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疑惑道:“我是学历史的,我怎么不知道多尔衮还被雷劈过呢?该不是他的马叫天雷吧?”
姜柔摆出一副自豪的表情说:“我家的藏书好多,都是你们历史书上没有的,至少一些经过证实是真的,比如我的符咒术。”
这一次姜漓没有持反对意见,跟着妹妹一起冲燕秋点头。
我突然想起了关于狼人的事,记得当初姜漓说她妹妹手里有本大典,能查魔军在历史上出现过的记录,如果狼人真的是丹姨,那她肯定是后变的狼人,要是能查出个始末来,也很有用。
我问姜柔:“你姐说你有本大典,能查魔军,你给我查查关于狼人的呗?”
姜柔马上明白了,我还在关心丹姨的事,对我说:“你说的大典叫《魔军侧记》,只记录了出现过的时间和事件,我们也只是从上面了解一些关于魔军的类型,其实就是一些变异的人或畜生,详细的治疗方法是没有的,我也不可能带着来。你那个狼人的事不用查,这一趟应该就有结论了。”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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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矿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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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姜柔何出此言,难道她还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我忙问:“你怎么知道这一趟就会有结论呢?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姜柔笑着说:“狼人和你们那个猎人遇上,总会擦出点火花的,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偶遇,我看,来这里都是有目的的。”
胖哥这时也想起了独角,嘴里念叨:“也不知道那位独角老兄怎么样了,又是黑龙又是狼人的,他能应付得过来么?别说,我还挺喜欢他的,想跟他多学几招呢。”
我安慰胖哥:“没事,狼人看样子是帮忙的,不会对他怎么样,估计他现在正急着找我们呢,把他最亲爱的红姐给弄丢了。”
说到这里,苏日娜冲上来伸手揪我的胳膊,想必是我的话惹了她,她要来追打我。
我连忙一闪身躲过苏日娜的袭击,快速向后退了两大步。
就感觉我身子一轻,脚后一滑,忽的一下,整个身体向下坠落,开始我还怀疑是自己过度疲劳,导致的头晕目眩,可是仅一秒过后,我就浑身的冷汗。
我正悬在半空中,脚下是无底的深渊,要不是燕秋之前一直搀着我的胳膊,如今我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
现在我才明白,我只顾着回头跟众人说话,没有看前面的路,我们的管道已经到了尽头,而尽头就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深渊,刚才苏日娜是怕我掉下去,上来阻止我继续往前走的,没想到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失足掉了下去。
众人没做耽搁,合力把我重新拉回管道里。
我只回头看了一眼,就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管道内,冷汗一阵阵的渗出皮肤。
用力喘息了一会,我埋怨燕秋:“你不说这是下水管道么?怎么有这么大个坑?山洪都进了坑,要管道有什么用?”
燕秋说:“刚才不是有两条岔路么?估计那些是绕过这个大坑的管道线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管道通向这个坑?看起来没有什么意义呀。”
稳定了心神,我又和众人一起,趴到边缘上,向下观察。
按理说这个地下的大坑,应该是没什么可看的,阳光根本照不进来,想也知道是黑漆漆一片。可是当我们看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并不暗,在里面无数的点都闪着忽明忽暗的蓝光。
再仔细瞧,原来那是一些蓝色的陨矿,从上到下遍布了整个坑壁,都是藏在石壁中,露出一部分,使得整个地坑像被冷焰火照亮了一样。
那些蓝色的陨矿分布并不规律,在黑暗中把这漆黑的大坑,装点得好像夜晚的星空,若不是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是很美的。
我转头问姜漓:“这该不会也是一块大陨石,砸出来的坑吧?”
姜漓摇头说:“这我哪知道?看不出来。”
燕秋马上说:“不是。你们看,这坑壁上都是工具挖掘的痕迹,一层层的很像洛阳铲的杰作,而那些蓝色的石头,就好像矿物一样,是镶嵌在岩石之内的。你们再看那些。”燕秋说着便把手指向了远处。
我们顺着燕秋指的方向,借着坑内的蓝光,发现在远处的洞壁上,有许多已经散掉的木头架子,呈螺旋走向,一直通向坑底。再往上看,也有一些残存在石壁上的木头,零零碎碎的蔓延到坑顶部的一点阳光里。
胖哥问燕秋:“这木架子也是你们盗墓同行搭的?”
苏日娜一听马上急了,大喊:“盗墓同行?”同时眼睛瞪得溜圆,看向燕秋。
燕秋翻了胖哥一个白眼,说道:“别听这胖子瞎说,我又不是盗墓的。墙上的印子像洛阳铲挖的,我又没说就是。你们看那些架子,都是人为搭建的,再加上人为开凿的痕迹,我判断这里是一个大型的矿坑,而他们挖掘的,估计就是那种蓝色的矿石。”
之前在姜漓的讲解下,我们已经确认这蓝色的陨矿,是天外的飞石,怎么地球也有这种矿石出产?古人采集这种矿石,该不会只是用来镇压上古哲罗鲑的吧?那这工程量也太大了。
我虽然心里琢磨,但并没向姜漓发问,这种事还是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最好,姜漓家的事和传说,我不想透露太多给苏日娜和燕秋听。
虽然燕秋已经知道我们陨坑的经历,但是里面的具体缘由还是不讲为好,现在还不能完全与她共享情报。苏日娜就更不用说了,知道了对她也没什么用,没准哪条触犯了她的王法,我们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简单琢磨了一下,对众人说:“走,回头,找路上去,到坑顶上看看。”
于是大家回头,进了离我们最近的管道岔路。
再往里走,上坡尤为明显,我们几乎是四肢并用,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滑下去,一路上谁也没心情再说话,精力全都集中在脚下的路上。
经过了最后一段几乎垂直的管道,我们终于爬了出去重见天日。
出来的地方是靠近山顶的一个浅坑,应该是用来聚集雨水的,之后再引导水流向管道内,和燕秋分析的一样,这就是个大型的排水系统。
爬管道可把大家给累坏了,众人个自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胖哥嬉皮笑脸的求姜柔:“妹子,咱弄点吃的补充补充体力呗?大家肯定都饿了。”
姜柔刚要从包里摸符出来,就被我拦住了,虽说我也饿,可是毕竟姜柔今天消耗太大了,我们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妹妹再费劲搞吃的?
我决定自己先试着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山果之类的,给大家顶顶饿,等姜柔完全恢复了,再把重任交给她。
我站起身对大家说:“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弄点吃的,这事还难得倒本大爷?我可是雷震子。”说完我自己都笑了,不知道哪蹦出来的词儿,还挺贴切。
站在山顶一览无遗,我们身后的下坡,就是那座向往已久的七层浮屠塔,我们在管道里已经越过它,到了它身后的山顶。往前走那就是悬崖峭壁了,没有可供人走的道路,即使下去了,还有下一座山,远远的连绵不绝。
我站在崖边试探的伸头往下看,听说一些灵芝、神草之类的好东西,都是长在高山峭壁之上的。
结果往下一看,我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本来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万丈深渊,峭壁上的花草树木,接着是看不到尽头的山脚,没想到一个悬挂式建筑,挡住了我的视线。
就在山顶下面,不足十米的距离处,悬挂了一个用粗枝乱杈编成的大盘子。
不论怎么看,那都肯定是一个鸟巢无疑,可是按这个巢穴的规模,如果是个平台,挤一挤停两架直升机都没问题,都说人到不了的地方有巨鹰出没,可是这么大的鹰,我连做梦都不可能梦到。
我赶紧招呼大家来看。
本来众人被我打扰了休息有点不耐烦,可是当他们亲眼见证了巨巢的时候,再也没人喊累了,一个个都异常的精神。
胖哥大骂:“我呸,这是什么破地方?我们是被缩小了?还是这里的东西都有巨人症啊?鸟窝这么大,那鸟回来了我们不就成虫了?”
姜漓显然和胖哥不在一个频道,她更多的是观察,看了一会对我们说:“你们看窝里,好像有个鳞片,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那是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说道:“鳞片可能是巨型哲罗鲑的鳞片吧?白色粉末就不知道了。”
“什么?哲罗鲑的鳞片?你是说这种鸟能吃那种大鱼?这可要了亲命了。”胖哥继续吐槽。
苏日娜指着白色的粉末说:“那些可能是钙质,是小鸟孵化之后,蛋壳被风化了的结果,不用怕,看样子这个鸟巢已经很久没用过了,鸟窝的缝隙里都是土。”
我问苏妹子:“鸟窝本就是露天的,有土正常啊,怎么说很久没用过了呢?”
苏日娜解释说:“表面上没有土,那是风吹的,缝隙里没有土,那是因为鸟总在这里活动,土被震下去了,如果缝隙里有土,说明已经很久没落过鸟了。”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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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变色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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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警察的眼光,确实与我们老百姓不同,人家就能从细小的地方看出蛛丝马迹,苏日娜的分析给大家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一个弃巢大家也不再害怕了,胖哥还说要下到巢里面看看,把那些粉末和鳞片拿上来,好好分析分析。
最终被众人阻止,毕竟这东西结实不结实谁也不知道,别看大而稳,或许就缺最后一根稻草,何况胖哥的体重远超稻草。
“既然大家都歇够了,咱们就到下面那个佛塔看看吧,如果有能把我们送出去的通道,那最好不过了。”我对众人说。
除了喊饿懒得动的胖哥,大家都比较赞同我的决定。
燕秋对胖哥说:“好了,忍耐一下吧,要是能出去,我请你吃大餐。”
在确定燕秋不会反悔后,胖哥才同意到佛塔那里扎营,要是还需要走,就休息一下午明早再走。
这里离佛塔其实很近,大家一路下坡的跑过去,终于来到了梦中向往的浮屠塔,虽然那个梦是噩梦。
这一路我充满了信心,觉得到了这座塔,塔里面的见闻一定能解决我的所有问题,说不定那个岱钦是隐士高人,正等着我们去,然后指点一二呢,只要不让我留下来陪他,能让我顺利回家,没有任何答案我都愿意。
等到了塔跟前,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别说线索和高人,就连塔本身都不全。
一层根本没有墙,是六根铜柱子支撑的,柱子上各雕刻了一条龙,龙雕得虽然精美,形态各异,但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兴奋。
在塔底的中央位置,是一口井,和普通的水井一样,井口是一圈的青砖。一根大粗链子,从塔的上方延伸进井中。
顺着链子抬头一看,我当时拆了这座塔的心都有,整个塔居然是空心的,里面是乱七八糟的木头架子和类似滑轮的东西,铁链子就绕在了上面。
本来在外面以为至少一层没有,还有上面六层,从底下一看,这哪是塔,明明就是一个六条腿的空心圆锥体,直接扣在了一个口井上。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那口井说:“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咱们是不是要像在刘喜家那样?跳井出去呀?”
胖哥说:“咱们当初好像是跳井进去的,不是跳井出来的。”
明知道我是自我安慰,他还泼冷水,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懒得和他争辩,最后也只剩保持沉默了。
燕秋围着井转了三圈,然后认真的说:“这井不能跳。”
姜柔问燕秋:“你有什么发现么?”
燕秋说:“我看呐,这井下面,就是咱们在管道里看见的大矿坑,这座塔其实是一座简易的吊车,铁链子放下去,把重物升高,然后从那个管道里运出。”
我并不怀疑燕秋的说法,因为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刚才我们在管道里看见的阳光,八成就是从这个井里照下去的。
现在我们已经没路可走了,要么回头,到狼窝里再找出路,要么下到矿坑地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有线索我们也下不去,没等出去就得摔死,我看回头的可能性百分百。
我叹气道:“姜漓啊姜漓,跟你出来这趟,除了遭罪,没有任何收获,说不定这辈子咱们六个就在这山谷里度过了。我看你们姐妹俩就跟了胖哥吧,他也见不到花姐了,在这里置上几亩地,男耕女织算了。”
燕秋气哄哄的说:“那苏日娜跟谁呀?少说那些没用的,我看你是扰乱军心,其罪当诛。”
姜漓不好意思的低头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然后又转头对姜柔说:“我觉得我们的妈不是亲妈。”
姜柔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的?”
姜漓又说:“你可挺住了,我跟你说完,你别接受不了。”
姜柔翻了姐姐一眼说:“别把我当小孩,你以为我为什么离开寨子?我早就发现了,不告诉你是怕你承受不住。”
说到这里,姜漓眼睛一瞪,反问:“你早就知道了?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姜柔笑了笑说:“我吧,对男女的事比较好奇,就想偷听一下,有一次用符听到了爸妈的对话,虽然没听太明白,但是他们的对话里有四个字我听清楚了,‘她们亲妈’,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慢慢发现,咱们和父母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我问一些书上比较偏门的知识,咱妈都让我自己去看,回答不出来。最后我断定,我们俩根本不是亲生的,是被寄养的。我们的亲生父母,留给我们的只有那些书。”
听着听着,姜漓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埋怨:“你咋不早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们生活在爸妈的身边。”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咱爸咱妈对你不好么?平时最宠你,好事我一点捞不着,是不是亲生的咱都得尽孝。”姜柔不耐烦的呵斥姐姐,接着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偷听了?”
姜漓抹了一把眼泪说:“屁,我才没你那么多爱好,展枭,把画拿出来给她看看。”
原来姜漓是想起了那幅云大个赠送的画,我把背包拖到身边,从里面掏出了那个牛皮纸筒,一掏出来的时候我彻底崩溃了,纸筒早就让水泡烂了,该不会损了里面的画吧?这要是没保护好唯一的收获,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手忙脚乱的把画从里面揪出来,果然,那幅画大部分已经被浸湿了,虽然画在布上,布不怕水,但是颜料是怕水的,别给弄成花布了。
等展开那幅画的时候,我、燕秋、胖哥、姜漓全都说不出话来了,原来那幅画里另有玄机,被水泡过之后,画上面的图案完全消失了。
我还记得画的是两个草原小姐妹,一个像周彤彤,一个像姜漓。如今的画上,除了一些干的地方还有之前的残留,那些湿的地方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幅画。
画上面是一条在空中盘旋的龙,龙画得有些抽象,但是一眼就看出是条龙。
几个没有穿衣服的男女,捧着各种器皿,有趴伏的,有跪着的,抬头望着天上的龙,好像在求神龙降雨,他们来接。
胖哥把水壶掏出来,把剩下的一些水底子,全都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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