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以前可能更多的是在固守的安排下过着生活,根本就没有自我。
薛绍前妻的一席话,对我的触动很大,男人靠不住,女人得有自信,女人得靠自己。
我真没有后悔那天的赴约,他让我了解了一个人,一个披着狼皮而自私的男人。他把女人当成生孩子的机器,而不会想到,一个生命的诞生是生命的延续和爱的结合。
我已有好几天没有回家,一直呆在我的书屋,薛绍这几天也出差了。这个书屋虽然没有足够的空间让自己释放,但心里确是我有使以来最幸福的。
我想了很久,该不该结束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我自己也没有把握,于是我做了一个小的游戏,用一枚一角的硬币来决定自己的命运。正面为不离开,反面为离开。我连续丢了三次,都是反面。我不敢相信一次都没有不离开的意思,就在丢一次,还是反面。
我想到天不随意的话,或许一生的得失都是上帝的安排吧。
下午五点过,薛绍打来电话,问我这几天好吗?他很想我。
我在电话里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说,我还在火车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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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哦,知道了,我呆会回家做饭。他说,我们一起出去吃。我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回家吃,我等你。
他的声音很爽朗,一定这次的办事很顺吧!他在那头带笑的说,我今晚的胃口一定大开,好久没有吃你做的菜了,我要把一起吃了。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说不上来,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他,我决定好好地给他做一顿晚餐,作为最后的告别。
我说,今晚你就打开胃口,好好的吃吧!我不给你说了,我得去买菜了。
他说,那好。又问,你的生意如何?我说,挺好的。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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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就收拾关门。我的手机有又响了,一条短信,薛绍的,这段时间他也老是给我发短信,搞笑的,爱情的都有。
我边走边阅读他发来的短信,他说,老婆你真狠,我出差这么久都不理我,算了,你根本就没有把老公放在心上啦,哼!如果一滴水能代表一份情我送你一个海;如果一颗树能代表幸福我送你整个森林。
我把雪芸给我发来的整人的转发给他,说,见到骨头你就笑,急了你还把墙跳。生人来了拼命叫,人类有你真是好。
我自己都忍不住先笑起来,他马上回复过来,好啊老婆。我是拼命的让你开心,把所有的幸福我祝福给你,我只有141斤,我对你的爱也只有141斤,可那是我全部的身心!哼,你把我比成动物了,看我晚上怎样调教你,哈哈哈!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高升桥,到了罗马广场,走进好又多里面。我推着推车,在蔬菜类去。
买好鱼、酸菜、糖醋排骨、兔丁、生菜、苦瓜我走了出来,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几天没有回过家,家门紧闭,所有的窗户被我关得严严死死的,我赶紧打开所有的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转进来。
薛绍回来时,我已经做好了晚餐,都摆在了桌子上,还特地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我望着着一桌子的菜,我的心里特别难受,这里的一切改变都因我的一念之差,我的一个决定,结果就会不一样。原来离开也不是件痛快的事情,我告戒自己,今晚一定要好好的,高兴的,做最后的诀别。
薛绍看上去并没有旅途的疲倦,满脸的兴奋,他说,老婆我只希望早点办完事就回来,我想你。随后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
他的温柔的举动我感觉我的眼角有泪,这个男人真如他的前妻所说的那样吗?难道他真不懂爱吗?他的温柔体贴,关怀周到,细心,都是我所亲眼见到的。我无奈的摇摇头。或许他对我也是假象,康蓝妮那么漂亮也那么优秀,那么善良的女人都可以放弃,我又是什么呢?或许我也是他要的生育器,一个生产男孩的工具。
我说,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给你拿衣服。他走进卫生间,我听见他关门的声音。随后就是哗哗声。
我来回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环顾着这里自己熟悉的一切,我用手摸着淡兰色的落地窗帘,好象是在抓住一种情感。卧室里橘红的的灯光是那么的温馨,我想到我们在东大街灯具商场买灯的情景,是那么的仔细,那么的挑剔。我说,每种灯的颜色,代表一种心情。如今所有的颜色都绞成一种复杂的心情。我是剪不断,理还乱。
屋里很安静,我打开电脑里的MP3,播放羽泉的《冷酷到底》,音乐声优美的响起,屋子里一下活跃起来,充满一片生机。
薛绍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嘴里也唱起这首歌。他唱歌很有天赋,我常说他是天生的管管好,他唱得优美动听,富有感情,而我只是喜欢听歌,不爱唱歌,我唱的不好,老是跑调。
记得一次同学聚会,大家都要唱歌一首歌,轮到我时,我站起来大声说,你们都到右边去!所有的同学都不解的看着我问,为什么呀?我很爽快的回答,因为我唱得左呀!你们到右边去听,不就协调了吗?结果引来大家的哈哈大笑。
薛绍把声音关小了,我把酒杯已斟满了久。
我说,来,咱们很久没有好好的干一杯了。他说,是啊!今晚你做的菜真香,外面再好,也永远没有家好。我喜欢吃你做的饭菜。
我说,那你就多吃点。我给他夹起一块鱼片。他突然是想到什么,匆匆忙忙的跑到卧室去,最后拿出一个东西。他说,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我说,不知道。他的脸上有种喜悦的神色,满脸的享福,我忽然想到,这样的生活也是很好啊!他在我的心里也是很优秀的。
他说,你把眼睛闭上。我闭着眼睛,只感到手被他捉住,然后被一个什么东西套上,我感到他的气息还在我的手上留有,我知道他吻了我的手。
当我睁开眼睛,我吃惊了,好漂亮的一枚钻戒,我赶紧把它取下来,他抓住我的手说,不喜欢吗?还是没有接受我?我看着这枚钻戒,我说,很贵吧!他说,对于你在贵我都舍得,只有你才配的上他。
我吻了一下,然后把他取了下来,我说,我已经有了一枚戒子,根本就不需要了,这枚戒子是没有人能代替的。
我无名指上的结婚戒子是我和方浩一起挑选的鸳鸯戒。我们不离不弃。
薛绍并没有因为我这样的说话而生气,他说,他已经去了,难道他希望看见你今天的这个样子吗?蕊雅,他是你的前生,我是你的后生,懂吗?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我无法拒绝他的爱,然而这种爱也伴有一种难言的疼,我想了很多想对他说的话,希望他放弃对我的爱,可我无法面对他,亲口的说出。
我收拾自己的有些乱的心情,我说,对不起!我刚才的失态。然后把手伸给他,他从新给我带上了。我挤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么的矛盾,我这样做对吗?我是否会给他带来心疼?
在他的影响下,我的心情也很好,我们快乐的谈论自己的事情,他给我说了这次出差的事情,以及事情办的很顺,他又可以好好赚一笔不小的收入。我给他说了,我的生意上的事情,听了,说,你也成了奸商了,你好好的做,以后比我有才能得多,那时,我只有退居二线了。
我说,你就别臭美了,我可不想当什么企业家呀!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工作,有自己的事情,在写点文章,多好,既自在既充实。
我们喝了很多的酒,我的脸我感觉红红的,发烫。薛绍也也是很兴奋,他很深情的看着我说,今晚我们早点睡吧!我想你!
我装着没有听见,自个在躺在沙发上,听着MP3。
他来到我的身边,轻轻地吻我的耳根,我也吻到他满身的酒气。他呢喃的说,我们去睡吧!
他性感的唇,轻轻的吻了吻我雪白的颈,轻吸着我的耳根,慢慢的扰起我的心乱。
我开始感到心慌,身体在燃烧,他快速的把我压在床上,压在了他的身下。
窗外的一切都已消失,四周没有了声响,万事万物都不存在,地球上只有两个异性的躯体在交织、缠绵、燃烧……
这时的夜已经是很深很深了,薛绍熟睡在我的身边,发出甜甜的鼾声。他的手还抱着我的身体,我轻轻地挪动一下他的手,他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我仔细的端详他一张俊俏的,棱角分明的脸,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同时我又想起康蓝妮的话,女人最终要靠自己。我一下又感到他的可恶,他对孩子的重视,对传种接待的看重。难道男人都是人面兽心吗?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爱我?现在我也不在追求爱了,我感到自己是未老先衰了。
我想到自己认识的谭亚梅,她的处境给我有些相似。她曾经是个个体老板,经营服装,后来嫁给了一个在工商所工作的男人。那个男人看上去老实本分,不喝酒,不吃烟,更不打牌。
有天,谭亚梅再外办事,中途顺便回家一下,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她没有想到原本如此优秀的丈夫也有越性。她一气之离婚了。后来到成都,给一家大公司的老总开车。她的美貌赢得了老总的欣赏,最后成了老总的情人。老总也是离了婚的,老总的女儿送到英国留学去了。离婚的理由是没有儿子。
他告诉谭亚梅,如果给他生个儿子,他就和她结婚,给她买两处房子,以后决不在找情人,如果生的是个女儿,他就在找一个,孩子由他出赡养费。
那段时间的谭亚梅非常的紧张,她害怕自己生个女孩,在十月怀胎的紧张后,她如愿以尝的生了一个胖小子男的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她在浆洗街附近的信苑和棕北小区分别买了一处住房。她是自己给自己来的赌注。我不愿步如后尘,我宁可放弃这些。那样,女人不就是男人的手里的扑克,想怎样出就怎样出?那样女人的命运不就得听候男人的摆布吗?
我来到书房,在很厚的一叠书本下拿出一个本子,我在上面把自己想对薛绍要说的话写在了纸上。
薛绍:
您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走了,不要责备我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你,真的,我想这样的悄然离去,在你的生命中不过就一个过客一样。
我带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快乐,感谢你这几个月给我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深情的爱。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份爱,这爱里有一份很深的责任,我实在担任不起。我知道你爱孩子,更喜欢儿子,来延续你香火,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总感觉我们不是一个到上的人,永远也走不到交汇处。
薛绍,好好的善待自己,不要挂念我,从新开始你的生活。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钥匙我放在了桌子上,钻戒我也放在了这里,里面的一切都物归原主,我的书屋早已走上正轨,那套房子作为礼物我就收下了,我和儿子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我可以从新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
我把我们曾经的痕迹化成了灰尽,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我不想让它扰乱我们的生活,从今以后,你我将是另外一个开端。
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向你说,在此无法一一叙清,千言万语,只有最后的一句: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无论何时,我都会为你祝福的!
蕊雅
写好以后,窗外已有了声响,拉长了叫卖的呐喊,我来到卧室,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我亲亲的吻了他的额头,就小心翼翼的出来,随后轻轻地关闭房门。
走出大门,我回首望着,心里非常的疼,离别的忧伤并不是对自己的解脱,相反更加的矛盾,我就这样一直一直的走着,一直走了下去。
第十六章 母子
星期五的下午我来到音乐幼儿院,这里已经有一些家长陆陆续续在接走孩子了。
我向盼盼的班级走去,他们正在看动画片。他的老师看见我,然后喊盼盼的名字。
盼盼看见我,赶紧从座位上起来,立即飞奔向我,扑在我的怀里,说,妈妈我好想你。我抱着儿子亲了亲,然后给他的老师谈了一下他的情况。他的老师告诉我,说盼盼表现很好,不用担心。我让儿子给老师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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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朝老师摆摆手说,拜拜!就拉住我的手与我一起走出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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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打开电视给儿子看中央一台正在热播的《哪咤传奇》。儿子聚精会神的看着,我仔细的看着他,突然一种爱怜,我在他的旁边坐下,把他揽在怀里。
儿子还给我讲狡猾的石矶鼓动纣王令哪咤的爸爸带兵守城,还将殷氏押做人质,等等。
我顺口答应着,哦!
儿子突然站了起来,拍着小手欢呼,哈哈哈,石矶彻底消灭了!我望着荧幕上,原来哪咤被举的很高,成了英雄!儿子突然说,妈妈,我长大了也要当哪咤,专门打败坏人。
我摸着他的脑袋说,好啊!你饿没有?我做饭了。他说你去吧!
我感觉儿子比以前长大多了,可以单独的放在一边自个的玩了。我在厨房忙了起来,他不是跑到我的身边问我一些古怪的问题,比如,奥特曼怎么会发光?蜘蛛侠怎么飞上天的?我怎么不会飞呢?我怎样才能有乾坤圈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真把我问住了,我说,你好好念书就知道答案,妈妈小时侯没有电视看,那时也没有动画片。
儿子用疑惑的不大相信的眼光看我,怎么会没有呢?
我说,没有就没有,特殊的年代当然有他的特殊性了。
儿子还是不满的说,妈妈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这孩子怎么啦?老是问我一些‘怪问题’。我怎样告诉他呢?说是从子宫里出来的,他又会问子宫是什么?在哪里?于是我说,你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
儿子马上就说,不对不对,我们同学说他是从妈妈解小便时,解出来的。
我没有理会儿子的问题了,我把做好饭菜摆在桌子上,说,盼盼洗手,吃饭啦!
盼盼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拿起电话拨号,他没有打通。大声喊,妈妈,我怎么打不通爸爸的电话呢?有跑过来问我,妈妈,我们怎么不回家呢?这不是我们的家。儿子用他那单纯的眼睛望着我,需要我的答案。
我一下惊诧了,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他的爸爸。我有一小会停止了思维,我呆呆地站立着,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我俯下身子,爱怜的抱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我很想告诉他一切的真相。但我又犹豫不觉。
儿子立马变了一个模样,不像刚才那般的快乐,开心,平静,他大声的的嚷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的哭闹声很大,可能整条街都可以听见,我的心很疼,喧起了我对方浩的思念,他又鲜活的回到我的脑海里了,想着曾经鲜活的生命走了,而留在我记忆的也随着时间在慢慢地冲淡。
我曾一度的悲伤,也曾经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儿子成了我的牵挂。后来薛绍以及刘杰的出现,我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时间想他了。我被现实的种种冲荤了头,我甚至感到迷茫和彷徨,我不知我下一处的驿站在哪?
儿子一声有一声的哭声,撕撤着我的心。我的泪像下雨一样哗哗地流。我泪眼朦胧的搂着儿子说,好孩子,爸爸死了,他不在了,我们没有家了,知道吗?妈妈是爱你的!
他并没有理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