宅院。和庞籍告辞后,黯月公子便独自离去了。。。

望着黯月公子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后,庞籍方才匆匆返回了宅院。一进到当中的小厅后,便见到东赤阳正是一脸犹疑不定地在思索着什么?庞籍一见,忙开口问道“阳翁。。。方才黯月公子忽然到此借用房舍略作休整。你方才可有何察觉么?”

东赤阳脸显一丝犹疑地道“方才我接到了家人的通告,便从那间上房中换到了这里。我敛神屏息藏在此间,未敢有丝毫的劲气放纵。若要问我有何察觉,倒也说不上来。不过总感觉到有一丝的心跳加速啊!老庞啊,我看定是你在什么地方引起了黯月的疑虑了。嗯。。。现在看来,你这府衙后的这间宅院,我是不能再在这里安身了。。。不如这样,一会等晚间入夜后,我移到城北那处僻静的宅院,和鲁治一**住一些时日再说吧!从今往后,你老庞可要事事小心,处处留意了啊。。。”

庞籍听后,是微微点首不语。东赤阳一见庞籍一脸的凝重,当即笑道“呵呵。。。老庞啊!也许是我俩个多虑了些。你想啊,那黯月公子所居的馆驿远在隔江对岸,而那朱罗国使节们所居之驿馆,却离此不过一条街道而已。可能黯月此来确是因为想省些事情,方才会借用你宅院吧!不过小心些,总归是必要的。”

庞籍道“阳翁说的是。。。唉!这两日当真是有些心力交瘁了,许是如此,方才会多虑吧!好了阳翁,我还要去府衙等候丹江港兵营中返回之人的信息呢。就不陪您闲聊了,晚间亦不晓得能否返回。呵呵。。。到时入夜之后,就烦劳您自个过去了。。。”说完这庞籍便和东赤阳拱手作别而去。。。

东赤阳微微一笑,点首应承。等庞籍离去后,他方才走出了小厅,回到了刚才被黯月公子借用过的那间雅致的上房中。轻轻坐回床榻上后,从怀中取出一卷记载着许多棋局的棋谱来。这些个都是他曾经和南翰离对弈后,自己随后复盘记载下来的,留待闲暇时间拿出来摆上一局,寻寻自己的每一局棋,都是因何失败得!随即便望了一眼那卧榻上摆放的棋盘,这是刚才他离去时匆忙,未曾收起的复盘留下的棋局。盯视了一会盘面,在看了看棋谱上之记载,忽地双眉一拧,轻声呢喃道“嗯。。。不对呀!我方才并未下过黑子呀!离去时,我最后那手棋,分明投的是枚白子啊。。。怎地此刻会多出了一枚黑子呢?”东赤阳猛地站起身来,盯视了棋盘许久后,并未敢在动那棋局。

东赤阳行至桌旁,取过纸笔,匆匆提笔在那纸上写下寥寥几句话语后,将那纸折叠起来。随后将用过的纸笔放回了原处,便从房中退了出来。将一名亲信的家人叫到身旁,叮嘱他千万莫要让人进入此间上房。随后将那折叠的纸交给那家人,并告诉那他,让他立即将这张纸送给庞籍。随后自己去到了一旁的小间中,独自静坐修炼,只等黑夜的降临。。。

第九章 狼子野心

其实正如东赤阳自己先前所说那般,黯月公子确实是因为往返他居住的馆驿,再回这边去拜访朱罗国使节有些耽误事,这才临时起意,想到了暂借庞籍宅院内修整一番。。。

但是由于庞籍府宅就在府衙后面,仅仅是一墙之隔而已。况且那隔开的墙垣中,开有相通联的门户,只不过平时这门户,均都是紧锁着的。今日这黯月公子要借用他宅院,他不敢带着黯月公子从府衙外绕道,而是打开了相通联的门户,走的捷径。这时间极短,且黯月公子乃是四位绝顶至尊之中的修为,当不得儿戏。因此东赤阳在接到了家人报回的信息后,匆忙避让中,来不及去收拾卧榻上复盘的棋局了。等黯月公子离去,庞籍返回了府衙后,东赤阳才回到房中,一看那局棋,见有人在棋盘上应了一手黑棋。细细一思量,这手黑棋与自己所记载在谱中的不同,但却落子极佳,隐隐将盘面上即将覆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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