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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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横剑-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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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见黄药师并不准备解释,只好拉了拉身旁的黄蓉,黄蓉微微一笑,附在洪七公耳边轻声道:“老顽童被我爹爹关在岛上的一个岩洞中,已经有十五年了。”她的声音虽小,但在坐的除了欧阳克以外,哪个不是内力高绝之人,怎会听之不见?

那欧阳锋心道,果然如此,看来《九阴真经》定是在黄药师父女手上了。而洪七公则是满脸错愕,黄药师行事真是出人意表,不愧有“东邪”的称号。

此时又听老顽童哈哈笑道:“黄老邪,你关了我十五年,又打断了我两条腿,想用这么一句话就打发我走,事情也太便宜了吧?不过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只要你叫我几声爷爷,我便不再计较。”说罢当真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支着耳朵等待黄药师叫喊。

黄药师哭笑不得,他素来知道老顽童的性格,亦觉得自己这些年所做,确实过于霸道,便不与之计较,傲然而立,并不做声。而旁边的陆展元见老顽童在那一本正经地装模做样,抬腿就是一个飞踢,老顽童为了躲避这一脚,顿时瓦解了努力装出的气势,回复了搞怪的猴急样。

只见陆展元双手向身后一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要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不用给我面子。若是谁看谁不顺眼,就开打,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可以当我不存在。”

他这话又惹的洪七公大笑,连道:“东邪的女婿看来要比东邪还要邪啊,药兄,你后继有人啦。”黄药师心里赞同。面上一笑,而陆展元却是不置可否,自己的名号自己闯,他还不屑去继承别人地!

这时老顽童又凑了上来。笑道:“师傅,那黄老邪若是叫我爷爷,而我又叫你师傅,那他岂不是要叫你祖师爷?可是你现在却娶了他的女儿。转过来还得叫他岳父,啊哈哈……虽然好玩,不过却乱的很,所以我就大度点。饶了他这一回,师傅,我可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啊。你什么时候教我天山六阳掌?”

其实老顽童根本就没把这些年的事情记恨在心。他虽然不是全真教的道士。但自来深受全真教清静无为、淡泊玄默教旨的陶冶,而他又从陆展元那学到了黄药师梦寐以求。想学却学不到的《九阴真经》,自我感觉在心里出了一口气,于是黄药师对他十五年地折磨,登时成为鸡毛蒜皮、鸡虫之争般的小事,再也无所萦怀。此番之所以说出来,不过是发泄一下而已,并不较真。

陆展元一把推开老顽童伸在自己眼前的丑脸,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要学重剑剑法吗?怎么又要求我教你天山六阳掌了?”老顽童做了个鬼脸,嘿嘿笑道:“重剑剑法你已经答应教我,我干吗还要求你教我?”

陆展元一愣,心道,你老顽童不傻啊,说出的话还真有道理。刚要开口狠批他几句,却被黄药师打断,只听他说道:“老顽童,我不需要你看在谁地面子上相让,有什么见教你只管划下。虽然你此时的武功大进,但是想要赢我,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却是他孤傲自负的性格作祟,受不了老顽童相让。毕竟他与老顽童斗了十五年,对其知之甚详,况且几日前还去折磨过他,虽然被陆展元破坏,但亦知道他的修为还不如自己,当然不相信,只短短地几日,老顽童就可以胜的过他。

“哈哈……黄老邪,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老顽童若是使出绝招,包你撑不过十招!”老顽童一脸骄傲自大,却是有些夸大其词,就算他用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想要赢黄药师,也不可能是在百十招以内。

众人从老顽童跟欧阳锋交手开始,就连番听到他与陆展元说到“绝招”一词,此时又听他提起,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何绝招,能让老顽童如此的自信?

那欧阳锋此时心中正在算计《九阴真经》,顿时将那“绝招”联系到此经之上,因为他知道王重阳在死之前,将经文交给了老顽童,那么老顽童学会了此经也是顺理成章,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被陆展元要挟,令他不敢使出来而已。

而黄药师绝顶聪明,只是稍做思量,便也猜到了《九阴真经》之上,当下急声说道:“你练了九阴真经?”老顽童哈一声笑道:“黄老邪果然够聪明,你知道就好。现在你还敢说我打不过你么?啊哈哈……”说着,手恰着腰,得意洋洋地大笑不止,要多无耻就多无耻。

陆展元在一边听着,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妥,忙出声打岔道:“乖徒儿,休得狂妄,学得了《九阴真经》也没什么好炫耀地,难道你忘记了师傅的厉害?”他所指的当然是“生死符”,老顽童自是能听出,想起那种生死两难地感觉,打了个寒战,嚣张地气焰顿时无影无踪,扯着胡子,讪讪一笑,道:“当然,老顽童也一样撑不过师傅地十招……不,三招,啊哈哈,三招。”说罢拖着还在手中的玄铁重剑,低头痿在一边。

可是黄药师哪会那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地方向,只见他疑惑地问道:“老顽童,你当年不是说过,你师兄有遗训,不准全真门人练习真经里面的武功么?难道你敢违背你师兄的遗训?”

老顽童顿时又有了精神,一脸“你想不到吧”的搞怪神情,颇为夸张地说道:“原来还有你黄老邪猜不到的事情,啊哈哈……你可真笨,我师兄只说不准全真门人练习,又没说

的门派之人练习啊,只要我老顽童转投他派,不就可

却在此时。只见陆展元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大叫道:“啊!蓉妹妹,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要去做荷花瓣儿蒸鸡、鲜菱荷叶羹给洪老头吃的么,怎么还不去?我也想尝尝什么味道呢,哈哈……看看我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呱呱叫了。快去,别耽搁,黄前辈,洪老头。咱们也别在这站着了,有啥话等吃完饭再说也不迟。”他这突然间的插科打,却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感觉,不。应该说是不打自招。

只见黄药师和洪七公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令他尴尬地直抓脑袋,他也知道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老顽童的九阴真经是自己教的。不过就算他不说,那老顽童还是会说出来,就算老顽童大发慈悲最后不说出来。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老顽童又称呼他为“师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还是他教的老顽童。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会被知道,还不如被自己抖出来的好,最起码能让黄药师不再认为自己又欺骗了他。被黄药师误会的惨痛后果,他才刚刚经历过,可不想再来一次。

当下面色一耷拉,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教地老顽童。”说罢静静等待暴风骤雨,却听到黄药师音调平淡,听不出是何感情的说道:“你有办法不承认么?小子你好大的本领!”他却是想到,定是自己的女儿从梅超风那得到了下卷,然后心中向着情郎才教给了陆展元。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自作主张,将下卷教给了老顽童,心中怎能不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以陆展元地性格,向来不是吃亏的主,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教老顽童《九阴真经》,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下卷换得了上卷,黄药师不免又觉得陆展元所做没什么不对,换作是他,他应该也会如此做法。因此瞬间变生气为赞赏,自己十五年不能到的东西,他只用了短短几日便到手,当真是比自己更技高一筹。

此时陆展元双肩一耸,无所谓地笑道:“我教都教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杀了老顽童不成?大不了等一下我把经文默写出来,也给你一份就是。那个,还有谁想要,现在快点报名,见者有份,免得以后再要,我懒得抄。”

他这话一出,顿时令众人一惊,不过瞬间又被当作了玩笑,洪七公不置可否地一笑,自顾自地抓着酒葫芦在那豪饮,而欧阳锋更加不会相信,天下间有那么好地事情,冷着脸转向了一边。黄药师冷哼一声,表示“你敢?”然后便不再说话,不说要,也不说不要,不过,沉默的意思,多数是麻烦陆展元执笔了。陆展元瞧着众人的脸色,哈哈一笑,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他还不会伟大到将绝顶秘籍到处发的程度。

要说在坐地众人,最先猜到老顽童所学的《九阴真经》是陆展元所教之人,那便是黄蓉无疑,因为她最先知道陆展元得到了全本的《九阴真经》,而那全本现在就在自己地怀中,如果老顽童想从别地门派学此功夫,必定要从陆展元那学得。不过,事情地发展不受她控制,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的措施,黄药师与老顽童地对话,就直接将陆展元暴露了出来。她本是担心不已,不曾想自己的爹爹竟然这么轻松便揭过此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定是自己的爹爹认为陆展元现在已经一家人,他得到与自己得到无异,所以才不怪罪的吧。

当下见气愤尴尬,便笑着打圆场道:“爹爹,大无赖既然愿意将上卷给你,你就别再为难他了,小心胡子全都气白了,到时候我可不认你这个爹爹。咯咯……我去做菜,爹爹别让客人老是在这站着,免得有人说桃花岛不知礼。”说罢甩给陆展元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便蹦跳着离开,看得出她很开心。

他们在那明目张胆地谈论《九阴真经》的归属,象是在说什么土豆南瓜般平常的东西一样。却没有发现,站在旁边的欧阳锋则是面现忧虑,神情慎重。他暗自思量道,原本的陆展元,虽然武功高强,但想赢自己却是不易,而且以黄药师与洪七公的身份。绝对不会帮助他联手对付自己,那老顽童疯疯癫癫的,亦不足为虑。因此他并不是很惧怕陆展元。

可是此时知道那陆展元竟然先他一步得到了《九阴真经》,心中顿时感到危机重重,为了能够避免哪一天被陆展元用“九阴白骨抓”在自己“父子”头上各戳几个洞洞,要得到《九阴真经》的决心更加炽烈。这已经不是单单为了“天下第一”的称号,而是与性命挂钩,因此内心充满急迫。

不过虽然如此。但他还未失去理智,现在最重要地并非继续呆在桃花岛觊觎《九阴真经》,而是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在此呆再久,也不可能在四个不输自己的高手眼皮底下,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所以还是尽早离开。不然,万一再受到什么无妄之灾,就得不偿失了。反正他已经知道《九阴真经》的所在,以后再想办法得到即是。徒留此处,毫无意义。

当下施了一礼,道:“多谢药兄的款待。小弟想起还有些私事待办。不便继续打扰。就此别过,还望药兄不要见怪。”他此番措辞。却是与刚才硬着脸皮留下,有些前后矛盾,但是他已经丢过几次人,也不怕再丢一次,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黄药师面上一愕,瞬间明白他定是听到了《九阴真经》被自己得到的消息,准备回去尽快做些准备,当下也不在意,拱手道:“锋兄既然执意要走,兄弟也不便挽留,明年岁尽,又是华山论剑之期,你好生蓄养气力,咱们到时候再饮酒论武,一决高下。”

欧阳锋淡淡一笑,说道:“我瞧我也不必枉费心

。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现在早已有了主儿,无论到我了。”他所指的当然就是陆展元,并非黄药师。

那洪七公却在旁边笑着附和道:“不错不错,现在你黄老邪得到了《九阴真经》,稍做修炼,只怕到时候天下第一就非你莫属了,还和我们有什么好比?”他虽然不在意天下第一地称号,但往日不分轩轾的对手兼好友,眼见着要高过自己,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唏嘘。

欧阳锋见洪七公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也不戳破,他自己知道谁是真正的敌人就行,顾不得旁人。不过洪七公所言也有道理,黄药师得到了《九阴真经》,岂有不练地道理?

却见黄药师释然一笑,道:“原来你们是在担心这个啊,呵呵……不瞒二位兄台,兄弟千方百计要得到《九阴真经》,并非是自己修练,而是要在内子坟前焚化,来祭奠当年因为此经而逝的内子,绝对不含私心,二位兄台放心即是。”

洪七公与欧阳锋深知黄药师为人,知道他不会谎言欺骗于自己,亦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那洪七公笑道:“如此说来,老叫花子岂不是还能够再和药兄一较长短?哈哈……好,那就等着到时候再打上一次大架!”

却在此时,只见站在一旁的陆展元劈手夺过仍在老顽童手中的重剑,也不管老顽童哇哇乱叫,将重剑往地上一插,傲然狂笑道:“哈哈……难道你们以为,明年地华山论剑,天下第一高手还会是从当今四绝中选出么?笑死人了,你们好象还忘记了一个人吧?”

此话一出,那洪七公顿时一拍大腿,连声叫道:“老叫花子当真糊涂,怎么会把老顽童给忘记了?哎呀,如今老顽童修炼了《九阴真经》,已然高过我等,只怕明年年底的华山论剑,这天下第一的称号非得被他给占去了!”说罢还摇头叹息,好象被老顽童得去这称号是多么可惜的事情一般。

陆展元风骚地姿势顿时焉了下来,傲然的神情变成了无地自容,自己那么明显地“搔首弄姿”,难道还不能传递出确切的意思么?当下异常艰难地说道:“洪老头,难道除了老顽童,你就没想到别地人么?”

“不是老顽童,那还有谁?”洪七公疑惑地抓着脑袋,摇头道:“这可把老叫花子给难住了,我想不出来。”不过他嘴角地一丝笑意出卖了他,他与陆展元大小架打了好几次,怎么可能忘记这个打架狂?却是他想看陆展元尴尬的表情,才故意装做想不到他而已。

“洪老头,你是不是又想打架了?敢作弄我?”陆展元瞬间便捕捉到洪七公嘴角一闪即逝地戏谑,顿时跳了起来,当场就要与他决斗。却被洪七公笑着拒绝了,就连陆展元挥剑攻击过去,他仍是老神在在,不闪不躲不接招,陆展元没想到堂堂的北丐,也会这么无赖,当下只好无奈的放弃。

那欧阳锋眼见着对面的几人关系融洽,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立足的余地,自己再滞留此地,只怕会越来越危险,当即拱手,道:“药兄,小弟就此别过了,告辞。”说罢领着毫无发言劝的欧阳克和众手下,匆匆转身就欲离去。

却听黄药师突然出声道:“锋兄且慢!”欧阳锋身形一顿,心中突紧,面色凝重地转身道:“药兄还有何指教?”黄药师亦感觉到了欧阳锋的紧张,心中大是痛快,面上却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这些女子,兄弟是不会收的,还望锋兄一并带走。”说罢一指那三十二名处女。欧阳锋一听是此小事,松了口气,点头应承,又捎上了那些女子,灰溜溜地离开。

目送欧阳锋那高挂双头怪蛇旗帜的大船远去,洪七公顿时毫无形象地放声大笑,满面不可思议地说道:“老叫花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毒物这么狼狈,真是痛快,比吃三次大内皇宫的‘鸳鸯五珍荟’还要爽!”这一声爽字,却是他多次听到陆展元所说学来的。其余几人均是欢快地笑出了声。

如此,在岛上又过了三天,由黄药师与洪七公做主,先将陆展元与黄蓉的亲事给定了下来,只等着陆展元回家秉明父母,大花轿子来娶回家就行。

这天清晨,陆展元携着黄蓉在海边吹风,两人无比惬意地靠坐在一起,看着海面冉冉升起的红日,久久不知言语。过了好半晌,那黄蓉才满面幸福,喃喃地说道:“要是能这样一直跟你在一起多好。”陆展元在心里汗了一下,笑道:“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以后当然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这样的甜言蜜语本是应该令黄蓉喜不胜收,娇羞无限才是,可是却见黄蓉的脸色突然变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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