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又回头,向椭圆形石室中间的坑看去,这一看我直接瞬间停止呼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场景终身难忘。
第十八章 养蛇基地()
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颠覆我的世界观了,在我认识的地球史上,根本就不会存在。
胖哥应该和我一样,他两眼发直,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们的下面,是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坑,举办一场世界杯足球赛应该没有问题,一层层的台阶通向我们这里,我们正在一个十米高的看台上。
足球场中央站的不是球员和裁判,而是密密麻麻的蛋。每个蛋有两米高,意思就是说,在蛋上开个门的话,胖哥连蹦带跳的走进去不用低头。而这种蛋一共有上千个,每个上面都是巴掌大的黑褐色斑纹,一个挨着一个,放在一层类似棉絮一样的白色物质上。
我定了定心神,爬起来对身旁的胖哥说:“刚,刚才的蛇群,是不是就这种蛋产的?”
胖哥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对我说:“大小是这种蛋,应该不是,这里没有破壳的蛋。”
胖哥的这句话说得虽然语无伦次,但是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这蛋的个头和刚才那群蛇的大小比例相当,原来那些大蛇,都只是幼蛇。但那些蛇肯定不是从这里产出的,因为这里没有破壳的蛋,也就是说在巨大的天坑壁上,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蛇窝。
我马上就是一身鸡皮疙瘩,精神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眼泪在眼眶里翻转,随时都要流出来。
如果说还有成千上万的这种蛇窝,那这个天坑简直就是一个养蛇的巨大容器,而且这建筑肯定是人为的,是谁在这里养蛇?这下蛋的成年蛇,到底有多大?按蛋的体积算,成年蛇吃掉一只霸王龙恐龙,都非常轻松没有任何问题。
这种蛇常年在这里生活,到底以什么为生还不知道,必须要有源源不断的猎物,才能保持生存状态,才能产下如此多的巨蛋。那这种蛇的猎物,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致命的生物了。
思考了几分钟,我俩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的庞大隧道,这里难道就是大蛇的过道?
我的身体又是一哆嗦,然后对胖哥说:“咋俩快走吧,孩儿他妈回来咱都得完蛋。”
胖哥说:“你太天真了,一条能下蛋么?”
我马上意识到他这话的严重性,胖哥说得对,至少也是一对,光一只蛇是下不了蛋的。
接着胖哥就一层一层跳下去,要到下面看个清楚。
我催促胖哥朝我们下来的口走,然后自己也跟着下去了,准备从下面走到对面,顺便看一下底下的具体情况。
下面那些白色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棉絮,而是蛇蜕,从上面的纹理来看,并不是很多蛇的蛇蜕堆积而成,而是整条大蛇的蛇蜕,而且不是一只身上下来的,或者说不是一次退下来的。
在蛇蜕下面,厚厚的一层尸骨,足有半米厚,不是人的尸骨,是某种动物的,类似猫狗的动物,体形也不小,难道这黑暗的洞底还生存着狮群?这得多大的狮群,才能满足这大蛇的摄入量?这一切都完全脱离了我的理解范围,就是把这大蛇扔到非洲去,大象在一个月内都得灭绝了。
我俩踩着厚厚的,被铺平的动物骨骸,在巨蛋间窜梭,往入口的方向走。
胖哥拍着这些花蛋说:“说不定是一只很大的鸡下的,这要是抓住了,一条鸡腿吃好几年。”
我说:“那也不是鸡,应该是鹌鹑,鸡蛋不带花的。”
胖哥又突发奇想说:“要不然我拿镐都给它敲碎了,省得出来麻烦。”
我赶紧阻止胖哥说:“你还嫌事小么?这要是把大蛇引过来,哪怕引过来一只大鹌鹑,咋俩都不够塞牙缝的。”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脚下震动,好像轻微的地震一样。
胖哥好像也感觉到了,就对我说:“你有没有震动的感觉?”
我点点头说:“有啊,难道脚底下还有东西?”
胖哥用登山镐扒开地下的动物骨骸,下面就是地面,干燥的土地,没有什么东西了。
我又回头看向那个大隧道,因为蛋很高,而且也密,并没有看清后面有没有东西,只是感觉脚下一阵一阵的颤动。
我俩立刻就不敢说话了,然后加快脚步紧往对面走。
就在我们走到足球场中间位置的时候,我从前面的那些蛋之间的缝隙里,看到一条巨蛇的身体滑过,就好像一条无声的火车,就那样从蛋中间穿过去了。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大蛇回来了,像火车一样的大蛇,我没有看到蛇头,也没有看到蛇尾,只是身子的一截,就足以让我永生难忘。如果说这条蛇是一条普通眼镜蛇的大小,按比例来看,我和胖哥也就只有火柴棍大小。
看到这一幕之后,我和胖哥马上放慢了脚步,慢慢的往前挪,生怕踩响了脚下的骨头,惊动了这庞然大物。
之后这大蛇的身体,又好几次经过了我们能看到的缝隙,蛇身是透明的,在它的肚子里,居然有很多条刚才那种吃红蛙的蛇,那些蛇都是活的,正在这巨蛇的肚子里蠕动。难道这种巨蛇是吃那种大蛇的?
正纳闷,胖哥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看,蛇身在前面把路给挡住了,我俩只好悄悄的躲在一个蛋后面,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我俩就向边上的看台走去,等靠了边,爬上一截石阶,由于火将把这里照的通明,我才真正的看到了这条蛇的蛇头,那蛇头就跟我的卧室那么大。
此时这条巨蛇正在吃那些蛋,他用长条餐桌一样的信子,一吐就戳破一颗蛋,然后张嘴一吸,那蛋里的蛇就飞进了它的嘴里,那些竹竿子粗的蛇,就好像面条一样,一根一根的钻进它的肚子里。
我跟胖哥说:“这种巨蛇是吃那种大蛇的么?”
胖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果这蛋不是它下的,那这里还有其他的大蛇么?一山不能容两种巨蛇,或许它就吃自己的崽子也说不定。”
我又说:“那下面那层动物的骨头,怎么解释?是谁吃的?”
胖哥接着摇头说:“我也解释不了,世界上谁见过这东西呀?也就咋俩能见着。”
不一会,半个足球场的蛋,都被那巨蛇捅破了,眼瞅着就要到我们这里了,我和胖哥赶紧蹲下身子,用鸭子步往前挪。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多待一会,我俩也得被吸到它肚子里去。幸好那大蛇还没有发现我们,趁着这个机会能走多远,走多远。
走着走着,胖哥一拍脑门,大声的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没等我接话,他又继续说:“按照进化论来说,动物进化到一定程度,就会进化为胎生,这巨蛇下了蛋,然后把没发育完全的幼崽吃进肚子里,让它们完成最后的发育,然后在用胎生的形式生下来。”
当时胖哥的理论,我是一句没听进去,因为这个惹事的家伙,由于声音太大,已经惊动了铁胆火车蛇,我俩怕是要交待在这了。
第十九章 极限荡秋千()
那条巨蛇很快就搜索并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马上转头看向我们的位置。
我和胖哥都不知如何是好,瞪大双眼半张着嘴,看着头在半空悬着的这个庞然大物。
本来我还以为,巨蛇看见我们,一定更多的是好奇,应该需要一段时间确认我们是敌是友,但是现实太残酷了,只用了五秒,那巨蛇就把我们视为了敌对目标。
它快速的张开大口,口水从嘴里倒出来,然后就看见它头后的脖子,好像公鸡争斗一样,像一把伞一样的炸开,之后整个背部的鳍也全都立起来了。头顶上本来和身体一样透明的,类似鸡冠子一样的器官,瞬间由透明变成了红色。
我知道这是发动攻击的信号,拉着胖哥就跳下了蛋坑,才刚一落地,就感觉一阵狂风滑过。
那巨蛇一口咬在了我们之前站的台阶上,台阶就好像安装了炸药一样,砰的一声,碎石纷飞。
我们边用胳膊挡着飞过来的沙石,边在蛋的缝隙里穿插往前跑。体育场般的蛋坑,两个飞速奔跑的人,要是有个掐秒表的,破个世界纪录都不在话下,我俩就感觉双腿乘了风一样的跑,再快点就能腾空了。
而那巨蛇,也毫不示弱,在我们身后用那巨大的蛇头,不停的左右撞击,把经过路上的蛇蛋撞得粉碎。
跑着跑着,我突然一脚踩空,一条腿就陷到地上那些骨骸的缝隙中,可能当时情急,根本感觉不到,腿被骨头划破的疼痛,更要命的是,这条腿怎么拔也把不出来。
胖哥一看我出了状况,赶紧回来拽我,拽了好几下也不管用,我一把就把胖哥推了个跟头说:“赶紧滚蛋,别管我。”
胖哥也没加考虑,转过身连滚带爬的就跑,边跑边喊:“我在这,来抓我。”
可是那大蛇根本就不吃这套,伴着即将刺破耳膜的嘶嘶声,那条巨蛇已经离我很近了,然后我就感觉一阵风吹来,那巨蛇的头从天而降,轰的一声就拍在了我的面前,地面巨大的震动,我和卡住腿的兽骨,被同时阵到了半空中,这时我终于理解什么叫鼓上蚤,我就在扮演鼓上蚤的角色。
就在我还在半空,没落地的时候,我的冷汗又一次冒出来了,那巨蛇居然用的是连招,它张开大嘴,想趁我没落地,在空中把我接住,然后吞进去。
可是在空中的我,连平衡都很难掌握,是无法在短时间里对这蛇的动作,做出任何反映的。
眼看着我就要束手就擒了,胖哥身子一转,顺势摘下了背包,利用转身的惯性,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包甩向蛇头。
背包一下子就飞进了巨蛇的嗓子,使得巨蛇迟疑了一下,我也平稳落了地。
虽然是用屁股着陆的,那也是万幸中的万万幸了,我顾不得浑身的疼痛,翻了个身,前后肢并用,连跑带爬的去找胖哥的方向,胖哥也没耽误,扔完包回头就跑。
在我俩拼了命的飞奔下,这点路程很快就到头了,然后我俩一前一后的往高台阶上爬。
而那条大蛇也紧随其后的追,上了台阶后也没来得及挂绳子。
我俩一手抓绳,一手持登山镐,就先后跳上了崖壁,准备顺着来路,再爬回去。
可现实又一次捉弄了我们,由于我们奔跑速度的惯性,和两人同时跳上崖壁的重量,那些固定在峭壁上的攀岩钉,就好像一排被扯开的衣服扣子般,由近及远,伴随着砰砰的声音,一个一个从崖缝里崩开。
我俩身子一空,就顺着绳子开始下落。回头再看那方形的洞口,那巨蛇已经探出半个身子在空中,场面十分的壮观。
巨蛇并没有继续追,可我们的命,也完全悬在这根登山绳上了。
这时我的大脑完全空白了,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而抓着绳子的那只手,已经完全出于本能,死死的抓着绳子。
随着攀岩钉一个个的崩掉,我们的绳子也慢慢从横向变成了纵向,我俩就好像两只,被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随着绳子荡了下去。岩壁上突出来的尖石,不停的撞击着我们的身体。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碎掉了,但大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能松手,松手就全完了。
胖哥由于是在我的上面,所以他不像我是单手抓着绳子的,他用两只胳膊抱着绳子,双腿也使劲夹着绳子,身体弓着,这样岩壁上的石头都撞在了他的背上,胖哥也是忍着疼一动不动。
就在绳子完全垂直的时候,我手上的拉力已经达到了最大值,我感觉手心一阵火辣的疼痛,就松开了抓绳子的手,然后巨大的力量就把我甩在了岩壁上。这天坑的壁虽然很陡,但还是有一定坡度的,我就像一颗足球一样,顺着岩壁往下滚,一会被突起的巨石垫得飞起老高,一会又重重的摔下来。我就只有抱着头,听天由命了。
大概有十五分钟之后,我被两根巨大的铁链子拦住,身体被缓冲了一下,就停住了,这时候我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了,只是大脑最后的思维告诉自己三个字:“我没死。”然后就感觉身下一阵抖动,胖哥摔在了更远处的铁链子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钻心的疼痛把我给弄醒了,我躺在冰冷的铁链上,脖子后面一根,大腿上一根,把我稳稳的担在上面。这时的我,觉得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骨头了,一动也不想动,躺在铁链子上,感受着后背从坑底吹来的暖风,就好像躺在卧室的床上,想把所有的疲劳都在这里甩掉。
我正要再次睡去,一个念头突然涌上我的大脑,“胖哥,胖哥,胖哥你还活着么?”我身体没有动,只是躺着呼喊胖哥的名字。
就感觉铁链子一颤,传来了胖哥痛苦的回答:“哎呦,摔死我了,咋俩这是活着呢,还是死了?”
我微微侧过头,然后就是一激灵,差点没从铁链子上掉下去,只见我俩正腾空的担在两条,腿一般粗的大铁链子上,而我们的身下就是漆黑的万丈深渊。
我身子左右轻晃,借着背包的摆动翻过身子,就在我的这一边不远,就是固定铁链子的崖壁,那里有一块阳台般大小的平台。我小心翼翼的爬到平台上,然后回过头喊胖哥:“胖哥快过来,那里不安全,别掉下去。”
过了一会没有胖哥的回应,我又用狼眼手电照过去,发现胖哥正在和大铁链子较劲。再仔细一看,胖哥腰间的弩卡在链子的环缝里,他正在往出拔。
我赶忙喊:“胖哥,小心,别掉下去。”
胖哥并没说话,只是懒洋洋的指了指腰间,我看见胖哥已经把腰上的快挂钩,挂在了铁链子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不会掉下去。
确定胖哥没事,我又伸直四肢,平躺在台子上休息,看着头顶的一片没有星星的黑色空间,到是感觉这里的空气很清新。
正觉得惬意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婴儿的笑声。
第二十章 排排坐吃果果()
这婴儿的笑声,不是没完没了笑半天,就只那么一声。躺在地上的我,马上警惕的用手电到处乱照,没什么特别的。
这时候胖哥也从铁链子上爬的过来,然后重重的躺在我身边说:“没绳子了,还咋继续?咋俩现在可是上不得,下不去了。”接着居然还唱上了“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绝壁,上下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本来我还觉得能好好休息一下,胖哥这一唱彻底扫兴了。我用最后的力气爬起来,靠在墙边,跟胖哥说:“来吧,检查检查咱的零件。”
胖哥直接一翻身,趴在地上说:“我就后背疼,你给我看看。”
我撩开胖哥的衣服,这后背简直惨不忍睹,就好像受了鞭刑一样,一道道的血印,伤口很深,要不是他皮糙肉厚,估计早就看见骨头了。
我用纸巾给他擦了擦,疼得胖哥嗷嗷叫,还埋怨我把医疗用品,都给扔旅馆了没带。
然后就轮到我了,胖哥问我哪疼。
我只能告诉他浑身疼,脱下上衣,身上并没有血迹,但都是青紫的,一块好地方也没有了。
胖哥好像报复一样,在我全身乱按一气,疼得我各种抽搐。最后胖哥说了句:“没事,身上磕青了,骨头都好好的。”
然后我又说腿疼。
胖哥把我裤腿揪起来,发现我刚才掉在骨骸堆里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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