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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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嫁-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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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风长歌的英勇杀敌也好,面对危难时的沉着冷静也好,或者是静立与高墙之上眺望着远方也罢,更甚者是平时里的一举一动,现如今却都是深深的烙在了慕容澈的心上,永不磨灭!

    或许就是这样的风长歌,才让自己上了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光就会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别开眼,慕容澈让自己停止再想下去,他知道风长歌有多出色,不必一一寻找,也已经满是旁人望尘莫及的优点。

    “行了,我不需要你来夸。”风长歌看着他的笑,微微一怔,又不在意似的转开了眼。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如何,她原本只是想知道凤氏一族与她的关联,但慕容澈的微笑太过……她不知怎么形容,在地下就怀疑她笑过,眼前真看见了才知这是怎样的一抹笑。

    若无其事的望着外面,忽然风长歌心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奇怪想法,她在想下次是不是叫他不要笑了?最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笑,否则太容易引来麻烦!

    只是口中却说道:“现在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步入江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完成对慕容寻的承诺,为他寻来血玉,只是现在,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凤氏一族,這其中的谜团越来越大,可是他们心里清楚,若是不解开这些谜团,那么对他们来说,便是一个隐藏的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

    所以,慕容澈和风长歌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若是朋友自然是极好的,可若是敌人,那么便留不得了,即使是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凤离说的话未必是真相,不过也不排除你与凤氏一族有什么关系,那个青衣男子倒是有些奇怪,纵使天涯海角,我也不容得有人隐瞒真相。”慕容澈谈及此事,笑容退下,邪异的眼眸冷冷生光。

    风长歌料想,慕容澈自小定然一直被皇家人所控制,进战场教会了他如何杀人如何无情,如何施虐于人,在皇宫也教会了如何辨别人心,所以他最厌恶的应该就是眼前的事实被隐瞒,被人左右行事,现在这件事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却还是不容有什么事令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他一定要将主动权拿回来。

    他恨他,恨他的哥哥慕容玄,即便不说,甚至没有明确表现出来,那还是恨,一种已经习惯了的厌恶和反感,风长歌半点都不意外,也全然的了解,像慕容玄那样千方百计置自己与死地的人,换做是他,又有谁能不恨?

    “可惜,如今凤离已经消失了,一时半会儿我们也不能找到他们。”风长歌叹息。

    慕容澈冷冷的道:“没什么可惜,总有一天,该出现的便会出现,比如今天。”

    那个凤离,今天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显然是知晓他们的底细的,他们两都清楚这一点,还有,不管为什么炸药会莫名出现,地下为什么会设了陷阱,幕后倘若真有人想做什么,早晚都会露出痕迹来。

    “嗯。”风长歌应了一声,她与慕容澈之间该说明白的已经说明白了,她想问的也已经问完,两人一时无话!

    风长歌靠着窗,目光没有再慕容澈,而是落在窗边的帘子上,那帘子的颜色淡淡的,月色一般的素,风长歌一袭红衣印着那片素白颜色,沉吟着不开口的样子,淡淡的流露一些轻淡温和,一些难以察觉的,孤身卓然的傲。

    慕容澈清楚,那傲气不是表面上的,而是骨子里的,就像风长歌一开始就对他礼貌而又疏离的模样,即使身处困境,一开始也不愿将心底的恐惧愤恨疑惑不甘表露在人前那样。

    慕容澈忽然叹了口气,风长歌微微一愣,转头看他。

    风长歌是很少听见慕容澈叹气的,纵使是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之时,他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不仅很少叹气,还不会笑,更不会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可是最近,慕容澈会救她,现在还会对她笑,风长歌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刚才慕容澈的那一声叹息,尽管风长歌不确定他为什么要叹息,但她心里面就是感觉,是为了她。

    这就是有恋爱的感觉吗?慕容澈是在心疼她?风长歌微微抬手捂住了自己心脏那里的位置,感受着手里里面的跳动,渐渐的风长歌感觉到了一股燥热从脸上蔓延开来。

    “你……”风长歌开口。

第八十章:无极殿() 
其实风长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又为什么叫出的是他的名,但一旦开口,心里便又觉得理所当然,只是,自己想说什么?

    慕容澈没有接话,像是在等着风长歌把话续完,但风长歌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那个字就停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半分。

    又过了几日,沙漠之鹰的名声已是声名鹊起,谁都知道江湖上出现了这么两个人,不仅在武林盟府脱颖而出,大放光彩,而且在前几日的那场爆炸之中还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

    后来有人去那个陷阱看过,周围全是巨石围绕,寻常人很难破开,可是那石壁竟有一出豁口,从形状上来看,那分明就是人为的,是被人生生的劈裂开来。

    而当时,落入陷阱之中的人,就只有——沙漠之鹰。

    午后又下了几点雨,空气里都是草木花香,只是略有些气闷,人来人往的都不爱说话了,原本的热闹归于平静,而羽扇坊内,有一处地方始终都是安静的,仿佛无人居住。

    如今在玉扇坊里的人都知道,那一处,住的便是慕容澈和风长歌。

    沙漠之鹰的名声如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从他们的武艺到后来的强势,都让江湖之中的那些高手所忌惮。

    当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的时候,就算那件事本来不是事实,在众人眼里也会成为事实,更何况这件事是不少人见证的,好事之徒自会将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听到的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关于这两人的事早已传开。

    说起锦娘为何会遇上风长歌二人,那还得从那日他们二人离开酒楼开始说起。

    锦娘与他们相遇也只是偶然,锦娘刚从一家玉石店出来,就看见了前方的慕容澈以及他手中的那把血煞。

    她瞬间想起了这二人便就是几个月前打赢了擂台赛的那个人,而他手中的那把剑还是自己亲手递在他的手上的,本来自己还想要多于他说说话,哪想,慕容澈接过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锦娘也私下派人打听过慕容澈他们的身份,可是据手下的人说,这二人是江湖上新出的小辈,称号沙漠之鹰。

    思及此,锦娘便上前叫住了他们,风长歌一眼就看出了这人是当日擂台赛的举办者,慕容澈也后知后觉的认出了锦娘。

    当锦娘提出去她玉扇坊的时候,风长歌略一沉思,也就应了下来。

    玉扇坊,那应当是以玉为名吧!那么血玉说不定会在那里!

    只是后来当风长歌响锦娘问及此事时,锦娘却道:”血玉?可是北海无极殿殿主所随身携带的那块玉?“

    “此话怎讲?”

    ”此玉浑身通红,就像是鲜血一般,但是却有奇效,传言此玉可以护体,百毒不清,所以世人就将它叫做了血玉。

    无极殿殿主曾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块玉,此后便一直随身携带在了身上,曾有人想偷这块玉,但最后都惨死在无极殿殿主手下。怎么,你们也想要?“锦娘的目光朝慕容澈身上一瞥,戏谑道。

    ”是!“慕容澈也不避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反倒是锦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没想到慕容澈竟会承认,要知道打这块玉的主意的人很多,但碍于一些事情,谁也不敢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来说。

    又在玉扇坊呆了两日,风长歌与慕容澈便出发去了无极殿,只是当他们到达无极殿的时候,不曾想会是这般的局面。

    无极殿内似乎有毒蔓延,大多数门人都在应对着。

    ”怎么一回事?“风长歌皱眉,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在不断的听说着无极殿似乎是出了事。可是现在他们上门求见,却是被阻挡在外。

    ”不知道,现在无极殿戒备森严,想要混进去很难。“

    慕容澈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况,显然这个时候无极殿之中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连有人拜访却都是拒绝。

    原本二人还在想着对策,却不想无极殿殿主竟然主动找上了他们。

    在门人向莫问天禀报了有人求见之时,莫问天就在纳闷,是谁在这个关头来找他,派人调查了一番,自然查到了慕容澈与风长歌。

    莫问天响起江湖上的传言,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了慕容澈。

    距离无极殿十几里地远的一家客栈里,此时站在风长歌和慕容澈面前的男人一身风尘,身材魁梧,脸上看来却有些焦躁,他是赶路而来,他勉强牵了牵嘴角,“二位听我把话说完。”

    他像是不在乎风长歌手上搭在他的脖子上的长剑随时都可能划出一道口子,甚至可能在他脖子上扎个透穿的窟窿,他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了,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他腰上还系着剑,那剑却脱了鞘,只有剑柄在腰上挂着,他是个随时都可能拔剑的人,但,是什么事能让这么一个性情豪迈的男人成了眼前这样?本来前呼后拥的殿主,如今只带了一个小厮,为了赶路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几分落魄的样子,站在风长歌与慕容澈面前,神色略显焦急。

    ”你是谁?“

    慕容澈一身锦衣散发森寒刺人的冰冷,吐出的话语冰冷,这个房里好似瞬间到了冬日,仅仅只是见到那走来的人影就不由得叫人发怵。

    莫问天定了定神,“在下莫问天……”

    “北海无极殿?”风长歌出声打断,视线落到慕容澈身上。

    ”是,在下就是无极殿殿主!“莫问天说道,神色赧然。

    如今自己这番狼狈模样,确实是失了身份,莫问天的视线落在小厮怀里的物件时,便又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风长歌与慕容澈对视了一眼,像是在置疑来人的身份,毕竟他们谁也没有见过无极殿殿主,而且最近无极殿也不太平,殿主又怎么会找上他们?

    ”听说无极殿主有块随身携带的血玉,你可有?“慕容澈冷冷的问道。

    莫问天被他的气势所慑,也被他那样冷厉的眼神所惊,

    ”这里!“莫问天取出血玉,将它展示在二人眼前,风长歌一见眼前一亮,立刻便知晓这就是血玉不假,这才相信了来人的话。

    ”不知殿主找我等何事?“

    ”听说你们二人神通广大,这里有样东西要给你们看。”

第八十一章:虫?() 
只见莫问天从小厮那里接过一个小瓮来,比最小的酒坛还小上一些,瓮口被紧紧封住,上面又密密的有许多麻绳缠着,以至于一拿出来的时候它看来不像个瓮,而像个麻绳结起的球,把这么个“麻球”带在身上,谁也不会觉得舒服。

    “天呐——”一声惊呼,那是风长歌发出的,慕容澈回头,只见风长歌蹬蹬蹬连着倒退几步,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小瓮,脸色微微发白。

    “那……那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颤抖的指尖指着桌上,那个小瓮已经开了口,封蜡被揭去一角,从里面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

    慕容澈看到了瓮里的东西,他自然没有和风长歌一样被吓到,但和缓的神色却渐渐紧绷起来。

    这是一瓮虫,满满的一瓮,里面还有些粘稠的红色,细小的虫倘若不动,谁都会以为那是一坛酒,殷红的颜色甚至能与“佳人醉”相比,可它一动起来,就散发出一股血液腐坏的腥臭,与蚂蚁差不多大小,却比蜈蚣的腿还要多,周身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正在瓮里爬动,有的还想从开口处爬出来,沙沙的声音正是它们身体摩擦攀爬的声响。

    看到这虫子第一眼,它就像从瓮口爬到你的眼睛里,又从眼睛里钻入你的身体、骨髓,让你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毛骨悚然,这样一瓮血红的虫子,就这样日日被带在身上,也怨不得李笑天这样谨慎对待,先用蜡封了口,在外面的加了盖子,又用麻绳整个缠上,他应该也是生怕这么小的虫子从缝里钻了出来,钻入他的皮肉。

    风长歌问了莫问天,然后又退后一步,离那个瓮远了一点,似乎是心里因素,此时好像她身上此刻就有虫子在爬,“你把这东西带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问天愣愣的看着那个瓮,身上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

    能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确实需要胆量,莫问天本来看起来是个很有胆量的人,此刻却像那些姑娘家,好似也被这些虫吓破了胆。

    这些血红色的小虫绝不是什么善物,不论它是有毒还是有刺,光只是这样丑陋恐怖的外表和密密麻麻钻动的样子,就足够叫人心惊,骤然只间,沙沙的声响倏然间更大了,如同海浪汹涌,甚至连那个瓮都在桌上摇晃起来,血红的虫子争先恐后的似乎想要爬出来。

    慕容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虫瓮,“这是什么?”

    莫问天回了神,大叫起来,他冲着那个装满虫的石瓮大喊,“这不对!我带着的时候没有这么多,里面还有血!应该大半是血!虫子就在血里,可那些血呢?那些血去了哪里?”

    风长歌蹙眉,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暗道里面哪里有血,全是虫子,随后又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臂。

    这个比她当初在武林盟府内看见的那些黑色小虫还要来的恐怖。

    “不知殿主带的是什么东西?”慕容澈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否则莫问天也不会失态至此,还抛下殿中的事务找到他们。

    “人血。”莫问天惨然回答,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再也看不出半点当日带着手下与人寒暄时候的架势,他捂着脸说道:“那里面,是我无极殿里人的血,我杀了他们,他们发了狂,竟然要杀我,我……我只能这么做……”

    他像是懊悔,也像是恐惧,不敢去看那个小瓮,“我杀了他们,我发现他们的血里有虫,我知道一定有问题!所以我装了这些血来,我想让你们帮我瞧瞧……这究竟……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带着半瓮人血和虫子在身上,怕虫子逃出来,也怕那些血溢出来,所以才密密的封起,却没想到,打开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人血,而是整整一瓮的虫!

    慕容澈没有被房里弥漫的腥臭影响,他当然知道那些粘在虫子身上的粘稠确实是血,但他毕竟不喜欢不洁之物,对那些虫子也无甚好感,所以站远了些,指着那东西说道:“据殿主所说,中了毒的人血中生虫,看来此虫爱食人血,而且一旦它食饱了鲜血,便会将所有的血都化为虫,无需繁殖,它吐出的东西便能在血液里养出虫来。”

    李笑天听了他的这番话,终于明白为什么血化成了虫,想到自己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如今也后怕起来,“少侠,你可有办法?”

    他只是苦笑着问,没想要回答,毕竟他现在也知晓了这虫子的厉害,即使是慕容澈和风长歌天资过人,但也或许拿这个没有办法。

    “你用整个无极殿来换以及血玉。”慕容澈依旧是一副冰冷的神情。

    “我殿里的人,不能白死!”莫问天从地上站起来,虽然还是一身颓然狼狈,神情却已改变,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如果是针对我来的,明的暗的我都接!”他灼灼的眼神里燃烧的是仇恨,“但在我殿里下毒害人,上百的人命要我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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